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密码给一下》琅俨

71、第 71 章

　　栗橙羽：“是的。”

　　早在柏林的时候，栗橙羽就在苍洱深夜赶稿的时候偷偷看过她的阿尼姆斯原型。
　　并且，她也被那位会在苍洱写文时舞剑的“青年侠士”察觉到了。

　　对于这样的结果，栗橙羽其实是早有预感的。只是当苍洱真的在她面前说起意象师能力觉醒时的感受，她还是会感到很奇妙。

　　栗橙羽：“你在过来问我之前就已经有预感了？”
　　苍洱：“有一点。我觉得你应该很厉害。而且我也觉得，橙大大肯定能给到我想要的答案。”

　　郊区别墅旁的秋千晃动起来，两人就坐在夏末夜晚的秋千上，轻轻地晃着。
　　那种感觉和微热的晚风以及周围的蛙叫声倒是合称得很。

　　苍洱：“这件事我已经想了有几天了，又觉得在网上问你不是很合适。正好影视公司问我愿不愿意来滨海和你们一起录节目，我就来了。”

　　栗橙羽的脸上出现了特别愉快的微笑，并拉着秋千的绳子，两脚一路往后退了好多步，然后就一下收脚，让秋千真的荡了起来！

　　栗橙羽：“如果是在一个月之前，我会说苍苍你这是觉醒了超能力。”
　　苍洱：“但现在已经是一个月以后了。”
　　栗橙羽：“对！所以我大约会引用我师兄的说法。”

　　栗橙羽转头看向苍洱，并很是骄傲地说道：“这个说法就是——苍苍你长大了！”

　　周围的景象因为秋千的起伏而不断地前后摇摆，而从不远处的那栋别墅里传来的那栋灯光也摇晃起来。

　　由此，多日以前的记忆在栗橙羽的脑海中浮现。

　　在她说出了那番与李建章的论述不同的观点后，柏文景来到滨海。事实上，他并不是为了见栗橙羽才来到的滨海。

　　他是为了与国外意象师之间的交流会而来到这里。

　　在交流会结束之后，栗橙羽去到柏文景下榻的酒店看他。那天的晚上，她通过打车软件打到了一辆无人驾驶的“网约车”。

　　打车软件上对于这一系的无人驾驶车所给出的宣传语是：安全、高效，专属于您的私人空间。

　　尽管市面上早就已经出现了无人驾驶系统，但对于栗橙羽来说，那还是她第一次乘坐这种无人驾驶的车。

　　老实说，那种感觉棒极了。在汽车开始在路上行驶以后，她还干脆整个人都在后排座位上躺倒了一会儿。

　　等她从后座上坐起身来之后，她又开始给空荡荡的驾驶座以及车窗外不断变化着的景象拍起了小视频。

　　她拍着拍着，便看到了在旁边大楼上打出的巨型宣传语。

　　——“您的6G时代即将到来。”

　　此时的栗橙羽依旧觉得，曾经的4G时代仿佛还离他们并不遥远。
　　可一转眼，他们就又要从5G时代步入6G的时代了。

　　在酒店的顶层观景酒吧里，栗橙羽咬着纸质吸管喝着荔枝百香果莫吉托，并看向这座繁华的城市。

　　栗橙羽：“现在好像都没有太多人关心从5G转到6G的事。好多专家都在说，从5G升6G和从3G升4G是一个概念：没有什么突破性的技术演进，只是覆盖范围更广，网速也更快。”

　　柏文景：“那可不是普通的覆盖范围更广一些。”

　　栗橙羽回过头来，把注意力从美丽的城市夜景上放到自家师兄的身上。

　　柏文景：“网速更快，这意味着我们意象师的意识能量能够覆盖的范围全都会更进一阶。等到6G网络全线建成的时候，天空、地表、底下、还有大海都会被联成一个整体。一个能被意识能量接入的整体。”

　　当柏文景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的眼睛里出现了仿若实质的期待。

　　柏文景：“橙羽，在市中心和人员密集的地方，6G网络已经开始部署了。他们会换掉5G的毫米波，用上更接近光波的太赫兹技术。”

　　作为小说作者，栗橙羽原本就会阅读很多书籍。
　　而身为一名高阶意象师，栗橙羽则更是对他们所依赖的能量媒介有着很多的了解。

　　栗橙羽：“毫米波的绕射和穿透力不佳。这也是架设网络的时候需要在市区布置那么多小型基站的原因。但如果……换成太赫兹技术。那就连我们协会内部用来隔绝意象能量，从而进行断网训练的铅屋都会失去效力。”

　　柏文景：“这也是我们在交流会上讨论的一个重要问题。”

　　栗橙羽陷入了沉思。她仿佛是在设想着距离现在的他们已经并不遥远了的未来。

　　柏文景：“橙羽，我希望你已经做好准备了。”
　　栗橙羽：“什么准备？”
　　柏文景：“作为在意象师的时代里最先‘成年’的这批人，给予还在孩童期的普通人足够耐心也足够善意的引导。”

　　坐在秋千上的栗橙羽看向即将用网络与地表连接在一起的天空，老是被她收着的意象能量因为她心中此刻的那份广阔感而随着她此刻的脉搏而向外涌去。

　　“扑通！”

　　柔软的意象能量向外一个延展，而后又内收。

　　“扑通！”

　　它再次向外延展，而后又内收。

　　一开始的时候，它还是栗橙羽不小心放出去的。而后，栗橙羽便仿佛在此之中找到了乐趣那般，将这种外放又内收重复了一次又一次。

　　当她再次转身看向身旁的苍洱时，她便看到了那位总是在苍洱写文时出现的青年侠士。

　　他也正在仰望着星空，并在感受到了她的视线后向她微微颔首示意。

　　栗橙羽：“我师兄认为，其实我们不应该把意象师在人类中的陆续出现看成是一场正在发生的进化。我们只是开始了另一种意义和另一种层面上的‘成长’。每个人最终都会‘长大’，只是或早或晚而已。”

　　苍洱：“很温暖的一种说法。”

　　栗橙羽：“我也觉得。以前，我老觉得他是一个特别冷冰冰的，也特别不近人情的一个人。现在，我对他彻底改观了。”

　　不远处的别墅被里面的人打开了门。
　　那是火有鱼。

　　她打开了手机的强光手电筒，用以吸引还在黑漆漆的外面荡着秋千的两人，并还向两人挥起手来。

　　听栗橙羽说了好长一个故事的苍洱连忙也打开了手机的强光手电筒，并把手电筒开了有关，关了又开，用以向火有鱼做出回应。

　　此时齐思勉的语音电话也追到了栗橙羽的手机上。

　　齐思勉压低着声音道：“喂，你们两个，聊天聊好了吗？你俩就算是在聊新文，这会儿也该从开头聊到结局了吧？录节目呢，快回来快回来，琴总已经开始表演性.感大大在线码字了。”

　　栗橙羽：“好咧好咧，就回来！”

　　在栗橙羽挂电话之前，苍洱就已经站起身来等着她了。
　　而后，栗橙羽便也在稍稍伸了伸腰后向前走去。

　　栗橙羽：“苍苍，能和你分享这些事我感觉特别高兴。你第一个知道我是个特别牛掰的意象师的文圈朋友。
　　“很快啊，你自己就也会变成一个特别厉害的意象师了。不过在那之前，我得给你找个导师。”

　　苍洱：“不急，还不急。”
　　栗橙羽：“啊？”
　　苍洱：“我得先把手头的这本小说写完，才能有时间来做这些。”
　　栗橙羽：“……”

　　服气的。对于苍洱的这份淡定，栗橙羽实在是不得不服。

　　苍洱：“你呢？码字机这么久没有好好写文，对于新坑有没有想法呢？”

　　栗橙羽：“有的。欧美那里关于意象师的事好像快要瞒不住了，所以我们这里也会慢慢解禁。师兄说，如果我写一篇意象师的小说，先来宣扬一波真善美，他可以帮我亮绿灯。连载的时候先说是科幻。等过阵子嘛……嘿嘿嘿嘿。”

　　两人此时已经走到了别墅的门口，栗橙羽连忙对苍洱比了个“嘘”的动作。
　　她在苍洱对她点了点头后换上了副一本正经的样子，而后便按响了门铃。

　　等着她俩回来的，除了有给她们开门的火有鱼，还有节目组的摄像师大哥！

　　本来，这是很容易让人脸僵脚也僵的。
　　可是屋子里那突然变换了氛围却是两人的脸上都出现了最真实的，被打动的样子。

　　屋子里的灯光被调暗了。并且，那大面积的粉红色也被落下了一层绿光。

　　那是萤火虫的光。

　　火有鱼：“齐总一过来就控诉我们这儿布置得像隔壁家竞争对手的地盘呢。于是节目组就给整了点全息的萤火虫特效。”

　　粉色配绿色，这种搭配在一般的情况下是铁定会翻车的。可当份绿色来自萤火虫的光，那就怎么都是美的。

　　这种美甚至让栗橙羽可以忘记跟在她们边上的摄像师大哥。
　　现在，她们的这次聚会总算是有了点派对的感觉了！

　　可是这么漂亮的场地，她的这些小伙伴们却一个个的都被正在展开的码字表演给吸引了注意力。

　　原来，琴更新担心她的小伙伴们会在正式拨出的节目里根本就不被留下多少镜头。于是特意在昨天夜里想出了这么个办法。

　　同样都是用机械键盘和静电容键盘的，玩游戏的敲起键盘来赏心悦目，她们码字的又何尝不是呢？

　　让过来参加节目的作者们每个都跟着一段音乐打一段正在连载的小说内容，也让大家看看每个人不同的敲键盘风格，这不是很好吗？

　　当栗橙羽和苍洱回来的时候，就正好是琴更新在进行她的“码字表演”。

　　其认真的程度之深，甚至都让她没能意识到栗橙羽已经回来了。此时此刻，一台摄像机对着她的脸，一台摄像机对着她的手与键盘。而她的电脑屏幕画面则直接被接到了负责记录的设备上。

　　对于作者来说，这可得比先前的尬聊有趣得多。

　　火有鱼站到了栗橙羽和苍洱的身后，并给两人小声解释道：“节目组一开始给规定的是每人五分钟。因为本来也用不了那么多的时间。但是五分钟都过了，琴总还在看前文酝酿呢。于是干脆就把时间放长到了十五分钟。”

　　苍洱：“十五分钟可能也就是找到了十分钟写五十字的状态。琴总要进入状态一直都是挺慢的。”

　　栗橙羽：“大家都是差不多的。尤其这会儿还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围观着码字。太难了。”

　　说着，三人便一起走向已经被摆上了好多酒和果汁的那张长桌。

　　迟溪和云香宝已经坐在那里认真看着大屏幕上的电脑界面以及被另外切了两个小方格的拍摄画面了。

　　并且，她们坐在围观席上看着小伙伴码字，而她们自己也成为了节目组此时的拍摄对象。

　　先前打电话喊她们回来的齐思勉担心会打扰到琴更新，看到三人回来，只是稍稍点头。但她却给两人调起了饮料。

　　给苍洱的是桃子汁加冰块，给栗橙羽的则是桃子汁加香槟加冰块。
　　不仅如此，她还给了两人一杯香槟一杯桃子汁，让两人觉得味道不行就自己再调一调。

　　第一个上场的琴更新足足花了25分钟才写出了足够流畅，并且时长也足够导演剪辑的一段小说内容。

　　而第二个上场的，则是被节目组重点关注的苍洱。

　　苍洱从来就不是时速很高的那种作者。她之所以能够保持高强度的每日更新，靠的是足够长的写作时间，以及坚韧的心性。

　　但相比起琴更新，她也有一个特别大的优势——她今早在火车上还写了两千字。

　　在架好电脑，也拿出了机械键盘后，苍洱仅用三分钟世界把今早写的那两千字稍稍看了看就接着往下写了起来。

　　看起来一直都是古典美人范儿的那张脸变得认真起来。当她开始写下新的一段内容时，她的眉宇间也开始隐隐透出一种反差感极强的英气来。

　　只是栗橙羽知道，还没呢，她的状态还没起来呢。
　　因为，那位只有在她的写作进入到极佳的状态时才会舞起剑来的青年侠士，他此刻才刚刚显现出了身形。

　　苍洱用来写文的琴曲已经通过手机的蓝牙功能传到了节目组的音响设备上。可她的阿尼姆斯原型此刻却只是刚刚席地而坐。在青年侠士的面前，无论是古琴还是琴案都还未有出现。

　　栗橙羽打算帮她一把。

　　随着她的心念一动，她的意识能量便在这栋别墅里缓缓地展开。
　　此时的苍洱已能感受到那些，她缓缓敲击键盘的动作一顿，而坐在她身后不远处的青年侠士则完全抬起头来。

　　在意象的世界里，高山流水随着一个修士的步步走近出现了。

　　那人正是青锋。

　　青锋：“切磋剑法吗？有这琴乐相伴，岂不美哉？”

　　青年侠士谨慎地看了眼前人一眼。他在与微笑着的栗橙羽目光交错后转回头来，冲着青锋微微颔首。

　　青年立起身来，长剑也随即在他的手上出现。

　　正在写着小说的苍洱仿佛若有所感，当剑风在身后出现时，她感觉到自己的思绪仿佛与正在写着的那段小说内容更贴近了。

　　而那些在她脑海中的画面则也同时清晰起来。
　　于是她敲击键盘的速度开始缓缓提升，并且她的表情也变得比先前更为认真，仿佛周围的一切信号都已经无法进入到她的头脑中去了。

　　此时的她，只与自己的小说本章剧情待在一起。

　　9分40秒，仅仅是9分40秒的时间，通常情况下平均时速只有一千的苍洱就完成了导演所需要的“码字表演素材”。

　　直到第三个上的齐思勉开始酝酿感情的时候，底下的小伙伴就都不敢只是看着大大们码字了。

　　她们用手机上云端调出自己的小说文档，并还拿出带在身上的细纲本查看起来，想要在正式上去写之前就把思路给顺好了。

　　晚上十点二十，终于轮到栗橙羽上去了。

　　她从自己的背包里把笔记本电脑、电脑支架、静电容键盘和细纲本全都拿了出来。

　　栗橙羽：“樱粉妹妹。”
　　语音助手：“嗨，我在听。”
　　栗橙羽：“开启绝境码字状态。”

　　栗橙羽摆开阵仗，并在同时开启了谢绝打扰的绝境码字状态，也从手机里调出了经节目组确认为可以播放的音乐歌单。

　　当音乐起来后，她便把会暴.露在摄像机拍摄范围内的手机背面朝上地放到了桌子上。

　　《心理实习生》这篇小说她已有好长一阵子都没好好更新了。但好在，她在前几天才刚刚给这篇文写过三千字的更新。

　　栗橙羽原本以为，让她现场写作这件事是该十拿九稳的。然而当她试着沉入自己的意向世界，呼唤起这篇文的男主角，企图以此来完全连接到这部小说中的世界，却发现拆家哈士奇向她发出了愤怒的声音。

　　“嗷呜！！！”我不！
　　“嗷嗷嗷唔！”我就不让你现在能写出更新！
　　“呜呜呜呜！”除非你答应今天以后每天都写一万字，否则我就不让你写！

　　栗橙羽：“……”每天都写一万字，你怎么不让我上天呢。

　　在对着文档沉默着低头了三分钟后，放弃与哈士奇沟通的栗橙羽艰难地抬起头来，十分抱歉地说道：“不好意思，今天卡文卡得厉害。”

　　现场导演：“没关系没关系，灵感嘛，总是要等一等的。”
　　栗橙羽：“我可以写点别的东西吗？”
　　现场导演：“也可以啊，反正我们只是想把每个作者不同的打字风格表现一下。不过最好不要打字和人聊天。”

　　栗橙羽稍稍一想，道：“电影《深圳河》今天已经上映了。我这儿有一份不带剧透的影评。但我还打算等上映两周后再发一份带剧透的影评。想法已经有了，但还没开始写。”

　　在于现场导演沟通过之后，栗橙羽很快就新开了一个文档，并在打出了标题后很快就开始了行云流水一般的影评写作。

　　栗橙羽在写小说时大约能有一千五的平均时速，爆发起来则可以半小时能写一千。
　　而当她开始写起早就已经有了想法的《深圳河》影评，她则直接爆发出了2300字以上的时速。

　　她的手指本就修长，并且她打起字来的时候，还有着特别的韵律。

　　就好像琴更新在想出这个提议的时候所说的那样：每个作者敲键盘的风格都是不一样的。

　　有的作者指甲长，打起字来动作十分利落，一下一下地总是特别准确地敲到那个键上。
　　有的作者指甲短，打起字来就会有一些手指轻轻滑过按键的小动作。

　　栗橙羽就是后者。

　　当她速度极快地打下一段有一段的话时，你甚至会产生一种错觉：她不是在敲键盘，而是在拨着琴弦。

　　她时而手指灵巧地敲下那一个又一个的按键，时而在左手的动作更少时随着右手的动作在键盘上来回的几个抚动。

　　那动作完全可以称得上是赏心悦目。
　　并且因为此时她写到的是影评，当她在写到片中陈一川与自己喜欢的那个女孩两小无猜时，她的脸上会出现怀念又有些落寞的表情。

　　这应当是一组十分顺利的拍摄。
　　但是就在现场导演觉得差不多可以换下一位作者的时候，变故就突然发生了！

　　微信的电话铃音突然打断了能让人流畅写作的音乐！

　　原本栗橙羽只要把电话给按掉就可以直接结束对于她的拍摄了，可问题在于，谁都看到她在开始码字之前就已经开启了绝境码字状态了。

　　琴更新：“我去啊，这是微信的语音通话铃音吧？橙总的绝境码字状态不是屏蔽微信也屏蔽扣扣的吗？”
　　齐思勉：“这说明她给那个联系人设置了特别权限，可以突破绝境码字状态的封锁。”

　　正对着栗橙羽脸的摄像机把她此刻的一系列表情变化完美地捕捉了下来，而坐在后排长桌上的吃瓜姐妹组也通过大屏幕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那些。

　　这表情一看就知道是有鬼啊！

　　然而微信的语音通话铃音还在不断地响着，那声音通过用蓝牙联线的音响设备传递了出来，同时它也让现场的人全都静寂无声起来。

　　栗橙羽：“对、对不起！我接个电话！”

　　栗橙羽一把抓住手机，正想捂着手机的屏幕起身往外冲呢，却是忙中出错，被椅子绊了一下，从而把手机啪嗒一声正面朝上地摔到了地上！

　　于是手机屏幕上那属于项云楚的微信联系人头像和名字就完完全全地暴露在了空气、栗橙羽的视线、以及已经稍稍移动了些许的摄像机镜头下了！

　　——经验丰富的摄像大哥表面上默不作声，实际上却是直接把正对着键盘的摄像机稍稍挪了挪位置，并还给了栗橙羽的手机一个特写。

　　琴更新：“……”我怎么感觉好像有点不太对？
　　齐思勉：“……”我怎么好像也觉得有点不太对劲？等等，我为什么要说“也”？

　　其她吃瓜小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