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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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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宣路是有名的富人一条街,步行街两侧的门店全是一线、超一线的奢侈品牌。
苏之的看到逛街十分不乐意,“不是说好带我去吃火锅的吗?”
“你现在真的像极了一个熊孩子。”
姜槐二话不说把她拎进一家门店,“先帮我挑个衣服,一会带你去吃饭。”
“帮谁挑?”
姜槐将手机里的照片给她看。
一个男人,一个长得还不错的穿白大褂的男人。
苏之的八卦之魂难得上线,犹疑的拖长声调,“你不是跟赵权... ...”
“早分了。之前说等你回国带你见个人就是想介绍你们认识,不过他今天临时有事被叫走了。”姜槐不由分说的把人怼到衣架前,“按他的气质帮我挑一下。”
苏之的摆弄了下面前的衣架,对她敷衍的回答有些不满意,“为什么?”
姜槐是在高中通过苏之的认识了赵权,虽然时间不长但两个人意外的合拍,远比当时已经认识三年的宋辞和苏之的来的熟悉。
苏之的以为他们会一直当同学、朋友甚至家人,没想到大三的时候两人突然跟周围的朋友说他们在一起了。她起初觉得有些别扭,看两个人如胶似漆也没说什么,随大流给了祝福,现在这个结局有些出乎她的预料,似乎又在情理之中。
姜槐沉默一瞬,顾左右而言他。
“家里觉得不错,我觉得也很好。”
姜槐对服务人员摆摆手,表示暂时不需要服务。
见她不想深谈跟赵权的事情,苏之的也没多问,顺着话题聊下去,“他是医生吗?”
“算是吧,医疗方面的科研人员。”
“那... ...”苏之的还想再问,姜槐打断她的话,“他不在乎钱,赚的奖金都给我花,而我就喜欢买买买,这难道不够萌吗?”
“萌。”苏之的被她“单(wu)纯(zhi)”的感情震慑到了,抖抖索索的从袖子里漏出自己的小手比了个大拇指。
白嫩嫩的手比的大拇指格外标准,还非要俏生生的怼在姜槐面前晃两下。
姜槐:“你真是欠打。”
最后,苏之的帮忙挑了一件Balenciaga的黑白运动夹克,一套Louis Vuitton的老花丝绸。
虽然好看,但感觉第二件和褚星幕的日常风格有些不搭。
正要结账,姜槐突然觉得苏之的内搭的冲锋卫衣蛮符合褚星幕的喜好。她小声跟苏之的哔哔要不要再去适合学生的店里逛逛,毕竟她家男人打交道的主要人群除了实验室的菌株就是学生。
苏之的拽着她的爪子在POS机上一刷,成功买单。
她指指姜槐故作正经的脸,乐不可支,“挣扎的一点诚意都没有。你敢说你不想看他穿丝绸?”
姜槐被调侃的无语望天,接过包裹拉苏之的出门。
“相信我的眼光,他穿的太像学生会让人觉得被富婆包养的。”
姜槐黏糊糊的唠叨,“那我应该向他靠拢啊。”
“得了吧。”苏之的瞅瞅她一身高定,几十万的“普通”包包,“你这样就很好,行走的卫生间。”
姜槐上前作势掐她后脖颈,“你过来,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fin芳四溢。”
最后两人还是把整条街逛了下来,大包小包买了一堆。
*
逛完街,苏之的如愿以偿的吃到了火锅,满足的喟叹。
姜槐忍不住嘀咕,“你跟我家那位简直像一对,吃东西就很满足。”
女人啊,一旦有了另一半什么事情都喜欢往对方身上靠拢。哪怕八竿子打不着的话题也非要碰瓷一下。
苏之的心里默默摇头,姜槐算是栽了。
她不在意的咬咬筷子,随口搭话,“这说明你们会相处的很融洽。”
姜槐盯着沸腾的汤锅专注下碟子里的菜,哼笑一声,“你在碰瓷?我下一句刚想说我跟宋辞一个类型来着。”
苏之的蹭的一下抬头,坚决维护宋辞的无上地位,“你在说什么屁屁话。”
姜槐皱眉盯她,苏之的被盯得发毛。
“干嘛这么看我?”
“苏之的,我发现你有点渣啊。”
苏之的一头雾水,“我怎么了?”
“你也不跟我聊聊Sam?”
一聊宋辞就跟心里住了只蠢蠢欲动的猹一样疯狂刨土。
不是要出轨就是要劈腿。
姜槐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你不对劲。”
“你不是不喜欢Sam吗?”因为姜槐讨厌Sam,所以苏之的很少说自己工作上的事情,现在怎么又要她说Sam。
苏之的委屈。
姜槐噎了噎,她确实不喜欢Sam,但她作为曾经的受害者更讨厌感情不忠者以及小三。
还有,要是一般的小三也就算了,“现在的宋辞... ...可非池中物。”
回了头指不定被报复成什么样呢。
苏之的叹了口气,不乐的戳盘子里的虾滑,Q弹的虾滑在盘子里到处乱窜,托着腮低声说:“回国碰到他感觉确实变了好多。”
太有距离感,就像玻璃罩外挂着“不可触摸”标牌的元青花。
宋辞在学生时代尽管清冷,但算不上高冷。
苏之的不靠谱的猜测,“难道现在比较流行高冷的类型?”
“你在开玩笑吗?”姜槐光想想那个男人就打寒颤,苏之的这个勇士竟然觉得宋辞在装高冷。
真心佩服。姜槐抱拳朝她一拱,含义不言而喻。
苏之的瘪瘪嘴,想起那天让自己最受伤的事情,“那天在机场碰到他竟然连我是谁都没认出来。”
“不可能!”姜槐一拍桌子,吓得苏之的跟只待宰的小绵羊一样激灵一下。
小绵羊嘟嘟囔囔的抱怨,“他看到我的名字毫无反应。”
姜槐握紧杯子,嘴角绷直,脸上写满了记仇,“他要是把你忘了,我也不至于每年同学会瑟瑟发抖被误认为帕金森晚期。”
自从高中毕业收拾课本事件发生后,姜槐看到宋辞不自觉心虚。偏偏宋辞那个大忙人,每年必定有几天能让她见到,她每次都心惊胆战,怕他问苏之的的去处。
但是没有。
宋辞只在毕业时问过一次,姜槐按照苏之的的叮嘱说不知道。之后再也没有从宋辞那里听过“苏之的”这三个字,但姜槐有种莫名的直觉——他不是不问,而是看她什么时候能说,或者说苏之的什么时候愿意说。
他的身段不允许他在除了苏之的之外的人面前折下,所以从不勉强姜槐说出苏之的的行踪。
至于为什么每年都会出现在相同的场合,姜槐怀疑他是故意的——故意软刀子割肉,让她每年都心虚,最好承受不住压力主动出卖苏之的。
由此可见,在苏之的面前装作不认识多半也是做戏。
姜槐推测。
苏之的这只小绵羊完全不知道姜槐为她做出了多大的牺牲,还很认真的发问:“帕金森有晚期吗?”
“你闭嘴!”一开口就来气。
姜槐打算报复回去,强迫苏之的跟她一起参加周日的同学聚会。
“... ...我去不好吧。我高三都没读完。”
“你只是没参加高考,毕业证也没见你少拿。这次同学聚会又名拆开宋辞虚伪的面纱,哪怕你缺席了高考也不能缺了这次同学聚会。”
苏之的:“... ...”说的还挺严重。
不过画的问题还没解决,确实需要先探探宋辞的态度。
苏之的迫于生计只能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