《武林盟私密纪事》清风无尘

24、情人

　　卫凌赶到家的时候那人还没醒过来。他站在门前犹豫了一会终于推开了门。房间里点着那人最喜欢的鹅梨帐中香，香快燃尽了，卫凌拿出新的一根重新点燃。

　　“多此一举。”冷漠的声音响起。凌玉宇已经醒了，坐了起来，靠在床头盯着卫凌。

　　“你从前最喜欢这个，不是吗？”卫凌话语间有一丝疲倦。

　　“人是会变的你不知道吗？以前喜欢的东西现在可能最讨厌。比如，你！”凌玉宇精准的知道如何惹卫凌动怒。

　　看着凌玉宇苍白的脸色和厌恶的神情卫凌觉得有些无力，他们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七夕节那一天我们成亲，我会办一场最盛大，最隆重的婚礼，我要让世人看看，你，凌玉宇，永远是我的。我绝不会放手，乖一点，做一个听话的新娘。对了，我不会忘了邀请你哥哥来观礼的。”卫凌漫不经心的说道。

　　“你，你疯了。变态，无耻……”凌玉宇咬紧嘴唇，脸色涨红。
　　“放心，你盖着盖头呐！知道你脸皮薄。”

　　卫凌突然来到凌玉宇的面前，捏住他光洁的下巴，揉搓把玩。凌玉宇没法反抗，他两只手被卫凌抓住，狠狠地摁在身前。

　　卫凌欣赏着凌玉宇泛红的眼尾和眼底的湿润，俯下身，轻轻靠近他耳边。

　　“你忘了你曾经说过的话？需不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他的声音低沉诱惑，温暖的凤吹过敏感的耳垂引起身体上的颤栗。

　　凌玉宇浑身僵硬，停止了挣扎。他很害怕，卫凌变了，以前他不会这样欺负自己，不会用这样残忍的神情审视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怎么才能让这一切过去。如果这是噩梦，如何才能醒来。

　　“不许走神。”卫凌轻轻咬了口粉嫩柔软的耳朵。

　　“你放过我，我走的远远的，不会让你看见好吗？”凌玉宇还是没忍住，低声啜泣。

　　卫凌眼神更冷，里面欲望之火早已消退。他砰的一声把凌玉宇推倒在床上，居高临下的俯视他。

　　“我说过，你是我的东西。我就算是死也不会放手。别再哭了，以前我疼你，你哭我就会哄你。现在不一样了，你再哭我就变本加厉的欺负你。懂？”

　　凌玉宇抬头看着这个男人，他仍然是好看的，尽管他正在生气。可他的眼睛里面的温柔已经消失不见，变为烦躁和冷漠。卫凌好像不再爱他了，爱意被恨意取代，粗暴代替了温柔。倘若时光能够倒流多好，回到那个夏日，那时候他们是最幸福的人。

　　那天是夏季里最炎热的一天，也是他终身难忘的一天。

　　……

　　卫凌用手拨弄着少年湿透的黑发，簪子早已取下，凌乱的长发散落扑在猎场木屋的小床上，这是他们的秘密基地。

　　他摩挲着凌玉宇的脖颈，两人额头相抵。“小鱼，我绝不负你。从今往后，我只爱你一人，守护你一人。我不会放手，你是我的，只属于我一个人，我卫凌以生命起誓。”

　　凌玉宇睁开眼睛，睫毛微微颤动，他累得说不出来话，卫凌的承诺令他动容，有一个人用他唯一的的生命爱你。他抚摸着卫凌的脸，在他的额头轻轻一吻。卫凌抓紧他的手，热烈的回吻起来。

　　“你要把我累死。”凌玉宇甜蜜的抱怨。

　　卫凌红了脸，他俯身在凌玉宇耳边说：“我爱你。”

　　“呵呵，我服了你了，这时候也能走神。在想什么？怎么逃出去？”卫凌嘲讽的看着凌玉宇，手下动作不停。

　　“我会逃得离你远远的，绝不回来。”凌玉宇恶狠狠地说。

　　“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一声惊喘，帷幔被放下来。

　　深夜，卫凌看着枕边人。他的眼角仍有泪痕，自己好像下手重了一点。你总是能惹我生气，小鱼。你知不知道，当初听见你说那番话我恨不得撕下你的肉来，可我舍不得，所以我走了。

　　卫凌是被捡来的，他知道自己最大的用处就是保护凌玉宇。真巧，他的名字里也有一个凌字，或许这是天意吧。

　　他喜欢凌玉宇，这个人可爱调皮善良还有点好面子。年少的虚荣心是可以被原谅的。他保护着凌玉宇的同时承受着凌玉宇的哥哥凌琼楼的欺负打压，他认为卫凌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猎场，凌老爷给他们三人买了马匹，凌琼楼自然先选，他选择了三匹马中最好看强壮的，卫凌没什么怨言，凌玉宇却不高兴：“他总是抢走最好的，明明你的骑术最好。这是爹爹给你的奖励。”

　　“都一样，别生气了，一会我带着你去打猎，给你打一张狐狸皮做披肩。你冬天可以披上防寒。”卫凌摸摸凌玉宇的脸。

　　“太好了，我们现在就去。”凌玉宇其实很好哄而卫凌拥有诀窍。

　　“喂，我要你这匹马，跟我换过来。”凌琼楼牵着他的马走过来，指着卫凌的马。他的马走路有些不正常，有些跛脚。买来的时候马夫没发现。”

　　“你先选的，凭什么反悔。”凌玉宇不忿的看着他的哥哥。

　　“管你什么事，整个凌家以后都是我的，何况一匹马。你这小兔崽子，总是帮着外人说话，别惹我，否则要你好看。”凌琼楼拿着马鞭指着凌玉宇的鼻子。他看见旁边的卫凌握紧了拳头，换了对象继续说：“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下人而已，哦，不对，我忘了，你连卖身契都没有。不过是我父亲捡来的一条狗，也敢和我争。”

　　卫凌手上青筋必现，他咬紧牙关，深知自己不能冲动，否则凌玉宇也会受到波及。他的拳头慢慢松开了。

　　凌玉宇却气的不轻，“你怎么这样说话，不过是看爹爹没在家，爹爹要是在你怎么敢这样对卫凌说话。他的骑术就是比你好，你换再好的马也没用。你只会私下里欺负人。”

　　这下可是触动了凌琼楼的逆鳞。他最烦别人拿他和卫凌比较，偏偏卫凌哪一项都比他强，骑马射箭武功人缘。府里的镖局里的人都喜欢他，父亲也偏心他。卫凌还假惺惺装作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虚伪至极。凌玉宇吃里扒外，护着外人。该打。

　　凌琼楼被嫉妒和愤怒冲昏了头脑，他没看见从来都是他主动去找卫凌的麻烦，卫凌不想闹大便不反抗。凌琼楼就更加变本加厉。他没看到卫凌天不亮就起床练武，师兄弟有什么困难都乐意找他，而不是他主动巴结。他越欺负卫凌，身边的人就越疏远他，而他不知道原因，以为都是卫凌私下里捣鬼。事情进一步恶化。

　　他扬起马鞭，批头盖脸朝凌玉宇打来，先教训他，再收拾卫凌。凌玉宇没想到凌琼楼会动手，他又不会武功，呆住了，害怕的双手交叉护住头。

　　鞭子接触□□发出沉闷的响声，凌玉宇睁开双眼，一个高大的身躯笼罩了他，是卫凌。他的嘴角留下细细的血丝。凌琼楼竟然用上了内力，这鞭子要是打在自己身上肯定半月起不了床。

　　凌琼楼还要再打，卫凌没有反抗。凌老爷不在，没有人敢来阻止凌大少爷。

　　“你小子想逞英雄，好啊，我看你有什么能耐。”凌琼楼发狠的接着鞭打卫凌，卫凌的后背已经是血迹斑斑。他看见卫凌强撑着不倒下怒气蹭蹭上升，失去了理智，边打边骂。

　　“你就是个灾星，克死了你爹娘，还把凌府搅得鸡犬不宁。父亲被你迷惑了，那么偏爱你。凌玉宇这个傻子护着你。我才是凌府大少爷！我才是镖局未来的掌门人！你什么也不是。”

　　鞭子被抓住了。

　　卫凌用手背擦去嘴角的血丝，他的眼睛泛红，恨意翻涌。凌琼楼有些怕了，他色厉内荏地大喊：“你敢打我，我就告诉父亲，把你赶出去。”

　　卫凌猛地把鞭子从凌琼楼手中夺走，凌琼楼手掌被刮伤。卫凌把鞭子撕扯成两半。他盯着凌琼楼，轻微杀意溢出。

　　“我说过不和你争，你不信。你要是再辱骂我的父母，有如此鞭。马你想要就拿去。凌玉宇，只要我在，你永远别碰。

　　卫凌说完毫不留恋地拉着凌玉宇转身离去，留下凌琼楼一人跌坐在地上。

　　“来人，眼瞎了吗？快来人把我扶起来。”仆人战战兢兢的上前扶他，等他起来后却被一脚踹翻。凌琼楼最擅长把怒气发泄在无辜的人身上。

　　“嘶，卫凌疼的猛抽一口凉气。凌玉宇没有做过包扎的工作偏偏要帮自己处理伤口。只好由他去了。

　　“现在知道疼了，刚开始怎么不跑？”凌玉宇看着卫凌后背，忍住没有哭出来。少年结实修长的后背错落着条条带血鞭痕，破坏了光滑紧实的小麦色肌肤。他小心翼翼的清理，上药，心疼的不行。

　　“我要是躲了，你就毁容了。你长得这么好看，脸上留疤多可惜。”卫凌开玩笑安慰着凌玉宇。

　　“还有心情说笑。”凌玉宇心里堵得慌，下手一抖疼的卫凌呲牙咧嘴。

　　“我小心点，才包扎一半，你忍一下。”凌玉宇轻柔的把伤药均匀的抹在伤口上。

　　两人不再说话，一个默默包扎，一个默默承受。

　　包扎完了，凌玉宇看着手边被鲜血染红的纱布和一盆血水，眼泪默默的流，滴在卫凌的后背。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卫凌未受伤的肌肤，上面的旧疤看起来也那么刺眼。他记得，那是为了保护他留下的。

　　卫凌有些惊讶，这温柔的力道不同寻常。“小鱼，”他试探着叫了一声，凌玉宇并未回应。

　　凌玉宇像是着了魔，寻找，抚摸着卫凌的旧疤。卫凌被他弄得痒痒的。气氛不受控制地旖旎起来。

　　凌玉宇想起来，他有次手受伤了，母亲给他上好药后吻了他一下。“这就不痛了。”母亲温柔的对他笑。

　　他屏住呼吸，慢慢的靠近卫凌的后背，虔诚的吻了一下。柔软的红色嘴唇印在洁白的纱布上有一种奇异的美感。他不敢用力，怕压到卫凌的伤口。

　　卫凌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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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不能有脖子以下描写，fine。啥时候网络文学搞搞分级吧。我个人认为sex 是爱情里面必不可少的要素。身体和灵魂都融合才有意思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