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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校园生活幽默小说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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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天哪,天津人真懒!”
这是我到天津一个月之后对天津人唯一的评价。这个懒对各年龄段的天津人铺开来适用,对于年老者,生物界本就有安享晚年这一说,再加上天津人这独树一帜的惰性,局面不思可知(别骂我,拿老年人说事我确实不是ren);中、青年人,在事业上本应三十如狼四十像虎,可天津这个年龄段的人,实在让人寒心。就每天下午来学校踢球的那群中、青年人吧,偶尔来一两次锻炼锻炼身体那也情有可原,可他们天天下午来,风雨雷电冰雹挡不住,在他们心中那就是义务,那就是法律强制的。他们中有些人居然还是开着宝马、奔驰过来的,真让人弄不懂他那车是哪来的。最要命的是,每次散场后,一群球人还纷纷指着场地收费站那墙上的四个大字“不见不散”相互提醒着,我估计那四个字上有他们每个人的笔画,这不禁让我想起了把兄弟的喝血水镜头;学生们,当我上夜校的那个时候,只要教授说家远的可以先走,“嗖”得站起一片,一阵骚动后教室里只剩下一趟老弱残兵和我,而且离开的人群中有一个姐姐也就刚到的那香水味还没让人适应呢;未上学的孩子,我们就找一个特例吧,我们学院院长的小儿子,小家伙还不到八岁,每次我去游戏厅要是看不到他那定是院长已和游戏厅老板进行了一场脸红脖子粗的“交流”了。
天津人的懒是独树一帜的,可天津人的好客也是笑霸一方的。因为我也是好友之人,因此很快就和一个天津本地的同性同学搭上了。有好几个星期天,他都跪求我去他家做客,可屡屡被我拒绝。最后,那家伙居然发动了整个家族前来邀请我,族人个个都“含情脉脉”的注视着我,那个阵隆直接让我不敢说“不”,因为我怕“不”字一出口,不但迎来一顿殴还要赔人家损失。我曾听那家伙说过去他家单片一人将近一百块钱车费(郊区,绝对是郊区),眼前这十几二十个人头实在让我生畏。
那小子家果在郊区,那郊得都快要属河北了。郊区和市区就是不能比,环境太差,可那人的惰性简直就是炉出一辙。
在他家度过的一个假日,我实在是受够了,简直就不把我当人看,我就像神一样的被这么贡在那。他妈看到我杯子里的茶下去一点就开始添,添得我实在不敢再喝了,一天一百多杯五六两一杯的茶谁喝得下去啊!他爸简直就是一个散烟机,我烟刚抽一半又一根就过来了。我几次忙拒绝道:“不来了不来了叔叔,不能再来了。我本来就不抽烟,今儿只是高兴抽着玩的。”他爸立刻一个劝诱的表情说:“哎,现在哪有小伙子不抽烟的,小伙子不抽烟不比那小女生长胡子还要难看了。”没办法,只好接着抽了,之后的一年我脸上长了好多青春痘,我怀疑就是那次抽烟抽的。
他家饭菜一律在外面买,他妈从未下过橱,也没有橱让她下。饭菜有荤有素,只是荤素比例是9:1 。家里连个电饭保都没有,连饭也都是盒饭。吃饭时,他父母一个劲的给我夹菜,我碗里那菜挡得我都看不见他们了。他妈母爱式的对我说:“在学校一定吃苦了,吃不好、穿不好,我们家滚滚初一第一次住校那伙,一个星期,就一个星期,一个星期回来瘦的我都不认识他了,他爸再弄秤一吊,孩子就剩一百不到了,括号,公斤。以后放假就到阿姨家来,阿姨给你做好吃的。”他爸忙加了一句,“买买好吃的。”他妈突醒,“买,是买是买。”
星期日下午,我们该回学校了,我和滚滚正在卧室里收拾东西,这时只听他奶奶在客厅里大吼,“滚滚的同学,我特地选了些好红薯,你带到学校去吃,这红薯老甜了。”听完,滚滚正扶着太阳穴要晕倒,我忙说:“滚滚,让我晕上面。”紧接着,厨房里传出一阵刺耳的碗碎声,估计滚滚他妈正在刷碗也晕过去了。
滚滚和我不是一幢公寓的,可我们是志同者,因此我们关系发展的才这么好。滚滚是个胖小伙,估计二百斤的秤砣打不起。他成绩还行,只是普通话说得让正常人有点听不懂,听他那普通话跟听英文一个劲。
“天哪,天津人普通话真差!”
这是我到天津一个月之后对天津人唯一的感觉。记得那是到天津的第五天,那时还没有正式上课,我懵懂的醒来,天已大亮,可感觉起得很早,因为没有看到太阳挂在空中。等我走到屋外,太阳已到了屋顶上空。忽感一阵饿意,不禁用手护住发型飞向面包店。
“阿姨,帮我来一块奶油夹鸡肉的面包。”
那阿姨非不耐烦的不耐烦道:“嘛呀!”
可能由于自己阅历不深,我听成了“妈啊”。“妈啊”在我们家乡是句骂人的话,当时过于冲动的我,一个降龙十八掌就此打在玻璃台上,又狠骂一句,“吃你妈!”那阿姨也有小火,“啥啊!”我又听成了“杀啊”,我更火了,这不本地人欺负外地人么,好歹我也要在这生活三年呢,怎能一开始被欺就一声不吭,要是被你们欺红眼了,我这三年还能活吗?我越想越火,将毕生的内力都集中在这一吼上,“杀我,我他妈杀你......"
经过一场互不知情的恶语后,我来到了看上去还不错的留学生食堂。因为在去食堂的路上接到了爸爸的“报平安”,谈得时间也比较长,我听着电话就走进了食堂。因为当时我正说得方言,甚似韩语或日语(上次和爸爸说话,就听背后两个人指着我们小声说——两个臭鬼子,当时我就想要解释的,后来想了想,还是让时间来解开误结吧),再加上一身街舞服,那食堂阿姨就像确定天只有黑白之分的确定我是韩国人。因为我去食堂很迟,其实也可以说是去早了,因为还有一个小时午饭才到点呢!那些阿姨看我的眼都是斜着的,原因只有一个——我影响了他们打牌。一个阿姨刻薄的说道:“这家伙还真会赶时间啊!”因为他们都确定了我是韩国人,所以,说话丝毫没有顾虑。另一个阿姨简直就是挑战我的脾气,说:“都说韩国人帅气,原来不整容也就那样!”我一口真气已逼到胸口,一个鞭腿动作已经完成,可闻到一阵粥香,身体顿时软了下去。我拉着无力的嗓音道:“阿姨,帮......”眼睛一扫,干饼、馒头、榨菜、干面,都是我的食敌,我一时不知吃点什么好。那阿姨见我不语,她不耐烦的说:“看什么看,吃嘛?”那语气很刺耳,但为了自己的肚子,我忍。那阿姨又一句刺语,“果子吃吗?”我心一动,果子?什么东西。那阿姨仿佛将我看穿,她指着“果子”说:“这个要吗?”从我这方向看去,她手下有两种食品,一是我所认识的油条,一是我误认为的果子,我说:“我不要果子,我要两个油条。”
又是一阵足以让我晕过去的话发出了,“你神经病啊,果子不就是油条,油条不就是果子吗?”我怒了,这次我真的怒了,我不吃了,我气得大骂道:“吃果子,我吃你闺女□□(当然了,我用方言骂的就是)。”骂完,我潇洒而有成就感的甩臂而去,速度也很快,接近光速,只因为我怕被打。
“天哪,天津人的钱真假!”
这是我到天津一个月之后对天津人唯一的感激,因为他们让我成为天师大第一□□王。这个荣誉是至高的,是无尚的。那是一次天津师范大学独家举办的□□杯,没有任何赞助商从中活动。此次大赛比得就是谁的钱最假,当然了,这次的□□杯是绝对封闭的,与法律完全绝缘,因此,各位选手只需假的更假、更假的最假,无需有所顾虑。
那次的□□杯是隆重的,选手的准备也是充分的。虽然假字在人们心中向来不好,但这个比赛讲究的就是一个假,不假你就没有资格参加,假的不够你将被残酷的踢出局。总之一句话,只有最假的才能在这个圈子里永远的生存下去。
在预赛前一个星期,向来形影相叠的“四人组”也随之解体,为各自的志向独自奔波。
弹酒大磊,他是我认为我们四人中最为笨拙的一个,他那愚性愚得我想哭。在预赛前的这个星期里,他昼夜泡于网吧,时刻在“百度”着,他那劲头简直就是这个人离死不远了。虽然现在我们是你不死我就得亡的竞争对手,但毕竟是出自同窝,怎能忍心看他葬身网海。就在他差点死在网吧的那个星期里,我差不多给网吧老板打了四百多次电话,每次都是那么一句对白——一个欠银行三千多万的人想死在你们网吧,他已绝食一个多月了,你们快把他哄走,别问我是哪一个,你只要看到拿着放大镜扒在屏幕上研究人民币的那个就是。
方缘俊,他在我们四人中是外最弱内最阴的一个,但他的城府在我眼中并不能望眼欲穿,因为我认为他仅是一个瞎眼猫而已。我问过他几次他的钞票假到什么程度,他都听而不答,答而不听,仿佛心中那竹都能成笋了似的。
嗅酒小磊,他是个毫无主见的人,属于人生天定的那种。就在预赛的前一天中午,他狂笑了半个多小时,可能是嘴张开太久,唾液过于蒸发,舌头上裂了好几道口子。最后得知,原来他捡到了一个......
至于我嘛,我原本就没想参加,假事我是从不沾边的,这方面从小爷爷就对我严格要求。可后来,看到了学院张贴的一张告示——第一□□王可得到一万块真钞!最终我意志终于尘埃落定了,我虽然从不干假事,但也决不容许我周围的人做假事,我会尽我自己的全力来阻止他们,这个阻止的方法只有一个——我成为那第一□□王(嘿嘿)。等我拿到那一万真钞,我自会&处理。
第二天上午八时八分八秒,在DJ版的校歌中大赛拉开序幕。可能仅是预赛,因而院长没有参加。也许这个预赛确实没有看头,因为刘老头都能坐上主席台倒数第二张椅子了,但,这决不能说倒数第一张的那个人官职就比老头小,也许是他前列腺有问题,坐里面跑厕所不方便才和老头换的。
预赛之后,我和嗅酒小磊分别以倒数第一、第二入围,方缘俊胸中那竹子确实不孬,他以第二名的优异成绩进入决赛,可弹酒大磊,他因秀了一张鬼钞带给了大赛的晦气而被取消了比赛资格,胸前贴得那张号码牌也被体育系武老师当场撕碎。
下午一时一分一秒,在阶梯教室进行决赛。决赛果有看头,院校的一至八把手都在主席台上就座,而此时,我们可爱的老头也不得不加入我们的学生队伍。其实,老头参加我们学生队伍倒格外显眼,因为绿中一点红,黑中一点白。
随着国歌之后,主持人发话,“下面让我们用掌声请出我们已在后台等候已久的十六名决赛选手。”
我们排着队从后台入场,我是最后一个,因为进场顺序是按上午预赛名次排的。我们的队伍同主席台平行,双方相对而视。
副院倾身对院长说:“您认为他们中谁最假啊?”
院长笑而不答。这时一个嫩嫩的声音发出了——十六号!原来是院长的小儿子,他也坐在主席台上,真是父子一台戏。
院长和副院长笑着问他,“你从哪看出来的啊?!”他的回答丝毫不含蓄,那语劲足以让我抱着头轰然倒地,幸好嗅酒小磊托了一把,我才被慢慢的放到地上。他说:“十六号的钱最假,他就因为给□□已经被游戏厅老板打过好几次了。”
在下午的决赛中,我认为其他人都是不够假的,假的丝毫没有创意,这种比赛没有创意是绝对不行的。经过一场淘汰环节之后,台上仅剩下四个人,我、嗅酒小磊、方缘俊、七号。嗅酒小磊的参赛作品是生锈的五毛钱硬币(这就是上次他疯笑的原因哦,五毛钱硬币可是捡来的)。由于下面工作人员得考虑拍摄效果,毕竟是要登报的,雅观是最起码的,因此,嗅酒小磊的作品因无法拍摄而出局;方缘俊的作品是假的一块钱纸币,他的创意已经有了,一般□□都是面值二十以上的,可他却握着一张一块的□□,因此,他进入待定;七号,他的作品不提也罢,因为根本就拿不出手嘛!因此,最后进入待定的两位有总决赛资格的选手一个是方缘俊一个就是我。
最后一个环节——请亮牌!
我和方缘俊手中都握着那张可以拿到那一万块奖金的□□。由于方缘俊预赛名次靠前,因此,按大赛公会规定由他先亮牌。他将□□拉开向主席台前的领导们秀着,领导们似乎很欣赏他的作品,不禁都掏出手机拍了起来,那把我吓得!
其实,老头下午没能坐上主席台也没什么遗憾的,因为他手机不带相机,就是坐前面去也没嘛用!
五分钟后,轮到我亮牌了。“各位领导、各位观众,请坐稳了,请相信您的眼睛,因为您看到的是事实。我的作品就是——一张面值七块的纸币。”
全场一片死静,这份静对于我来说就是一把双刃剑。此时,我脑中充满的也只有那一万块钱真钞。
只听一声巨吼,那是院长的声音,“傻愣着干嘛,拿相机去,快通知电台,通知电台。”院长那声调跟抗洪领导的呢!
.......
从那之后,我就成了天津师范大学的第一□□王,那小日子过得还算滋润。至于那一万块钱真钞嘛,妈的,上当了,原来是公益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