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东华道往事激羲和 真诡计谁人肯执着 ...
-
一片金光过后，玉鼎醒来。
他的身边，只剩下了昆仑十二金仙和孙悟空。
那些跟随他们而来的三代四代弟子皆丧命于此。
玉鼎也不知心里该怎么想。
他该难过，还是愤怒，还是绝望……
他茫然地看着远处的杨戬。
戬儿……
羲和站在杨戬一旁，一只手抚上杨戬的肩膀，输入真气替他压制体内汹涌澎湃的法力。见玉鼎等人已然从地上爬起，不由笑道：“玉鼎真人，你也算是帮了本座一个大忙，你以为那小子躲在本座身后等着收走杨戬情魄会瞒住本座？原本就想着了此大患，本座却觉得若是将先前从杨戬身上取走的恶念依附在其情魄之上，想必更是有趣些……”
玉鼎猛然望向他。
羲和一只手压紧想要挣扎着站起身的杨戬，继续道：“还有更有趣的，本座有加了些众生恶业，”他饶有兴趣地环顾了一下四周，“看来效果要比原先预想的，更令人兴奋……”
“真人，多宝已自毁于三界，本座目的达成，就此告辞。”言罢，抓起杨戬便腾云而去。
玉鼎没有追。
四周是一片疮痍景象。
他玉鼎又有何脸面去见师祖？
蓬莱山上，东华帝君看着羲和与他背后的杨戬。
杨戬身上皆是血迹，脸色异常地苍白。
“杀不杀？”杨戬的语气有些不耐烦。
羲和笑着。
“杀！”
“羲和，望舒他们希望你能回头。”
羲和面色一愣，他抬手拦下了举起刀来的杨戬。
“你知道本座最恨背叛！”羲和手里涌起法力，“那一日在三界，他们竟然助你而非他们万年的兄弟！在这情义之上，你们有何权力来指责我？！”
“东华，你以为本座不知道你动了手脚？”羲和手中出现一把剑来，“玉帝王母那样的废物怎么可能瞬间便带着那么多的人离开天庭？分明就是我瀛洲九老的风神卷！本座还以为你为答谢天庭会将你蓬莱的什么宝贝当做贺礼，结果没想到堂堂东华帝君也会做出这等卑鄙之事！”
东华望着他，算是默认了。
“羲和，正是因为这兄弟情义，我们才不愿看到你最后万劫不复的下场……”
羲和大笑，转身望向杨戬：“杨戬，听到了吗？就算是背叛也能被他们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如今，本座倒是与你的境地有几分相似了！”
杨戬知道羲和是什么意思。
同样是被情义背叛，同样是被情义所累。
不过，羲和可不是杨戬。
他不会忍。
东华见他手中剑光芒四射，不由得苦笑：“没想到你我之间，也会让灵虚剑有出鞘的机会……”
上次羲和在真君殿遭他们围攻的时候，都不曾用过灵虚剑。
灵虚出鞘，必要见血，必有偿还。
“本君方才见西方彩云飘散，想必多宝已先去了，”东华仍是背手立着，“望舒他们回了瀛洲疗伤，福禄寿三星已让本君支走去了昆仑。”
羲和冷笑：“原来你送他们去了昆仑。”
东华语气中带着苦涩：“西方三界皆已幻灭，本君已料到你会先回蓬莱，因为这里有对你很重要的东西……”
羲和面色更冷，他举起剑对准东华的脖子。
“那是他留给你最后的东西了，在你完成逆改天道的时候，你一定会想要回来带着他，”东华注意到了羲和眉目里的一丝痛楚，“他的最后一抹神识。”
那一旦回忆起来就如同挫骨般的疼痛。
几千万年了，羲和早就学会不露形与色。
他没有失态。
“东华，你不愧是他最欣赏的人，”羲和的笑声有些诡异，也有些疯狂，“你将他们都聚集在昆仑山，真好一起来见证本座的成功！一起来看看，这虚伪的天道将如何毁在本座的手里！”
一旁的杨戬皱眉，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东华没有答话。
“他是如何知道的？杨戬，你当真以为女娲他们是完美无缺的？毁尸灭迹终究也会留下破绽！女娲想要让你杨戬做献祭这天道的人，就像万年前的他一样……”羲和将灵虚剑抵在东华帝君的胸膛之上，一丝血气溢出那紫色的仙袍，“不周山就在那昆仑之中！那元始天尊不过是女娲鸿钧用来守护那天道的棋子，可笑元始天尊竟然不变黑白，说他是乱改天命，自取灭亡……”
杨戬瞳孔倏地放大。
他虽已大致猜到，却也不免的觉得心沉了下去。
山河社稷图。
那个时候，自己就已经被算好了命理。
羲和将灵虚剑一点点地刺进东华的胸膛。
东华也没有躲。
羲和看着东华，却在对杨戬说道：“他们早早定好你的命理，为得不过是让你心甘情愿地去生祭天道。先步步为营让你胸怀大爱，再让你在千年孤独之后感受到追求已久的亲情，”羲和大笑，“他们的确厉害，论玩弄人心本座自认比不上他们万分之一！”
“若是再让你亲手毁了这亲情，你必定心灰意冷，这样，他们便能顺其自然引着你，告诉你生祭天道才可弥补你的过失……”
杨戬打断他：“所以你毁了我情魄。”
羲和笑声戛然而止。
“为什么？”
羲和没说话，只是猛地抽出灵虚剑。
伴着喷薄而出的鲜血，东华顺着剑的力道跌倒在地。
“本座只是不愿再看到另一个人，走他的老路……”
东华魂飞魄散前，对着羲和道：“你的伤疤，你已经试过一次，又为什么……”
羲和似是想起什么，他淡淡地忘了一眼瀛洲的方向。
东华帝君最后一抹命魂即将消散时，羲和轻轻说道：“有很多事情，不是言语就能解释得清的……”
也不知他听到了没有。
不过，也无所谓了。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东华道往事激羲和 真诡计谁人肯执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