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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艹，这特么都叫什么事儿啊……》（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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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艺哥，梅梅已经走了一年了……可能不会回来了……”
“宋昊然……你说了一年的单口，打了一年的补丁了！算了……梅梅不会回来了。你也要为自己考虑考虑啊！”
“已经一年了！！你们的约定过期了！他没有回来！！宋昊然你快醒醒吧！”
“小艺哥，这一年来，秦霄贤有九香！我有刘筱亭！你呢？你说了一年的单口，打了一年的补丁，浪费了一年的光阴！你有什么？？”
张九泰，孙九香，刘筱亭，三个人把宋昊然围在座位上，七嘴八舌的给宋昊然洗脑……
当然，如果可以，其实他们更想把宋昊然的脑子真的扔在洗衣机里放一整袋洗衣粉好好的洗个干净。
“九香……”
“嗯？”
“我想他……”
“……”
“我想……等他……”
孙九香颓然的摔在椅子上，气到极致反而没了脾气。
“小艺哥……之前我生病，离开德云社整整十四个月。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回来，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回来。当我知道筱怀和陶阳师哥在一起时，特别为他开心！小艺哥……我想梅梅一定跟我一样！你……”
“小秦……你和筱怀并没有正式组穴，只是搭在一起适应了一段时间。而梅梅和我，我们13岁开始一起学艺，15岁搭档说相声……我们……整整七年啊……人生有几个七年？”
“小艺哥……可是梅梅不会回来了啊……”
秦霄贤很难过……
他很幸运，当年德云七队刚刚成立，还在青年队的他就被刚刚上任的队长孟鹤堂一眼看中，给打包拎回了德云七队。自从离开青年队开始，他就一直在七队。梅梅是他自从来到七队后第一个认识的人，也是最好的朋友。可是这个坏孩子……
“小秦……梅梅会回来的！他爱相声啊！”
“是！他爱相声！可是他不爱你啊！！！傻子！他要是爱你，早特么回来了！他不爱你！不爱我！不爱我们三浪！他谁都不爱！！！他就是个混蛋！！！”
秦霄贤一阵悲凉涌上心头，不知道是气宋昊然死心眼儿，还是气梅九亮狠心离开，亦或是气他杳无音信晃如人间蒸发般的这一年……
秦霄贤的眼泪不争气的往外涌，眼睛红彤彤的像只被欺负狠了的兔子。孙九香叹了口气，忍不住揉了揉兔子气到炸毛的头发，一下一下的抚着小秦的后辈。
秦霄贤委屈极了……
“九香……你不能走！我也不能走！我们一起在德云社说一辈子相声好不好？哪怕我们一辈子不红……一辈子默默无闻……哪怕日子过得艰辛些……九香……我太难受了！……我受不了这个……我看艺哥和梅梅我……我太难受了……”
孙九香一把把秦霄贤搂进怀里顺着兔子的毛，“好！我们都不走！我们要在一起一辈子！什么都拆不开我们……”
“九香……”
宋昊然看着趴在孙九香膝盖上耷拉着一身毛，沮丧又无措的傻兔子，嘴角忍不住泛起笑意！
“你们会好好的……”
“小艺哥……听我一句劝。放弃吧……梅梅不会回来了……”
“嗯……我知道了……该谁接场了？别耽误了演出，我的事儿都是小事儿，演出最重要！”
“你！……唉……”
宋昊然看着伙伴们垂头丧气的无功而返，心底暖融融的。他不是个不识好歹的人，相反，他很知道感恩。所以他懂……队里的每个人都在为他好……这份情……他承……
可是怎么办呢？他放不下那个人……
今年冬天特别冷，转眼就到了一年只有一次的德云社年会。
辛苦了一年，难得齐聚一堂的师兄弟们闹闹哄哄的凑在一起，嘻嘻哈哈打闹成一团。宋昊然只笑笑的坐在角落的位置看着，就像这热闹，和自己无关……
“小艺哥……”
“九泰？”
“小艺哥……我有梅梅的消息了……”
“什么？！！！”
“小艺哥……前几天我跟筱亭去广州给岳师哥助演，平安夜那天我们在街上看到梅梅了……他身边有个……很漂亮的女孩子……他们……很亲昵……而梅梅，他没有姐妹……”
“哦……”
“小艺哥……你没事吧？……”
“小艺哥……放弃吧……我听师父说，那天他去砸挂轩找师爷说话，正好梅梅的爸妈在。梅梅的爸妈说梅梅从小心脏不好，不能干相声这一行，这行太辛苦，他不能有太激烈的情绪，也不能累到。而且……他是家里的独子，不止要在家里尽孝，还要继承家里的公司，结婚生子。他父母这次不远万里的来德云社找他回去，就是要带他回去结婚的。据说……他家里有个未婚妻……他父母是不可能再让他回来说相声了。除非……除非他能狠心跟父母断绝关系……”
“不会的……梅梅是个温柔的人……他很爱他的家人……不会让他们伤心的……”
“小艺哥……”
“好了……我知道了……让我好好想想……”
张九泰拉着刘筱亭坐到一边，两个小脑袋凑在一起低声的嘀咕起来。
“筱亭……我们不是说好了，这事不跟艺哥说嘛……这样是不是……唉……小艺哥一定很难受吧……”
“那能怎么样？？看着他傻子一样等下去？一年？两年？三年？四年？梅梅一辈子不回来，他就等一辈子？！”
张九泰看着刘筱亭，刘筱亭看着张九泰。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忍不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宋昊然在想什么？不，此时此刻的宋昊然什么都没有想，他也不想想任何事……
宋昊然端着面前的酒杯，隐在大厅最最角落的位置，一杯……一杯……一杯……只是机械的重复着这个动作……
…………
“哥，那儿好像有个师哥喝多了，我过去看看，需不需要我搭把手。”
“嗯？哦！去吧去吧！你个操心的老妈子命……”
马霄戎没搭理碎嘴子的哥哥，站起身朝角落里仍然在机械式灌酒的宋昊然走去。
马霄戎关注这个奇怪的师哥好一会儿了，眼神发散，一杯接着一杯的灌着酒，红酒白酒啤酒果酒香槟……宛如一个没有感情的喝酒机器。
“师哥？……”
“你是……谁？……”
宋昊然终于放下酒杯，醉眼朦胧的瞅着眼前的模糊轮廓。是的，此时此刻站在他面前的人已经不是重影的问题了，而是模模糊糊的一坨。
“师哥好，我叫马霄戎。师哥是喝多了吗？需要帮助吗？”
“我？我怎么可能会喝多……我……”
宋昊然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想礼貌的跟第一次见面的小师弟打个招呼。然而……他太高估自己了……
这边宋昊然刚弱柳扶风的站起身，还没来得及把身子挺直，一阵眩晕感瞬间涌上头顶。宋昊然只觉得天翻地覆又地动山摇，脚下不是大理石的地砖，是一片棉花地。
眼瞅着宋昊然就要直挺挺的跟地面来个亲密接触，马霄戎下意识的往前一步，把迎面扑过来的小师哥结结实实的抱了个满怀。
宋昊然觉得自己应该是躺在了床上，安安心心的睡了过去……
“师哥？师哥！！”
“嗯？”
“师哥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家吧！”
“我？……我没有家了……只有我了……他不要我了……”
“谁？师哥你说什么？”
“……”
“师哥你叫什么名字？你的同伴呢？你是几队的啊？”
“宋……昊然……”
“师哥？师哥？”
马霄戎怀里的小师哥呼吸渐渐均匀起来，满身各种酒混合的酒气砸得没喝多少酒的马霄戎都有点晕晕乎乎了。
马霄戎转身把宋昊然扶好背到背上，认命的往大厅外走去。
“哥！我先走了啊！这位师哥喝多了，我先送他回家！你帮我跟队长打个招呼吧！”
“知道了！滚吧滚吧！！”
这边的马霄戎刚刚背着醉成一摊烂泥的宋昊然走出大厅，那边被师父拎走刚刚讲完事情被放行的刘筱亭一脸震惊的看着空荡荡的座位。
“九泰……小艺哥人呢？！！！”
“我跟你一起过去的啊！我怎么会知道？！！”
“小艺哥醉成那副德行是没法儿自己离开的吧？”
“尼玛！！快打电话啊！！！”
“关……关机了……”
“艹……”
刘筱亭手里拿着电话，电话那头是机械的女声电子音……吓得刘筱亭一张土豆脸都要变成白豆腐了……
“尼玛！愣什么神儿啊！！快给队长打电话啊！！！！”
“艹……这特么都叫什么事儿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