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1 ...
-
周熹睫毛一闪，程嘉木的心就一提。
“你是不是看不上我？我就这么讨人厌吗？”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我，就这么，差劲吗？”
程嘉木沉默地扶着她。隔开自己一手臂的距离。
“奖学金，是我自己挣的，我没有挤别人的名额。”
“我知道。”
“我脾气不好，但我没有害过人，也没有干过损人不利己的事。”
“我知道。”
“还有，江正庭，我他妈还看不上他呢！老男人。”
程嘉木忍不住笑了一下。
周熹忽然垂下脑袋，程嘉木不扶着她，她就该滚到地上去了，“我都不知道，原来大家都那么讨厌我。”
“周熹，我刚才跟你说的话，你都忘了吗。”
也是，她这会，大概连自己是谁都记不得了。
“我没忘，我就是难过，为什么都不喜欢我，虽然.....虽然我也用不着别人喜欢，但是......连我妈都不喜欢我，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很失败。”周熹一顿一顿的，酒精在她的肚子里翻滚，有点反胃。“还有你。”矛头指向程嘉木，“你也不喜欢我，但是，你对我还挺好的，你是不是对所有人都挺好的啊？”
程嘉木否认，“不是，我只对我自己好。”
“哦，那你为什么对我也好呢？”
“因为你像我。”
“哦......”周熹终于听懂了，手舞足蹈地，“你是说，你只对自己好，因为我像你，所以也对我好！”
程嘉木笑，“对，可以这么说。”
“谢谢。”周熹却忽然安静下来，“谢谢你，不管因为什么，谢谢你对我好。”
程嘉木也沉默了一阵子，把她的肩膀摆正，让她可以看着自己的眼睛，“不要怀疑自己，因为不值得的人怀疑自己。”
“可是你值得。”
就因为那么一点点随手施舍的恩惠，就值得了吗。
“我也不值得。”
“你值得。”周熹很执着。
程嘉木任由昏昏沉沉的周熹靠在自己身上。
像两座海面漂浮的孤岛，有一天忽然遇到。
周熹只是安静了那么一会，又开始骚动，这次瞄准了程嘉木的外裤拉链，程嘉木回过神来一把按住她的手，“周熹，你冷静点。”
“我不嘛。”
“冷静.....冷静点。”
“你不要害怕啊，我轻轻的.....”
程嘉木扶额，“睡觉去吧，乖。”
周熹费劲千辛万苦终于攻破他的防守顺利拉开了他的拉链。
嘿嘿嘿，小家伙，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
“哥哥，你要正视自己的欲望。”
程嘉木有些恼火，这姑娘，他妈的怎么这么野？腹部窜上一股无名火。
周熹看他停止了反抗，从善如流地跨坐到他的腿上，两个人面对面地相望。
慢慢抵上他的鼻尖。
“哥哥，你眼睛真好看。”像发现了什么宝贝，捧着他的脸自顾自地傻笑。
“周熹。”
“干嘛？”
“以后，不要这样对别的男人笑。”
程嘉木有一瞬间失神，再差一点，就要被攻克了。他一向不是什么懂得克制的人。
只知道，及时行乐。
思考了两秒钟周熹作为女朋友的可行性之后，程嘉木同志放弃了挣扎。
“你是谁？”
“我是熹熹呀哥哥。”
程嘉木笑了，“那我是谁？”
周熹反而仰着头哈哈大笑，要不是程嘉木抵着她的后腰，她就翻下去了。
“你怎么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你是程、嘉、木，嘉木，嘉、木。”
“这是你说的，你现在其实很清醒，对不对？”
周熹理所当然的点点头，哪有醉鬼觉得自己醉了的。
“好。”
周熹一下子觉得天旋地转，她被程嘉木拦腰扛起来走向卧室。
天哪，要□□了。
程嘉木看着在床上滚来滚去嘿嘿嘿嘿傻笑的人，实在做不了这个孽。
乘人之危，不是君子行径。
周熹伸出一只脚勾住他的腿，“来呀，哥哥。”
君子？什么君子，他程嘉木就是个抽烟喝酒逃课打游戏的败类，当什么君子。
去他妈的君子。
三下五除二地剥光了周熹，这个醉鬼丝毫没有任人宰割的危机感。
“没关系，闭上眼睛。”
周熹听话地闭上眼睛，四肢打开，一副任人鱼肉的样子。
程嘉木笑了笑，俯身到她耳边，“不后悔？”
拼命摇头。
周熹再也没有任何记忆，从这一刻开始，星辰坠入大海，鲤鱼跃出水面，波涛荡起在午夜时分。
追问我这一生，醉死在他怀里的孤勇。
闭上眼睛，若是日后再想起，是他压抑欲望的眼睛，像散落无数星光。
还有他似有若无的呢喃，“周熹，你不许后悔。”
好，我不会后悔。
*
如果说借酒行凶不需要什么胆量，那么真正难以面对的是早上的一片狼藉。
周熹用了十分钟坐在床上回忆。
她逐渐苏醒的大脑告诉她，是她昨晚强行上了程嘉木。
是的，住他的房子，霸占他的床。
还上了他。
禽兽。
程嘉木一大清早的不在，去了哪里她不知道也不敢想。
手忙脚乱地穿好衣服收拾好东西。
这会脚底抹油会不会太人渣了？那也比到时候大眼瞪小眼要好，这种事情，一夜风流，没必要让对方太尴尬。
毕竟，是自己先动的手对不对？
想到这里，周熹忍不住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
酒品怎么这么差？
*
程嘉木早上醒来身边还酣睡着周熹。
睡相比较一般，光是昨天晚上就被踢醒了好几次，不过昨晚压根就没睡上几个小时也就是了。
虽说有意乱情迷的嫌疑，但是做任何事情之前都有打算是程嘉木的习惯。
周熹作为女朋友，这个结果他是可以接受的。
等她醒过来再跟她谈。
他是这么想的，在买早饭的时候，想到周熹一会的表情，他都忍不住嘴角弯了起来。
这个早餐摊他从高中一直吃到现在，老板娘揶揄地笑他，“嘉木，两人份的？”
程嘉木点点头。
是，两人份，以后可能都会是两人份。
他想过周熹会一脸懵逼，或是甩锅给他，再不然就是插科打诨。
唯一没想到的是。
周熹逃了。
畏罪潜逃了。
找了一圈没人，连房间里的行李都不见了。
卫生间的门紧闭着。
“周熹，你在里面吗。”
没人回复，好吧，可能不好意思回应。
程嘉木开始自己吃起了早餐，比往常丰盛。
一条微信弹了出来。
“嘉哥，昨天的事不要放心上，我先回家了哈。”
还带了个贱兮兮的熊猫人表情。
不要放心上？什么要不要放心上？
程嘉木想把她掐着脖子拎到面前来问清楚。
什么是不、要、放、心、上！
程嘉木的震怒波及到了这时候坐在地铁上的周熹，狠狠地打了个喷嚏。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11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