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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學院之事 ...


  •   「我們來了。」律哼了聲,卻不安的抓著羅輝奈的袖子。

      「乖乖聽話是最好的方法喔。」一個女生從黑暗中走出來,身旁跟著兩個男人。

      「……切,里嶽,就這點貨色嗎。」其中一個男人無奈的說著,然後一手握住了律纖細的手,嘿嘿笑著。

      「不過謝謝啦。」男人將不斷掙扎的小身子拖到了黑暗,另一個同夥也將羅輝奈按到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漆一片。

      「做什麼!」律用力踢著對方,溢出恐懼的雙眸轉頭看著羅輝奈,撞上了同樣不安的視線。

      「在幹嘛呢~♪」三個男生走了進來,為首的男生問道。

      「喂,去去去,不干你的事。」男人摀住律的嘴,同夥也照樣做。

      那個聲音的主人犀利的瞇起眼眸,上下打量著男人,「哎呀,好辦了,竟然是校外人士——♪」他看看後方睜著綠色眼眸的人。

      「我等不及了啦!」比律再高些的人不開心的說著,讓其他幾人不寒而慄,他們三個瞬間爆發出的殺氣即使是個笨蛋也感覺得到。

      「真可惜,你動到我們的人了。」綠眸男生幽幽說著,聲音竟有點沉在飄渺虛空裡的感覺。

      「律。」他呼喚愣住的女孩,後者眨眨眼睛看著他:「你是誰?」

      他沒有回答問題,只是一個如同發號施令般清脆的掌聲響起,其他兩個像是等不及的猛獸朝男人撲去。

      「沒關係,反正是校外人士。」男生聳聳肩,「死了沒差。」他危險的說著,語氣還帶點笑意。

      這作風……好像哪裡認識……

      「律,羅輝奈,不准以後不跟我說。」男生扯下口罩,不悅的眼眸瞪視了下兩人,然後隨即轉成溫柔,「抱歉。」

      「雪成!」羅輝奈興奮的大叫,律甩動貓尾,「切,來的真晚。」

      「妳不說我怎麼知道有人敢動RP的人。」他斜眼,將「RP」二字的聲音稍微提高了些,正在與那兩個男生搏鬥的男人愣住。

      「R、RP!」男人大叫一聲,驚恐的掙脫開壓在他身上的男生,跪坐地上磕頭。「放過我們吧!」說他像小狗一般搖尾乞憐,還真是侮辱了小狗。雪成心想。

      「禽獸不如的東西,我何必可憐你。」雪成冰冷的視線掃過男人,「倫太郎,這兩個直接弄死。」

      「雪成、我沒有帶斧頭啊!」倫太郎抬頭看著雪成,然後撇撇桌上擺著的危險物品,大概是要用來解說危險性的吧。「喔,好!」他略帶興奮的拿起電擊槍,碰觸男人的背。

      「滋滋——!」電流流竄至男人體內,他痛苦的大叫,用僅剩的意識驚恐不已的瞪視倫太郎深沉、帶著明顯挑釁意味的眼神。

      雪成看向稚嫩身子下的男人,已失去了眼神的光彩,變得暗沉無神,嘴角緩緩淌下被灌進的藥物。

      「墨色,你想再來一次嗎?」倫太郎撇頭看著小身子的主人咯咯笑著,開口詢問。

      男子看了一眼死去的同夥,不知是否因為將死而爆發出巨大的力量,抓住倫太郎的手將他反按在地上,「任何人殺了我弟弟,都會死!」他憤怒的吼著。

      「倫太郎!」雪成瞬間跳起來,衝過去就是一腳踹開,墨色湊過來,搖搖手中剩下一點的綠色藥劑:「唉呀呀,你真幸運成為我研發完成的藥物的第二個實驗品了。」

      男子在朦朧意識下,感覺什麼東西灌進嘴裡,口中充滿藥劑的甜美香味,使他不自覺的吞下一點,喉嚨瞬間感到一種灼痛,他仰頭,藥劑倒灌進了鼻腔,然後又順著向下流進肺部,無法言喻的痛苦侵蝕他。

      「哦,藥劑放少了,原來死不了。」墨色點點頭,像是在記錄的喃喃自語。

      雪成眼中閃著狠戾,一腳踩向男人的脖子,一口血濺染黃綠色的鞋子,男人也斷了他死有餘辜而卑微的生命。

      然而他並沒有放下心,倫太郎似乎是受到了重擊而昏迷,雪成嫌惡的甩甩腳,走向倫太郎,把他背了起來。

      「墨色。」雪成呼喚那個正在思考的孩子,後者豎起狼耳,抬頭看他。

      「幫我請個假。」他冷靜的交代,轉過去背對墨色,在無人注視之下驚慌的瞪著倫太郎,透明的淚水啪噠一聲掉落在倫太郎手上,宛如呼朋引伴的聲音喚來了更多淚水潰堤流出,沿著臉頰流下,再滴到倫太郎的手背上。

      他不能失去倫太郎還有美咲,絕對不能。

      伸手抱起倫太郎,不顧懷中沉重的重量和後方的喊叫奔了出去,眼淚因風而往上劃出了新淚痕。

      他無聲吶喊,倫太郎。

      ___

      純白瞬間映入虹膜表面,倫太郎被刺眼的光芒照得皺起眉,低頭往下看,米色髮絲散在棉被上,被水浸濕的地方呈現淺灰色。

      「雪成?」倫太郎渾然不知自己為何躺在醫院,即使頭突然一陣作痛。

      「倫太郎……?」睡眼惺忪的雪成抬起頭,像隻小動物一樣無辜的注視他。

      「我怎麼躺在醫院?」倫太郎問道,注視雪成尋找眼鏡的身子,伸手將他攔過來,「好暖。」他靠在雪成的頸窩,暖意傳至皮膚。

      「倫、倫太郎……」雪成冒下冷汗,倫太郎呼出的暖氣使他稍微抖了下,抗拒的推推倫太郎,不過倫太郎並沒有抱的很緊,所以很快的離開了發出不滿呻/吟的倫太郎。

      「不要像小孩一樣。」他嘆口氣,伸手揉揉銀白的髮絲。

      倫太郎晃晃頭,一股疼痛突然涌了上來,「唔!」他手摀住頭,大口吸氣著。

      「不要亂晃,你差點就撞成腦震盪了。」雪成停下撫摸的動作,手向下滑落到倫太郎的手背上,倫太郎放下手,任由掌心的溫度減緩疼痛。

      「雪成?」倫太郎開口呼喚注視自己的雪成,抬眸回望回去,雪成瑩綠的瞳眸卻突然變得高深莫測。

      他抖了抖,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低下頭。「對不起。」

      雪成不開心的哼了聲,「你還知道道歉。」他抬手想要輕拍倫太郎的頭,手還是垂了下來。

      「小律她們沒事吧?」話音剛落,門突然開啟,羅輝奈蹦了進來。

      「倫太郎~~!」燐月也跟著撲了過來,稍稍扁起的嘴唇露出了若隱若現的牙齒印痕,倫太郎不禁皺了下眉頭。

      「燐月,還會痛嗎?」他的眼神掃過幾人,裡面就屬雪成的黑眼圈來的更要明顯。

      燐月的眼珠子骨碌碌轉了幾圈,「這話要問雪成吧?」她瞇起眼,視線瞥向抬頭看她的雪成。

      「差點就陪你一起昏過去了,不過他的手臂上還是有很深的爪痕。」燐月強拉過雪成的手,一把把袖子捲起來,一道道深紅的痕跡在白皙的手臂上,更顯觸目驚心。

      「我不是貓好嗎,爪痕是哪招。」雪成無奈的糾正她的說法,想要抽回變成握住他的手的倫太郎。

      「妳們出去一下吧,我想跟雪成單獨說話。」倫太郎眨眨眼睛,目光盯著燐月跟羅輝奈,兩人對視一眼,以幾乎是同一人的小跳步出去。

      雪成在黑暗中會發出微弱幽光的眼睛注視他,「你要跟我說什麼?」

      倫太郎伸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將雪成按在床上,瞬間變得犀利的瞳眸瞪視身下人。

      「倫太郎!」雪成抓住他的手臂,用近乎嬌嗔的聲音呼喚他。

      倫太郎愣神,貼近了雪成,那雙平時就散著若有似無的淺淡光芒的眼睛,瞪的雪成抖了一下。

      「雪成——。」倫太郎冷若冰霜的聲音讓此時的溫度不知道到底該升該降。

      他吻住了雪成,闔上眼的一瞬間,他似乎看到雪成眼裡的驚恐。

      倫太郎伸手扣住雪成的後腦杓,另一手輕輕拉下拉鍊,露出了同樣白皙的大片肌膚。

      雪成像小動物般嚶嚀了聲,倫太郎才頓時反應過來,鬆開了雪成。

      此時的他像個無辜的小生命,注視倫太郎稍稍縮小的瞳孔。

      倫太郎甩甩頭,將拉鍊拉回去,雪成除了臉上的紅雲未盡退,已經沒有像是差點就被……嗯。

      「墨色!」雪成高呼一聲,一手壓住了倫太郎,推倒在床上,「墨色!」

      倫太郎這時才注意外面有個人影晃動,因為自己像是喪失理智,意圖對雪成做出那種事的動作讓他也喪失了平時高到差點破表的警覺性。

      「噓。」雪成將食指抵在唇前,示意他不要出聲,抬手片刻,只聽見一聲小聲的慘叫。

      剛過了幾秒,又聽到一聲「咚」的聲音,一個女人伴著更像是孩子一樣的一聲嬌嗔跌了進來。

      「放過我吧!」女人撕心裂肺的吶喊,濃妝艷抹的臉淌下淚水,妝都快被她哭花了。

      雪成跳下床,踏著步伐走向女人,「小姐,請妳給我一個理由吧?嗯?」乾脆不戴眼鏡的他,笑起來特別好看,也特別讓人覺得恐懼。

      「你殺死我兩個兒子就算了,你為何還要——」女人驚恐的抬眸,眼裡盡是懇求。

      「呵,難道她們就只能被妳拋棄嗎?難道小律跟羅輝奈就是只能被侮辱嗎?」雪成溫和的笑著,卻讓女人不寒而慄。

      「她們?」女人疑惑參雜半點無消的恐懼注視雪成。

      「燐月、墨月。」他高聲呼喚,門口站了一對手足,燐月瞪大眼睛,墨月悲傷、甚至有些憎恨的驚呼出來。

      「媽媽?我終於見到妳了!妳應該有不得已的苦衷,才會那麼晚來找我們吧?」天真的話語同時刺痛了雪成、墨月跟倫太郎,燐月這個天真的孩子跑過去,挽住母親的手。

      「燐月。」倫太郎開口,他知道這對姐妹的身世,但燐月怎麼知道,她是因為自己的母親在外面有男人,才拋棄了她跟手足!

      倫太郎毫不猶豫拉開了燐月,抱在懷裡,他看了下墨月,後者不著痕跡的點點頭。

      「燐月。」他捂住那雙溫暖的粉眸,掌變為刃,一記手刀打暈了燐月,女孩的身子軟了下來。

      「呵。」墨月爆出一聲冷笑,「沒想到妳這個不稱職的母親也有得罪RP的一天。」

      女人瞪視墨月,「我可是妳的母親!至少有點尊重!」

      雪成嘆口氣,「看來妳不是不想妳兒子的命,就是不想要痛快的死去。」他的語氣帶點虛偽的惋惜。

      「不——我錯了!墨月!是媽媽不對,不要傷害耀月!」女人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抱住墨月的腿,嚎啕大哭。

      「啊?」墨月好笑的看了她一眼,盡是諷刺之意的說著:「妳當初將我拋棄黨內,跟妳的男人遠走高飛,現在任由你男人的兩個手下跟一個我同母異父的妹妹來準備侮辱我心疼的小律和雪成他們的朋友,妳還真是有夠厚臉皮的。」

      「墨墨!我錯了!」女人哭嚎,「不,放過妳弟弟跟妳妹妹吧!」

      「喔——我想妳應該跟他們說我是自己帶著爸爸跟燐月拋棄妳們三人的?」墨月看了下燐月,她改躺在墨色的懷裡,均勻的呼吸聲跟稚嫩的小臉令女人之外的人都格外心疼。

      倫太郎平靜的看著墨月,雪成緊緊抓著自己衣服,咬著下唇。

      「雪成,沒事嗎?」倫太郎伸手過去,雪成就倒向他的懷裡,哭了出來。

      在場的眾人一愣一愣的,雪成突然怎麼了???

      「墨月,」雪成哽咽呼喚,吸吸鼻子,「妳來處置,不要讓她痛快。」他指指女人,瑩亮的綠眼變得暗沉。

      墨月擔憂的望著倫太郎,他點點頭,從她身邊鑽了過去,抱著雪成。

      「倫、倫太郎先生,您不能離開!」一個小護士攔住了倫太郎,慌張的警告。

      倫太郎笑了笑,「一下就好?」溫和卻不失威嚴的語氣讓小護士抖了抖,點點頭。

      他伸手按下電梯鍵,看著慢慢往下降的數字,懷中的雪成又嚶嚀了聲。

      「雪成?」倫太郎低頭,將注意力放到雪成帶著淚痕的臉龐。

      「媽媽……不要離開我……」

      「媽媽,妳要去哪裡?帶雪雪一起去!」

      倫太郎的心揪了起來,熊熊烈火映在眼底,他不由自主的抱緊雪成,走進電梯。

      「雪成,你還有我跟姐姐。」他喃喃安慰雪成,輕揉米色頭髮。

      「倫太郎……」雪成仍在說著夢話,「嗚嚶——!不要,你也要走了嗎?」他突然緊抓著倫太郎的衣服,哭喊。

      「我在你身邊。」他逕自走出電梯,走到院門,拿起手機打電話。

      「影。」他呼喚電話那頭的人,「過來醫院,現在。」

      __

      母親決然的背影、倫太郎和美咲溫暖的安慰、伯父伯母的關愛……

      他擁有太多,失去的卻遠遠超過了擁有的。

      「爸爸!媽媽去哪裡?」雪成的手扯扯父親的衣服,父親驚愕的望了下他,「雪雪,媽媽去找朋友,她會帶我們一起去的。」

      雪成認真的點點頭,「好!那爸爸要叫媽媽不能食言!」

      這一找,便是再無見面。

      「爸爸!我是雪成,雪成會乖乖,不會惹你生氣!你答應過雪成,要一起等媽媽回來的,然後、然後我們一起去玩,平平淡淡的過一生!」雪成哭嚎著,刺耳的「嗶—」聲蓋過了無助的他的話語。

      ___

      「雪成?」倫太郎伸手貼在雪成的額頭上,嗯?沒發燒,怎麼突然暈過去了?
      「……不、對不起—……」床上的人兒近乎哭嚎的道歉刺痛了他的心,倫太郎貼近雪成,抱住了顫抖的身子。
      「你是為我們好,雪成。」他輕聲說著,似是在自言自語,又像在安慰雪成。
      「……倫太郎?」雪成眨眨眼,倫太郎倏地坐起來,「雪成,你還好嗎?」
      雪成點點頭,注視著倫太郎,空氣寂靜了下來。
      一聲「叮咚」打破了兩人間的沉默,雪成伸手拿起手機,數秒後,眼神充滿了嘲諷。
      倫太郎好奇的看向手機訊息,嘴角也勾起了同樣諷刺的笑容。
      ——「禮堂見。」

      _____

      禮堂。

      「哎呀呀—歡迎!」校長笑瞇瞇的迎接幾人,倫太郎不著痕跡的翻了個白眼,而律則是哼笑了一聲。
      雪成溫和的笑著,瑩綠色的眼睛卻恐怖的瞪視校長。
      倫太郎走到雪成旁邊,他早查過校長的資料,他是燐月、墨月兩個手足母親的爸爸,簡單來說就是她們的外公。
      「久仰二位大名了。」校長也毫不掩飾憤怒的瞪回來,此時倫太郎真的不怎麼想不著痕跡的翻他白眼,直接讓對方看到也沒什麼差,反正他就不信他打不過校長。
      「請有話直說,校長。」雪成開口道,雙手抱胸。
      「不愧是開門見山的雪成君啊~。」校長笑了笑,突然翻臉一巴掌拍到了桌上,「為什麼你要傷害我的女兒!」
      雪成愣了下,突然笑了起來,「這種話您也講得出來,那怎麼不去問問您的女兒——」
      「為什麼放棄了您的兩個孫女,改嫁其他男人呢?」踏起黃綠色的腳步,走向校長,「嗯?」他的笑突然讓人不寒而慄,而倫太郎習慣了他這種神情,不怎麼被嚇到。
      「她是逼不得已的!」校長吼回去,倫太郎不禁佩服他,好一個逼不得已!
      「外公,那您有沒有想過,我們傷害媽媽也是逼不得已的?」一聲女聲從他們背後幽幽飄來,墨月走進來,悲傷的笑了下。
      「何來逼不得已之說?」校長依然憤恨的問道,雙手握拳。
      「倫太郎,為什麼要來這裡?」燐月無辜的從後方抱住倫太郎的手,抬起頭看著倫太郎。
      「燐月乖,沒事的。」墨月摸摸恐懼的燐月,她的妹妹順從的點點頭,抱緊倫太郎的手加深了力道,不過不至於會痛。
      倫太郎看向雪成,他的瞳孔正在收縮、顫抖,他伸手要拍拍雪成,雪成卻眨眨眼,回復了平時的模樣,迅速瞥了倫太郎一眼。
      「呵,她是不是告訴你,是爸爸拋棄了她,甚至把她的兩個孩子搶走?」墨月瞇著眼睛,紫色的瞳眸流露討厭,「事實是爸爸拼命在我面前下跪要求母親不要離開他,但母親卻不聞不問——甚至還跟林木悠岳聯合將我們的據地炸毀,爸爸死了、我的半邊臉都燒傷。」
      校長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雪成緩緩開口,「所以呢?你覺得,我們傷害她,有錯嗎?」他同樣半瞇眼眸,嘴角便依然勾著一抹挑釁的笑意,但離他最近的倫太郎,在他眼睛中看到了悲傷、憎恨。
      「可是、你們有必要將她傷害那麼深嗎!」校長突然大喊。
      「呵、深嗎?我不怎麼介意把你傷的更深。」雪成突然抬手,指著校長,後者顫抖的注視雪成。
      校長打了聲響指,幾個黑衣人跳了出來,倫太郎立馬舉起斧頭,律也跳到了雪成旁邊,微微張口,露出小而尖利的虎牙。
      雪成、校長拍手齊聲響起,兩方的人都立馬開打。
      倫太郎用力一踹,一個黑衣人倒在地上,他踩到了那人的脖子上,「可憐你,要成為那群混/蛋的陪葬品了。」他瞬間了結一個人的性命。
      背後一寒,另一個人抓住了他的肩膀,往下一摔,一個紅色的身影飛踢了那人,倫太郎順勢倒進他的懷裡,雪成注視他,綠色眼眸閃過一絲恐懼。
      「雪成~♪」倫太郎溫暖的笑著,「怎麼啦?」
      「你們兩個是打算曬恩愛閃死他們嗎?不錯的主意。」律猛地飛來一聲吐槽,倫太郎跳了起來。
      他吐吐舌頭,上場開打,雪成卻跪坐在那裡,毫不掩恐懼的看著他。
      一個黑衣人跳起來,手中的刀子閃現光芒,雪成這時反應過來,轉身用力踢走那人。
      倫太郎悄悄的跳到了校長身後,捂住他的嘴,「抓、到、了♪」黑衣人一致的停下動作,看著這邊。
      律興奮的甩動貓尾,「倫太郎!」雪成飛撲過來,將他按在地上,血順著穿過雪成肩膀的刀子的刀尖,滴到了他的臉上。
      「雪成?」倫太郎愣住,看著雪成,那人的眼裡只有恐懼,害怕他受到傷害。
      律過來飛踹了那人一腳,「滾!」然後她毫不留情的把校長也一起踹走,倫太郎不禁冷汗。
      「沒事。」雪成坐到一旁,拔出了刀,突然攤在了倫太郎身上。
      「沒事個頭!」倫太郎有些憤怒的反駁雪成。
      雪成笑笑,意外地沒有繼續反駁他,然後闔起雙眸,輕輕的呼喚倫太郎。
      「雪成?」倫太郎收下憤怒的神情,最近雪成怎麼那麼常無預警的暈倒?
      「咳、沒事。」雪成再次眨眨眼睛,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仿佛像是個陶瓷娃娃,隨時都會倒下去破碎自己的生命。
      「也給我包紮一下吧。」墨色跳上來,俐落的處理了傷口。
      「走吧。」雪成的綠色視線看向倫太郎和律,「回家吧。」

      __

      雪成皺皺眉,穿起了有著毛絨狼耳的帽T。
      自己最近總是無預警的暈倒,然而每次都是夢到那相同的熊熊烈火。
      「雪成~出門啦~♪」倫太郎孩子氣的叫喚,「你是還想睡嗎?」
      「來、來了。」他拿起桌上的眼鏡塞進了書包,便快步跟上倫太郎。

      「雪成!」倫太郎的呼喚讓他從沉思中回過神來,「怎麼了?」
      「呃—沒事。」雪成搖搖頭,往後靠在自己帶上的枕頭上,全身的力量都放在了上面。
      倫太郎先是不解的偏著頭,像個小孩子一樣的纏著他問是否真的沒事,然後似乎才放下心的蹦蹦跳跳跑去找墨月了。
      映入視線、亮起的手機屏幕閃著小光芒,雪成拿起手機,閱讀完了訊息,勾起一抹不寒而慄、充滿挑釁的笑容。
      不需要妳多管閒事,不過……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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