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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 2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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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冥是一个真.神经病,但鉴于苦境没有专门搞心理咨询的,导致他的病症越来越严重,而别人也没有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程度。种种原由之下,地冥作为一个高智商的精神分裂患者,推动了苦境一系列的重大的犯罪活动。
当时可以充当苦境执法机构的,道门自顾不暇,佛门被卧底了,多有目击者证实仙门代表人物天迹跟地冥神秘约饭,众人这才想起地冥本身就是被前仙门之主玄尊钦点的。至于儒门,儒门心很齐,但是儒门高层对待地冥态度暧昧,曾流出言论说地冥作为人格分裂患者不能控制自己的言行,应该还能抢救一下,将他导向正轨,为武林正道出力。
听到这些消息时,化身永夜剧作家的地冥优雅弹琴的手轻轻一顿,一如既往的阴阳怪气轻笑道:“君奉天,总是这样的自以为是,救赎,哈,这种东西眩者不需要!”
傀一不解,“冥冥之神为何要帝龙胤带走玉箫姑娘?”冥冥之神对待天迹的态度忽冷忽热,捉摸不定,原以为冥冥之神是想杀天迹的,为了讨好冥冥之神,他曾自告奋勇趁天迹受伤未愈前去行刺,结果被冥冥之神教训了一顿。要知道,冥冥之神虽然面上不说,实际对他跟离凡护短的很,因为天迹竟然打了他。在对待事关天迹的事上傀一谨慎起来。后来他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天迹总是来找冥冥之神,这么好的机会,冥冥之神竟然不跟他比斗了。要说关系好了吧,关于天迹追着冥冥之神要见玉箫,冥冥之神偏偏不告诉他玉箫的消息,还让帝龙胤把玉箫带走了。
要想鱼儿上钩,当然要有鱼饵,想起天迹对他围追堵截,拐弯抹角的套近乎,地冥有点高兴,高兴之后又有点生气,天迹跟君奉天两个一唱一和,非说玄尊死了他的计划应该停止,让自己说出一切大家一起想办法。开什么玩笑,帝父交给自己的任务,无需他人插手,况且,帝父只是隐于幕后而已。哈,帝父肯定知道自己忠实的完成他交代的任务,而君奉天呢,身为帝父亲子,到处说帝父死了,妄图阻碍帝父大计,到时候不知道他见到帝父现身,该是何等脸色!想到这里,地冥难得真心的笑起来。
“正天地所不正,判黑白所不判!”
听闻浩然诗号,地冥不由一阵头疼,君奉天,又来了。
“犯人鬼所不犯,破日月所不破!”
地冥打断他,语气明显不悦道:“君奉天,为什么你总是在我不愿意见到你的时候来呢?”
傀一退出去的时候,默默想了想,似乎冥冥之神根本没有愿意见到君奉天的时候。
君奉天悲凉的看着地冥,语气坚定道:“我不会容许任何人再成为父亲计划的牺牲品。”
“悲哀啊!”地冥从钢琴边站起身来,蔑视的看着他,“时至今日,你还是不懂帝父的苦心。”
知道他精神不太正常,君奉天不跟他计较,“你所做的,已经太多了。”
不想地冥听罢竟然勃然大怒,尖锐道:“住口,你没资格替帝父代言!”他君奉天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他有什么资格可怜又可悲的看着他。冥冥之神的价值,不需要他的肯定。
“这次我来,是为终结自造化之间开始的谎言!”君奉天祭出杀手锏,希望快刀斩乱麻,让地冥清醒过来。“我早已明白,也已接受父亲的仙逝,当初父亲身上的剑痕,是你为了帮玉逍遥掩饰,后来加上去的。”
随着当年真相的缓缓说出,地冥的脸色由最开始的笃定变的慌乱,错乱的记忆重新在脑中浮现,各种人格在脑中交锋,君奉天不知地冥脑中各种认知颠覆交战,只见他忽然抱着头痛苦纠结自语,不由劝慰道:“地冥,接受现实吧。”
就在这时,九尊皇座突然从天而降。
地冥宛如抓住救命稻草,“噗通”跪倒在九尊皇座前面,惊喜道:“啊,是帝父,帝父终于愿意见十七了。”
君奉天亦是大惊,九尊皇座怎么会在此处出现。
帝父,帝父为何还不出现?地冥慌慌张张的向座上张望,膝行几步扑到皇座上,像是想起了什么,转头怒视君奉天疯狂道:“不可能,一定是你,帝父才不愿意见我,你走,你走啊!”
却见君奉天眉头紧蹙,忽然一掌劈向皇座。
果然,君奉天叹了口气,“这三样东西,就是你所谓的帝父,以及不想面对的真相。”
抱着玄尊牌位,地冥濒临狂乱边缘,“住口,不是这样,不是这样的......”
殉道之眼受地冥失控影响,竟将昔日情景重现。
知道真相跟亲眼见到,是完全不一样的感受,看完往昔真相,君奉天心中五味杂陈,不知该怎样面对地冥,千言万语汇成一句,“你,该放手了。”
真相揭穿,地冥如大梦初醒,恍如隔世,轻声道:“我不能放,放了,父亲就......真的离开了。”
见向来骄傲的地冥流露出脆弱的神情,联想到老父亲之死,君奉天鼻子有些酸酸的,上前劝慰道:“不该是这样的,你不该是末日十七,不该只有任务,你应该是我的朋友,亲人,兄弟!地冥,回头吧!”
地冥只觉得君奉天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越说越让他觉得君奉天讨厌,跟父亲那么相似,讨厌,信誓旦旦说自己是他的兄弟,讨厌,是玉逍遥最信任的人,这个格外讨厌!
就在地冥满心怨愤的时候,一双柔软的女人的手伸到他面前,作势要扶他起来。他愤愤的抬眼望去,触及女帝带笑的眉眼,讶然道:“母亲?”
我一来就看到地冥毫无形象的半跪在地上,怀里抱着什么,旁边奉天说着我们是兄弟之类的话,看他们兄弟和睦相处,顿感欣慰。
蹲下身子去搀地冥起来,“咦,这是,玄尊的牌位?”我奇怪的看着他,他应该知道玄尊没死的啊,我记得告诉过他。也是时候了,我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在剧场门口处站定的玄尊,啊不,为了方便,现在改口叫他仙踪了。“你这孩子,你父亲又没死,这牌位还留着干嘛,赶紧烧了吧。”
地冥愣怔抬头看过来,母亲也......他不敢细想。
君奉天闻言,只听得心中一紧,一个地冥就够操心的了,想不到连母亲也这样了。他再仔细观察跟随母亲一起来的,原以为是鬼狱护卫的人,竟然跟父亲年轻时长的一样,心中顿时转过数十个念头,忍不住开口问道:“母亲,这是......”
就听女帝欢喜道:“这是你们父亲啊,怎么,认不出来?”
猜测成真,君奉天心情晦暗的压了压额头,想不到母亲对父亲的感情这么深,竟然跟地冥一样,自欺欺人的觉得父亲未死,甚至还找了一个跟父亲年轻时一样的人来自己骗自己,这么看,母亲的病症不比地冥轻啊。
地冥也惊讶的打量站在殿门口黑发束冠眉目俊朗,气质不凡的青年人,心中不禁升腾起荒谬之感,平生第一次跟君奉天心灵相犀起来。
对地冥可以逼着他面对现实,那是为了阻止他一错再错,继续执行灭世计划,对母亲,与其让她意识到父亲已死,陷入痛苦之中,不如让她先这么觉得吧,等处理好地冥的事情再徐徐图之。想到这里,君奉天略微踌躇,喉咙滚了几滚,艰难叫道:“是,见过父亲。”
父亲两字说的低低的,含含糊糊的。想到直到自己死,奉天也没回仙门,玄尊心中叹了口气,这孩子还是心中有怨啊。
地冥不敢置信的瞪着君奉天,他就这么轻易的叫了?再迎向女帝殷殷的目光,父亲两字在舌尖滚了滚,怎么也叫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