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神的小牛郎》禾宇

13、12

　　比他们以前住的木屋草棚好得多的雅致房间内，高床暖枕，檀木做的家具，朱漆的器皿，是小烁从没想到过的奢华。
　　“子丑，我觉得今天像在作梦。”紧紧的挨着子丑躺在床上，充满希冀又害怕的看着子丑，想他告诉自己接下去该怎么办。
　　子丑给他拉好被角，把他搂进怀里，轻声道：“好好的睡一觉，明天醒来，这里一切没变，就是真的。”
　　“可我睡不着。”一下子出现一个父亲，那个他曾经渴望了失望过的人，心情复杂得让他难以入睡。
　　身为局外人的子丑随遇而安惯了，不能理解他的心情，只能把他搂得更紧，轻拍着他的背暗中施法让其入睡。
　　合上眼沉睡的小烁看不到子丑注视他的温柔目光，不知道子丑自然流露出的痴迷，不然，他一定更睡不着。
　　一夜无梦，子丑和小烁按习惯早早醒来就出了诸葛府入城里逛。相比往日赶集入城，现在就轻松多了，而且有子丑陪伴，小烁无比痛快，一时之间把诸葛霖也抛在脑后。
　　“子丑人，你看那边！”小烁指着一间饭店让子丑看。“那是城里有名的酒楼，很多高官富商出入的，一般百姓有钱也不能进去。你说，里面就真的有最好的山珍海味吗？”
　　子丑看那比一般门面要高一丈的饭店，再看拿出食盒出入的人，笑道：“里面买的食物好不好我不知道，倒是有一样除了它没有的！”
　　“什么？”小烁很好奇。
　　“关系！”
　　“关系？”
　　“你看刚才一直出入的人，穿的是仆人的衣服，用的是官家的食盒，证明这店子其实是专门给官爷开的。而且开店的人和官府之间关系还不浅，才能把官门的饮食垄断。有官门做招徕，要找人关说的富商还不自动上门，每天有人来饭店设宴吗？”子丑为小烁指出固中的门路。
　　“原来如此！”难怪这店不用客似云来也能日进斗金。“那我爹诸葛霖也会来这里吃饭吗？”
　　“那就要看他是什么官了，来这里的不是有权有势就是来阿谀奉承的，会是怎样的人，大家心里有数。”搂住小烁的肩，往饭店的门前走过。不料，让他们无意中遇上熟人了。
　　“啧，你这乡下人来这里见识吗？”诸葛历嘲笑着挡住他们的去路。
　　小烁不悦的皱了一下眉头，道：“我们只是路过。”
　　“路过？爹一早不见你们，正派人找呢！贱骨头就是贱骨头，家里高床暖枕也不会睡晚一点，一早就出来溜达，不会连早饭也没吃吧？”诸葛日年纪小更是不留口德的说。“要不，我们请你们进去开开眼界？”
　　进去？那不就是更受辱了？看看自己的一身粗布衣裳，小烁还没笨到自取其辱。“我们真的只是经过。既然诸葛大人在找我们，我们还是先回去吧。告辞了两位少爷！”
　　说罢，拉着子丑的手就要走。
　　但诸葛历向家仆使眼色，让他们挡住去路。
　　“怎么，不给面子我们？”
　　“不敢，诸葛大少爷，只是诸葛老爷……”
　　“我派人回去和爹说一声就行，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