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纽约29（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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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杰凝望着面前睡着的托尼，眼底的黑青也不知道熬了多久，此时的托尼没有醒着意气风发，垂着头舒缓呼吸的样子，更像是天真的孩童，柔软又没有丝毫防备。
不过也不不能让他就这样站着睡下去，罗杰为难的看着那身盔甲，犹豫要不要直接就全部拆掉。
“威尔先生，初次见面您好。”从托尼的盔甲中传出一个优雅的英伦男声。
“是谁？”罗杰吓了一跳。
“请容许我自我介绍，我是托尼·斯塔克先生所研发的人工智能管家J.A.R.V.I.S.，您可以称我为贾维斯。”
“贾维斯？”罗杰新奇的看向托尼身上的盔甲，“你在托尼的这身战衣？”
“不，我的主脑在先生的实验室中，但只要有网络的地方我都能到达，或许可以说‘我无处不在’。”
“amazing！”罗杰眨了眨眼，“那么作为托尼的管家你此时此刻出现又是为了什么？”
“我想麻烦威尔先生帮个忙，先生像这样在战衣中入睡并不是个好习惯，我希望您能将他送回家。”
“这个忙我当然能帮，不过这身盔甲可有些麻烦，我能拆掉吗？”罗杰的语气中分明有几分跃跃欲试。
“这个，恐怕不行。”
“好吧，”罗杰遗憾的看了眼那一身炫酷的战衣，“那我这就动身，托尼家在哪？”
“请让我为您导航。”
“不用了。”罗杰一把将托尼连带着他的战衣一起扛起，“直接告诉我地址就行，很快的哦。”
*
托尼·斯塔克位于纽约某处海湾的豪宅里，突然出现一个扛着人形物的怪人，吓得还没去睡觉的殷森一跳。
“你是谁！”
“嘘，小点声。”闯入者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双唇前，“这里还有人在睡觉。”
殷森这才看清眼前扛着东西的怪人，居然是他曾在阿富汗见过的罗杰·威尔，而他扛着的就是还在战衣中熟睡的托尼。
“托尼！他怎么了？”虽然殷森还在奇怪罗杰是怎么出现的，但看到托尼后他还是选择先关心自己的朋友。
“放心，他只是太累，所以睡着了。”罗杰将托尼放到旁边的工作台上，温和的冲殷森微笑。
贾维斯的声音也体贴的适时出现来解释：“博士请放心，先生只是睡着了，威尔先生是受到我的邀请才会出现在这里。”
也不知道殷森从这段话中领会到了什么，他复杂的目光从罗杰身上绕了一圈又落到了托尼身上。
“原来托尼非要去试飞是去见了威尔。”
罗杰眨了眨眼，决定假装没听到这句话。
贾维斯意有所指的说道：“只是威尔先生的交通方式，有点出乎意料。”
罗杰是直接传送到这里，经过哥谭一行后，他的很多隐藏都已经没有必要，与其继续小心翼翼的行事倒不如去努力提升的能力，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点小秘密，我当然也不例外，可能需要麻烦你你帮我保守一下了，小贾。”
小贾？？？殷森满脸问号，这两个家伙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很抱歉，威尔先生。”即使被称为小贾，贾维斯的态度依旧从容，“我并没有隐瞒的权利，如果先生问起，我只能如实相告。”
这句回答也是十分巧妙，如果托尼没有问起……
旁边的殷森则是听得一头雾水，虽然罗杰是突然出现的，但是殷森并没有看到他出来的那一瞬间，只以为是贾维斯为他打开了，才让罗杰进来的。
罗杰也没有久留的打算，他摆了摆手：“再见，殷森博士，再见，小贾。”
“还有托尼，晚安。”
*
迷雾保持着趴着的姿势，悄悄睁开一只眼睛看向回来的罗杰。
“你看我做什么？”罗杰眉头一挑，拆穿了他的小动作。
迷雾见他十分坦然的从地毯上站起来，说：“没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现在可不是个进入求偶期的好时间。”
“我想你大概误会了些什么，”罗杰躺倒在沙发上松开领口，“还有你这个‘求偶期’的说法，你又不是真的动物，这么说不是很奇怪吗。”
“我也不是你们人形种族，”迷雾嗤笑一声，“我是梦魇生物，没有实体，是梦境之中恐怖的化身，人类形态还是动物形态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
“那名字呢？我还不知道你的真名，你总该有个名字吧。”
罗杰问得漫不经心，却让迷雾脸色一变。
“你在问一位神级梦魇的真名？看来你比我想象的更大胆。”
“如果你不想说，可以当做我没有……”
“亚伯拉海姆，你可以这么称呼我，当然这不是全部。”迷雾看着罗杰，“我知道，或许对于你们人类来说，交换姓名是建立信任的第一步，我不介意有这么个仪式。”
“亚伯拉海姆，”罗杰低声念了一遍，“这名字有些绕口，我还是叫你迷雾吧。”
“随你，怎么称呼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接下来的事情。”
重头戏终于来了，罗杰直起身：“请说。”
迷雾没有直接说事，而是反问了罗杰一个问题：“你知道这个世界是因什么而诞生的吗？”
“不知道。”罗杰老老实实的摇头。
“如果把诸神世界主世界比作一颗大树的主干，那么众神的神国就是枝杈。而这个世界不一样，它没有主干，对它来说，每一个平行世界就像是一个盘子，一个一个的叠起来，它蕴藏着庞大的世界本源，但它的结构却是无比脆弱的，因为这些盘子叠放的十分随意，随时都有掉下去的危险，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世界就是一张快要碎掉的盘子。”
“你窥见过时间长河，应该也看到了一些东西吧。”
连这都知道，罗杰心里一紧，看来迷雾对自己的了解比他原本料想的还要深。
“那一瞬间对精神的冲击力太强，我已经记不太清楚自己看到的东西了，只留下一些模糊的印象。”
“这可不行，”迷雾的话意有所指，“你的精神要早点习惯这种冲击才行，那可不会是最后一次。”
不等罗杰细想他话中的含义，迷雾就自顾自的继续说了下去。
“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盘子是一个很特殊的盘子，它的前一个盘子和后一个盘子都已经碎了，而它就是由已经碎掉的那两个盘子的碎片拼拼凑凑，居然又成了一个新的盘子，当然这种不稳定的[盘子]也注定会落到一样的下场。不过别忘了，世界其实是存在自己意志的，它或许不像世间万物有情绪跟喜好，但它一定会拥有求生欲，这个即将破碎的宇宙在求生。”
“这么说的话这个世界也会……”罗杰愣住了，他虽然知道未来这个世界将会面临许多灾祸，但他从没有想过这个世界会真的被毁灭，那是他绝对不愿意看见的情景。
迷雾冷笑：“你看起来似乎无法接受？”
罗杰定了定神：“这也是你选择这个世界的原因？”
“你说的不错，我当然不会为了随便选一个地方，这个盘子可是我精心挑选出来的，只有在这种即将破碎的世界里，我才能攥取最多的力量。当然，这也说明这个世界还不够完善，所以才会最后因内部的问题毁灭，”
迷雾摆了摆头顶的鹿角，周围的情景居然转变成了一整片星空，而距离那些星云更远的地方是一片虚无。
“回头。”
罗杰听他的话回过头，背后一颗蔚蓝的星球，正是地球。
迷雾站在一旁与他一同望向地球：“这个世界是由碎片拼凑起来的，它甚至还没能衍化完成，就开始步入命运给它安排的毁灭之路，而我们所在的这颗水系星球，就是这个世界的轴心之一。我们来到这个世界的时间其实已经算晚了，现在这个世界的轴心已经毁灭的不剩几个了。即使如此，这个世界也仍旧没有放弃求生，如果我们能保住这个轴心顺利的渡过最后的大灾变，这个世界就肯定能起死回生。”
“不用再说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罗杰注视着那片星空，“该我去做的事情我绝对不会犹豫。”
“毕竟不管你是真的想帮助这个世界，还是想从中谋取力量，我都不在乎，我只是不想……”
不想再一次失去自己的世界。
一次就够了，这样美丽的天空，他再也不会让它破碎了。
“我只是想跟你解释解释，免得以后我们之间产生什么误会破坏了我们的合作关系。”迷雾眨了眨眼。
罗杰皱起眉头：“我既然答应了，那么对你抱有基本的信任，我还是做的到的。”
“OK，我也相信你，”迷雾散去那片星空，站起来活动活动了下四肢，“好好享受这段时光，这可能是大灾变前最后一段平凡的日子了。”
罗杰一直对他话音中的那个词十分在意：“那个会毁灭世界的‘大灾变’到底是什么？”
“你很快就会知道了，还记不记得我说的，好好锻炼锻炼你的精神。”
作者有话说
第47章 纽约29（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