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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不是信长 第三十六章 ...


  •   四月二十七日晚,十点十四分:
      手入室内:

      “…哈...我在干些什么...”
      药研一刃坐在专门分出的药剂室中,懊恼的将他略长的刘海梳向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
      从与时川说开时开始,他就已经做好了被冷落的准备,但当今天早上被空气无视的时候,他忽然后怕起来。
      再次被认同那一天真的会到来吗?
      万一在那天来迎之前,那位便因为耐心告罄忍无可忍离开了怎么办?
      自己被冷落无所谓,但因此连累了兄弟们便不是他想看到的了,头脑渐渐冷却下来的现在,药研开始有些后悔自己的决定,以至于刚刚差点与时川再次碰面时,竟有些不敢见到对方的面,慌乱的躲进药剂室关上了门。
      最终结果便是——
      由于本丸的设备与现世大多数设备相同,开启需要‘钥匙’,而关闭则不需要。
      他,成功的把自己锁在了屋里。
      “还真是难堪啊……”
      在刀剑的字典中,明明从未有过软弱退缩之类的名词。
      作为主人手中的利刃,生便一往无前斩断主人眼前一切障碍;死,则刀身断裂此身粉身碎骨。
      可是谁又能想到,拥有了人身总算能为主人做更多事的现在,却有了这样的变故。
      “………………”
      “呼——”
      ——不能就这么下去。
      比起止步不前,坚定的大步向前才更像自己的风格,也……

      ——更符合那位的期待吧。

      不过在那之前……
      药研有些无奈的抬头环顾整个隔间。
      还是,要先想办法从这里出去吧……
      刚被主人抛弃又被迫独自一人被锁在角落一整晚,这种场面是在太过滑稽,让犯了蠢的药研自己都不敢直视。
      当然,他家兄弟是不可能察觉不到就是了。
      怕就怕,他们发现了又找不到自己,不敢找大将帮忙,只能让大家一起偷偷寻找我,要知道大部分的刀都是不懂得掩饰的类型,以他家大将的观察力不发现才有鬼,不只会察觉还能把前因分析出来,药研一直以来都是成熟稳重的形象必定顷刻间荡然无存。光是这样想了想药研就觉得面上一阵火辣,恨不得找条地缝钻史进去。
      不行,不想了不想了!还是想办法出去要紧!
      于是药研起身又将窗户,光脑,门都重新试了一遍,可惜他希望中的奇迹并没有发生。
      想想也是,他家大将都还没有消气呢,怎么可能解除他的限制呢。
      咚,咚,咚。
      有规律的脚步由远到近的响起。
      “谁在外面?”
      药研立马面露喜色快步上前。
      外面的脚步声停了下来。
      药研:“劳烦开一下门,我不小心将自己关在里面了。”
      外面的人沉默了片刻,似是在判断现在的情况。
      “药研?”
      “哈哈……是。”
      药研苦笑了一下,在听到脚步声叫第一瞬他还在担心,若是来的恰恰是大将该怎么收场,所以心中忍不住希望来的能是与大将牵扯不大的刃。
      可惜现实告诉他,哪怕他的运气并没有坏到极点也绝对称不上好。
      “谢谢你,压切。”
      看着为自己打开门的神父装男子,药研如些此说道。
      “你、…………非要这么叫你才开心吗。”
      一听药研这样称呼压、长谷部那原本就皱着眉不太好看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起来。
      “抱歉。”
      药研当即道了歉。
      “但你要明白,在我们过去相处的那段时间,所有刃都是如此称呼你的。”
      要说药研是不是故意这么称呼长谷部的,那答案必定是故意的,但也不能否认药研所说话语的真实性。
      药研与长谷部的相识是从药研被送给信长开始,以长谷部被送出为结束的,前前后后也不过短短几年的时间,但恰恰这段时间是长谷部以信长为他取得名字为傲,恨不得天天被人叫‘压切’的日子。
      所以在药研带着歉意如此解释之后,长谷部是一句何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嘴唇几经张合长谷部最终还是泄了气一言不发的走出手入室,站在回廊里看起了夜色。
      跟在后面从手入室走出的药研一看长谷部这一举动,便知这是他有话要说却难以启口时的表现。
      “怎么,本丸大管家长谷部先生还有什么要说的吗,不会是说教吧?”
      “……这是什么称呼。”
      “不挺好的,这才挺符合你性格的不是吗,大将那性格你也知道总需要有个刃在底下帮忙管着才好。”
      “你、…哈……!”
      长谷部被那完全将现主当做那个男人的正常语气惊得再次说不出话来,他烦躁的蹂躏着自己的头发半晌才呼出口气。
      “在看到那样强烈的排斥态度后,你为什么还是、哈……你明明知道那个男人他是不可能在这种事情上说谎的,你也该接受现实将两人区别开才是。”
      “区别开吗……那你呢,又真的能做到吗?”
      “我对那个男人没有留恋,有的只有不甘而己,我的主公是现在的这位。”
      长谷部在说这句话时,语气无比的平静而顺畅,与他方才的表现截然不同,就仿佛这话他已经练过了无数遍一般。
      “如果你真的这么认为的话。”
      药研耸了耸肩,这种事还是需要长谷部自己去想通,他也实在没什么立场去反驳对方。
      “那我也该回去了,再拖下去兄弟们又该小题大做了,还有刚才的事十分感谢,时间也不早了,你也早快些——”
      原本已经打算转身离开的药研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长谷部这个点来手入室做什么?
      手入室所在的本丸西侧是专门的办公区,手入室,锻刀室,马场,田场全都集中在这一边,再加上时川的作息习惯喜欢将事情统一提早安排在早上,所以基本到了下午两、三点左右这边便很少有刃再经过了。
      当然也并非没有例外,比如需要做物品整备,巡视场地使用情况的近侍,又比如经常留在手入室做实验为其他众刃治疗的药研,也因如此近侍的工作一般都是由药研完成的,但是药研现在失去本丸的使用权,那些任务本应该回到近侍的手中。
      可是现在的近侍……
      是明石国行啊。
      这些事他会去做吗?
      答案必定是
      不可能的。
      药研知道这件事是因为他通过时政给灌输的基本资料认真研究过了所有刃的性格,知道明石是一个无可救药的懒癌晚期患者,但其他刃未必知道。
      毕竟明石才刚刚来到本丸一天,这一天还十分‘尽责’的跟在时川的身边完成他身为近侍的责任,大多数刃应该都不会想到在时川面前如此积极的明石竟然会偷懒吧。
      其实药研一开始也没有想到,但他被关在这里一下午谁也没有来过这件事他还是知道的,将长谷部的行为与发生的事两相联想,他很快知道了长谷部来这里的原因。
      药研:“果然我还是比不过你啊,之后也要劳烦你多操心了。”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药研知道长谷部听懂了他的意思,但还是那句话,对方不愿意承认他也没什么好说的。
      “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我终有一天会回来的,大将得意助手的位置我可没打算让给任何人。”
      不去理会长谷部的反驳药研如此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
      “抱歉似乎耽误了你不少时间,我这次真的该回去了,那,我先告辞了。”
      不再去看长谷部那变幻莫测的表情,药研利落的离开了工作区,打算穿过中间的天守阁往刀剑男士的居所去。
      之前龟缩在手入室的狼狈姿态实在是让他自己都不忍回想,既然已经决定了不逃避,他就不能像之前那样刻意躲着天守阁走,哪怕现在再次碰到时川也应该坦然的上前打招——
      ……………………………………
      …………还真
      碰到了。

      药研看着坐在观景湖悠然听着音乐的颀长的身影,内心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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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音乐)]
      [~~~(音乐)]
      [~~~~(音乐)]
      曲调轻快的乐声从时川的终端中流淌而出,若是有他的fans在这里必定能听出来,这是时川的一贯创作风格,节奏感很强的摇滚,仿佛能把人全部的热情调动起来一般,跳跃的音符在脑中久久回荡不散。
      当然,也不能说是完全一样的风格,以前他的歌曲主打风格基本都是偏黑暗系性感类的重金属摇滚或者快节奏电音,但这次却是如同轻风一般自由的风格,可以说是时川一次成功的自我突破。
      可时川紧盯着终端显示屏上给出的音调调节图,眉头皱的越来越紧。
      “调音已经很完美了,为什么就是不对……”
      时川右手捂唇陷入了思考。
      “……感情的问题吧,唉——!”
      片刻后他叹了口气,伸着懒腰依到了身后的环廊支柱上。
      “所以说社会进步到这种程度,百分之七十的作业都被机械AI所替代的现在,演艺圈文学圈却经久不衰不是没有其原因的啊。”
      “可惜…我现在最缺的就是这一块。”
      “真是麻烦——”

      “大、…时川大人,晚上好。”
      低沉而沉稳的声音,但来到时川身前的人身影却异常的瘦小,让时川一下便得知了来着的身份。
      ——药研藤四郎。
      “能稍微占用一下您的时间吗。”
      药研带着一如既往的微笑站在时川的面前,这让时川着实有点吃惊,下午见到时还吓得躲了起来,那慌张的小模样着实有意思,有意思到让时川忍不住使了个坏。
      嗯,没错。
      门其实是时川关的。
      当时的药研十分慌张,他就猜到对方并没有注意到门的状况,当然注意到了发现是他故意关的门也无所谓,他就是故意的怎么了?
      而时川现在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也只不过是为了看看有没有刃会来解救这个小可怜,顺便再吓他一下而已。
      哪知道刃没吓到,还主动跑过来了。
      他的预测出错了?
      不太可能吧?
      时川眨巴眨巴眼上下打量了药研一番,可这次对方的态度出乎意料的坦然。
      “看样子您很吃惊呢。”
      “的确,按我的预测你至少应该在两天之后来找我才对。”
      “哈哈~该说这是我的荣幸吗。”
      “……哼,说吧到底是什么是让你一下有了这么大的转变。”
      “您言重了,只不过是想通了一些事而已。”
      “比如?”
      “未来会怎样我无从知道,但努力是必须要从现在做起的。”
      “哈~行吧,你每次都能说在我喜欢的点上,虽然很想和你再计较点什么,不过这个理由不错可以接受。”
      “十分感谢您的谅解,不过要说转变的话,您的转变似乎更大一些吧?”
      “……”
      “最近您与大家交流变多了呢。”
      “……唔…”
      扯了扯自己的头发,时川的表情显得有些不自然。
      “你肯定是为了揭我的短而存在的。”
      “十分抱歉。”
      “一开始我把你们都是我的所有物,对于你们那毫无理由的忠诚与好感,虽然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但也将其当做了理所当然的,但是托你的福,这一点我也许该重新考虑一下了。”
      “……这只是我自己的问题,与其他刃无关,请您务必——”
      “你是想说——”
      时川打断药研的话。
      “不要迁怒他们,是吗。在你眼中的织田信长,你至今难以忘怀的主君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
      “被当成这样的一个人,还告诉我这样的人是织田信长的话……”
      时川赤红的眼眸定定的看着药研。
      “你,是在耍我吗。”
      时川话落的同时膝盖碰触木板的清脆响声便随之响起。
      “绝非此意!”
      “哎!喂喂喂!不要总是动不动就跪好不好?我可完全没有习惯,起来起来!”
      被时川从地上强行拖起,药研的表情有些讪讪地,之前激动的情绪也散了大半。
      时川的话无疑就是迁怒,他将自己对于药研的不满迁怒到织田信长的身上。
      药研要是说织田信长不会有这样的情况,那现在正在迁怒于织田信长的时川便与其不是同一人,药研要是说织田信长同样会迁怒,那同样会迁怒的时川与织田信长也都不过只是贪痴怨嗔恨众生中的一员,又有什么好值得憧憬的。
      药研:“……大、……信长公他……也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哈?!”
      时川撑在脸颊边的手差点没撑住。
      “会伤心会迷茫会孤独,当然也会迁怒他人,会恶作剧,会耍赖,但正因为如此,他比任何人都要真实都要鲜活,比任何人都要耀眼。”
      “……”
      “人们不是常说,天才在得到一种天赋时总会失去些什么作为交换,天才总是比平常人更加的缺乏同理心、善恶观或是协调能力又或者生活能力,大概这也是这部分拥有天赋的人总不被世人接受,被称之为怪物的原因吧。
      但是,
      信长公他是不一样的。”
      “等等,这里打断一下。”
      “是?”
      “天才之所以缺失同理心善恶观,大部分时候并非天生,而是社会的压力与世人的眼光的影响,为了逃避这一影响而下意识做出的自我保护行为,这点你应该知道吧?”
      而不做这一自我保护的结果,只会让自己更加的痛苦。这样的路实在太过艰难,一个和自己相似的人,真的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吗?
      当然这并不是说时川便选择了逃避....
      ……………………
      ……嗯,好吧。
      逃避不是也挺好的吗,反正又没什么需要逼迫他下决定的事情。
      和平时代,万·岁~!
      “关于这个,家臣之间曾经有过讨论,毕竟幼时的信长公十分顽皮,哪怕继承了家督之位也还是不知收敛,一直到第一家老的平手——”
      “啊嗯嗯嗯,好了我知道了很明显有人逼他做出了选择,说实在的那些古代人的名字我听了也不一定知道是谁,跳过跳过,继续刚刚的话题。”
      “是,…信长公他明明拥有世人所有的烦恼,却能够做到世人所无法完成之事,有着世人无法匹敌的远见,这才是他让人憧憬,令人望尘莫及之处。”
      “嗯。”时川听完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和没说没什么曲别。”
      “……是、这样吗……。”
      “有远见也能够施行的确是件很难得的事,但是果然太——普通了——”
      时川忽然声音拖的很长,整个人也泄掉了刚刚的气势。
      “唉~~还以为会便加传奇呢,不是说像被神佛保护着一般,强敌还没打便一个个自行死掉,近距离的木仓袭也会打偏,还会喷火啊,从天上飞来飞去啊——”
      “哈哈~最后那几个也太夸张了,信长公他…只是一个普通人,普通的...”

      ——————————
      火焰的燃烧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
      ——————————

      药研:“烦恼着努力着……”

      ——————————
      在烈火外有一个人狰狞而扭曲的面容时隐时现,他嘶喊着:
      「第六天魔王织田信长
      是最完美的存在!
      是神——!!」
      ——————————

      药研:“却未能被理解的”

      ——————————
      「才不是你这种软弱的家伙————!!!!」
      ——————————

      药研:“十分,好的人。”
      “…………你这真是对魔王该有的描述吗?隔了这么多年还被人发好人卡,我都要替他觉得可怜起来了。”
      “好、好人卡?”
      “啊,是是老古董不懂这些。”
      “抱歉……”
      “……然后呢?你要说的就这些?从你的描述中我可完全无法体会能让你们如此念念不忘的魅力。”
      “那就……请允许我讲一件曾经发生过的事吧。”
      “行吧,别再让我听到无聊的东西就是了。”
      “……定竭尽所能。
      不知您是否知道我的名字的来历。我之所以被命名为「药研」,是因为我曾经利落的切开了石制药研却切不开主人柔软的肚子而得名的,因为那件事还有了护主之刃美名。
      可是,实际却并非如此。
      世界上哪有那样的刀呢,就在传出这个传言的不久后,我的那位主人就用我轻易划开肚子然后死了。”
      药研陷入回忆。
      “可笑的是,那时只是勉强拥有了自我意识的我真的信了…自己是、忠诚的护主之刃什么的……
      ……在那之后很长的时间,我都被那温热而柔软的触感所纠缠,在下一位主人死于非命后更是让一切雪上加霜,整个刃都变得浑浑噩噩起来,直到,我被送到了——”

      ————————————

      “护主之刃?哈哈哈哈!哪有那么神奇的刀,分明就是那人舍不得死,又放不下自己的面子而编出的笑话罢了,打不过了就自杀,将自己的过错与遗憾全部推给一把刀,做出如此软弱之事,这就是所谓武士精神吗?”
      斜靠在首座的男人漫不经心的把玩着被献上的短刀,他黑色的长发顺着斜披在肩头的羽织蜿蜒而下,如鲜血般艳红色的眼眸暗藏犀利,却用最不经意的态度瞟向座下之人,懒散的姿态却让人抓不到破绽,面露笑意却压迫感十足。
      这个人正是三十三岁的
      织田信长。
      “恐怕在您的眼中能称得上武士的人没几个吧,信长公您的评价标准实在是太严格了啊。”
      与信长面对面坐在下座的男人,却丝毫没有受他气势影响一副与其相谈甚欢的样子。
      这个人,是为信长献上了短刀药研藤四郎以及茶具九十九发茄子以请求投靠的,
      松永久秀。
      “在这乱世之中,连点魄力这点觉悟都拿不出来,还想有什么好评价。
      真是讽刺啊,明明是造就了这刀「护主」之名的人,可到头来却连一把刀的名声都比不上。”
      “这只不过是证明了他比一把短刀还要弱小而已,弱肉强食,弱小之物被淘汰是这世间最为常见不过之事了。”
      “…的确,弱小被淘汰也是必然而无可奈何的事情。
      “说起来剑豪将军……啊,这个外号你听说了吗?大家为剑术超群被人围攻,还能奋战近两个时辰的足利义满将军、前将军起的称号。”
      “……”
      听到信长忽然提起足利义辉,松永久秀心中有了一种为不妙的预感。
      虽说在他的知晓范围内,织田信长与足利义辉并没有什么密切的联系,但足利义辉却符合了信长所说的武士精神。
      知道自己会死提前留下了辞世歌,却还是选择竭力死战,最后只余他一人时依旧能将大部队逼得无法上前。
      这样英勇无双的表现让很多人倾佩不已,也因此对杀死了足利义辉的松永久秀颇有微词。
      若是织田信长也因此拒绝了他……
      “在听到这件事时,我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光是听到就已经热血沸腾,所以在听到你带着他的短刀来访的那一刻,我就一直有一个问题想要问。”
      不再使用那种不经意的态度,信长总算正眼看向了松永久秀。
      “……请讲。”
      “将军他……”
      原本松永久秀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而来的,足利义满的死亡虽说是以他自己的利益为出发点造就的结果,但对于织田信长来说也同样是一次机会,有了自己的帮助织田信长完全可以推选新的将军上位,可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
      但,若是信长真的拒绝了他……
      那他不止要做好离开的准备,还要做好
      ——丢掉性命的准备。
      松永久秀背后的冷汗越积越多,整个人进入戒备状态。
      信长:“在最后时使用这把短刀了吗?”
      “……………………
      ……哈?”
      哪怕是以诡计多端著名的松永久秀也不由得愣住了。
      戒备了半天,就等到了一个这样的问题?
      “我听说将军他最后是曾经换过很多把刀,一把钝了就立刻换另一把,几乎用光了他所有的收藏品。
      所以他用了吗,这把短刀。”
      “……并未,想必是还未逼到那种程度上便已力竭了。”
      “这样啊……那还真是遗憾啊。”
      信长将手中的短刀举到面前,说出的话语像是对松永久秀说的,也像是对药研说的。
      “就差那么一点就能成为真正的「护主」之刃了啊。
      不是什么连皮肉也切不开的废物,也不是让主人迎来终焉的凶器,而是真正为了主人披荆斩棘与其共面生死,哪怕将自己折断也要为主人杀出一条生路的刃,这样的英姿才称得上「护主」之名!”
      “……哈…哈哈哈哈!不愧是信长公!何等豪气!何等霸气!所谓枭雄不过如此!
      鄙人真是自愧不如,竟然只想着什么佛祖加护护主之名,选错了礼物,惭愧惭愧。”
      “怎么会,你精心挑选的礼物哪有选错的道理,况且——”
      这样说着,信长手中刀刃翻转一道耀眼的银色光芒闪过,原本作为扶手的肋息便被轻易的削成了两节,切面光滑而平整,体现出了刀刃的锋利,同样也证明着使用者技艺之不凡。
      “如此好刀,当然要由我亲自冠上「护主」之名才是。”
      “是极,此刀必定因信长公之名名扬天下。”
      “哈哈哈!不亏是你,这嘴果然名不虚传啊哈哈哈!”

      ——————两人的对话仍在继续,但我们的关注点该回到现代了——————

      药研:“他的话语让我浑噩的思维都变得清晰起来,一直让我痛苦不已的「护主」之名有了全新的定义,眼前的一切仿佛都在那一刻变得明亮了起来。
      如果那时的我就有人形的话,大概会哭的不能自已吧,那描述中未来太让我憧憬,那个人又是那样耀眼,耀眼的让人无法转开目光,可惜……
      那场大火终究是来了……”
      听了半天时川总算是弄明白药研搞个人崇拜的原因了,还有……
      那个人似乎真和自己有几分像这件事……
      但也只是有几分而已。
      自己可不像他那样心思深沉,说句话还要绕三个圈,打个棒槌再给个甜枣,听着就心累,更不会欣赏松永久秀那样的人物,虽然自己对他也并没有什么了解。
      不要问他为什么会知道信长欣赏松永久秀的事,他上过学的好不好!课本上对于这个多次在关键时刻背叛织田信长的家伙着墨还是不少的。
      “按历史上写的,他当时遺散了所有的妇孺自己留在了大火里,然后呢?是死了还是逃了。”
      “……抱歉,之后的事我并不是很清楚,因为直到我被折断掉在火里被烧毁那位都还在战斗着,所以结局什么的,我并没有看到。”
      药研故作轻松的笑了笑。
      “大概没什么可能吧……他手肘和腿都受了伤,不然也不会抛下实休光忠而选用只是短刀的我了。”
      “……是吗。”

      那个人到最后都完美的诠释着他所说的话,药研也因此成为了他自身所向往的那种刀。
      可以说是那个人造就了现在的药研。

      时川:“突然有些想要认识一下这个人呢。”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不是信长 第三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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