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盟私密纪事》清风无尘

12、隐情

　　南风和秦岚刚到清河村时清晨的薄雾刚刚散去，村里的人起床普遍较早。此时村民好奇的看着两个骑着大马的男子，疑惑是谁家的亲戚。

　　南风下马向村民打探王莺莺一家的住址。“在最东边，小溪尽头就是。”村民客气的回答，南风道过谢一路不停。

　　流水潺潺，岸边是一个常见南方竹屋。门前两条竹竿扯了根红线飘荡着许多小孩子的衣服。这家人看起来还没起床。一会一个小孩子先从屋内跑出来，睡眼朦胧，衣服还没系好。他看见了南风他们，歪着头好奇打量。南风准备上前询问他却马上跑进屋子里了。

　　“南风我们好像吓到他了。”秦岚说道。这时屋子里开始有人走动，小孩子的哭闹声响起来，夹杂着女人的呵斥。过了一会屋子里走出来一个女子，看年纪应该是王莺莺的母亲。她怀里抱着一个孩子，手里牵着一个。还有三个大一点的在门口探头观察。
　　南风他们向前走。“你们是谁？”女子的目光透着怀疑。不是往日里王府来送钱的小厮，那小厮这月已经迟了好几天。她正准备过几天去打听打听情况。两人气度不凡，看样子像是江湖中人。

　　南风换上了委婉的语气，斟酌措辞。最后决定告诉她王府遭到强盗，王舵主不幸和歹人撞见，去世了。她的女儿王莺莺下落不明。他们是王舵主的朋友，希望找到王莺莺保护好她。

　　“我苦命的女儿啊！”听完南风的叙述，王大娘哭天抢地，好不容易有了个归宿，怎么就遇上这种事了呢？杀千刀的强盗 ……”王大娘不住的淌眼抹泪。身边的小孩子年纪太小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怀里的却被她吵醒了，开始嚎啕大哭。屋子里的大孩子听到哭声都跑出来围在母亲身边。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南风劝说了半天也没什么效果最后还是秦岚出手稳定局面。“大娘，你先别激动。先让孩子们去玩一会。我们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您商谈，要尽快找到您女儿，处理王府的后续不是？”

　　王大娘听了这话安静下来，她叫住最大的女孩子把怀里的孩子递给他，“去给你弟弟妹妹做饭。吃完饭让他们去后院玩不许到前边来。”最大的孩子意识到事情的不同寻常，听话的接过，带着一群孩子离开了。”

　　“大娘，您女儿回来过吗？”南风询问。“没有，她几个月前清明节回来过，给她爹上坟，之后就没回来。孩他爹，你在天上怎么不保佑咱们女儿呢？”王大娘十分哀怨。

　　眼看又要洪水决堤，南风赶紧接着问。“您女儿有没有什么朋友的家可以借宿的？”

　　“没有，自从嫁到王府，她回来次数很少，和村里的朋友也断了联系。我们也没什么走动的亲戚。我也不知道她能去哪里。”王大娘叹息不已。

　　“那她上次回来时有说什么特别的事情吗？有往家里送什么东西吗？”眼看线索要断掉，南风有些着急。

　　“没什么特别的，就是问问弟弟妹妹的情况和家里的开支，嘱咐我省着家用，让弟弟妹妹好好读书。最近什么也没送。我还好奇为什么王府还不送钱来谁知道遭了灾。”王大娘十分心痛。

　　“这样啊。”南风叹气，王莺莺没有回老家过，看来这条路走不通了。秦岚拍拍他的肩膀。

　　“你们留下来吃中饭吧，这么远来了，不留下不合适。”王大娘非要拉着南风秦岚吃饭。两人没法拒绝。

　　南风观察院落，因为没有男人存在，屋外堆积的木柴还没有人劈，水缸水只剩下一点了。最大的女孩子带着两个弟弟艰难的提着木桶回来。

　　“我来吧，你们去玩吧。”南风冲三个小孩子和善的微笑，接过水桶倒入缸中。女孩子看见俊朗的南风脸红了，拉着弟弟妹妹跑开了。

　　“你呀，真是闲不住。”秦岚无奈。“能帮一点是一点。一个女人带这么多孩子也蛮辛苦的。现在王府没了，以后他们的生活怕是更加艰难。”南风眉宇间带了点忧愁。

　　“行，那我去劈柴。”“你会吗，不如你去挑水，我去劈柴？”南风有些许质疑。“有什么难的，我保证劈的柴他们三个月都烧不完。”秦岚拍拍胸脯保证。

　　“行，分头行动。”

　　南风不一会就把水缸挑满了，决定去看看秦岚的情况。一看他差点笑出来。秦岚在哼哧哼哧的劈柴，力道是够了，方法却不对，劈出的柴不均匀，到时候很不好烧。

　　南风没有嘲笑他，拿起另一把斧头开始劈柴。秦岚嘴上什么也不说眼角却悄悄地瞟着学习南风的动作，原来要顺着木头的纹路劈，秦岚试了试果然省力许多。两个人不停地劈着。太阳渐渐上升，南风出汗了，便把外套脱掉，撸起袖子露出结实的手臂。
　　两人不一会就消灭了院子里的所有的木柴。看着堆积的柴火，南风有些欣慰：“应该够他们渡过一个冬天了。”

　　“嗯嗯。”秦岚回应。

　　这时候最大的那个女孩子红着脸走过来，端着碗水，胳膊上搭着汗巾。“喝水。加了糖的。”女孩子的声音微不可闻。南风却听到了。“谢谢你！”女孩子的脸更红了。“我怎么没有呢？”秦岚笑道。“我，我再去端一碗。”女孩子意识到自己的疏忽。“不用了，秦岚接过南风的水碗喝了一口。”“确实很甜。”秦岚坏笑。女孩子看他一眼低头跑开了。

　　“擦擦汗，别欺负小孩子。”“我才没有呢，是她见了你，就把我忘到一边了。这柴也有我一半的功劳呢。”秦岚不满，为了劈这些柴，他的虎口都磨得发红，他何时做过这些粗活。

　　“你辛苦了，一会吃饭多吃点补补。”南风顺着性子哄他。秦岚大部分时间都是成熟稳重，有时候却会耍一些小孩子脾气。到是蛮可爱的。这时候一定要顺毛哄，还要千万注意不能让他看出来你是在哄他。否则更要生气。

　　“啊呀！”传来女孩的惊叫。还有倒地的声响。

　　“怎么回事，去看看。”南风说道。

　　原来是小黄，它把女孩子扑在地上热情的舔她的脸。不知道这家伙什么时候从马上的筐子里跑出来了。难为他了。
　　“小黄起来。”南风呵斥它。伸手拉起女孩子。
　　“它没轻没重的，没有伤到吧。”南风温柔的询问。“没有，它是看见我太高兴了，它的腿好像完全好了。”

　　女孩子把被弄乱的头发整理好，活泼的笑起来。

　　“你认识它？”南风十分惊呀。“当然，它的腿还是我和姐姐给它包扎的呢。”
　　“你姐姐见过这条狗？”南风觉得一个线索浮出水面。

　　“那是前些日子我去送菜给姐姐，它的腿被人砸伤了。我和姐姐救治了它。还有……”

　　小姑娘却不说了。“还有谁也在场？”“妈妈不让我们提他的名字。”小姑娘犹豫着。
　　“不要害怕，我们不是坏人，我们只是想知道他是不是你姐姐的朋友？妈妈为什么不要提他？”秦岚安慰小姑娘。
　　“因为，因为，他曾经和我姐姐订过婚，他本应该是我姐夫的，而不是那个王舵主……”小姑娘断断续续的把事情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