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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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
陪女孩儿逛街是一件很累的事。就算我人送外号「走不死的樱生」，也感觉腿有些酸了。我看了下步数，好家伙两万五。
幸好两位姑娘也走累了，然后很默契的停在了一家甜品店的门前。
「进去坐坐吧」我说。
两位姑娘点头同意，而目前落于最后的工藤与洛姐正在聊着一些我不想听到的话题。
「真.的.找不到？」
「找不到」
「那.查.刘三的银行卡.或者是.证件动.用呢」
「没有，刘三户下的银行卡乃至身份证都没有被动用过的痕迹」
「那.就.只有.等了」
工藤君跟洛姐交流还用中文，分明是想让我听到。
「那时间转一下，两年后，刘三的账户仍未被动，身份证也未有用过的记录，甚至于他的汽车跟养鸭场都没人去取回与照顾」
「凭空.消失了.两年？」
工藤君双手合十，下巴抵着指尖开始思考。
【回溯】
又一次来到了那个村子里，都过了两年，村子却像是没什么变化，什么都像是昨天一样。
我、工藤君与他夫人、阿谜还有洛姐走在小道上。
「两年过去了，夏小姐你一点长高的迹象都没有么」
我比了比与阿谜之间的身高差，完美的差了一个头。
「老娘都25了，还能长高个屁」
阿谜一拳过来。
「之后，村里没人见过刘三吗？」工藤君问。
洛姐点了点头：「他的养鸭场都没人照顾，早就破产了」
「不照顾工作，不取车，又不动用银行卡与证件，是不是畏罪潜逃了？」工藤夫人猜想。
「他最后一次银行卡的巨额消费记录是几时？」
我问，问巨额是因为现代中华人民哪个不用网银的，小花费根本就无关紧要了。
「两年前的十一月五号，取了3万元」洛姐说。
「这个时间就对不上了。如果是畏罪潜逃而不敢动用银行卡怕被查到踪迹的话，那他应该在十二月初到十二月二十四号这段韩净沙尸体未被发现的时间里提取大量现金才对」我说。
「会不会是因为根本没钱？」阿谜说。
「别忘了，他雇佣两个韩家人杀人可是扬言拿的出30万的」我说。
「也是」阿谜点了点头。
「那为什么要说他躲债去了——」
工藤夫人问，接着我们所有人都看着她，她有些发慌的向后倒退了一步：「之前说他失踪原因的时候是讲他躲债去了吧？」
「嗯，这点是很难理解」
工藤君点头，表示他夫人没有记错，而我还在回想什么时候有说过这件事。
「有什么线索吗？」工藤问洛姐。
洛姐摊手：「要破案的是你们，要线索的话，我只能说先去找村民谈谈」
又找到了村民甲。时隔两年，村民甲再次见到我们表示很惊讶，听说我们还在查刘三之后，他就更惊讶了。
「他已经两年没有回村了」村民甲说。
「最后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阿谜问。
「这个有谁还记得啊——都两年啦！我他妈连两天前吃的是什么午饭都忘记了」我大声吐槽。
没想到村民甲欢快的打了我的脸，
「应该是那年初雪那天，村里有人见过他，因为那年的雪下的早，对于咱们江南地方来那么早就降雪是很少见的，所以就记住了——这是跟村里人饭后聊天的时候听他们说起的」
「从此就没人见过他了？」工藤问。
村民甲想了想，摇了摇头，又想了想，继续摇头:
「应该是没了」
「两年前的初雪那天——」
阿谜自言自语了一句。工藤君说：「看来有必要去气象局查一下是在哪天了」
阿谜掏出了手机，然后开始刷朋友圈。喂，我说——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刷朋友圈……干，你干嘛还刷我的啊！
「不用去气象局了，这二货在那天正好发过朋友圈，是十二月七号」阿谜面无表情的把手机给我们看。
－初雪就要跟喜欢的人一起看哦［配图］
然后所有人一起憋笑。喂，你们够了哦，还有你！村民甲！人家也就算了，你个NPC笑个鬼啊，这么智能的吗！
「这么说能够确定失踪时间了」
工藤君一本正经的对我说：「放心生君，我们是专业的，无论多好笑都不会笑。除非忍不住——噗」
你是在看不起我咯！
「所以说，喜欢的人是谁啊，某位小姐姐吗？你们俩还一起看过雪啊？」阿谜促狭，眼镜都快挤成缝了。
「没有。当时我只是拿了面镜子」我面无表情。
「干，惨的我都快哭了」
阿谜说。你要哭就哭啊，干嘛要露出狂笑的表情啊。
还好咱们的工藤夫人，兰桑还记得正事。
「他欠人很多钱吗？因为之前来问的时候都说他外出躲债去了」
工藤夫人试图帮村民甲回忆起那时的记忆。
「哦关于这个，是因为当时大多数村里人都收到了刘三发来的短信」村民甲还记得很清楚。
「内容呢？」
「好像是……‘我出去躲几天债，家里帮忙照顾点，等我回来，咱们还是兄弟’」村民甲说。
「村里人都收到了？」阿谜问。
「大多都收到了，有几个刘三可能没他们的电话就没发，但那些个什么他的叔叔，侄子之类的亲戚全都收到了」村民甲说.
「这么说来，他的确外出躲债去了？」工藤夫人用疑问的口气说给工藤君听。
「不对」工藤君否定了她的看法。
「的确很不协调」我也说。
工藤君笑了，他对我做了个请的手势：
「生君，这次你来」
那我就当仁不让了。
「称呼」我说：「称呼问题很重要。就比如说我出了什么事给洛姐发短信，那可以叫兄弟，给阿谜你发，即便你是女孩子，我也可以叫兄弟，但如果给我叔叔阿姨发，也会发『等我回来咱们还是好兄弟吗』？不可能的」
「……这则消息是群发的呢？」阿谜说。
「不仅是群发的，而且还是一个对他人际关系没那么熟悉的人发的，而且还是在——」
我看了一眼工藤君，工藤肯定的再次点头。
「杀死他之后发的，目的也是为了掩盖他的死亡」我说。
「刘三死了？」阿谜皱眉。
「离奇失踪，银行卡跟身份证都没被动用过。之前我就想到了这个结果，但没敢确信，现在看来的确是了」工藤君说：「不然凭他雇佣杀手去杀章程这种不专业犯罪的手法来看，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在警方的搜查下完美逃逸长达两年之久」
「是谁干的？」
工藤夫人问。我想，这应该就是这起案件的最后一个谜了。
【现实】
吃完甜品以后，我们在街道上瞎逛，却发现了一个装修不错的露天篮球场，更难得的是在这样的鬼天气之下，居然还有不少少年在打球。
我们抱着敬畏的心情在边上观看了一会儿。
不知道有没有人抱着「这种鬼天气居然还有人在看别人打球」的心态来看我们观看别人打球。
在这种天气下还肯出来打球的这几位少年肯定对篮球是真爱了。
所以技术跟身体都不错。后仰跳投跟交叉步也是信手捏来。
「哦！那个黄衣服的很酷嘛！科比转世啊」
洛姐给他鼓掌，听得我一头黑线：「干，人科比还好好的活着呢」
接着「科比转世」就很不给面子，一个失误球脱手而出，朝着我英俊得紧的脸庞就飞了过来。
球速还挺快，但说实话我是不怎么害怕，会闭上眼睛也完全是人类的生理反应而已——
但一点痛感都没有。
不是吹牛！是真的一点都不痛！
因为球没有砸到我的脸上，就被洛姐单手抓住了。
洛姐微微一笑，冲着那群少年一笑。
「要好好打球哦」
在少年以为洛姐会把球丢回给他们的时候，他运球到了离他比较近，但是是此回合进攻方的篮筐底下——就是空无一人的那方。
洛姐一个起跳，轻松把篮球砸进了框里。没错，是砸，也可以说成是扣。
大概是起了玩心，洛姐很轻松的表演了一个扣篮。
阿谜吹了个流氓口哨，笑道：「爱显摆」
「是个人都知道他爆发力强了，就算他一下子跳上二楼我都不会惊讶的」我轻描淡写的耸了耸肩膀。
但少年们还是处于惊呆状态的。洛姐把球传给了工藤君，这次可把我惊住了，在我以为工藤君也要来个空中大灌篮的时候，他用脚垫了两下篮球，然后精准无误的踢到了「科比转世」的怀里。
离开篮球场。
工藤君感叹了：「这.么.多年.没见.你.还是.那么.能跳」
「他从以前就这么能跳的吗？」阿谜问。其实我们没这么听过洛姐之前的故事，而工藤君作为洛姐的高中同学，应该知道不少。
「太能.跳了，之前他.还在念.帝丹的.时候.高中篮.球队有个身体.素质超.棒的.球员被.冠以『野兽』.的绰号.不过等他.出现——」
「就把野兽的称号给抢了？」
「不.野兽还.是野.兽」工藤君说：「他.是.怪兽」
「哈哈哈哈哈哈哈——」阿谜笑得直拍大腿。
工藤君说一句的时候，洛姐也会向工藤夫人提供相应的日语翻译，让她也能参与聊天，此时工藤夫人就问了句这么话，阿谜应该听懂了，工藤君就向她解释：
「『鬼神』，是.之后.的.绰号了」工藤说。
鬼神？靠，洛姐你还有这么高端大气上中二的称呼呢？我取笑。
洛姐自然是不服：「你以为他银色子弹的称号好的到哪里去！再说，鬼神的称呼可是我狂揍安室透，险胜京极真才赢回来的！一拳一脚好不好，可不容易了」
提到了过去的事情，工藤君也来了兴致，干脆就用日语侃大山。对于听不懂的我，阿谜小姐尽心尽力的翻译着。
「喂，你还好意思吹牛，你跟安室警官的那场架，明明是你单反面的在挨打而已好不好，跟京极的的比试也是你全面落下风啊」工藤君说。
「要是哀酱那天给我下了安眠药，搞得我全身发软无力，我哪有可能会输给他！关于京极——比试嘛，当然要手下留情，要是用命打，他绝不是我的对手——」洛姐替自己狡辩。
我听了超吃惊。在我的印象中，洛姐就是全人类战斗力的天花板，那个能打赢他的安室跟京极到底是怎样的怪物啊——
「别这么看着我。我没赢而已，但也不算输」
对于我的目光，洛姐只是哼哼的这么说道。
「说到安眠药，不是你经常夸自己百毒不侵，什么十五六岁就在长白山七进七出，什么药没吃过嘛……怎么就被个安眠药放倒了」工藤君继续窃笑。
「那个是哀特意研制用来对付我的……你是不是对我七进七出的事有什么怀疑？我靠，我可告诉你，当时长白山一哥，那个姓张的现在跟他家老吴正住在杭州呢，不信你可以去问他们」洛姐说。
「好啦——」
工藤夫人出来打圆场，她的话自然也是阿谜向我翻译的：「鬼神又不是什么好听的外号……」
「不过洛姐在我们这里也有一个与之类似，很了不起的外号哦」阿谜也岔开话题。她大概是跟我一样害怕洛姐一发飙，就把工藤君整个提起来塞进篮筐里——也许那个安室跟京极真能打过洛姐，但以工藤君的身板怕是没机会。
「什么？」工藤夫人问。
「高达」阿谜面无表情的说。
「不过刚刚工藤君的脚法也很厉害呢，以前是踢足球的吗？」我问。
「嗯，踢过一点」
「您可别谦虚了，以您当年被职业球员选中的资质都只算踢过一点的话，其他人的腿真的算是白长了」洛姐也开始爆工藤君以前的料。
「……这么说来，兰应该是学校里最好看的女生了吧？」阿谜说。这是哪跟哪？脑洞跳脱了吗？
「何出此言？」工藤君问。
「中国有句俗话说得好，足球踢的好，校花随便泡」阿谜说。
我靠，哪里来的俗话？我怎么没听说过，莫非我不是正统中国人？
「哪来的话，真是一派——」
工藤君原本想否定，然后感受到了背后传来的杀气，跟其夫人握的嘎吱嘎吱响的拳头之后，他连忙改口：「说的真对」
我想了半天，却说：「不对，我怎么没泡到校花？」
阿谜眼睛无语成月牙：「我怎么不知道您老还会踢足球？」
「明中实况足球大赛冠军是也」我向阿谜竖起大拇指。脑袋上带着幻想出来的闪闪发光的王冠。
「说个鸡掰的电子游戏啊！」
大概是被王冠的光闪到了吧，阿谜直接一个扫堂腿把我撂倒在地。
再次走到西湖的时候，太阳已经差不多要下山了。
落日的余晖倒影在西湖湖面上，火红色的波光与光影衬托盛夏的气氛。
我们五人并肩坐在西湖边的木椅上。
阿谜尽量的伸直腿。
「真酸啊」她说，的确，就今日的路程来说，我们每个人应该都有超过三万步。
我望着湖面，忽然之间想到了。
「洛姐，刘三……有没有可能是韩山干掉的？毕竟他们这种只存在金钱的亡命交易很容易就闹翻，反正韩山已经背了韩净沙一条人命，想来也不怕再背刘三一条」
洛姐看着我，微笑。
「哟，真少见啊。樱先生居然主动开始游戏了？」
「我只是想尽早结束而已」我撇嘴。
「那就试试吧」洛姐说着。
游戏，再开。
【回溯】
失败。
不管怎么假设与威逼利诱，韩山也不承认自己杀了刘三，他甚至不知道刘三已经死了。
韩山应该不会说谎了，就像我说的，他已经不必惧怕自己再背一条人命。
那么会是谁呢？
至此，不光是我，工藤君也陷入了僵局。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