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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一 楔子 ...

  •   抱着一摞书沉默地走在校园里,又是没有波澜的一天。“要是这么下去,也许会就这样平静地生活到老死为止。”我低头恶毒地想着。考到这个学校,本来有很多活动的期待,也幻想过所谓精彩纷呈的大学生活。然而如今已经大三了,生活却依旧像滩死水,没有变化。每天的三点一线,教室——食堂——宿舍。就连休息时间出去逛逛的欲望也消失的无影无踪。过去的一周仿佛没有真正度过似的,转眼之间,又是新一周的开始。刚才的点名是现代大学中很少见的了,但是实质也就是听听辅导员讲些官话了。每周不变的官话,连带着我对新一周的期待也没有了。加上最近慢慢逼近的考试,越发心情低沉下去。

      不如意之事常□□讲的大概也就是我了。没有值得一提的成绩,没有什么活动非我不可的信任,到了大三也连个可以表白或是对我表白的男生也没出现过。就连唯一谈的来的好友,性格也是淡然的像杯白水。平时也很少有一起活动的机会。偶尔有些表现的冲动,也被她的名为现实的冷水浇个透心凉。如今早已是一滩死灰,看不出一点复燃的希望。正如开始所想,这一生,真是有可能平静地活到老死了。

      照好友的话评价,本人是个欲望强烈的人,偏偏没有这个环境,也没有这个动力。唯一的出路就是——等着老死。不管怎么乱想,生活总要是进行下去的。我现在唯一可以展现的欲望就是生活下去了。我宁愿不停幻想未来,也不愿就这样抛弃自己的生命。

      我看看手表,是时候回宿舍了。总还有小说等着我呢。打开电脑连上网,对自己平时去的网站挨个审略一番。忘记说明,我还算是个同人女。就是那种喜欢看耽美小说的女生。也许是因为我认识到这个社会的现实,所以不停的从小说中寻求弥补吧。小说中的描写,总可以使人暂时远离现实的烦恼。好的,可以让人期待或是幻想;坏的,能从中寻求到点安慰,催眠自己不是最差的。

      今天的社区里讨论着中国同性恋的始源。我在底下发帖附和:“春秋的弥子瑕与卫灵公,战国的龙阳君与魏王,汉朝的董贤与汉哀帝,这可是古代帝王恋的成功典范啊!”正和网友们谈论的热闹,我突然想到曾经很喜欢的《寻秦记》,那个里面不就有龙阳君么?找来再看一遍也不错啊!

      想到就做。《寻秦记》里的龙阳君不像一个只会以色侍君的人。反而剑术高超,心计算谋也是相当的高明。偏偏对于主人公的“骚扰”,让他哭笑不得。几个小时过去,一直到躺在床上,我满脑子还是寻秦记里面的情节。那样一个龙阳君,为什么会委身于魏王呢?如果不是人才,怎么与战国四君之一——信陵君和平相处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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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觉得时间过了很久,身体也昏昏沉沉的。我突然想起来,今天早上还有选修的!那个阴险女老师通常周末才点名的。心里念着要赶紧起床,身体却好像不听使唤,沉重的像是石头一样。我试图叫下同宿舍的露,张张嘴,喉咙干燥的发疼,却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来。我惊恐地想:我到底是怎么了?费劲地睁开眼睛,入目的一切却陌生的很:头上是一片灰暗,不是宿舍的白色天花板,努力辨认似乎是泥土糊的?转动僵硬的脖子,没看到应该看见的我的抱枕,直接是破烂的方桌一张,似乎是木头直接锯出来的?我不是应该在上铺好好地睡着么?那这里又是?难道梦境何时变得如此真实?

      再次努力张嘴,“水……”,不管在哪里,先让我可以动身再说。也许是声音太过微弱了,并没有什么人来帮忙。我又重复试了几次,确认的确没人可能来了,只能放弃寻求帮助,积存力量。眼前只有这个狭窄的地方,放弃呼救反而有时间好好打量一下四周。身下很硬,绝对不是什么席梦思床垫了,动动手,感觉只有很薄的一层布单,再努力摸摸,似乎是一张木床。转头继续看着刚才看见的那张桌子,才发现上面似乎还有个“碗”,旁边是个壶?从样子上大概没错,只是材质的确古怪点,怎么也不像现代社会制造。我想了下,大概那里应该有点水吧,这么说,只要挪到那里就好。在胡思乱想之中,不知时间流逝了多少,多少次努力动动身体,比刚才的沉重好了一点,尤其是手臂,有力气多了。我用手撑着自己,是身体终于动了起来。本来试图坐起来,显然我对自己现在的臂力过于自信了点,刚刚撑起来上半身,上肢一软,身体重重的砸了下去。如果原地下去,恐怕我要很久才能动得了下次了,闭上眼睛咬紧牙,我顺势翻了个身,不出意料地砸在床边,根据重力定律——翻倒在地上。

      老天待我还不算太差,底下竟然直接是土地。身体受到的冲击比想象中的轻了很多,但是依然有一阵钝痛袭来。地下的黄土发出一声闷响,灰尘扬起。当我正感谢老天的眷顾时,我突然反应过来,这样小的响动,自然也不会引起人的注意了,只能彻底抛弃外援的奢望了。
      斜靠在床边慢慢等着体力的恢复,脑子里却出奇的没有任何杂念。我仿佛沉浸在这屋子里,正如这没有一点生气的屋子,我的生气也被慢慢地抽走。不知道外界的变化,没有时间的概念,消失移动的欲望,好像一条死鱼,要与即将枯竭的池塘同归于尽。不对,我不能死在这里!不知哪里来的力量,我又执着的努力起来,一寸一寸地用手移向桌子。移到桌子旁边,已是浑身瘫软了。这里的桌子很矮,我现在坐在地上,也只在我的脖子左右高度。

      可以近距离看看桌子上的壶和碗,我才发现这两样东西似乎都是陶制的,与现代那些光滑的细陶或是瓷器不同,眼前的这两样,估计只是黄土初步烧制而成。掂掂那个陶壶,可以听见液体晃动的声音。我欣喜的倒在那个土碗里,不管三七二十一凑在碗边就喝。还好,是水,虽然有一股掩不掉的土腥味。对于已经干渴的着火的喉咙,跟甘泉也没什么区别。
      完成了人体的必然需求,我安心的坐着打量这个屋子。屋子不算小,也有几十平米了,但是明显看出屋里所居人家的贫穷。没有什么家具,除了我刚才躺的那张木板床,对面还有一张宽一些的木床。那张宽些的木床的床头有个很矮的竹柜,只有一个门,最多两层。一面为门,却连个门框也没有,更看不见门板了。剩下的,就是空荡荡的墙壁了。

      坐了很久,身体各个部分才逐渐从麻痹中恢复些感觉,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大脑却像是锈住了,反应不出来。再伸手去端水喝,伸手的同时突然反应过来。这不是我的身体啊!我的手变的很小很细,根本不像是二十岁女人的手,相对于桌子而言,我也似乎是太矮了点。最重要的是——我怎么变成了平胸??谁又来告诉我双腿之间那个东西是怎么多出来的啊!

      在无限的惊讶中,我直直地向后倒下去,双眼发黑,脑子里只有一句话在不停地盘旋:“我怎么成了男人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一 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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