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人（士兵突击同人）》梅花残

3、第 3 章

　　袁朗走后，高城坐在床边，想着袁朗那句“你的床舒服”，眉头一直没有松开过。翻开自己的存折，想着里面的钱似乎不是太够，或许应该去问老妈借点，再不然打劫一下他老爹。
　　回到基地，袁朗的气色前所未有的好，好的连齐桓都有点不由自主地打寒颤，只有铁路从他不经意的笑容里看出了什么。
　　似乎成了习惯，很少请假的袁朗任务完成后总会请两天假，消失的无影无踪，好在他每年的假期刚刚够，不会耽误正事。
　　再次来到师侦营，高城二话没说就把他拉上了车，不管他的脸上写满了疲惫。袁朗一路都闭着眼睛，没力气问他究竟有什么事。
　　车子停在了离师侦营大约半个小时路程的地方，是一片住宅区，袁朗疑惑地看着他，高城什么都没有解释，搂着他上了楼。
　　打开房间的门，里面很干净，东西也很少，但却很像一个家。一室一厅的房子，不大，看着很舒服。
　　高城把袁朗按到了软软的双人床上，“好好休息，想问什么，睡醒了再问。”
　　袁朗把他拉到了自己身旁，一同躺着，“没有你，我睡不着。”
　　高城只能脱下了身上的衣服，任由袁朗紧紧抱着他。
　　熟睡中的袁朗没有了那股神采飞扬的气势，显得那么瘦弱，高城禁不住把他往怀里带了带，两只手臂紧紧地围住他。
　　袁朗的一觉很长，直到第二天中午才睁开眼，伸了个懒腰。
　　高城轻轻吻了他的唇一下，“我去做饭。”
　　“你会做饭？”袁朗坐起身，抱着高城的枕头稀奇地叫着，想起那次演习时他刷酱地笨拙样，“能吃吗？”
　　高城瞪了他一眼，没有反驳，不想告诉他，实在是看他太瘦了，所以才特地对着菜谱学了一个多月。原本高城只会做几个小菜，不算好吃，能勉强下咽吧，他以为这辈子会将“君子远庖厨”的理念贯彻到底呢。
　　袁朗打量着这个一室一厅的小房子，客厅里的沙发、餐桌，卧室里的衣柜，以及桌椅都很朴实无华，唯独那张双人床，十分的奢华，也十分的舒服。
　　厨房里传来一阵阵香气，袁朗这才发觉自己的肚子已经十分的饥饿了。
　　倚在沙发上，袁朗盯着高城的背影，目不转睛地看着，直到高城把菜端到他面前。
　　丢了一块排骨到嘴里，袁朗惊喜地叫道：“不错嘛。”确实很好吃，连齐桓做的都没这么好吃。
　　吃完后，高城一个人端走了所有的碗碟，没让袁朗动手。
　　袁朗心里终于确定了自己的感觉没有错，走到高城身后，搂着他，轻声道：“高城，你像养个婴儿似的在养我。”他感觉得到，高城几乎就差把他抱在怀里哄着了，一切都以他的需要为前提，所以即使不困，也会因为他在床上躺上一天。
　　“婴儿可比你听话多了。”高城洗好了碗，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把钥匙放在他手里，“这是这儿的钥匙。”
　　袁朗看看手里的钥匙，促狭地道：“你这算不算金窝藏娇？”
　　“藏你个大头鬼，你可不是娇。”高城的脸有些红，低吼道。
　　“为什么要买房子？”袁朗正色地问，“你哪来这么多的钱？”
　　“这些年的积蓄，再找老妈借了点就够了。”高城皱着眉，大手不知觉地轻轻揉着他眼睛下的阴影，“以后，在你那儿睡不好，就来这儿睡，反正离你们基地也不算太远。”
　　袁朗的嘴咧开了，这个男人呐，就因为自己那一句“你的床舒服”，便拿出了全部的家当。真是傻，可他的傻却让自己的心里充满了甜蜜。
　　“笑什么，俗气！”高城别扭地走到一旁，不看他那双能看透所有的眼睛。
　　袁朗笑得更开怀了，把他按到了墙上，眼里全是笑意，但口气却是恶狠狠的，“你刚才说我不是娇，那我是什么？”
　　高城的脸红得像充血一样，但还是开口了，“你是袁朗，我的袁朗！”
　　袁朗手上的劲道消失了，变成了他靠在高城怀里。他的怀抱那么宽广，那么温暖，那么沉稳，想让自己就这么溺在他怀里，一辈子不离开。袁朗从来不知道自己会这么软弱，全身心地去依靠另一个人。
　　高城的吻落在他的发际，那么温柔。
　　袁朗叹了口气，抬起头，承接他的吻，这辈子他是心甘情愿地赖在这个男人怀里，再也逃不开了。
　　“我有点后悔当初对抗时，一时冲动跑到你们连去了。”袁朗依着高城的胸膛，口气里有点懊恼，“把自己一辈子都赔进去了，亏大了！”
　　高城摩挲着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眉头皱的跟铁疙瘩似的。“怎么亏了？”
　　“你把我心底最柔软，最脆弱的地方勾起来了，我变得不再是以前那个没有弱点的袁朗了。”袁朗笑笑，“不过因为是你，所以我很高兴这样的改变。”在高城面前的袁朗没有了在老A时的狡诈，把心底最真实的自己坦诚地放在他面前。
　　“拿命换来的吧。”高城的下巴在他肩上轻轻磨着，看着挂在一旁的军装肩上的两杠一星。
　　袁朗偏过头，看着他，“怎么，不服气？记得高副营长曾经说过，没有上下级观念的军人就是秋后的蚂蚱，是吧？有这么跟上级说话的吗？”
　　高城低头看着他眼里快要忍不住的笑意，手臂使劲地勒住了他，在他的脖子上重重地吻着，没有说话，不想因为自己的担心带给他负担。
　　袁朗仰起头，任由他自己身上肆虐，嘴里轻声呢喃着：“高城，高城。”这两个字似乎成了他全部的世界。

　　冬天里，袁朗的手特别容易发凉，每次帮他暖热不到半分钟，就又会变得像冰块一样，所以高城只能紧紧捂着他的手放进自己大衣的口袋里。
　　春节将近了，街道上满满的全都是人，换下了军装，两个人并肩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他们的假期并不多，能恰好重合更是难得。
　　人越来越挤，袁朗整个人几乎贴到了高城的怀里，耳边高高低低的声音一波接一波，高城出奇地没有因为混乱的人群而暴跳如雷，带着笑在人海里挪动。
　　袁朗的眼睛漫不经心地扫过两旁的店铺，突然间停住，仔细听着什么，不等高城反应过来，拉着他向一旁挤过去。
　　不大会儿，袁朗停在了一家音像店外。
　　“干嘛呢？”高城皱着眉扫了一眼店里一张张包装的十分华丽的唱片，无聊的的流行音乐。
　　袁朗下巴指了指门口正放着歌曲的两个音箱，让他仔细听。
　　“很好听吗？”高城不以为意，在嘈杂的声音中努力地去寻找不是很欢快的曲调。
　　是一首情歌，而且还是一首对唱的情歌；“爱人，我们已久违，这些年，一直有你陪，你受了很多罪，一路随我很累。爱人，爱人，我们俩说什么苦累，让每一种悲喜都过来吧，承受之后更相偎。我选择了你，我从不后悔，相爱滋味两人慢慢体会，最初的诺言在心中准备，一生面对常相随……”
　　高城皱着的眉头舒展了开，低下头，恰好对上了袁朗带着炽热爱意的眼睛。
　　大年三十，他们的小房子里被袁朗贴满了红红的福字，格外的扎眼，卧室的床头上，袁朗居然贴上了一个足有一米长的“喜”字，让高城看得眉头快皱成了一团，却也没有揭下来。
　　“五、四、三、二、一，新年好！”电视机里一阵爆竹声响，新的一年到了。
　　袁朗将高城狠狠压在了床上，带着一抹狡诈的笑，“高城，接不接受上级的检验？”袁朗的声音很轻，像是故意在他耳边吹气似的。
　　“啥检验？”
　　“别担心，也别让我担心。高城，你明白我们进入老A的人都当自己应经死了，即使我离开，也请你不要崩溃。”袁朗看着高城的眼睛，很郑重地说，“高城，不要让我走的不安心。”
　　高城看着他，没有应声，只是愣愣地看着他，看得袁朗心里一阵疼痛。
　　“高城。”袁朗吻着他的眉、他的眼、他的脸，最后把脸埋在了他的颈窝处，“高城，求你。”
　　每一次只有袁朗在他身边他才能真正的安心，他走后，他的心就会揪起来，直到下一次他出现。
　　高城翻身把袁朗压在了身下，“你，一定要活着回来。”话里带着祈求。
　　“我会，我会努力地活着，为了你，即使只有0.01的希望我也不会放弃。”袁朗在他耳边说着自己的许诺。
　　任务中受伤对老A来说是很平常的事，袁朗每次都会在伤好了以后才到他们的家中，不想让高城看到，他会担心。
　　但是他身上的伤疤却是瞒不住，高城装着若无其事，只是等他睡了才轻轻抚摸着他身上的伤，允许自己眼中透露出一抹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