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铎和傲慢与偏见》小飛象

17、第 17 章

　　十七

　　都铎王朝，亨利八世执政时期

　　这一年，亨利经历了大悲大喜：老来得子、战胜别国、盟友背叛、反击胜利、长女出嫁、挚友过世、外孙出生……

　　这些情绪对年轻的亨利没甚么影响，但他已年老，身体大不如前，大悲大喜对他衰弱的身体，更是大刺激，现在的亨利就如摇摇欲坠的木偶，随时可能倒塌！本来此事只有亨利和御医知道，但珍王后细心观察下，发觉亨利愈来愈自闭，又大幅减少出席公众场合，于是她逼问御医有关亨利的身体状况，御医不敢明说，因为亨利下过封口令，不准泄露消息出去，所以求珍王后自己和国王谈！

　　在珍王后恳求下，亨利终于坦白自己的病情，珍王后虽然害怕亨利会在他们的长子爱德华成年亲政前去世，但也尽力安慰亨利，只要五个王子尚存，都铎王朝都不会败在他们手中！而且，还有玛丽生了儿子查理斯，只要摆平国内的教派之争，爱德华的王位就不会动摇；珍王后求亨利信任她，让她贴身照顾他，希望能尽量延长亨利的生命，为爱德华争取更多的时间！

　　亨利同意了，作为交换，他会尽量在剩下的时间，教导珍怎样帮助儿子治理国家，他不信任其它人担任摄政公爵的位置，他也不信任内阁会尽全力守护国家，直到爱德华成年！因为珍的人品令他相信她不会贪恋权力，不让他们的儿子亲政，所以他会让珍亲自摄政！

　　当然，亨利也害怕有人会反对女人摄政，即使她是王太后，所以他也有后手留下，但他不会告诉珍，至少不是现在！

　　于是旁人就感叹：现在就像回到陛下和嘉芬王后最初结婚的时候，君后形影不离！没有情妇，也没有党争！多美好啊！

　　不过，一切美好都有终结的时侯！

　　某天，亨利在国王的客厅被画肖像时，看到已经故去多年的嘉芬，在她身边的是他们的女儿玛丽，还有五个孩子，亨利知道那是那五个他们失去的儿女！

　　亨利问：「妳在这里做甚么？」

　　嘉芬答：「我来此看望我的女儿！你为什么如此惊讶？亨利！你对她没能尽关爱之责！我经常为她被你遗弃在一旁而哭泣！」

　　亨利又问：「就是为了这样遣责我，于是妳才回来？」

　　嘉芬又答：「她早该嫁作人妻！她早应有自己的儿女！」

　　亨利说：「退去吧！阴影！退去吧！嘉芬！」

　　嘉芬又答：「你以前也曾驱赶过我！尽管我是那么爱你！在上帝眼中，我依然是你的妻子，并且一直都是！」

　　嘉芬和孩子们都走了！

　　国王寝宫

　　亨利感觉到房间有其它存在，就问：「妳为何在此？」

　　一把女声回答说：「来看我的女儿！」原来是已经故去很久的安！在她身边的是他们的女儿伊莉莎白，还有三个孩子，亨利知道那是那三个他们失去的儿女！

　　安说：「她是我命中唯一的纯洁之物！我在世时不以为意！只因她是个女孩！而我又太想为您生儿子！但如今我以她为傲！骄傲至极！她是如此冰雪聪明！尽管她与我有诸多相似之处，却不似我那般放纵不羁！您一定也以她为傲吧！亨利！」

　　亨利回答说：「正是！孤深以为傲！亦知她冰雪聪明！孤希望能爱她多些！但有的时候，她又会让孤想起妳，以及妳的所作所为！」

　　安愤怒说：「我没有对不起您！我是无辜的！那些指控都是无中生有的！我以为您知道！我好似是只飞蛾，纵身扑向火焰，焚为灰烬！」

　　亨利哭着回答说：「安，别这样！」

　　安和孩子们都走了！

　　宫中正厅

　　众王族、贵族都聚首一堂。等待国王现身！

　　侍从宣布：「国王陛下！」

　　亨利现身！

　　他说：「玛丽公主！伊莉莎白小姐！诸位王子！珍！过来！孤已决定，送你们前往格林威治，今年的圣诞节，孤不会和你们过！往后都是！」

　　珍王后问：「为何，陛下？」

　　亨利答：「珍，不要质疑孤的命令！照做就是！」

　　珍王后答：「是，陛下！」

　　亨利步向玛丽，说：「玛丽，妳一定要如慈母般照料弟弟们和儿女们！他们年纪尚幼，孤最放心不下！」

　　玛丽回答说：「父亲，恳求您，别这么快离妾而去！」

　　亨利动容说：「玛丽，玛丽！」亨利抚摸玛丽脸颊！

　　亨利又步向伊莉莎白说：「伊莉莎白，妳是非常年轻，但也能够照顾弟弟们！」

　　伊莉莎白回答说：「是的！陛下，妾保证！」

　　亨利动容说：「祝福妳！孩子！祝福妳！」

　　亨利又步向珍王后说：「珍，是时候分别了！此是天意！孤已下令，待孤去后，他们待妳须一如既往！如果妳无意改嫁，每年会得到七千英镑！直至妳改嫁他人！珠宝首饰也都归妳！」他拿起她的手亲吻！

　　亨利下令说：「走吧！」他步回寝宫！

　　内阁会议

　　亨利下令说：「诸位大人，孤的遗诏如下：待孤去后，珍王后会成为摄政王太后，辅佐爱德华王子直至成年，她会被埃塞克斯公爵和赫福德大人协助！赫福德大人会升为公爵！伊莉莎白小姐恢复王位继承权、封为Leicester女伯爵，如果她结婚，她会被升为女公爵、她的嫁妆也会大幅提升！孤希望葬在温莎，诸位要修建高贵的王陵，其上放置孤的雕像，其造型犹如酣睡长眠！」

　　国王寝宫

　　亨利梦见死神前来！

　　侍从唤醒他，说：「荷以拜恩先生在小礼堂等您！」

　　亨利在侍从陪伴下，到了小礼堂，看到被盖着的画像，他示意拉下布幕，看见画像，他转身说：「荷以拜恩先生，画得很好！」

　　接着，亨利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