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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Chapter 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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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到公司的时候把护照交给人事部的藤原先生，下周二我们去佛罗里达实体考察。”
接到森田小姐的短信，她没忍住一口酒呛了出来。
《ML去佛罗里达》这本小说她在高中躲在被窝里津津乐道看过两遍，对情节记忆尤为深刻。
倒不是情节描写多么露骨，只是记录了一位Madison女博士再被男朋友嫌弃技术问题后刻苦钻研影视教程，在被彻底整成了冷淡前对某一网站上的男性有了兴g趣，利用尖端分析技术查找到短片男主，开着Civic从威斯康辛南下前往佛罗里达学习技术的经历。
就是莫名的很想笑，怎么也憋不住的那种。
以至于领座的人投来了诧异的目光。
能公费旅行？确实很诱人，可她的交流期限只有两周，虽然处学期中旬还没有准备结课，专业课老师都挺友善，还不敢拿万分重要的GPA打赌。
“交完护照就去迹部集团二十六楼的法务部，我和你在那里汇合。赤司部长带律师要和他们外加美国那边敲定合同最后的附加事项，扫描版已经发到你邮箱。”
这才喝到第五杯的梅子酒，怕是没法继续下去了。
“不好意思老板，结账。”
居酒屋位于新宿居民区的一条背街，在地铁站到酒店的必经之路上。背着装有电脑的提包拉开木门，迎面是几位提着购物袋的妇人。很时尚的装扮，举手投足散发着闲适却又精致的气质。
我四十岁的时候会在做什么。
凌晨一点，身着执事服的小哥推着餐车敲响房门。很不客气地叫了夜宵，签单的那种。
“我们会为您今天的早餐准备不同的餐点，祝您夜晚愉快。”将餐罩揭开后，小哥鞠躬准备转身离开，被她出声叫住。
“你们知道预定这间房的是个人还是公司吗？”
侍者小哥面露稍许吃惊的表情，他原以为是家族里某位来东京散心的小姐，但他还是尽职地回答，“这一层的五间和顶楼的那一套都直是大股东们预留的套房，最顶层的使用需要和赤司集团负责人申请。”
“您可以凭房卡自由使用十层的健身房、游泳池、按摩室，二十七层的高尔夫练习台，二十八层的酒吧，以及三楼的会议厅，厨房后勤和医护人员二十四小时随时待命。”
“你去忙吧，晚安。”
门被轻声合上时她才反应过来。
我在日本，不在宿舍。
在一间她绝对不可能自己住进的套房，俯瞰东京，和一些财经杂志里的人在一间办公室里开会。
手还是自己的那双手，她还在呼吸。她还有触感，和痛觉。
可是，没有真实感。
她的内心没有任何的起伏，就算拿着餐刀捅进了小哥的腹部，都不会心跳加速。
以前肉疼也不想买的护肤品，转转绝不会刷卡的高定店，知道很贵却缺乏品味尝不出来不同的红酒，都触手可及。
喝再多的酒，也不会从幻想中获得真实。
哈哈哈没想到小说的情节还会带来这种烦恼。
可依旧改变不了她要挤东京早高峰地铁的这个事实。
十点十五到达迹部集团前台，出示实习证，前台小姐帮她刷了对应的楼层。
在茶水间看见了森田小姐的身影，“会议三十开始，你把包放在会客室旁边的小房间里，随便找个插着钥匙的柜子就行。”
受宠若惊地接下递来的咖啡，“不用紧张，坐在旁边听着做做笔记，有什么不懂的结束了来问我，或者直接问法务部的那群人。”
“森田小姐真的是天使。”
“好好学，总有用的。”
英文的会议很友好，但她其实只能听懂美国公司代表的发言，专业词汇日式英语版，一言难尽。
长方形会议桌，一层是赤司集团，对侧是迹部集团，中间是美国的合资公司。她坐在赤司集团距离最远的位置，当然第一位的是赤司征臣，他的对面是迹部慎一。
不能睡，太丢脸了。
关于最近出现的酒店员工的职工薪酬和保险福利纠纷，美国那边提出需要由日本这边作为担保方，迹部和赤司都决定续用最初定下用子公司承担担保责任，借用母公司在美国合作的律师事务所作为挂靠。
其实会议的重点在于双方商讨在美国本土注资律师事务所的规划，之前的拟修改只是幌子，亏她还边吃宵夜把合同扫过一遍。
双方均同意引入第三方股权作为制衡，三方占比百分之四十，四十和二十，如果她没在中途收到征臣发来的“话题详情解释”即上次的会议记录，她绝对会因为听得懂但听不明白的跳跃式转换昏睡过去。
人事变动、在美业务的转移、业务范围的认定、资格执照的获得、办公地点的选址、信息的公开程度、和日本双方公司的信息披露、三年内扩张的草案。
真的不愧是顶尖企业，效率很高。
“辛苦大家了，期待我们在曼哈顿见面。”
“把这份会议纪要和法务部罗列的要点打印出来递到赤司部长办公室去。”
请叫她赤司部长秘书的秘书。
“失礼了。”敲门后得到允许，看见的是戴着细框眼睛，目不转睛翻着不知道什么文件的样子。
头也没抬，“把东西放桌角就行。”
“是。”降低高跟鞋的声音，微踮脚准备离开。
“等等”，批着草案的征臣余光扫到她放文件的手，意识到不是森田小姐，抬头看见那个已经快走到门边的人。
“您辛苦了。”新手学习职场问候语句真的很快。
“你昨天怎么那么晚还没睡，吃那么多到时候又要哭嚎减肥。”
？？？
“学习合同，我的商法和法学通论之前得分都很低，但没想到会议内容会是其他的。”没问他怎么知道的，多半帐到时候是他付的。
“除了迈阿密和曼哈顿还想去哪里，”
“羚羊峡谷，拉斯维加斯，黄石公园，好莱坞，帝国大厦，夏威夷，科罗拉多大峡谷，金门大桥。”
“跟森田说，要她安排。”赤司倒没提出什么异议，脑袋里已经开始规划今天晚上下班后和她去哪里共进晚餐。
“不，我只是开个玩笑。迪士尼、环球影城、迈阿密歌剧院转转就行。”
看着赤司摘下眼镜，起身走进，踏入社交安全距离，她脑子没过蹦出一句，“您是暗示我用身体upseat吗。”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这个词！是怕被屏蔽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