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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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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遇到日向宁次完全是偶然。
换了以前,就算是在街上认识佐助也不会多看宁次一眼,宁次也一定懒得跟佐助打招呼。
“嗨,宁次,你怎麽会在这里。”全木叶都知道自从卡卡西老师住进他们家,宁次就很少出任务。所以小樱才会觉得稀奇。
“小樱,鸣人,佐助少爷。”被完全无视的帕克很主动地跟他们打招呼。
“想给卡卡西老师选一件合适的和服。”卡卡西本来只是让帕克去买,宁次主动要求同行。
然後不知道为什麽,大家一起进了和服店。
宁次选了一件跟自己衣服同色系的和服,柔软而舒适,是他们日向家的传统样式。
佐助挑的和服上的图案像极了宇智波家族的团案标记。
鸣人提著一件带卡通帽,印著卡通娃娃的睡衣,大叫“这件很可爱。”
“当然是我这件。”
“切,我选的比较好。”两个同样出色的美少年四目相对,眼睛里几乎要迸出火来,至於鸣人说了些什麽,根本没人在听。
帕克叼著印有忍者镖图案的衣服,很想说其实卡卡西早就选好样式了。它聪明地选择了三缄其口,白眼和写轮眼的大战会殃及池鱼。
“卡卡西老师又看不到,穿什麽还不都一样……”小樱企图劝解。
怎麽会不一样?!!专属烙印的意味深刻。
鸣人神精一向粗,他半天也没闹明白这两个人浓重的敌意从何而生,他大大咧咧地插到他们中间“吵什麽啊,让卡卡西老师不穿得了,反正都是男的。”
这个微妙的时候,这种什麽什麽相见份外眼红的场合,说这种白痴的话,後果──非常严重。
四只眼睛齐齐瞪过来“闭嘴!!”异口同声,居然很默契。
“不用吵了,我说了算,挑衣服是女人的事,你们这些男人就别在旁边添乱。”小樱从帕克嘴里取下衣服“就这件吧。”
天下,暂时太平。
一行人站在日向家院门口。
宁次皱著眉老不客气地置问“我又没有邀请你,你来我家干什麽?”显而易见,他针对的只有宇智波佐助。
“我来看我的老师,需要向你汇报吗?”反问,不甘示弱。
家仆引他们进卡卡西的房间。
“你要的东西。”宁次很体贴地把衣服放在卡卡西手里。与跟佐助针锋相对时的傲慢完全不一样的温柔,从眼神流淌到指尖。
“谢谢。”卡卡西活像一只被宁次伺养著的银白色猫科动物,优雅而慵懒。
当宁次的手指抚到卡卡西的发角,卡卡西的笑容在白玉色清澈的眼眸中燃烧,佐助的情绪突然像暗藏了十万吨的火药,一点就爆,他极力克制莫名的狂躁。
仿佛感受到他的视线,宁次无惧的目光转向他时,手搭上卡卡西的肩膀,以一种占有者的姿态,挑衅也似,佐助从没像现在这样讨厌一个人,他铁青著脸一言不发。
“佐助,你脸色好差,不舒服吗?”小樱关心地去摸他的额头。
佐助下意识甩开躲避。小樱怔在当场,被他毫不掩饰的厌恶弄得下不了台,关心僵在脸上。
“小樱,可以帮我倒杯茶吗,我口渴。”卡卡西一脸全然不知的模样却不经意解了小樱的围。
“我去吧,只有我了解卡卡西爱喝什麽茶。”宁次如是说。
小樱不自然地笑“宁次,你那口气真像恋人……”
“小樱,你变八卦了,小心没有男人敢娶你。”卡卡西笑眯眯若无其事截断小樱的话。
这个男人装傻的本领已经出神入画了。宁次苦笑,他忍不住伸手去揉卡卡西的头发,想把它们揉得乱七八糟的,就像他现在的心情。
啪!
手在半空中被狠狠狙击。
佐助面无表情“抱歉,有蚊子。”若无其事挥挥手。
周遭空气寸寸僵冷结冰。
“我快渴死了。”有人适时的哀嚎救了场。
“马上……”又生气又无可奈何,宁次败给卡卡西了,他微微叹口气,看谁的目光始终很温柔。
打蚊子!!宁次盯著迅速红肿起来的手背,该死的宇助波佐助,你怎麽不说你打狮子。
“我一直想请教老师,为什麽我两只写轮眼的功能不太一样?”佐助问。
众人狂汗,无言以对,只盼著卡卡西的理由不要像“人生路上迷路”的借口一样没创意。
卡卡西振振有词“佐助的写轮眼还在成长中,你必须更努力修行,争取早日实现双眼功能同步。”
其他人为他光冕堂煌的回答暗暗喝彩,佐助显然对这个解释能够接受。
次日。
“老师,卡卡西老师。”跌跌撞撞地闯进人来。
“鸣人,这里别人家里,你有没有做为客人的自觉信?”卡卡西叹气,这孩子冒失的性格什麽时候才能改改。
鸣人抢过卡卡西手里的茶,一口气灌下去然後酸得面目全非“老师……好酸,你陷害我……”又皱眉又吐舌头。
“到底什麽事?”
“眼睛还在痛?”纲手听到小樱的报告後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是的,痛得厉害极了。”
“他上次也这麽说,我专门替他检查过,神精和眼睛本身本没有问题。”纲手沈吟“除非……”
“除非什麽?”
“先不说这些,带我去看看。”
佐助捂著双眼脸色煞白,黑发被汗水湿透一缕缕贴在脸颊额角,怎麽看也不像是假的。纲手仔细检查後找不到原因“发作前他遇到什麽人什麽事或是与谁交手吗?”
小樱摇头“没有,他说一觉醒来就这样。”
“佐助?”纲手是过来人,不会像小樱那样容易被三言两语糊弄过去。
佐助不吭声。
“你不配合我们怎麽治疗呢?!”
沈默良久,佐助不情不愿地低声开口“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梦,梦到一个人,可是看不清他的脸,我还梦到我快要死了……醒来眼睛就这样子。”
我根本就没有爱过你,因为我知道那个男人喜欢你,只要是他喜欢的东西,我不惜一切也要抢过来。他死了,你就没有价值了。在梦里他说著最绝情的话伤害那人,那人嘴角的弧浅淡,压抑著悲伤,身体慢慢一点点消失在空气里,他遍寻不到,四周除了乌压压冷沈沈铁似的黑暗就剩下他赤裸裸的真实,他听到自己竭斯底里地嘶吼:不是这样的,骗人的,这不是我的真心话。你在哪?出来呀,有没有听到我在叫你。有没有听到我在对你说: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
他在梦里孩子般哭泣,他无助他悲恸他伤心欲绝,他说过无数遍对不起,那个人却再也没有出现。
心如刀割,失去的感觉如此强烈而真实。
噩梦惊醒,梦境中撕裂心肝的剧痛直接反应到左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