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第 34 章 尾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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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又八个月后。
夏日已近尾声，但日光依旧毒辣，天然形成的随芳湖畔，花树掩映下的竹坞中，华确倚在窗旁悠闲地赏荷，但盘膝而坐抚琴自娱的华青辰却有些沉不住气了。
“白无常那里还没有消息？”
“没有，这几年他几乎不来，好像还忙着！”
华青辰站起来往前走了几步：“确儿，你二十二岁了吧！”
“嗯！”
“二十二岁还未成亲，是不是晚了点？”
华确对着窗外依然盛放的荷无声而笑：“我还年轻！”
华青辰显然对她的回答不很满意，几步已来到她的身后：“我们的事，总这么拖着也不是办法！”
“那你打算如何？”
“入秋后回一趟茺州，我们出去找找白无常，问问事情的进展到底如何！”
“好啊！”
突然远处传来门扇开阖的响动，华青辰看了竹门一眼，开启书橱旁的暗门，拉起华确自青竹桥上离去，“吱嘎吱嘎”的声响隐隐，直到有人推了门进来。
“奇怪，我好像听见了什么声音……”一个年轻侍卫有些疑惑地朝内扫视几眼，确定坞内确实没有人在，才悻悻离去。而此时，在不远处，以石子铺就的贯穿整个花园的小路上，华确正对着华青辰这样说：“你府里景色好，明年再来吧！”
“当然，除非凌九榭把这地方赐给了别人！”
“嗯……明天给祚写封信好了！”
“不如今晚去看他？”
“也好！”
再两年。
“白无常还是没有去茺州吗？”走在热闹的大街上，华青辰的脸色并不是很好。
“白公公若去了，昔儿会告诉我的！”华确突然看到一个卖小玩意的摊子，遂凑过去挑选着一些挂了铜铃的小饰品。
“喜欢这个？”华青辰见她很有兴趣，也凑过去一起看。
“昔儿喜欢铜铃！”华确最后挑了一支坠着铃的铜簪子，“再两个月昔儿就及笄了，这个当作礼物吧！”
“确儿想回茺州了？”
“回去一趟吧，出来这么久，爹会担心的！”付了钱，华确收好簪子继续往前走。
华青辰跟着她走了两步，突然出声：“确儿怕不怕受我拖累丢了性命？”
华确一怔，随即想明白他在问什么，笑道：“也许最后会是你因为发现我并非兰千绯转世而觉得后悔呢？”华确回过头来站在他面前，“其实我一直想说的，人活一世不过短短数十年，什么事都弄得一清二楚会很累的！只要你不后悔，我也不后悔，我是不是兰千绯转世，你是不是会拖累我丧命，真有那么重要吗？”
华青辰沉默了一会儿才答：“我想十年几十年的和你在一起，而不只是短短几个月甚至几天！”
“真贪心！”华确笑笑，“我觉得人还是懂得知足好些！”
华青辰又想了一会儿，终于决定不再犹豫：“确儿，这次回去成亲吧，就算白无常没有消息我也不管了！”
“好啊！”
三个月后。
江南才是初冬，茺州就已不知下了几场大雪。这一日雪后初晴，天亮未久，积满雪的桃树下，坐没坐相的郭错百无聊赖地在石刻棋盘上落下一子，掩嘴打了个哈欠：“难得今日你肯陪我下棋！说吧，想问什么？”
相较于母亲的厚重装扮，华确的衣着轻便许多，看似认真研究棋局，但并未错过母亲的话语：“论辈分，爹该尊相公一声堂叔！”
郭错一怔，总算被挑起些兴致：“洞房都入了，现在问不嫌晚吗？”
“若嫌晚，娘不会等确儿来问！”
“或许是娘记性差了呢？”
“相公的记性总不会也差了！”
郭错一撇嘴：“那你去问他啊！”
“其实洞房都入了，确儿知不知道也无关紧要！”说着，她站起身来，“确儿告……”
“坐下！”郭错有些咬牙切齿。
华确顺从地坐回石凳上，顺手落下一子。
郭错有些不甘愿：“按理说，华青辰是与你爷爷平辈，不过靖平不是华家真正的骨血，这也是他当年声望极高却仍无法登上帝位的真正原因！”
华确微微一笑，落子有声：“娘输了！”
郭错直起身体扫视棋盘两眼，双目圆睁怒不可遏：“你这没良心的丫头！”
华确仍是笑，悠悠然收拾了白子，起身一福：“娘慢坐，确儿告退！”
“这么高兴？”自后山与华镜切磋归来，华青辰恰在房门口遇上华确，见她满脸掩不住的喜色，不禁笑问。
“正想找你一起上街买点东西，去吗？”华确将才推开了一点的门又拉好关上。
“我趁机巡查巡查新开的铺面，走吧！”
于是两人相谐行入仍有些凛冽的寒风里，远远的，还传来两人的声音。
“最近有觉得哪里不对劲吗？”
“没有！”
“如果觉得哪里不对一定要告诉我！”
“嗯！”华确的声音顿了一顿才继续传来，“千坠姨前几日来过，说白公公今年可能来过除夕！”
“那正好，让他给你看看！”
“免得你总担心！”
华青辰沉默了一下：“对了，要买什么？”
“这个啊……我好好想想……”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第 34 章 尾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