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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chapter 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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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萌可耻,但有用。
姜瑜双耳肉眼可见地染上一层绯色,她咳嗽几声,压下心猿意马的离奇想法,语气磕磕绊绊:“那当然、当然是坦白从宽。”
“可我是真的不知道。”宋南枝叹息,语调婉转。
“那我换一个。”姜瑜娴熟掌握聊天的技巧,主动转换问题,“那你们口中的短信是指什么?”
【这回总不能说不知道了吧。】
宋南枝沉默数秒,反问道:“你很想知道吗?”
“当然。”姜瑜斩钉截铁,目光坚定,腰板都挺直几分。
“可是…我忘了。”迎着期待的目光,宋南枝分外理直气壮,甚至还露出羞涩的笑容。
姜瑜:“……”
好家伙,这是真把她当三岁小孩哄,一口老血哽在喉咙不上不下。
就离谱。
她猛地站起身,椅子与地板摩擦,发出一长串刺耳的声音。
姜瑜双手在桌上拍了一下,响声震天。身体前倾,眼神不耐,周身都散发着暴戾的气息:“宋南枝,你耍我。”
【死手,拍那么用力干什么,好痛!】
宋南枝眼神忧伤,低着头,露出高挺的鼻梁以及殷红的唇。
奇怪的是,她明明不涂打底,嘴唇也如同自带底色般富有光泽。
她像是开在悬崖边的百合,漂亮的引人觊觎的同时也容易掉进万丈深渊。
姜瑜看向她,心中涌起几分心疼,在目光涣散中浮现出另一道身影。
她年少时有个好友,父母离异对她关注较少,赵丽自小跟着奶奶长大,奶奶去世后她父亲才不情不愿的接手,给的生活费低的可怜。
姜瑜没少帮她,两人形影不离的过了几年。
后来赵丽遇到一个小混混,对方花言巧语哄骗着她辍学,两人理所当然的未婚先孕,而姜瑜当时在按部就班的完成学业,与她渐渐断了往来,没想到再得知她的讯息时她已经是一具尸体。
一尸两命。
听说那混混在她孕期出轨,两人不停争吵直至演变成家暴,而她的父母都把她视为累赘、耻辱,在她走投无路时冷语相向,所以赵丽一时想不开就跳了河。
由于她是女孩不能入族谱,也不能入祖坟。赵丽的父母对于她遗体的归属大打出手,场景荒诞可笑。
活着的时候没人要,死了也互相推诿。
姜瑜对赵丽是愧疚的,如果当时在她要辍学时拦住她或者是常常与她联系,在她深陷泥潭中时拉她一把。
或许事态不会发展到这一步。
因此在看到与赵丽身世相似的宋南枝,她希望她能尽快摆脱掉这些枷锁。
看出姜瑜的低气压,以及呆愣的目光,仿佛在隔着她看向什么人,目光满怀眷恋。
“在WR时,李曼曼叫宋保国去店里闹事。”宋南枝开口解释,“我猜她花钱买包肯定是瞒着家里人的,所以给他父亲发了短信。”
话音落下,她看向姜瑜,翘首以盼她的反应。
她一动不动,仍在走神。
“姜瑜。”宋南枝轻轻推动她的胳膊,“姜瑜。”
姜瑜如梦初醒,眼神渐渐聚焦:“怎么了?你刚刚说什么?”
“没有。”宋南枝提醒,“快上课了。”
姜瑜回到座位,指尖中夹着一支笔,笔高速旋转,令人眼花缭乱的程度。
她的同桌被吸引住目光,下巴抵在书桌上:“小鱼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一招,教教我吧。”
【这可是姐的拿手绝学。】
毕竟作为资深摸鱼大师,她除了学习对什么都感兴趣。
姜瑜故作高深:“我这门技艺可不轻易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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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南枝手指放在刚刚姜瑜放的位置,书页依旧残留余温,宛如她手心的温度
逗弄姜瑜也别有乐趣,外表看似骄纵、恶毒的大小姐,实际上内里是个臭屁、容易害羞的小女孩。
在衣领遮挡下的皮肤传来细微的刺痛,带着灼热的温度。指尖隔着衣服轻触,没忍住倒吸一口凉气。
两人刚刚去器材室时,李曼曼故技重施,又想动手,她指甲尖利,目标明确。
对方几次三番朝着她的脸攻击,存着什么心思不言而喻。
利落转身,避开她扑来的动作,李曼曼难以收回,趔趄地往前冲了几步才勉强稳住身形。
宋南枝嘴角上勾,漆黑的瞳孔倒映出她的身影,她姿态从容,语调平淡:“李曼曼你是不是喜欢盛明啊?”
李曼曼浑身颤抖,眼神中划过慌乱。指尖攥进手心,她欲盖弥彰地拔高音量:“你瞎说什么?”
小心思暴露,她慌乱的不像话。李曼曼只能拼命压制,不显露出来。
否则肯定会成为被拿捏的把柄。
“哦,你觉得他让你拿不出手。”
只不过是简单地试探,李曼曼如同被戳到什么软肋,化身成刺猬,争锋相对。
“你在说什么,盛明学长怎么会拿不出手。”脱口而出的话暴露她的真实想法,李曼曼咬唇,到这种地步,再狡辩也无意义,她索性承认。
“你不也喜欢他吗?”
宋南枝看向她,收起笑容,从窗户透进的映在她身上,给她周身镀了层金边。气质冷然:“不,我并不喜欢他。”
李曼曼僵在原地,嘴里苦涩的味道蔓延,她下意识地认定她在撒谎。
在宋南枝开门的一刹那,她上前两步,指甲深陷皮肉,在她脖颈上留下几道血色分明的抓痕。
就是可惜没抓到她的脸。
李曼曼挑衅地笑。
对方的行为成功点燃宋南枝的怒火,她钳制住李曼曼的手臂,反手扣在背后,把她的头按在地上。
李曼曼痛呼出声,无法挣脱。屈辱却又无可奈何,没想到宋南枝私底下是这种性格,明明在盛明面前表现的软弱可欺。
按着对方的头颅压在地上,随着清脆的一声“咚”,宋南枝松开她,嫌弃的拍拍手:“我们扯平,以后不要再打我的主意,否则后果你不会想知道的。”
她离开后,偌大的器材室只剩下李曼曼,她沉默的坐了一整节课,忽然动手扯乱头发,伸出手在左右脸各抽一下。
疼痛瞬间逼出生理泪水,她踉跄着跑出了器材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