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神的小牛郎》禾宇

7、6

　　光用说的小烁听不进去，照样和子丑亲近，黄玉只好另用它法。
　　她每天借帮粘着小烁，无论他去哪里都跟着，让他和子丑接触的时间大大减少，无形中让子丑和他的感情出现冷却。
　　“小玉，你怀孕了就在家多休息，田里的活有我和子丑就行了。”被粘了几个月，他再迟钝也发现黄玉有何不对劲之处。便想趁着她怀孕，让她别老是跟着自己，连和子丑说句话也不成。
　　而子丑，却像没事人般蹲在田里捉着菜虫，已经完全不想管他们的样子。
　　“那……也好，我回家煮茶给你们解渴，很快就回来。”用手绢把他脸上的汗水擦去，她现在的样子早没了天仙的优雅，只剩一个平凡的妇人对丈夫的温柔。撇开给强逼嫁他的痛苦不说，小烁是一个负责的好丈夫，可爱的大男孩，很难让人不喜欢他，甚至——爱上他。
　　“别累着自己，茶可以迟些送来，你有精神的话应该给我们的孩子做些衣服，不然，他出生后就要光屁股了。”看在孩子的份上，小烁强忍着不耐烦说。
　　这种夫妻间的玩笑，终于让黄玉心里甜蜜着回家去。
　　看她转身，小烁像是终于自由般松了一口气。拿起锄头挥动，也像比平时更有力气的感觉。果然，他真的让黄玉缠累的。
　　“烁儿，我有话和你说。”黄玉一走，子丑就走到小烁身边，一副严肃的样子。
　　听到子丑要和他说话，他马上放下锄头，面向前者。
　　“先和我过去树下坐。”拉起小烁又瘦下来的手腕到树荫下。
　　两人这一坐才发现好像很久没见面般，有些生疏，但另一层的感情却越来越炽热。对看良久，心中的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好。
　　“烁儿，如果有一天黄玉要回天上去，你会不会舍不得？”他虽然在天上活得够久，久得连人情世帮都差点不会，但一想到会让小烁不开心，他就不得不顾虑起来。
　　老姐姐要回天上去？小烁托着腮看飘着白云的蓝天想。那么他是不是就能回到让子丑宠着，可以和子丑随意说笑，可以向子丑撒娇的自由日子？
　　小烁光是想尽不开心得两眼发亮。
　　“老姐姐、不，小玉她什么时候要回去？”得意忘形下把心底里对黄玉的称呼说溜了嘴。
　　“老姐姐？”黄玉那样叫老，那比她多几十倍岁数的自己叫什么？子丑的心情一下子沉了下去。
　　“没啦，你听错了！你还没告诉我她什么时候回去？”他都忘了子丑的岁数可是让他自己也数不清的。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他会觉得黄玉老，而不觉得子丑老呢？在他想清楚这问题之前，还是先换话题吧，不然子丑帅帅的脸会越来越黑的。
　　“我说的是如果！你还没告诉我你会不会舍不得？”
　　“我想我不会。”小烁很老实的说。“但是她会是我孩子的娘，纵使我不爱她，作为男人也不能随便让她离开，将她舍弃。”这是他站在他已过世的娘的立场去说的。
　　那就是说，他不希望黄玉离开？该死的，这答案让子丑的心悔到极点，早知如此，他就不带小烁去找老婆了，宁愿每天让媒婆上门骚扰也比多出一个碍眼的人强！
　　“子丑，子丑？”看到子丑的脸由青变黑，小烁的叫唤着。“子丑，你怎么了？”
　　被小烁叫唤回心神，子丑很老实的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我很后悔把黄玉带进我们的生活！开始我只想利用她摆脱上门的媒婆，没想到引狼入室，我看她越来越不顺眼，若她不是你的妻子，我真的会把她……”
　　“把她怎样？”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子丑生气得咒骂人的样子。小烁真的好奇死了，想知道子丑生气会怎样。
　　“把她这样又那样，小子，别问那么多，那是你绝对想象不了的酷刑！”他才不会在小烁面前自损形象呢，这不就称了黄玉的心意，让他们的感情越拉越远了吗？
　　小子？很久没听子丑这样叫自己了，竟有种温馨的感觉，是连黄玉也给不了他的。
　　“你不会是想把她打下地狱吧？”小烁开玩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