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怎样一步步失去了他们》久垣

5、第 5 章

　　若不是柏蔻提起，我差点忘记了这个女生。
　　和之前像在转述一个与己无关的陌生人的故事那样不同，柏蔻手舞足咖啡道地拿着搅拌棍笔画着，言语里抑制不住的兴奋，“就是那个眼睛小小的，笑起来弯弯的，声音软萌软萌的那个啊！”
　　我的脑海里还是没形成具象，于是我提出去她空间里找找蛛丝马迹。
　　“要不要一起看看”我问。
　　柏蔻摇摇头，搅拌棍被尴尬地举在半空中，“我已经好久没登录□□了。”
　　我仔仔细细翻了一遍阮小暖的□□空间。
　　柏蔻说她对她来说是很重要的。
　　果不其然，15年，16年，17年阮小暖的半个留言板是柏蔻撑起的。
　　她们当时似乎有很多共同语言，聊盗墓，聊歌词。
　　“你和小暖很玩的来嘛？”我放下手机，抬头看柏蔻。
　　“可能是因为一个星座”柏蔻调皮地回了我一句。
　　她们的生日只差了两天。
　　在柏蔻生日的前一晚，正巧老师让柏蔻和小暖留下，布置写作文的任务，于是小暖打了电话，柏蔻便顺口邀请她明天来家中玩。
　　一来二去玩的熟了，又机缘巧合下成了同桌。
　　“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太多，看马戏，逛超市，逛广场；早自习混在背书声中唱歌；还喜欢用情侣样式的东西，大到书包，小到文具挂钩，甚至替他们乱起了名字；作文课写的作文都是与小暖发生的故事；我们喜欢互相写信，考试结束多余的时间在草稿纸上写情话，交换的草稿纸我现在还留着。”
　　柏蔻沉浸在她美好的回忆里。
　　我怀疑似的悄悄又看了一眼手机。
　　小暖近期的每一条说说都与顾宾，于纯他们聊得火热。
　　我没有看错，我只是替柏蔻难过。

　　临睡前，突然收到了初中班级群已解散的通知。
　　这个群是柏蔻创建的，她的情绪化把这个差点扩成年级群改成了班级群，那些被踢的人莫名其妙，我曾对柏蔻开玩笑“你这样很招黑。”柏蔻撒娇式地对我说“我当时年纪小，考虑不到那么多嘛。”而我现在更加确信，成熟与年龄不成正比。
　　我细细读着柏蔻刚发来的消息;
　　“可能生活就要充满戏剧性才会有乐子吧。你永远不知道谁是那最后一根稻草。
　　你以为你失去的仅仅是那两个人。但其实更多。多到让你莫名其妙，让你怀疑自己一颗真心到底做错了什么。”
　　我还没想好怎么安慰她，屏幕上已经变成了一条撤回和新的一段消息：
　　“对不起，差点又把负能量带给你。
　　其实我有很多次细细屡了一下这段错综复杂的过往。
　　我要是当初不站在道德制高点趾高气扬，也许结局完全就不一样了。”
　　再打开小暖的空间，那些留言只剩下了15年的第一条，是一句歌词“怕心思流落人情长，只说笑语化彷徨。”
　　虽然没有访客记录，但那增加的访客量暗示我，柏蔻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