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启的沈易昀宝贝》卑微小兜

8、六起案件

　　阮启起来的时候，沈易昀正坐在床头看着他。医院的灯晃的阮启眼睛疼，他只好将微微张开的眼睛闭上。
　　可是他是去救沈易昀的，怎么现在躺在床上的是自己？
　　阮启扭了扭身子，让大脑清醒过来，抬头向沈易昀望去，这才看清了沈易昀的情况，也没好到哪去。
　　沈易昀手上打着石膏，脸上涂着红药水。阮启想要坐起来，他有太多事想问了，比如他们是怎么逃出来的，以及孤儿院和费远凝的事。
　　阮启想用手把自己撑起来，心口却传来一阵刺疼，阮启这才反应过来，他之前好像受了重伤。
　　沈易昀好像发现了阮启的意图，帮他扶了起来，弯下腰调了一下病床的高度“舒服了吗？”
　　“嗯。”阮启点了点头。
　　“那你先安心坐着，我没事，大多是皮外伤，最重的不过是骨折，你就不一样了，子弹从你的心脏旁擦过，医生说了能活下来是命大。
　　沈易昀笑了笑“你那天吃饭的时候没说错，你小子能活下来还真是运气好。”
　　阮启刚想张嘴问什么，沈易昀就站起身“先别管那么多，再睡吧。等你养好了伤我再来汇报工作，阮队。”
　　说完沈易昀就走了出去，阮启重新闭上眼，听见这个称呼，嘴角不自觉的弯了起来。
　　第二天在市局。
　　“沈队，你没事吧。”易深远像一颗口香糖一般粘了过来。
　　“没事，我不在这几天有什么新发现吗？”
　　沈易昀怎么会没事，他的腹部还有伤，说是大伤口也不算，但是插入的也够深，他是队长，他一走，市局里全乱了，还有阮启比他严重多了。
　　沈易昀想了想说“何羽抓了吗？”
　　“抓了，沈队他现在在审讯室。”易深远应到。
　　“走，带我去见他。”
　　何羽长的还算清秀，从面容上看估计才十几岁，即使他承认了杀人，他现在还安然的坐在这里摆弄自己的衣服。
　　沈易昀走进去，尽量把自己放松“你说你杀了谁？”
　　何羽头都不抬“木小雅，林小一全是我杀的，怎么了？”
　　“你能说一说你为什么杀于小雅吗？”
　　“我爱杀就杀了。”何羽应到。
　　看他这样子应该是不太想配合调查，沈易昀站起身走出审讯室“易深远，再留他几天，他可能是破案的关键，还有两年前的案子。”
　　易深远直起身子“于小雅，两年前捅死自己的父母，那时她十五岁，未成年人保护法，我们这又没有少管所，就先把她送去孤儿院，从那以后，地下室常常会发出惨叫。
　　那时有证人，说是见过于小雅晚上从卧室出去，市局开始调查，确实是这样，就叫了那小女孩出来，她承认了，她杀人拿视网膜是为了到黑市上卖，市局就一条线摸下去，把一整个团伙抓了。
　　没过多久，木小雅也死了，不过鉴于她没家长，这件事市局大概查清之后就不管了，也没对外界说。
　　沈易昀摇摇头“不对，于小雅两年前就死了，也查出来于小雅死于被人挖去器官，尸体应该已经火化了，那何羽杀的这个于小雅是有人顶替的。”
　　沈易昀接着说“之前的一起恶性自杀看见了吗？死者为费远凝，一是他身份被顶替，二是死于屋里的那个，根本不是费远凝。或许，于小雅，费远凝两年前就不是他们自己了。”
　　“这起案件牵扯到的东西太多了，易深远你去问林仲，什么时候认识的费远凝，再去问费远凝别的朋友，费远洋两年前跟现在有区别吗？”
　　“何羽杀的那个木小雅和死于屋中的费远凝的身份证去拿去验证，看是不是假的。”
　　“好的，沈队。”易深远马上跑了出去。
　　这起案子太复杂了，到现在已知的线索都不多，如果费远凝，于小雅是假的，真的于小雅是死于两年前，那真的费远凝又去哪了？
　　沈易昀倒在沙发上，这时电话却响了起来
　　“沈队，那两张身份证是假的，而且林仲一年前才认识的费远凝。”易深远倒吸了一口冷气“也就是说，跳楼的那个费远凝才是真的。”
　　是什么让费远凝自觉封口，主动跳楼，五起案件，重要人物林小一死了。
　　“易深远，这一次没有那么简单了。”
　　“易深远，这次先不要跟阮启说......”

　　“易深远，先从他们假的身份证查起。我去那家孤儿院看看。”沈易昀说道。
　　那家孤儿院还开着，只是收养一些流浪的孩子，当年经历过那起命案的老师大多都不干了，只有一两个还留在这，地下室也被封了。
　　“你好，有人在吗？”沈易昀小心地敲了敲门。
　　“什么事。”门开了一个小逢，从中透出一双阴郁的眼睛。
　　沈易昀掏出警官证“警察，想来问一些事。”
　　门慢慢地开了，沈易昀才看清那对眼睛的主人，是一位老太太“请吧。”
　　“老人家你先坐下，我想问一下两年前的那起案子的事，那时候死了多少孩子？”
　　老太太叹了口气“太多了，谁能想到是小孩杀的？”
　　“是于小雅吗？”沈易昀问
　　“是，我们这边出了于小雅的命案之后，有警方来查了，他们说了是于小雅，地下室里有他的指纹，他们还说人死了，死无对证了，他们告诉我结案了。”
　　沈易昀摇摇头“你还知道什么吗？我怀疑两年前的事跟这段的命案有关。”
　　“还有那时老师和孩子的花名册，警官，我去跟你拿。”说完老太太从柜子里拿出一本册子，时间太长了，册子上落满了灰尘。
　　沈易昀接过来，一页一页地翻着，突然出现了几个熟悉的名字，费远凝！！！林小一！！！费远凝的面孔是自杀的那个，而林小一是一张陌生的脸。
　　“老太太，费远凝，林小一也是你们这的？你知道两年前他们怎么样了吗？”
　　“我想想，林小一好像也死了，那件事发生后费远凝他就失踪了。”
　　这么说的话林小一也是假的，沈易昀心中暗想“对了，那段时间费远凝，于小雅，林小一有什么异样吗？”
　　【回忆】
　　“老师，又有人死了。”于小雅从地下室里走出来“是林小一，她的视网膜没了。”
　　“于小雅，你先不要跟别人说，这是第七起了，没人发现的话就先压下来。”
　　“老师，我有一天会不会也死啊。”
　　老师一把搂住于小雅“不会的有老师在。”

　　“孩子们，你们这段时间一定要小心一点，于小雅你跟我来。”
　　于小雅跑到老师傍边，握住老师的手“老师，我们去哪呀？”
　　“老师你为什么不说话？”
　　“老师，我们去地下室干嘛？”

　　“那个，又有新货了，这次给多少钱？”
　　“五万是吗？好谢谢，谢谢。”

　　老师我对不起你，我要走了，我要为于小雅和林小一报仇。

　　【现在】
　　“没，没了。”老太太有一滴汗落了下来。
　　“警官，我累了，请回吧。”
　　沈易昀一出去就打电话给易深远“林小一是假的，真的林小一两年前就死了。还有孤儿院的老太太有问题，我问她的时候她一直不敢直视我的眼睛。还有费远凝也是孤儿院的，两年前自己跑走了。”
　　“沈队，你叫我查的自杀的费远凝的身上有一张字条，上面指控了于红的罪行，也就是孤儿院的老太太，他在纸上说于红杀人取下视网膜去卖钱，抱括杀人过程，买卖过程都有录像。”
　　“明白了。”沈易昀往回走，看见没关的院门推了进去“警察，我怀疑你跟两年前的案子有关，请跟我走一趟。”
　　【市局】
　　“易深远，这人我去审，当务之急是查清三个顶替的人的身份。”
　　沈易昀走了进去“于红是吗？对两年前的案件你的身份是旁观者对吗？”
　　“对。”
　　“你当时只是一个老师，你做的很好，很多孩子都喜欢你，把你当成亲生母亲是吗？”
　　“是。”
　　“特别是于小雅，特别信任你，是吗？”
　　“是。”
　　沈易昀知道真相后，太看不起这个人渣了，看她这么淡定自若的回答，实在是忍无可忍，一拍桌子“是个屁。”
　　“于小雅误入地下室发现了林小一的尸体，你怕于小雅说漏嘴，把于小雅杀了。你为了钱，杀了孩子挖出眼角膜去卖钱，刚好于小雅动过你的那些工具，留下了指纹，你就嫁祸到她头上，那么巧，她死了，死无对证。”
　　“每个孩子的死都让我很痛心。”沈易昀没有搭理她，他想看她还会怎么说。
　　“而且警官也说了，是于小雅，我可以回去了吗？孤儿院里还需要我。”
　　沈易昀打了一个响指“放录像。”
　　录像上是于红，她手上拿着工具，地上是于小一，画面一转于红站在孤儿院门口点钱。
　　“还要说什么吗？”沈易昀冷冷地问。
　　于红倒在椅子上“这是谁录的？”
　　“费远 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