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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穿越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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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層樓高的屋頂上,有名少女站在建築物邊緣,並不是想不開,而是她正嘗試著放鬆,涼風輕撫過臉頰,特別舒服,周圍十分安靜,沒有人來打擾。
「叮——」突如其來的手機鈴聲,打破了寧靜,一接起來,就聽見電話裡頭的怒吼。
「薰,妳又跑去哪裡了!」震耳欲聾的聲音,逼得薰得把手機拿遠一點,而電話裡的那個人,正是她來屋頂上散心的主要原因——母親。
「能不能把妳的心思放在讀書上,不要浪費我的時間好嗎?」
母親說話的內容,薰根本沒有心去聽,畢竟主要都是因為成績,每日奮發向上的用功唸書,明明已經是全校的第一名,要求還不斷提升,簡直是強人所難。
「如果妳不想回來,那妳還是別回來比較好。」她頓了頓,接著說,「什麼時候才能有出息一點?」
就因為這句,薰的理智線斷了,她用力握住手機,放到自己面前,大聲說:「不要回去最好!」
「死小孩,妳怎麼——」啪的一聲,手機被薰奮力的摔倒地面上,滑到了不遠處。
「搞什麼鬼,那麼努力還不是因為誰!」薰胡亂地抓亂自己的頭髮,低頭咆哮著,複雜的情緒湧上心頭,卻找不到地方可以發洩。
「算了。」她嘆了口氣,「還是先離開這裡吧。」她看了一眼被摔在旁邊的手機,向前一步彎腰撿起來。
不料,不小心被自己的腳絆倒,失去了平衡,身體開始傾斜。
「糟了……!」沒有成功穩住,馬上從邊緣掉落,看著水泥地離自己越來越近,薰閉上了眼睛,也不做無謂的掙扎。
過了一會兒,感覺有些不對勁,薰張開眼睛,發現她坐在屋頂上,不禁產生疑惑。
「咦…我怎麼還在這裡,難道我還活著嗎?」她看見身旁的手機,還是完好無缺的狀態。
「可能是壓力太大做夢吧。」薰起身,想要下樓時,聽到了有人在談話的聲音。
「如果沒有〝個性〞的話,還能成為英雄嗎?」
薰躲在建築物的後面,打算看看發生什麼事,他卻看見有位高大的肌肉男,和一名穿著學生制服的少年。
「沒有〝個性〞的人,也能成為像你一樣的英雄嗎……?」那位少年又問一次,只不過這次氣勢稍微弱了點,帶著不安的語氣。
「因為沒有〝個性〞的我,一直被當成傻瓜般看待,可以救人是一件非常帥氣的事情。」,他的語氣轉為堅定,帶著笑容「無所畏懼的去救人,我想成為像你這樣的英雄!」
「〝個性〞是什麼東西,那個肌肉男又是怎樣,剛才他們都還不在的對吧?」薰滿是疑惑,大腦不停思考,現在到底發生什麼事她也不能明,「而且為什麼那個肌肉男開始冒煙…誒誒誒——?!」
「哦哦啊啊啊啊——?!」
薰和少年一樣受到驚嚇,本來滿身肌肉的男子,現在卻像氣球洩氣般,變得非常瘦,簡直就是竹竿。
「洩氣了——?誒……剛才為止都是假的?誒——?!」他激動到手揮來揮去,嘴裡唸唸有詞。
「我就是歐爾麥特啊。」他吐著血,邊解釋著。
「哇——!這是騙人的吧——!!!」
「被看到了,運氣不錯的少年,就當作沒看到,別在網路上傳好嗎?」
歐爾麥特掀起左側的上衣,身體左半邊有著巨大的傷口,雖然已經癒合,但也留下了疤痕。
「這是五年前,被敵人襲擊所留下的傷,呼吸器官一半損壞,胃部完全摘除,我作為英雄的活動極限,一天只有三次。」
「五年前…和〝毒之鏈鉅〞戰鬥那時候?」
歐爾麥特點點頭,嚴肅的說:「這個並沒有被公佈於眾,我也請他們不要公開,而專家是隨時都要拼上性命的。」
「我遇到神經病嗎?怎麼說了一堆我聽不懂的話,還是快點走吧。」薰已經聽不下去了,準備轉身下樓。
「哐——」一不小心,踢到旁邊的罐子,而發出了聲音。
「誰在那裡?」歐爾麥特警戒起來,畢竟這是天大的秘密,絕不能透露出去。
「被發現了!」薰意識到情況不對,反射性的往出口跑,但卻沒考慮到自己的身影會被對方發現。她打開門跑下樓,也聽到身後的腳步聲以飛快的姿勢跑著,雙方呈現你追我跑的景象。
「請停下來,我們不會怎麼樣的!」歐爾麥特的聲音聽起來十分著急。
薰沒有理會,好不容易跑出大樓,她開始往巷子裡鑽,不顧方向的跑,只要有路就走。
「為什麼我會被追著跑啊——!」薰對這件事感到不耐煩,明明沒有做錯事,逃跑的卻是她,發覺腳步聲越來越小,才慢慢停下腳步。
「哈啊……哈哈哈,被我、甩掉了吧……」薰氣喘吁吁,連說話都有點困難,手撐在右側的牆壁上,打算在此休息一下。
「這裡是哪裡,我記得大樓下去並沒有這地方啊?」事情越想越不對,這時,薰感覺右手掌濕濕黏黏的,一看不得了,有個綠色不明物體開始附著在手上,而且開始慢慢擴大,甚至還長出眼睛似的東西。
「這是什麼東西!好噁心!」薰慌忙的想把黏液甩掉,卻怎麼甩都甩不掉。
綠色黏液已經蔓延了整個右半身,感覺整個人快要被吞噬掉,薰想要逃跑,卻發現雙腳已經被固定住。
「嗚嗯——!!」嘴巴被黏液封住,想要發聲求救都沒辦法,開始感到呼吸困難,伸手想去抓住黏液,卻怎麼也抓不起來。
「不可能抓住的啦!那可是流動的耶!」有人在說話,不,是有張嘴巴,和一雙眼睛的怪物在說話。
「沒關係……放輕鬆,只要四十五秒就感覺不到痛苦了。」
『早知道剛才不要跑就好了,不要啊……我還不想死……』
旁邊的紙箱和垃圾桶開始震動,像是被某種引力吸引著,而薰的手,彷彿就是引力來源。
「誰……誰來救救我——!」薰用僅剩的口氣,用力大吼。
「咻——砰——!!!」薰的手的位置,發出比音速還要快的氣體,黏液怪身上立馬被開了一個大洞,這個洞剛好能使薰逃出來。
「不要跑啊,回來啊!」
「看招!」忽然,巷子的轉彎口,飛過來一個書包,擊中黏液怪。
薰定睛一看,是那位少年,他用書包攻擊黏液怪讓它分心,雖然成功了,但黏液怪的目標,似乎轉移到少年身上。
「我不准你欺負別人——!!」少年雙手握拳,呈現備戰狀態,但他的雙腳卻不停顫抖。
在黏液怪靠近他時,天空上方好像被什麼擋住,開始下降。
「DETROIT SMASH ——!!」一股衝擊打在黏液怪身上,產生一陣颶風,薰沒站穩腳步,就這樣坐倒在地上。
等到颶風結束,薰睜開眼睛,看見眼前站了一位眼熟的人,全身肌肉,非常高大,有著一頭金髮的男子。
歐爾麥特身後站著剛才那位少年,有些雜亂的綠髮,臉上還有著雀斑,他帶著擔心的神情,走到薰的面前。
他伸出手,用著些許關心的語氣說:「妳還好嗎?沒事吧?」
薰並沒有搭上綠髮少年的手,反而嚇得急忙後退。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偷聽,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在這裡……拜託不要殺我。」薰雙手合十低下頭,呈現跪姿開始道歉。
「別擔心,我們不會對妳怎麼樣。」綠髮少年安慰著薰,「我叫綠谷出久,叫我出久就好了,妳呢?」他再次伸出手。
「我叫曾我部薰,謝謝你救了我。」薰看著他,思考了一會兒,便搭上綠谷的手,但也沒有放鬆戒心。
「現在是怎麼回事?」薰看著歐爾麥特拿出汽水瓶,開始把剛才的黏液裝進去。
「他正在回收黏液,等等還得轉交給警察他們處理……等等,妳居然不知道?」綠谷驚訝的看著薰,彷彿這件事是天底下所有人都知道的。
「不知道,我連他是誰都不知道。」
綠谷一聽到薰這麼說,眼睛突然雪亮起來,充滿精神的開始解說:「他可是最厲害,專門打擊犯罪拯救世界的英雄——歐爾麥特!」
「沒錯,就是我。」歐爾麥特收拾完,走到綠谷的身旁。
「啊?拯救世界?這跟我知道的世界不一樣啊……」
綠谷和歐爾麥特對望,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
「難道妳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我怎麼知道,你們一直說〝個性〞還有英雄,尤其是拯救世界,我連聽都沒有聽過,我頂多記得我從大樓上掉下來,發現自己沒死而已。」
「看來妳來自另一個世界呢……咳!」歐爾麥特說著說著,又變回了普通狀態。
「這樣吧,我先來跟妳解釋甚麼是〝個性〞好了,簡單來說就是妳的能力。」
「我的能力……?」
「沒錯,One For All就是我的個性,治癒、巨大化……等等,都是個性,這其中也有〝無個性〞的存在,只不過很罕見。」
一說到無個性,綠谷的臉色開始變得難看,感覺稀少的無個性就是他。
「妳的個性很好。」
「?我的個性?我沒有甚麼個性啊。」
「難道剛才的衝擊波不是妳發出來的嗎……也對,妳才剛來這個世界。」
這時,綠谷拿出筆記本,在上頭開始寫東西,喃喃自語著:「居然是衝擊波,感覺好帥氣,得快點記起來才行!」
「衝擊波……當時我只感覺到我的手有股能量,不斷地吸取某種氣體,後來黏液怪就這樣破了洞,我也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薰檢查了她自己的手,看了手背也看了手掌,但卻怎麼看也看不出些所以然來。
「如果那個衝擊波是妳的個性,我很推薦妳來雄英高中就讀。」
「砰──」忽然出現巨大的爆炸聲。
「不說了,接下來就看妳的決定了,我得先走了。」歐爾麥特馬上轉身就跑,看是要趕去爆炸現場呢,薰和綠谷目送著他離開。
「哦……等等,但是我的吃穿住要怎麼辦?」薰赫然想起非常重要的問題,既然她是從原本的世界穿越過來,那她的生活怎麼辦?
「啊,對了!」她伸進口袋開始翻找,拿出一個錢包,裡面還有一些錢,足夠她活一陣子。
「薰醬?要不然來我家住吧,我想媽媽她一定會答應的。」
「可以嗎……?我可是你第一次見到的陌生人啊。」
「當然可以,幫助他人不也是英雄的職責嗎!」綠谷笑著回答,「跟著我走吧。」
薰點點頭回答道:「嗯。」
走出巷子,已經是黃昏時段了,綠谷看起來有些話要說,不過他卻沒有開口,這一切薰都注意到了。
「怎麼了嗎,總感覺你有事要告訴我?」
綠谷身體一震,因為被看穿想法,而嚇到了。
綠谷轉過頭看向薰,乾笑著:「如果妳的個性是衝擊波,就太好了呢……哈哈。」
「你想說的不是這個,對吧。」太好猜了,綠谷臉上的表情以及他的反應,都很輕易地能被看透。
「那個……其實我是無個性。」
『看的出來呢。』薰這麼想。
「所以啊,我一直很羨慕有個性的人,我想要當英雄,但……」綠谷低著頭,聲音越來越小,已經快要聽不到他說的話了。
「難道無個性就一定不能當英雄嗎?」薰率先問出口。
「?」
「無個性的你,剛才不是救了我嗎?」
「我只是往它身上丟了書包……也不算完全救了妳。」
「至少你沒有視而不見,不是嗎?」
「是這樣沒錯……」
「你自己剛才也說了,幫助他人是英雄的職責,既然你幫助了我。」薰稍微加快腳步走到綠谷前面,對著他淺淺一笑,「這樣你也是英雄了呢。」
綠谷看著薰,他並沒有回答,不過眼眶裡的淚珠不斷滴落,薰走向前,拍著綠骨的肩膀。
「你一定也可以成為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