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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夜鸟惊飞 ...
那天,屋子里的人玩儿的很HIGH。他们唱歌、跳舞、大口喝酒!管它今天是不是圣诞节?艾艾格外高兴,被燕淮喂了一杯威士忌后,她苍白的脸上漾着淡淡的红,嘴角也跟着翘了起来。
看着这样笑容满面的艾艾,胡春都觉得难得!艾艾平常没这么爱笑的,她是冰清玉洁的水月观音庄严相,今天居然活色生香了起来。
本来吃过饭不久,燕淮就有些倦了,他坐在那里捂着嘴不停的低声咳,但是艾艾不想休息,她的性质好高,简直越玩越开心。音响的声音被她扭得极大,燕宅的低音炮效果好,屋里立刻充斥着快乐的隆隆乐声。
燕淮摁一摁突突乱跳的太阳穴,对着艾艾温柔微笑。楼下这么热闹,他就是想上楼睡,恐怕都睡不着吧?何况今天是他开头儿哄着她玩儿的,总不好扫她的兴!那就只好陪着她玩儿下去了,这世间的事儿呀,原本也是上场容易,下场难。
月上中天的时候,艾艾突发奇想:“不如我跳舞给你们看啊。”
胡春当然鼓掌。
艾艾好久不跳舞给人看了,燕淮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他先是给艾艾系上了洋红色的长裙,那裙摆又宽又长。后来,燕淮甚至忍着咳,单腿跪地给她穿上了长长的小羊羔靴。
艾艾从头不拒绝,她嘻嘻哈哈地对着他笑。
装扮好了,艾艾依依地拉着燕淮的手,眼睛里净是波光粼粼。
燕淮刮了下儿艾艾的鼻子,推着她去跳舞,他双手有节奏地击掌,催着赶着艾艾跳给他看。她只有在开心的时候才跳舞,他喜欢她开心!
果然,乐声响起,软绵绵的艾艾陡然精神了起来,她简直像变了个人似的精神焕发。
艾艾有纤细的腰和修长的腿,黑色的长靴踏上奔放的鼓点儿,随意地几步,就踩出类似格鲁吉亚风格的民族舞,她的长裙随着奔腾的音乐转起圈来,活脱一朵盛开的花。
燕淮抱着啤酒对艾艾肆意地吹口哨,好像那是他在高中舞会上新认识的妞儿。胡春不敢吹口哨,他就觉得跳舞艾艾真好看!
乐声越来越快,艾艾的旋转也越来越快,红裙在灯下闪着让人炫目的光,她的长靴踩着最利落的步伐铿锵而来,她手指上甚至闪烁出了金属的光!
胡春清楚地看到了:艾艾在一个漂亮转身的瞬间拔出了长靴里的“捕鲸叉”!
红裙、长靴、指尖利刃和纤细的腰,艾艾整个人在灯下寒光闪烁。
胡春眼都直了:要干什么啊?
燕淮也看到了,他只是对着艾艾呵呵地笑。
随着越来越快的鼓点儿,艾艾血旋风一样向燕淮卷了过来。
乐声在最高潮处戛然而止,艾艾的舞蹈也停驻在一个骄傲的亮相上。
她手里握的“捕鲸叉”直直地抵住了燕淮的咽喉。
妙到毫巅,分厘不差。
危险的美人,极致的诱惑。
可艾艾没想到燕淮会咳!
因为担心咳声扰乱她的步伐旋律,燕淮已经屏住呼吸太久了,现在实在忍不住,他毫无征兆地大咳了起来!锋利的刀刃划破了颈部浮皮儿,“捕鲸叉”带出细细的血线,一滴艾艾裙子颜色那么凄厉浓艳的血珠儿,从燕淮的脖子直直地滑落到匕首尖儿上。
艾艾差点儿尖叫出来。
她有点儿慌,飞快地把匕首收了起来,蹲下身子仰望着燕淮的神色,满脸都是进退不得。
燕淮哈哈大笑,一把搂住了艾艾,左右亲着她的脸颊:“宝贝!我真喜欢你!”
艾艾揽着燕淮的脖子,困惑地想:真是滚烫滚烫的一个人啊,怎么看都是强弩之末了,可是偏偏不倒……
于是艾艾更加肆无忌惮地搂着燕淮的脖子跨坐在他腿上,眼睛闪闪地看着他。他也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满脸都是纵容的微笑。
艾艾随手拿起桌上的威士忌瓶子,大大地吮了一口,垂头俯喂到燕淮嘴里。
黑色长发帘幕似地把他们与世隔绝。燕淮的视野里只能看到她朱红色的嘴唇吐出琥珀色的酒。
色授魂与,心旌神摇。
这个当口儿,如果他还能想起来李鑫对他的嘱咐:“你这两天不能喝酒。”他就不算男人了。
屋里的温度好像一下子高了起来,胡春这个旁观者都跟着脸红耳热了起来,他扭过头,狠狠灌了自己一口酒,想:这两个疯子!
胡春不知道为什么艾艾突然发了疯的玩儿,就跟没有明天了似的。胡春觉得艾艾不应该这么任性地拽着燕淮玩儿,他的肺炎还没好。胡春有心劝一句:“艾艾,燕总肺炎……”
艾艾突然笑了出来,她甚至双指抵额向他行了个童子军礼:“是,大嫂。”话音未落,燕淮在她屁股上狠狠拍了一巴掌,艾艾一声鬼叫。
然而对熊孩子的教训也仅止于此了,燕淮当时头痛欲裂,他模糊地懊悔了起来:我不该这么玩儿的。不该……明天……还有事……
然而他的确支持不住了,最后的记忆是艾艾殷红色的指甲抚着他的额,她的声音很近又很远:“怎么了……累了么……我们……去睡好不好……”
当燕淮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觉得浑身上下肌肉无处不疼。他眨眨眼,触目所及是雪白的天花板和祥云款式的吊灯。
燕淮微微喟叹,他知道自己在哪里了!摸一摸四周,手机什么的并不在身边,他身上只剩软绵绵的睡衣,看看周遭的床头柜,也没有什么鲜花素果的病房必备,或者……陪床亲人随手用的零碎儿也没有……
他被她扔在医院了!四舍五入一无所有,真是好惨一男的!
燕淮摁了摁额角,心底埋怨:艾艾,你到底要干什么啊?
即便如此,他也是自责居多:酒色过度!真是活该!
想到这里,燕淮泄了的力气,难过地躺回了床铺上,那就这么昏昏沉沉地躺着吧,也算如了她的意!
也不知过了多久,燕淮隐约觉得有人坐在自己床边,他心头一动,倏地睁开了眼:不是艾艾!当然不是了!他自嘲地叹了口气。
正在玩儿手机的李鑫大夫笑眯眯地朝他打招呼:“醒了?” 说着递过来一支体温计。
燕淮揉着脑门子,疲惫地坐起来:“我是怎么来的?”
李鑫笑得有点儿尬:“艾艾和胡春联手把你抬来的。哎,我说你怎么作死啊?大叶肺炎了你知道吗?把你送来的时候你还浑身酒气,你是不是活腻了?”
燕淮看了看手上的输液管子,臊眉耷眼:“大意了。本来就是想陪艾艾玩儿一会儿陪她换换脑子。结果玩儿脱了。”
李鑫收回体温计“呵”了一声:“你别不拿肺炎当回事儿,你这次睡了两天了才醒。你是不是以为有我在,肺炎就不死人啊?”
燕淮一愣:“你说什么?”
李鑫一根手指头把他点回床上:“我说你是不是以为现在医疗条件下肺炎就不死人啊?!”
燕淮猛摇头:“上一句!你说……我已经睡了两天了?今天星期几?”
李鑫看了看手机:“周三啊。你是周一凌晨被送来的。你已经睡了两天高高儿的了。”
燕淮掀被下床:“我得去公司!”
李鑫一把拽住他:“你能不能别闹?!你现在体温39度,咳出来的痰都是铁锈色的!你得躺着!”
燕淮还要挣。
李鑫虎起了脸:“你敢动!信不信我拿束缚衣来?!我这儿可是精神科,什么疯子我都见过!”
燕淮退而求其次,伸手在李鑫身上四处摸:“我手机呢?”
李鑫都要蹦了起来:“你干嘛呢?我是大夫。卖艺不卖身!你家美人儿把你送来的时候就给你裹了一床被!没给你带手机!”
燕淮愣了三十秒,然后他继续疯狂地翻李鑫的兜儿:“你的手机呢?”
李鑫长叹一声:“败给你了!”他随手解锁了自己的手机递给燕淮。
燕淮握着李鑫的手机,一下子就愣住了。
解锁了的手机停留在李鑫刚刚浏览的新闻页面上:本地高科企业逆市上扬收购扩容。小标题:怀璧科技大举收购产线今日签约。
下面巨大配图:明艳骄傲冯娉正和个满脸晦气的男人签约握手。那是肖虎来!
燕淮瞪大了眼:她们……她们怎么自己干上了?!
李鑫摸了摸鼻子,有点儿尴尬:“那个……这个……冯娉说……印鉴是艾艾给她的。艾艾说……不想让你多操心……”
燕淮抬头冷冷瞧着李鑫:“所以,你就让我踏踏实实地睡了两天?”
李鑫赶紧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让你睡了没错!可……”
李大夫话音未落,只听门口一声尴尬地咳嗽。
屋里俩人齐齐回头,只见冯娉满脸友邦惊诧地站在进门处,她脸色苍白地指着李鑫:“你说……你让他睡了?”
李鑫气得往墙上撞:“不许欺负精神科大夫!”说完扭头哭着跑了。
病房里,起初很安静。
冯娉把手里的文件递给燕淮,有些躲闪他的目光。
燕淮看了看绳子一样拴着他的输液管儿,沉着脸不说话。
如果是艾艾在,也许能面无表情地跟燕淮一直杠下去,俩人韦陀伴观音地一直沉默到天黑。冯娉远没那么沉得住气,清了清嗓子,她的声音还有点儿小得意:“我就不明白你甩的什么脸子?这不是挺好吗?二百万拿下这个厂子,比上次开价少了整整一半儿!”
燕淮冷笑一声。
冯娉狐疑:“难道是你……动了手脚?”
燕淮懒洋洋地说:“他们应名儿是原来乡镇企业改股份合伙,所以只要摆平了大股东,其余的人,肖虎来自然替咱们搞定。无外乎黑了大伙儿肥他一个。”
冯娉愣了愣:“所以说还有账外交易咯?”
燕淮不说话。
冯娉骇笑:“看不出来啊,师弟,这么说你也不是个纯纨绔。”
燕淮却突然开口说了别的:“这次谁去谈的?”
冯娉理直气壮:“当然是我啊!你还指望谁?你家艾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最守闺训不过的大小姐,怎么能这么抛头露面?”
燕淮微微松了口气:“你是说她明面儿上没掺和?”
冯娉一愣:“什么意思?还有暗地里么?”
燕淮却还不放心:“这也太快了吧?明明周日还在磨价钱,怎么突然就答应了?”
冯娉偏着头想了想:“听说肖虎来想把事情赶紧了了,好移民……还是搬家来着……没听明白!”
燕淮抬头:“你听谁说的?”
冯娉突然有点儿怯生生:“听艾艾说的……”
燕淮沮丧地双手蒙脸:“我就知道!”
屋子里又安静了好一会儿,冯娉戳了戳燕淮的胳膊:“要不……我去把艾艾叫来,你直接问她好了?”
燕淮揉了揉脑门子:“你觉得她会跟我说实话吗?”
冯娉也揉了揉脑门子:“这么多年,您带着这么聪明的一小疯子过日子,真是辛苦了。”
燕淮摇摇头:“别瞎说,她不疯……”想一想:“胡春这两天干嘛呢?”
冯娉耸耸肩:“嘛也没干,艾艾跟斯蒂文出差了。他一个人天天上下班儿呗!”
燕淮脸色一变:“出差?”
冯娉理所当然地点点头:“艾艾觉得FFU供应商现在越来越不着调了,斯蒂文找了几个新工厂,他们去考察供应商了。”看了看燕淮脸色难看,冯娉赶紧给艾艾打埋伏:“去幽州而已。这就是看得细,要不然当天晚上就回来了。你不会这都担心吧?很近很近的……”
燕淮脸色简直揶揄:“是啊,很近的很近的!”
于是冯娉也莫名觉得有些不妥了,不过哪里不妥,她也说不上来。
这时,有人敲了敲病房的门,小心翼翼的那种敲法儿,好像唯恐吓到了谁。
燕淮简直心力交瘁地咳了一声:“进来。”
推门而入的是胡春,他进门儿一愣,随即笑嘻嘻地举起来一个小篮子:“艾工猜得真准,她说燕总今天一定会醒的,出差前特意让我掐着点儿给您送东西来。”
燕淮挑了挑眉毛:“送的什么啊?”
打开篮子一看,第一层放的是他的手机,充满了电的那种。第二层就有趣儿了,是艾艾周日胡砍乱剁做的沙拉!
燕淮突然想起来,当时自己还拦过她:“切太多了,吃不了啊。”
艾艾笑眯眯地切切切:“我吃不了,你可以慢慢吃啊。这个清热去火,很适合你自己一个人没事儿的时候,慢慢吃啊!”
那娇滴滴的声音言犹在耳,燕淮气得已经开始捶脑门子了!
果然……很适合他自己一个人……没事儿的时候……吃!
是她把他困在这里的!
她早算到了!
冯娉和胡春面面相觑:“燕总……你怎么了?”
燕淮深深呼吸,揉了揉太阳穴:“你们先走吧……我……我想睡一会儿!”说着,他赌气地一头扎到床上,拉过被子蒙住了脑袋。
霸总此言一出,冯娉如蒙特赦地把胡春拽了出去,屋里气氛诡异,非战斗人员最好及时撤离!
燕淮一个人躺在病床上看着那根输液管发呆,觉得自己就像一条船,被艾艾结结实实地捆在了船坞里,动都动不了。
他百无聊赖地又扒拉了一下儿那个小篮子,篮子底儿居然放了他的钨金战术笔!
燕淮深深地叹了口气。他的手机明灭了一下儿。燕淮飞快地拿起来看:是微信,对家儿的头像是一只下山虎。
燕淮点开微信,是段儿语音,很急切的男音:燕总,我什么都听你的了。你答应的账外款什么时候给?
燕淮刻意沉了一会儿,才回话:你答应我的事儿,可还没说全呢。
肖虎来飞速回话:也得找个地方说。你知道,有人盯着我!
燕淮简直戏谑:滨海公墓如何?
肖虎来大怒:放屁!
燕淮慢条斯理:都知道你要走了,离开之前给祖先父母烧头子纸不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即便有人盯着你,个地方总犯忌讳的吧?顿一顿,燕淮加一句:说清楚了,我就转账。
他转了一圈儿战术笔,声音冷冷:滨海公墓,晚上八点。
肖虎来那边儿沉默了会儿,回了一个字儿:好!
滨海的冬天黑的早,看看大约六点钟了,燕淮拔下输液管儿信步走到李鑫办公室,趁着查房的时候李鑫不在,燕淮臭不要脸地挑了一身大夫的便装换上。他比李鑫身量略高,好在冬装宽大,还不特别局促。穿戴完毕,燕淮没有忘记朝李鑫屋里的摄像头扮个鬼脸儿,然后……他把李鑫的车钥匙也顺走了。
二十分钟后,气急败坏的李大夫建了个微信对话群,他发了一段儿视频给冯娉和艾艾,大声控诉:“你们老板还学会了偷东西了!偷我车就算了,把我棉猴儿都拿走了,老子怎么下班儿?!”
冯娉怒怼:“该!你那治疯子的绳子呢?为什么不捆?”
三分钟之后,艾艾回了句语音,言简意赅:“等我去揍!”
滨海公墓
明灭不定的火堆儿前,一个憔悴消瘦的老男人扒拉着往火里添着纸。他念念有词:“爹,娘,儿子这一去,怕也难回来了。今儿趁着儿子还在,给您二老多烧点儿纸……报应啊,真是报应啊!”
纸钱儿明灭,烤热的空气带着黑烟,打着旋儿往上蹿,弄得人眼前的世界都扭曲了起来,活脱有阴间的样子。
蓦地,老男人身后传来两声压抑的咳。
肖虎来猛然回过头,直勾勾地瞪着不远处。
一个穿黑色防寒服的男人,双手插兜儿慢慢地走了过来,这款防寒服的帽兜很深,遮住了来人大半张脸。
肖虎来脸色苍白,声音也有点儿抖:“你……你姓燕?”
燕淮咳了一声:“肖总来得早。”
不知是冷还是怕,肖虎来的脸色更难看了,他说:“厂子我也低价卖给你了。当年的事儿我真不知道多少。人人都说艾建国他是携款潜逃了,你问我有什么用?对了,钱……你钱带来了吗?我得跑路你知道吗?我坑了那么多人,你当那帮饶得过我?”
燕淮从兜儿里掏出来一张银行卡,在他眼前晃了晃:“都说好的。密码就写在卡的背面儿。”
肖虎来伸手就抢那张卡。
燕淮却把手缩回去了,他有点儿好奇:“肖总,现在外汇管得这么严,我就是给了你钱也出不去吧?”
肖虎来啐了一口:“要你管?老子有的是法子!”
燕淮就不问了。
看着那堆明明灭灭的纸钱儿,燕淮蹲下来,随意撤了两张烧纸,在一边儿慢条斯理地点燃了,看着红金色的火苗儿一下下地蹿上来,燕淮冷不丁问了一句:“唉,说真的,这么多年了,你给艾建国烧过纸吗?人家怎么说也是你多年的同事啊!听说你俩不是不错么?”
一阵阴风吹过来,肖虎来浑身发抖:“你……你胡说什么?!”
燕淮一吹火媒子拍了拍手:“那……章月龄呢?她总是板上钉钉的冤死鬼吧?听说就埋在这儿,你也不哄哄她?”
肖虎来的脸色灰败,不由分说夺过燕淮的银行卡,站起身就走。燕淮也不拦他,他冷冷地看他的背影儿,那神情简直就像在看戏。
忽然,眼前飘来一阵浓雾!
滨海临海,但少见这么大雾,铺天盖地,浓得简直像固体!很诡异的一片水汽!
肖虎来一下子就住了脚,不敢往前走了。
他直勾勾地看着那团雾,突然开始哆嗦。
燕淮随着他的目光望过去。
一阵带着纸钱儿的旋风刮过,浓雾略淡,污浊的水汽里,一个红衣女人的身子慢慢地显了出来。
白鹭之白非纯真,外洁其色心匪仁。
阙五德,无司晨,胡为啄我葭下之紫鳞。
鹰鹯雕鹗,贪而好杀。凤凰虽大圣,不愿以为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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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夜鸟惊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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