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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雨中的乔治先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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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吧
阵阵急切得喘息,床木不受重负的吱呀声,暧昧浑浊的气息渲染得一室糜烂。一个面目清秀的男孩,白皙的额头滴淌下几滴晶莹得汗珠,脸颊绯红得把自己身上所剩无几的衣物用力得甩开,同时也不忘手指灵巧的为此时正趴伏在自己身上喘息而惶恐的女孩褪去凌乱不堪得衣物。
“我们……我们真的要做吗?”女孩一边被扯去衣物,一边担心得说道。
“没事,别怕。”男孩温柔得安慰着女孩,瞬时把女孩压制在自己身下。
当男孩快要触碰女孩时,女孩顿时一种没有由来得厌恶倦怠铺天盖地的袭来,心中不停得问自己:真的要吗?真的要这么做吗?
“咔嚓,咔嚓……”一阵轻微得开门锁声,将这满室艳潋击打得破碎不堪。
女孩好像找到最好的借口般奋力推开男孩,睁着惊恐得眼睛看向虚无。
“小治,你在吗?”
“怎么办?快……快穿好衣服。”女孩慌乱得抓起散乱在洁白瓷砖上的外套往身上套,可无奈手却不听使唤般缓慢而迟钝,心中得恐惧无限放大。
“小治,怎么叫你不出声呢?”
声音越来越近了,女孩想要掩盖一切得速度和决心,在透着微微的关心和气愤的声音前却显得那么得缓慢。声音近到头顶的那一霎那,女孩的衣物还未来到急掩住白皙小巧的挺立时,女孩就在心中推测到了今天必然出现的结局。
“你……你们,你们怎么……?”妈妈不出意料得惊愕表情,一点点得渗透进女孩水汽朦朦的眼中。
“等你爸爸来,看你怎么办!”妈妈几乎是用自己最怨恨而威胁得声音,一字一句的咬牙吐出女孩和男孩将要面临的审判。
女孩那被惊恐炸开了一个洞的心不停的对自己说道:跑吧……是啊,跑吧,跑了就什么都不用面对了,跑吧。
女孩艰难的抬起头快速得看了一眼衣衫敞不蔽体的男孩,男孩正低着头看着洁白刺眼的瓷砖与小治一同等待着惩罚。然后小治用尽自己的力气和勇气冲开妈妈,冲开门,冲开正要进门的外公。
身后是妈妈愤怒而羞愧的呼喊和外公的独特的沙哑声。
小治突然疑惑了,是往楼上跑还是往楼下跑呢?往楼下跑,要是遇见父亲怎么办?不行绝不能被他抓住。那往楼上跑?躲过父亲后再逃跑?
“你看看她是不是往楼上跑了?”妈妈的声音帮小治的二择一的选择题选出了最好的答案。
好吧,那就赌一次吧,跑吧,跑吧。
雨中的圣域
小治就这么光着脚,一路飞奔而下,经过楼层阴暗而隐蔽的角落时,小治又开始疑虑自己是不是先藏在这里能比较安全的躲过他们的追捕呢?小治走近那阴暗隐蔽的角落时,失望的发现那个角落根本藏不下自己。就在忧虑不已时,小治似乎已经听见父亲上楼的脚步声般,毅然抛开这重重叠叠的阴暗角落,纷乱不堪的可能和疑虑,一路跑下楼。
跑出这栋精致的大楼后,小治突然想起了自己在梦中见到的外婆的房子和破旧的街道。于是小治开始顺着自己记忆四处搜索那模糊不堪的记忆,天却开始下起了绵绵细雨映衬着小治的狼狈。
小治一路乱走,来到一个破旧的小巷内,家家户户正急急忙忙的不知道在干嘛。小治有点累了,她想问一下那位前面的老爷爷有没有快点去自己外婆家的近道?
小治跟在老爷爷身后等着老爷爷回头看自己,然后礼貌的提出自己的问题。可是老爷爷一直没有回头,急切的小治害怕自己耽误的时间久了容易被自己的父亲抓去,于是小治拍拍老爷爷问道:“你知道走哪条道才能快点到我外婆家吗?您这里有后门可以走到我外婆家吗?”
老爷爷缓慢的转身一脸平和的告诉小治,他这里没有什么后门从来只有一个门,就是小治进来的那个门。
小治急得快要哭了,她真的很害怕啊,害怕被父亲抓住啊,于是小治忍着自己的绝望问老爷爷:“那我怎样才能到我外婆家?”
老爷爷热心的为小治指画着,绕过这个小巷的弯弯,穿过那个暗暗的过道就能找到你外婆家了。
小治急急的向老爷爷道过谢后,踩着一路纷乱的泥水跑开。
巷子弯弯绕绕,路上行人稀少,没有人看到小治沾满了褐色泥土的光洁脚裸,也没有人看见天空和树叶被洗刷的越发清洁明亮。
小治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坎坷不安的穿过深深长长的过道。
小治走出过道,她开心的扬起脸让雨水洗刷自己的重生,她开心的知道再也没有人可以追到自己了可以抓住自己了,因为自己已经来到了那片圣土。
小治开心的踩着地上浅浅的水洼,如破冰玉珠般的清凉复而扑倒在小治的脚裸上,惹得小治脚背痒痒的,小治咯咯笑了起来。
小治快乐的晃荡着自己的胳膊,一脸轻松的看着路边红墙上的细微,发现那里有一株红蔷薇被雨水打的如泥似土却依然红艳夺目;发现挂满水珠的高压电线上攀附着细细弱弱带着好看的弯曲的藤条。
小治微笑着转过头,发现几个颜色饱满鲜艳的五彩公鸡正悠闲的在雨中咯咯直叫,后面的红顶白木栏是装点它们的背景。
小治看着骄傲的公鸡被雨水冲洗的油光滑亮的羽毛,突然想起了自己一直向往的自由和快乐,突然发现自己现在真的好快乐,感觉自己突然很想跳舞,于是小治张开细弱的双臂在雨中快乐的旋转跳着只属于自己的舞蹈,那般的解脱仿佛自己已经在云的那一端翱翔飞舞。
小治仿佛被雨水滋润的醉了,浑然不知自己正强硬的独霸在巷子的中间,让身后的一辆黑色小轿车不得不默默的跟在小治的身后。
小治知道,知道身后有一个被雨水冲刷的越发显得刚硬流畅的标准弧线的黑色小轿车,那雨刷正不知疲惫的划出一个又一个的半圈,总是画不到一个圆。小治也知道那落寞的雨刷后面还有一个人,一个一脸冷漠而绝望的笔挺男人。
小治发现自己似乎不用回头就能看到身后的一切景象,这让小治有点疑惑,于是小治安静的停下舞蹈转身,一片朦胧的细雨什么都看不见。
那个笔挺的男人会不会是乔治先生呢?
小治记得,以前每次去梦中的外婆家,乔治先生都会在的,在一旁很温柔的停留在小治的梦中。
“你是乔治先生吗?”小治轻轻的对着黑色的透明玻璃问道。
一滴滴黑色的小水珠乖巧的从黑色玻璃上滑落下来,拖出一道道长长的水痕。
很快,很快就能见到乔治先生了。小治心中是这么希翼的。
一个线条刚硬而俊朗的脸出现在小治的瞳孔里,小治小心的说道:“你是乔治先生吧?”
对方只是不温不火的看着小治,这让小治有点慌张,然后补充道:“我叫玛丽-安。”
刚说完,小治就突然感到疑惑了,自己不是叫小治吗?怎么会叫玛丽-安呢?嗯,这一定是因为乔治先生叫乔治,所以我就叫玛丽-安。
“小安,小安原来你在这里啊,快点跟我回去吧,家里人都很担心你呢。”一个白净清秀的男孩拉住小治的胳膊,心疼的往自己怀里塞,用雨伞档去那凝聚的越来越大的雨滴。
“你是乔治先生,对吧?”小治仿佛没有感受到另外一个人的到来般,努力张大被雨水迷蒙的眼追问着。
笔挺男人调转自己停留在小治脸上的视线,默然的开着自己的黑色小轿车如弧线般消失在小治的疑问中。
结婚
小治被男孩带回家后,一点都没有自己应该有的恐惧,反而是满心的牵挂占满了自己的思想
“乔治先生一定还在那里等我吧?怎么办?什么时候才能去见乔治先生呢?”小治坐在床边不停的喃喃自语。
“我就是乔治啊。”男孩握住小治苍白的手,温柔的说道。男孩仿佛一夜长大了很多般,没有当初的青涩和毛躁,换然而之的却是少有的成熟和温柔。
“不是的,你不是乔治先生,对了你是谁?”小治有烦心的皱着眉头说道。
“我就是乔治啊,小安不记得我了吗?”男孩一脸愧疚心痛的说道。
小治用力的挣脱男孩的手,愤怒的大喊:“你不是,你不是,我的乔治先生是在雨中的,他在那里等我,我要去找乔治先生,你才不是乔治先生,还有我不能叫我小安,那是乔治先生才能叫的,你们都只能叫我小治。”
小治说完就往门外跑,却被男孩一把抱住。
“小安,你听我说,”男孩痛苦的承受小治的野蛮说道,“我知道你害怕,别担心,爸爸妈妈都不会再来责骂你了,我跟家人说好了,等我们毕业后就结婚,这样你就再也不用害怕了,小安?”
“不要,不要,我要等乔治先生,我要等乔治先生。”小治听不到男孩的痛苦,看不见男孩的伤心,她只能看见,听见,雨色中的乔治先生。
“医生麻烦你了,千万别伤到她。”男孩将小治的一个胳膊拉出来,交给站在一旁手持细长针管的医生。
“你们最近让她尽量保持安静,她可能是头脑还处于刺激中无法醒来,你们尽量要给他足够的安全和关心。”医生很尽责的说道。
“医生,那她会一直这样吗?”小治的妈妈担忧的问道。
“这个,要看病人的情况而定了,我现在对她所患的病症还不是很了解,但是我已经将她的情况提交给院士,我相信院士一定能给您一个很好的答复的。”医生委婉温和的说道。
男孩的父亲听完医生的话后,眉头皱的更深了,他不想自己的豪门家庭中出现一个精神涣散,无法应付任何应酬的媳妇,而且那意味着自己的儿子和后代将要遭受永远的痛苦。
“你过来一下。”男孩的父亲对着男孩唤道。
“爸爸,不用说了,小安会这样都是因为我,我已经决定了要照顾她一辈子,我是不会变心的。”男孩很决绝的回绝了父亲的一片苦心,换来的是往后的泥泞。
一场小雨
现在小治每天的功课就是守候在窗边等待着下雨,可是一连好几天都是放晴,小治根本提不起精神,整天浑浑噩噩的做瞌睡虫。
要不是前几天看见小治在雨中对着虚空不停的说:“你有没有看见乔治先生?”,恐怕没人会相信现在这个让人觉得再正常不过的小治,竟然患上了精神科难以解释的虚幻和现实重叠交互影响的人格错位症。
雨水开始一点点打湿了小治的睫毛,赶跑了小治的瞌睡虫。
“下雨了,乔治先生……”小治开心的从地上爬起来,往屋外走,可是她忘记了自己现在住在男孩的家中接受男孩父亲特意从美国请来的精神科医师的治疗,也忘记了自己现在无论怎么生气也打不开那道坚固的铁门。
“乔治先生,乔治先生……,”小治很伤心的摇晃着铁门,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被抓来这里面对一群不认识的人,还有那个自称是乔治的男孩,不知道为什么小治很讨厌他,也许是因为他说他是乔治吧。
“小安,安静点,不然医生又要给你打针了。”男孩安抚的握住小治的手,让小治停止制造聒耳的声音。
“你让我出去好不好?好不好?乔治先生在等我,我去晚了他会走的,那样我就再也见不到他了,让我去好不好?”小治伤心的哀求男孩。
“你找乔治先生干什么?”
“乔治先生在等我啊,所以我要去。”
“他为什么要等你?”
“他一直都在等我,你快点让我去吧,他等我很久了,我觉得他快要走了。”
“好吧,不过你必须在我身边。”
“但是你不能让乔治先生看到,不然他不会出来的。”
男孩带着小治来到轿车前,可是小治说什么也不肯坐进去,她说在没有雨水的地方是找不到乔治先生的,说完小治就独自一人跑开了,她不知道她一次次的背弃给了男孩一个永远无法原谅的理由。
这次雨没有下很久就停了,当男孩找到一脸失望的小治时,太阳都出来了。
“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在雨天出来了。”男孩拖着小治的手往停在路边的车子走去,而小治只是低着头什么也不说。
参加婚礼
天最近总是不下雨了,而且还很久很久了。小治知道即使没有下雨乔治先生也一定等自己很久了,但是乔治先生一定不会离开的,乔治先生一定会等到自己找到他的那一天。
“小安,听医生说你最近很听话呢。”男孩开心的摸摸小治的头说道。
小治很不开心的别过头,跑开。
“小安别生气了,我今天带你去看婚礼好不好?”男孩毫不在乎小治的别扭,把小治揽进怀中温柔的哄着小治。
“婚礼?”小治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是啊,婚礼。小安喜欢婚礼对不对?我们以后也会举办婚礼的。”男孩好看的眼睛笑弯弯的看着小治说道。
“婚礼在哪?”小治努力向窗外张望。
“你跟我来,我们要坐车去的,婚礼不在这里。”男孩带着小治坐进银白色的小轿车,好像南瓜车带着灰姑娘去参加王子的晚宴一样。
又快又稳的南瓜车将小治缓缓的带到一个到处是芬香的香槟玫瑰,粉色气球丝带和白色礼服的世界。
可是小治一点也不开心,没有雨水的滋润,一切都显得那么干燥乏味,空气都变得滞涩难耐。
男孩不是没有看见小治脸上的不开心,可是无奈自己要应酬几个父亲的朋友,所以只能让小治站在自己身边发呆。
就在小治无聊到快要甩开男孩的手,生气的离开时,小治发现不远处有几个孩子正玩着射水枪。
小治开心的推开男孩的手,说:“我去玩了。”
这是男孩从上次的那尴尬事件后第一次听见小治这么温柔的对自己说话,于是也就默许小治的离开,他觉得小治还是以前的小治。
小治跑到孩子们中间问他们要了一把水枪,然后就跟着他们一起开始胡乱的射击。
一开始他们只是射一下水面,可是后来不知道是谁突然转移目标开始射向主婚人神父的桌台,于是小治也开心的加入射击主婚人桌布的队伍。
“你们在干什么?”神父气急败坏的大声吼道。
然后小孩们丢下水枪一哄而散,只留下小治站在那看看凌乱不堪的桌台和一脸扭曲的神父以及神父头顶上那一小块地中海。
“噗嗤,哈哈哈……”小治突然感觉被水捉弄的神父很可爱,那湿淋淋的桌布也很可爱。
“哎呀,那个是你的未婚妻吧?”突然一个不认识的人向男孩打岔道。
“小安?她怎么?”男孩突然有一种从未有过的不安在身体中腾升。
当男孩跑到大笑不止的小治身边时,神父开始用神的名义对小治以及男孩开始进行言论攻击。
当男孩好不容易平息神父的怒气,说自己以后一定会登门道歉后,神父才一脸泄愤的走开。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知不知这样会让我很为难?”男孩黑着脸对小治说道。
“因为我觉得开心。哈哈……真的很好玩,你也来试一下啊。”小治说着就拾起一把地上的水枪递给男孩,男孩手无力的握着小治塞进自己手中的东西,一脸绝望的看着小治。
“我妈妈说,她是傻子。”刚才还跟小治一起玩耍的一个小男孩对着自己的小伙伴很神气的说出自己的发现。
“啊,傻子。”“傻子”
小孩突然一个接着一个大喊出声,胆大的还拾起地上的小碎石扔向人圈中心的小治。
男孩发现那嘲笑讥讽怜悯同情的视线,四面八方的冲来,让自己最骄傲的自信给冲击的破碎不堪,让自己最坚定的脚步开始不稳的晃荡起来。
小治突然觉得这些衣着鲜亮人真的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银魂里的x星球中顶着猪猪狗狗的头,穿着高级订做西装和洋装的雄雌动物。
小治觉得他们很无聊,也觉得男孩的生气很苍白,所以小治轻松的甩甩头,举起自己手中的水枪向那些对自己无礼的人射去。
“啊……”
宾客们一个个尖叫着像兔子一样跳开了。
小治觉得他们的动作真的很可爱,所以小治又在那里一个人笑起来了。
轰隆~~~~~轰隆~~~~~
雷电闪过后注定要下雨,就像下雨时乔治先生注定会出现一样。
小治惊喜的发现下雨了,雨中的乔治先生也在这场婚礼中,而且正向自己走来。为了不是总让乔治先生等自己,小治决定用跑到。
“你是乔治先生吧?”小治开心的仰起脸看着自己高出自己一个多头的穿的西装笔挺的男人说道。
可是还没等男人回答小治,小治就发现男人的胸前正挂着新郎才有的标志,而且跟他一起站在雨中的还有一个一身洁白的美丽天使。
“噢……原来,原来你不是乔治先生,对不起我认错人了。”小治低下头失望的说道,然后转身走开。
“玛丽-安?”男人独有的成熟魅惑声音成功的让小治的脚步滞留了。
“嗯,不过你不能叫。”小治依然背对着男人说道。
“为什么?”男人皱着浓黑的剑眉低沉的问道。
“因为……,你不是乔治先生,只有乔治先生才能叫我玛丽-安。再见,我要去找乔治先生了,他等我很久了。”说完小治就踢掉自己脚上精致小巧的高跟鞋,提着裙摆跑开了。
小治知道,乔治先生除了玛丽-安从来不跟别人说话,更不会跟别人结婚的。乔治先生是玛丽-安一个人的乔治先生,就像玛丽-安是乔治先生一个人的玛丽-安;乔治先生是永远都会在雨中等玛丽-安的乔治先生,就像玛丽-安会永远在雨中找寻乔治先生的玛丽-安。
乔治先生
其实我一直在等,如果可以我希望能一直在雨中等那个叫玛丽-安的女孩向我张开双臂赤裸着脚向我飞奔而来只为说一句:“你是乔治先生吧?”
我有一种预感,我觉的我们一定还会在雨中相见的,所以只要一下雨,我总是会开车停泊在那个点等她。也许是我太守株待兔了,我等了很久很久,久到快要进入从不下雨的旱季了,我想我是再也等不到那一天了吧。所以我听从了父亲的安排和另一个社长的千金结婚。
我知道这一切对我来说没什么,简单而乏味的跟办公桌上的一个交易合同那样简单明了,这确实比我天天在雨中等待她要容易多了。
可是我却怎么也不会想到,会在自己的婚礼上遇见她,那个叫玛丽-安的女孩,那个把我的婚礼搅得一塌糊涂的女孩,那个问我是不是乔治先生的女孩。
我多么希望我是她口中的那个乔治先生,那样我就可以在她说我不是乔治先生时,理直气壮的拉住她说我就是你找的那个乔治先生,而且我现在就要娶你,我还要一辈子呼唤你的名字,玛丽-安。
可是我却没有那么自信,第一次丢失了自信,我想也许我真的不是乔治先生。
另一个乔治先生
为什么,为什么小安会忘记我,还自称是小治。
直到后来医生告诉我小安因为那次的刺激已经让脑细胞处于高度兴奋和半瘫痪的状态,所以时常出现人格交换分裂以及梦幻和现实难以区分并相互加以影响的状态。
但是当小安每次说要去找乔治先生时,我不知道我的心是什么感觉,只是觉得很酸很酸。乔治先生是小安小时候给一个人取得外号,她说那个人经常在她的梦里和她说话陪她玩。我知道后很生气的说,那我以后就叫乔治了。
可是小安不肯,我只是叫我小治,却从来不叫我乔治,她说等有一天我在雨中娶她为妻后她就会叫我乔治先生,我一直都很期盼这一天早点到来的。我们家是世交,所以那一天我是有意拖住留宿在我家的小安,并让妈妈看见我们的,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小安会抛下我一个人跑开,会从此陷入迷幻中无法脱离,会从此将我忘得一干二净。
我以为只要我耐心的等,小安还是会回来的,可是她却是永远不会记得那个许诺要照顾她一生的乔治,却只是记得那个在雨中等她的乔治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