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 狐媚众生》喵猫喵

3、段誉

　　幽深的洞穴中，水滴进深潭的声音不绝于耳，除此之外，就只剩下少年磕头的声音。
　　婧芜在湖里洗着自己漂亮的身子，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上面看上去呆呆傻傻的少年一口一个“神仙姐姐”的叫着。

　　本以为这天下之大，会有功德金光在身的不过是一些武功高强之辈，没想到居然也会显现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看上去还没什么智商的傻子身上……
　　脸蛋倒是还算白净。
　　婧芜看了看跪在女像跟前的男子不停的磕着头，舔了舔自己红如玫瑰的朱唇。
　　眼见着他莫名得到了这所谓的“神仙姐姐”留下来的秘籍，正看着这秘籍上，美丽女子的身体的时候，婧芜终于忍不住破水而出。

　　“小家伙，”她赤着身子从潭里爬出来，黑色的头发贴着她漂亮的身子，看上去竟像个惑人的水妖。她故意没把脸上的头发撂到别处去，头发下面隐约可见的珠白色皮肤和她墨色的长发形成了剧烈的对比，一下子就成水妖变成了水鬼。
　　“鬼，鬼啊！”段誉从小到大，哪里遇到过这样的情景呢？一张白净清秀的脸上写满了惊恐，“水，水鬼姐姐你可莫要害我啊，我，从未害过人的，我，我……”

　　婧芜忍不住被少年可爱的反应给逗笑了，她撩起自己的长发，露出了漂亮的脸蛋，这样的美貌似乎都把这幽暗的石洞给照的发亮起来。
　　“你莫怕我，”她把自己的长发当做衣裳，披在身前，颇有些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意趣儿，一直直走到了段誉身前。“奴家刚刚只是觉得，你把那样容姿的女子换做神仙姐姐，心里有些不太高兴，想骇你一下。”

　　段誉现在哪里还知道要说话呢？他早就被眼前女子那超出世俗，超出人类所能拥有的美丽给弄傻了。他本就是比那红楼梦里头的贾宝玉，还要傻，还要痴的多情公子，又哪里能抵挡住这样不该出现在人世间的魅力呢？
　　和她一比，之前他磕头拜礼的“神仙姐姐”，居然也成了凡尘美人，哪有神仙的样子？只有眼前的这位，才配的上神仙二字。若这位姐姐现在和他说，自己是天上下凡来的神女，要接他去天宫，他怕也是要信的。

　　婧芜看他看自己都快看的傻去了，连话也不知道回，忍不住推了推他的身子，叫他轻省些。
　　“啊，我，我……”
　　他的声音结结巴巴的，白净的脸上染上赤霞，就像是鱼肚白一样的天空里缓缓下落的太阳。
　　他的容貌本就是讨女孩子喜欢的类型，唇红齿白，模样干净，尤其是害臊起来，整个人都像是一只熟透的虾米，可爱极了。

　　婧芜不是什么情窦初开的女孩子，也并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女人。可尽管如此，她尝过很多的滋味儿里头，也独缺这么一个赤子之心，单纯无害的小可爱。
　　她对于自己想要得到的男人，从不吝惜自己的温柔。

　　她把漂亮的脸蛋贴上他的，感受着男孩身上传来的一股子热气。男孩身上有股莫名的香味，既像是奶香，又像是竹香，淡淡的，嗅的她浑身发软。
　　世人皆言这处女会有体香，这处男，难道也会有不成？

　　想到自己的猜测，婧芜经受不住，咯咯的笑起来。颤动的娇躯紧紧地贴在段誉的身上，叫他又是享受，又是折磨。
　　“好，好姐姐，”他羞红了脸，死死的夹着腿，身子往后努，想逃离这片温香软玉之中，“你，你饶了我吧，莫，莫要笑了……我，我……”

　　婧芜见他这样，更是忍不住嬉笑着压上他的身子，问他要不要同自己行人间极乐之事。本想着这个人爱美色至此，定不会拒绝她的请求，哪想到他居然真的拒绝了。
　　“这位神仙姐姐莫要闹我了，”他扭过脸去，露出了早就烧红的耳根，“这，这什么极乐的……是夫妻婚配之后才能做的事情，我，我们……姐姐你还是快把衣服穿上吧。”

　　婧芜感到有趣极了，她本觉得这样的呆子，逗弄起来肯定比那轻易就因为她的美色而上钩的楚香帅要好玩弄些，没想到，这个孩子居然还算有些道德……
　　她随手一招，便将那池塘边上的衣裙招了来，穿在身上。

　　段誉被这位真正的“神仙姐姐”的神仙手段迷了眼，眼睛里的痴恋仰慕之色越发多了些，亮晶晶的像只可爱的小狗。
　　婧芜无论是入世之前还是之后，所遇见的都是些健硕的青年，若把那些男人都比作犬，那她认识的约摸都是些狼犬之类，哪碰见过这样可爱的小奶狗？当下心里便怜爱不已。

　　她一把抓来少年手里拿着的武功秘籍，随便一翻，就知道了这武功的所有精要。
　　对于妖精来说，这凡人武学中的最上乘的功法，只修肉身，不修元神。如此这样，还不如他们修炼的最次等的粗浅吐纳法……但是她终究也没有什么好生教导的意思，只不过想借着教学的名头，好好撩拨一下这可爱的小家伙罢了。

　　于是，尽管心里嫌弃这功法只教粗浅的炼体功夫，可是婧芜却也没再面上显露出来，只娇笑着问他要不要和她学武。
　　段誉本身并不喜欢练武，但是他看到这样漂亮的姑娘要亲自教习他……为了能和这位姑娘多呆些日子，他还是忍下了自己对学武的不耐，点头应是。

　　时间过得很快——
　　小半月的时间，就在段誉名为练武，实为陪伴美人；婧芜名为教习，实为调戏美少年的日子间过去了。

　　这段誉也不愧是有着功德金光在身的天之骄子，悟性也是极佳，没花什么时间居然也能把这些武功精华吸收的七七八八。
　　婧芜对他的进度不置可否。她并不清楚凡人中的普通人的悟性资质如何，也就不做评判。

　　等到这俊二郎算是差不多学会了精华，余下只差实践和长期的修炼，便要他离开这处洞府。
　　段誉自然有些舍不得，一双湿漉漉的眼珠子看着她，活像只被抛弃的小狗。

　　婧芜眯了眯眼睛，这个孩子修成那凡人功法的时候，她便感觉到自己身上的那些因果杀孽居然无形间消退了些……这样一个福源深厚的家伙，元阳也还未失……要她白白放过也是不可能的。
　　但是偏偏他又有个倔驴一样的性子，那日之后她又试探过他多次，可他却说什么也不肯和她就此敦伦……想到他对“神仙姐姐”这个词的敬畏，婧芜有了些想法。

　　“你也莫要舍不得我，”她笑起来，足间一点，竟是飞身到了空中，浑身发着金光，“我本是天上受了罚的宫娥，此番下凡，就是为了你这么个天命之子。”
　　他惶然站在地上，看着那明明只离了数丈，却好像离他很远的女子，莫名就有一种将要失去她的恐惧。

　　“我？我……我哪能是什么天命之子呢？神仙姐姐莫要闹我了……”他就像是初见时候，她调戏他时那样，让她莫闹。
　　可这次，可上次的那次羞窘不同，这次，是在恐惧着将要失去她的未来。

　　“您……您快下来吧，天上那么凉……我，我……”他语无伦次起来，语气里竟然带了哀求。
　　“人生哪有不散的宴席”久经事故的狐狸精一眼就能看见这个少年清澈的眼睛里，藏着的脉脉情意，心下也有些感慨。上一次看到这么直白纯正的眼神……应该是碰见西门吹雪的时候吧……

　　不过，他们俩的眼神又有所差别。西门吹雪的清澈，是因为他的痴，因为他的正直可荡净一切腌臜阴晦。而段誉的清澈，则是因为他的不谙世事，单纯仁善，还有擅于佛学，而沾染的佛性。
　　不管怎么说，眸子清澈的人，心性都不会差……被这软绵绵的眼神看的浑身发软的婧芜强稳住了自己的心神，继续维系着自己的“神仙”做派：“你不要妄自菲薄，你乃天命之子，携大福源降世。我在天上犯了罪，此番下凡就是要点化你的武功，让你知道做人的乐趣。如此，便可将功抵过。”

　　话一说完，婧芜便飞身下来，搂住了段誉的身子。
　　段誉知道，这次，神仙姐姐恐怕真的要走了。他眼眶泛红，第一次在婧芜拥抱他的时候，选择了回抱而不是害羞地推开。

　　“如果，如果这样就能让姐姐高兴，”他声音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沙哑，轻声在她耳边说，“那，那让段誉，做什么都行。”
　　一阵颠鸾倒凤，眼看着身边的少年人沉沉睡了下去，婧芜有些怜爱地摸了摸他的脸。

　　“你既真心待我，我也真心还之。今日便为你掐算一番，也算了了你我这些日子的情分。”她手指一番掐算，便知晓了他日后必将桃花遍地，机缘颇好。
　　虽然有些惊讶今日这纯情少年竟然会成为一个在感情上游移不定的人，但既然他未来过得不差，她对他也至多不过有些喜爱之情，便也直接抽身离去——

　　翌日，心里念想着自己的神仙姐姐的段誉一醒，便看见自己的床榻边上空无一人，一时心下空落落的，只有些失魂落魄的穿好了衣服，离开了这个充满了回忆的地方。
　　至于之后他又是这样的期盼自己的神仙姐姐能入他梦里，他又是这样与别的姑娘当断不断……那又是另一个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