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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016年10月(3) ...

  •   今晚的相亲是舅妈介绍的,对方是个四十岁的个体老板,离异两年。自从知道程一梦离婚的事情后,舅妈一直很上心的介绍,两天一个电话,催促了无数次。因为实在拗不过舅妈的热情,也因为不想让父母失望,程一梦终于答应了。

      走进约好的餐厅,程一梦看到了已经在等她的个体老板。对方姓赵,个子不高,肚子有些突出,是典型的中年人的体型。两个人边吃边聊,程一梦这趟纯粹是为了安抚双亲,自己根本没抱希望,倒是显得举止得体,落落大方。看来,赵老板对程一梦的感觉还不错,态度很是殷勤。
      面对对方表现出的真挚,程一梦有些惭愧,她刚刚经历了婚姻的失败,不想这么快重蹈覆辙。所以,对方是否“貌似潘安,才比宋玉”对她而言,根本无所谓。
      “赵总!”
      声音是从程一梦身后传来的,赵老板站了起来,程一梦也礼貌性的站起抬头——走来的竟是常往。
      常往只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并没有表现出认识程一梦的样子。但程一梦看出,常往看自己时的目光中有奇怪和探究。
      “哎,刚才那个是小常,也是生意上往来的朋友。”个体老板搓着手,赧然的对程一梦解释。
      程一梦机械的点点头,心思却不知飘到了哪里,她有些担心,不知道常往会怎么想,会不会把这事告诉向芳?重要的是,向芳又会怎么想?

      常往回到家时已将近十二点,向芳正躺在床上专注的握着手机看视频。床边地上放着待产包,袋口是敞开的,大大小小的东西凌乱的塞在里面。
      常往在床边换衣服的时候不小心踢到了待产包,他皱着眉头问,“这是什么?非要放这儿吗?”
      向芳这才把视线从手机屏上移开,扫了常往一眼说,“东西还差不少,我明天买好再一起收拾,今天先凑乎一下吧。”
      常往又扫了一眼袋子,问,“需要这么多东西吗?你适当买点儿就行了,买多了全是浪费。”
      “怎么是浪费?生孩子需要准备多少东西你知道吗?奶粉、尿布、尿垫,还有被褥、衣服,我这段时间腿都跑肿了,你问过吗?你管过吗?”向芳借机发泄自己的不满。常往知道她怀孕的事情后,除了转给她两万块钱外,连产检都没陪她去过。
      “我不知道,我又没生过……行了行了,你想买就买吧。”常往直接关了灯上床,刚闭上眼就听到向芳那边传来“哧哧”的笑声。
      “你还不睡?”常往有些不耐烦了。
      “我再看一会儿,孩子出生了就不能这么看了。”
      常往在床上翻了几个身,被向芳时时传来的笑声弄得心烦意乱,他烦躁的叹了口气,突然问,“程一梦是不是离婚了?”
      “什么?”向芳这下顾不上看手机了,要不是有个沉重的肚子,她一定会翻身坐起来。
      “今天晚上我碰到她和赵有庆一起吃饭,看样子像是在相亲……赵有庆离婚有一、两年了,程一梦不会也离婚了吧?”
      “赵有庆是谁?”向芳对常往的社交圈几乎一无所知。
      “搞贸易的。”常往懒洋洋解释一句。
      “也不一定就是相亲吧?你还看到他俩干嘛了?”向芳拉着常往问,对向芳来说,程一梦的事情比手机的重要多了。
      “没注意,和赵有庆打了个招呼我就走了……反正程一梦的表情挺尴尬的,看样子不像是普通朋友吃饭,再说,他俩八竿子也打不到一起去。”
      “还有别人吗?”
      “应该没有吧,餐具好像就两个人的,不过我也没细看。”
      “要是还有别人在应该就不是相亲了吧?”
      “管他呢。”常往翻了个身,耳边再没有了向芳看视频的声音,他很快就睡着了。
      这下,向芳却睡不着了,她的思绪被常往睡前丢下的“重磅炸弹”搞乱了。向芳婚后没出去工作,常往又很少着家,她的生活圈除了孩子就是朋友,所以,虽然常往只是随口一说,向芳却认真的当回事儿了。她仔细思索,程一梦和赵有庆到底会是什么关系?

      第二天,向芳一起床就约了程一梦吃午饭。一落座,向芳就忍不住发问,“是不是真的?”
      接到向芳的电话时,程一梦就已经有了觉悟,既然事情已经发生,迟早大家都得知道。此刻,程一梦盯着面前擦的反光的餐具,轻轻点了点头。
      “天!为什么?”向芳惊呼一声。
      “不为什么。”
      “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都不跟我们说?什么时候的事?要不是昨天被常往撞见,你还不打算告诉我们是不是?”向芳远没有程一梦淡定。
      “我也不是要瞒你们……只是这种事情,我不知道怎么开口……”程一梦的目光一直看向别处,显得有些恍惚。这个年代离婚算不上一件稀奇的事,合则来不合则去,没什么值得大书特书,但摊到自己头上,却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为什么?你们两个不是一直挺好的吗?孩子都生了,怎么说离就离了?高子阳出轨了?他家暴你了?还是他有什么……”
      “没有,就是不合适。”程一梦打断了向芳的猜测。
      “你可真能沉得住气,多长时间了?”
      “有4个多月了吧。”程一梦没再给向芳发问的机会,直接招手叫了服务员。

      怀孕后期,向芳吃起东西来一点儿都不含糊,一个人吃了两个人的量。程一梦没什么胃口,干脆把菜都夹给了向芳。
      向芳又几次提起高子阳,想探些内幕,但程一梦从头到尾只用“性格不合”四个字带过,每次都把向芳的问题堵了回去。
      向芳了解程一梦,她早就想到程一梦不会对自己全盘托出。说起来,程一梦是一个善解人意并乐于保密的倾听者,却不是一个会对他人吐露心迹的倾诉者,今天坐在这里的是自己,档换做是袁爱爱或陈骨朵,结果恐怕也是一样,向芳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却不免感到失望。
      程一梦知道,向芳的追问是出于好友的关切,但多少也有些八卦的心态,她不介意,但实在没什么好说,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与高子阳做不成夫妻,也不必做怨侣,程一梦现在一直避免与高子阳见面也是希望能尽快淡忘这段过去,她不想把自己的后半辈子搭在对往日的追忆和悔恨中。程一梦认为,把怨气转嫁给亲人或朋友,并不能真正帮到她,忘却伤痛最好的办法只有时间。

      回家后,向芳先给陈骨朵去了电话,但陈骨朵的电话关机,她便转而打给袁爱爱。
      电话刚通,袁爱爱那边就接了起来,如此高效让向芳都不太适应,她脱口而出,“你今天电话怎么接的这么快?”
      “我正玩手机呢。”袁爱爱毫不掩饰。
      “你不是一向挺忙的吗?怎么,最近难得清闲啦?”
      袁爱爱哼了一声算是回答。
      工作以来,袁爱爱不敢自称是劳模,但也绝对算得上是任劳任怨,当然,这是在郭易军那件事情发生之前。郭易军的所作所为不仅给袁爱爱上了一堂生动的社会教育课,更狠狠地打击了袁爱爱工作的积极性。工作是做不完的,“能者多劳”就是哄小孩子的,袁爱爱再不上这个当了。
      “程一梦离婚了你知道吗?”向芳直奔主题。
      “你说什么?”袁爱爱差点儿把手机摔了。
      即使向芳一再强调离婚的事情程一梦已经亲口承认了,但袁爱爱还是不相信。那是谁?那是温柔贤淑、贤妻良母的表率程一梦呀,她怎么可能离婚!所以,当和向芳探讨起程一梦可能的离婚理由时,袁爱爱一点儿没客气,想出了各种渣泽行径安在了高子阳的头上,两个人还为此谈笑了半天。但挂了电话,袁爱爱并不觉得有多开心,反而更感觉一股恶气堵在胸口,程一梦的离异更印证了袁爱爱刚刚发现的“真理”——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向芳之所以没打通陈骨朵的电话,那是因为陈骨朵当时正和齐俊手牵着手、肩靠着肩,坐在飞回S城的航班上。
      那晚齐俊的表白让陈骨朵感觉像坐了一次过山车,一时跌至谷底,一时又冲上云霄。此刻,陈骨朵牢牢抓着齐俊的手,再不能把的视线从齐俊的身上移开,她看着齐俊整齐的鬓角、长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还有坚毅的下颌,感觉自己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眼前这个近乎完美的男人是属于我的!陈骨朵美滋滋的想着,她恨不得把满天神佛都感谢一遍,感谢他们将齐俊送到了自己身边!

      陈骨朵良好的自我感觉在打开房门、看到汪旭行李的那一刻消失殆尽了。陈骨朵终于想起,这些天与齐俊在一起时,心里不时冒出的不安全感来自哪里。
      这段时间,陈骨朵的眼里、心里、时时刻刻、分分秒秒想的都是齐俊,她完全将汪旭抛在了脑后。但此时此刻,汪旭就活生生的站在她的面前,一双眼睛放佛洞悉了一切,直视着她。
      陈骨朵“哇”的一声先哭了出来,是因为惭愧?内疚?还是对汪旭的不舍?陈骨朵自己也说不清楚。但到了这个时候,陈骨朵必须要在“她爱的”和“爱她的”之间做一个选择,而且很明显,陈骨朵太知道自己想选哪一个了。
      陈骨朵一哭,汪旭就慌了,他赶忙找来纸巾给陈骨朵擦眼泪。
      陈骨朵没好意思接汪旭递来的纸巾,她干脆蹲在地上,双手抱膝继续哭泣。现在,陈骨朵确认羞愧是她哭的主要原因,不管她把对齐俊的感情冠上多么伟大的“爱情”的帽子,她都没脸面对汪旭,更不能改变自己朝秦暮楚的行径。
      “朵朵,别哭了。你一哭,我的心都乱了。”汪旭蹲了下来,轻轻拍着陈骨朵的肩膀,柔声说,“朵朵,你没必要这样,错的是我……这么多年来,我以为我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以为自己做得到,看来,是我太高估自己了。”说到最后,汪旭甚至自嘲的笑了一下。
      陈骨朵抬起头,用哭红的眼睛看着汪旭,汪旭的精神看来不太好,脸上的表情明显有些凄楚。
      “朵朵……”汪旭的声音温柔如初,“你确定他就是你想要的那个人吗?”
      陈骨朵恨不得把头埋进地下。原来,汪旭什么都知道了。
      汪旭扶着陈骨朵在沙发上坐下,蹲在她的面前继续说,“朵朵,如果我们分开能让你觉得开心的话,我很乐意这样做。你不需要有负担,更不需要觉得抱歉,我们都是成年人,有能力做选择,也有能力承担后果……这些年,我没后悔过,希望你也一样……希望这些年,我留给你的都是一些快乐的回忆……”
      说到最后,汪旭的声音有了轻微的颤抖,陈骨朵看到他的睫毛上挂了泪。汪旭的温厚包容更反衬出了她的自私任性,陈骨朵越发无地自容,她抽泣着,又低下了头。
      “我想我不适合再留在这里了。东西我都收拾好了,要是有遗漏的话……如果你还想见我,就打电话让我来拿;如果不想,你也可以做主帮我扔掉。”
      说完,汪旭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毅然的站了起来,快速的走到门口。
      提着行李,打开门前,汪旭又说,“朵朵,谢谢你,跟你在一起的时光,我很幸福……朵朵,记住,我的电话还是会为你24小时开机。”

      门“咔嚓”一声关上了,阳光透过落地窗直接洒在地板上,那里有汪旭刚刚换下来的拖鞋。陈骨朵出神的看着紧紧闭着的房门,心里感觉空落落的。和汪旭在一起的时光轻松、随意,她习惯了汪旭的照顾并把一切当做是理所应当,但陈骨朵很清楚,她从来没有真正爱上过汪旭。如果以前陈骨朵还可以劝慰自己平淡也是一种幸福的话,在遇到齐俊后,她不能再自欺欺人了,那种飞蛾扑火般的疯狂,度日如年般的思念,置身于水深火热般的煎熬,那才是陈骨朵真正想要并愿意为之付出一切的情感。想到这里,陈骨朵的心里又填了些许悲壮——只要能和齐俊在一起——她想,如果有一天,自己必须为今天对汪旭的背叛付出代价的话,她愿意!

      晚上一下班,袁爱爱就跑去找程一梦。程一梦猜到是因为她离婚的事情已经被向芳说开了,反倒觉得有些可笑,“至于吗?我怎么突然成你们重点关注的对象了?”
      程一梦的话等于默认了离婚的事,也表明了自己不想多谈的态度。袁爱爱心里清楚,程一梦不对向芳说,也必然不会对自己说,她只是觉得心疼,她心目中最温柔可人的程一梦为什么会有这种遭遇?

      吃饭中途,程一梦去洗手间时,她留在桌上的手机响了。袁爱爱不经意的瞟到来电显示的名字是燕辰,她有些奇怪,正想着要不要接的时候,程一梦回来了。袁爱爱便把手机递给了程一梦。
      程一梦接过电话,表情有些微妙,她犹豫的接通了电话,语气是礼貌中带着疏离,简单的说了几句就挂断了。但袁爱爱却听了出来,程一梦是在婉拒燕辰。
      袁爱爱假装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谁啊?”
      如果不是被袁爱爱看到,程一梦根本就没想接这个电话,她也知道袁爱爱看到了燕辰的名字,故意问,“你朋友你干嘛问我?”
      “就拿个小龙虾,你俩就搭上线了?”袁爱爱试探着问。
      “胡说什么呢!上个星期高子阳他们一家人来看闹闹,我躲出来的时候正好在学校碰上他的。他还记得我,就一起吃了顿饭,当时是我结的账,所以他这几天一直说要回请我。”
      袁爱爱这才想起燕辰之前给她打电话时旁敲侧击的打问过程一梦的事情,那时她不知道程一梦已经离婚,于是把不怀好意的燕辰骂了一顿。
      袁爱爱突然表情严肃的问,“他是不是想追你?除了约你吃饭他还跟你说过什么?”
      “他又没病。”程一梦被袁爱爱的异想天开逗笑了。
      “你反应这么迟钝,会不会是他对你有什么企图你还没发现?”袁爱爱差点想把之前燕辰给自己打电话的事情说出来。
      “他对我?能有什么企图?”程一梦觉得可笑,“你怎么成花骨朵了?想什么呢!”
      袁爱爱却不满意,又追问一句,“那他知道闹闹吗?”

      和程一梦吃完饭,袁爱爱径直跑去找燕辰。门刚开,袁爱爱就迫不及待的向燕辰发问,“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我?知道什么?”燕辰莫名其妙。
      “程一梦离婚的事情,你早知道了是不是?”话一问完,袁爱爱自己都觉得不可能,“不对,你和程一梦认识也没多长时间,她应该不会跟你说这些……你说!你到底想干嘛?”
      “我没想干嘛,你进来再说。”燕辰连忙把大嗓门的袁爱爱迎进门。
      袁爱爱一进门就开门见山的说,“刚才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可就在旁边!燕辰!你少给我装蒜,坦白从宽!”
      燕辰干笑两声没说话。
      “燕辰,你别打程一梦的歪主意啊,她不是那种人。”袁爱爱先教训起了燕辰。
      “袁爱爱,你这是什么意思?她是哪种人?我又是哪种人?”
      “你?花花大少呗,你还以为你的形象多光彩呢!”
      “我怎么就成花花大少了?我今天才知道,原来这么多年我在你心目中就是这种形象?”燕辰的语气委屈的很。
      “燕辰,你少在这儿装大尾巴狼!你忘了我可记得呢!上小学的时候,有一次我经过操场,看见你坐在双杠上,周围围的女生都够凑三桌麻将的了!”
      “那,她们要围着我,我也没办法。”燕辰哭笑不得。
      “反正你不是什么好人!初中咱俩虽然不在一个班,但我经常听说你给不同女生送情书!”
      “那是我写的吗?那是我帮周磊送的,他逼我去的,不去就不让我抄他的作业!”
      “行行行,不说以前的废话,就说现在,你约程一梦到底几个意思?”
      “哎,你快帮我出出主意。程一梦也太不给面子了,我上周一开始约她吃饭,到今天都小半个月了,还没约到。”燕辰苦着脸说。
      “你活该。”袁爱爱翻个白眼。
      “你能不能有点同情心?我的一片真心,日月可鉴啊!”
      “我说,燕大少爷,你是不是玩的没玩的了扮起情圣来了?你这个形象,也就做个渣男还有点儿说服力!”
      “袁爱爱,你能不这样吗?你大半夜在大马路上鬼哭狼嚎的时候我也没嘲笑过你啊。”
      “燕辰!”袁爱爱咬着后槽牙说,“这件事情你敢再提试试,我一定跟你翻脸!”
      燕辰立刻轻轻打了自己一个嘴巴,“不提不提!绝对不提!一辈子都不提,我发誓!这件事一定烂在我肚子里!行不行?”
      袁爱爱仍然噘着嘴,她倒不是气燕辰,而是气自己不争气。用现在袁爱爱的思想境界再评价这件事就是——天下乌鸦一般黑——为张泽枫这种人哭简直就是浪费眼泪。
      “袁爱爱你到底是不是朋友,帮我想想办法吧,求你了。”燕辰对着袁爱爱抱拳作揖起来。
      “你来真的?”袁爱爱还是半信半疑。
      “哎哟!敢情说了半天都白说了?那你说,要我怎么说你才相信!要不要我诅咒发誓?”
      “你知道程一梦现在的情况吗?”
      “情况?只要她现在单身不就行了?……袁爱爱,你不会也这么老土吧?”
      “我老土?你不想想你自己!别的不说,就你爸妈,能同意吗?”袁爱爱真正的担心在这里。燕辰的父亲是正厅级干部,本地新闻上总能看到,燕辰的母亲是当地一所大学的副校长,级别也属副厅级。燕辰这么多年单身的原因,在袁爱爱看来就是条件太好,眼届太高,但她没想到,燕辰会对程一梦一见钟情。
      想到这儿,袁爱爱暗自觉得对不住燕辰,她过去把燕辰想的太肤浅了。
      “他们不能左右我。”燕辰认真的说。
      “又不是让你答记者问,少跟我打官腔。你喜欢程一梦,你早说啊,我早介绍你俩认识了,白白便宜了高子阳那个王八蛋。”袁爱爱一提高子阳就有气,“程一梦是我十多年的闺蜜了,她这个人我了解,高子阳那个龟孙子,给程一梦提鞋都不配!长得就够对不起社会的了,还一肚子坏水!别让我碰上他,要是让我……”
      燕辰不得不打断袁爱爱,“我是让你帮我出主意,不是让你教我骂人。”
      袁爱爱悻悻的撇了撇嘴。
      “再说,我怎么早说呀!我以前确实也没见过她啊。”
      “谁让你吃饱了撑的跑去国外镀什么金,怎么样,外国的月亮没比中国的圆吧?”
      “是是是,我可耻行了吧?袁大小姐,咱们能说回正经事吗?”燕辰的语气里几乎带了哀求。
      看着燕辰近乎讨好的样子,袁爱爱好奇起来,“你俩才见过几次面呀?至于吗?你到底喜欢程一梦什么?”
      提到意中人,还没开口,燕辰的眉梢眼角先有了笑意,“说出来你可别笑话我。我就是想,以后不管怎么样,我都不想再让她哭了……”
      看着燕辰一副陶醉的样子,袁爱爱感到一阵恶寒,忍不住摸了摸手臂上刚刚泛起的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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