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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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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好珂儿,你就帮帮我吧!”白衣少年很没形象的摇着一边着鹅黄色罗裙少女的衣袖,大大的泛着水光的眼睛里露出哀求的神色。
一旁的青衣青年不着痕迹的把少女的衣袖从白衣少年的手中抽出,看着隐隐跟在少年身后的暗影平静的道:“小梵,你认为你真的能离开么?”
“彬~”少年转着那双泛着水光的大眼睛,又看向被叫做彬的青衣少年。
“哼!唐彬你别理他。我看这家伙不仅离开不了,也不想离开。”少女轻哼了一声,不屑的说道。
“死鱼眼!你什么意思!”少年一改刚才哀求的语气,怒道。
“死肉丸!我有说错么!当初是可你自己跟着人家走的。”少女也不服输的跳脚道。
“你……”少年白皙的小脸涨得通红,却找不出什么话来反驳她。
唐彬在一边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无奈的出来打圆场“好了,多大了,还喜欢斗嘴。都少说两句。”
少女还想说什么,可在唐彬眼神的示意下,乖乖闭嘴,找了个地方气呼呼的坐下。
楚乐梵看着自己这两个青梅竹马,也不想再说什么,撇过头找了个离少女较远的地方坐下。
唐彬有些好笑的看着这两个,虽然从小斗到大,可事实上一直把对方当自己最重要的朋友,他始终记得当小敏听说楚家失火时一瞬间惨白的脸。当然仅仅只是朋友,因为他不允许他们有其他纯友谊外的关系存在。
楚乐梵五岁的时候就认识纪敏珂了,那时她一副假小子打扮,浑身脏兮兮的,干干瘦瘦的,和锦衣华服,白白胖胖的楚乐梵形成鲜明的对比。那时纪敏珂脸上脏的只看得见一双小蝌蚪样的眼睛——靠近鼻翼的那一头是圆圆的,到了眼角处却又细长地挑上去。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楚乐梵都叫纪敏珂“蝌蚪眼”直到后来蝌蚪眼渐渐变成了桃花眼,楚乐梵才改口开始叫她“死鱼眼”,而纪敏珂一直坚持叫楚乐梵“死肉丸”,虽然楚乐梵现在长得一点都不像肉丸了。
当时,小小的纪敏珂用蝌蚪样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肉丸似的楚乐梵,和,他手上的,糖葫芦!楚乐梵炫耀似的把糖葫芦一个个的吃进嘴里,边吃还边得意的冲纪敏珂笑笑,露出脸上两个浅浅的小酒窝。当楚乐梵把最后一个糖葫芦吃进肚里,纪敏珂把握的死紧的小拳头松开,冲还在得意的楚乐梵撒了一把白色的粉末,然后转身跑开。晚上回家后楚乐梵身上就起了好多小红点,痒的难受。等身上的小红点消了后,楚乐梵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报仇。好不容易找到那天害他的“蝌蚪眼”,把她堵在巷子里,准备痛揍她一顿时,却从她身后蹦出一个比楚乐梵和纪敏珂都大点的男孩,以保护者的样子痛扁了楚乐梵一顿。挨了打的小乐梵回家后发誓要找个厉害的保镖(乐梵觉得与其自己幸苦学武,不如指使个会武的帮他打架)于是就认识他第三个青梅竹马,只是如今楚乐梵希望自己没有认识过他,那么现在父母他们是否就不会死呢?楚乐梵摇摇头,试图把那个人从自己脑子里赶走。
后来,楚乐梵才知道,纪敏珂小小年纪却是“鬼医”纪醜的孙女,也是唯一传人,纪醜年纪大了,感到自己时日不多,就把自己唯一的孙女纪敏珂了托付给一向和自己有些交情的唐门,而纪敏珂到唐门的第一天就跑不见了,之后才在街上碰见了楚乐梵,就被唐门找到,带了回去。而后来那个跳出来痛揍了楚乐梵一顿的男孩就是唐门的小公子唐彬。
“小梵,你该回去了。”看了看天色和不远处隐藏着的暗影,唐彬出声拉回楚乐梵沉浸在回忆中的神智。
楚乐梵苦笑了下,回去?回的却不是自己生活了16年的家,而是那个华丽的牢笼,想着回去后将要面对的人,就不由得头痛。其实倒一点都不恨他,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他,曾经深爱过,却狠狠背叛了自己的他。也许谈不上背叛,他一开始接近自己就是有目的的,要怪就怪自己笨。
这样想着,楚乐梵还是起身,和他们道别。
“乐梵!”看着夕阳下显得格外单薄的背影,纪敏珂不由出声叫住了他。
“什么……”楚乐梵回过身,疑惑的看向她。
“没什么……快滚!”纪敏珂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叫住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觉得那样的楚乐梵看起来好脆弱,好像随时都可能会消失一样。
楚乐梵浅浅的笑了,露出久违了的小酒窝。纪敏珂却觉得夕阳下他笑容显得那么的不真实。
看着楚乐梵的身影渐渐消失不见,纪敏珂似自语的喃喃道“我好想以前的小梵。”以前的他总是充满活力的,脸上总挂着做坏事得逞了的笑,喜欢到处惹事生非,虽然总要让人跟在他后面收拾乱摊子,却是楚家名副其实的开心果。那时的乐梵似乎天生就有一种感染力,让身边的人看到他就觉得开心。可如今的乐梵似乎少了点什么,就算和他们还像以前一样笑闹,也觉得他不是快乐的,至少没有他表现的那么开心。
站在纪敏珂身后的唐彬无言的叹了口气,牵起纪敏珂的手,把她拉到自己怀里,在她耳边似安抚的轻声道:“他还有我们呢!”
纪敏珂回头看了唐彬一眼,两人心意相通,都笑了。未来的路还很长,虽然楚乐梵失去父母亲人,失去了楚家,可还有他们可以在他身后支持他从那场大火中走出来。没有了亲情,爱情,至少还有友情。
“我们也回去吧!我再想想那味药还需要什么。”纪敏珂挣开唐彬的怀抱,率先向来时的方向走去。
唐彬无奈的摇摇头:这丫头,性格还真是别扭啊!明明关心人家,偏要摆出漠不关心的样子,明明把人家的要求都记在心里了,偏要在人家提出时冷嘲热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