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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第 6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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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江边
“福大人,请小心。”李顺连忙推开霈东,江边的恶斗还在继续,那些黑衣人个个都杀红了眼,霈东捡起地上的刀,也加入了这场恶战。“你们受何人指派,来刺杀皇阿哥?”
“小子,多管闲事只有死路一条。”为首的黑衣人说道。“我劝你还是别加入的好,省的这林子里又多条不知自己是怎么死的冤魂。”
“我乃当今圣上的带刀侍卫,这里的事就是我的事。”霈东拿着刀大义凛然地说,“尔等如果现在放下刀,我还能在圣上面前对你们求个情,好留你们一条全尸。”
“哼,乾隆老儿,敢耐我何也。”他给了个眼色我身边人,一群人又打斗起来。
霈东武功虽然不错,但是那些人却个个也不差。没多久,有些侍卫已经明显体力不支,也有些人早以被黑衣人给打伤。霈东对自己说,一定要撑住了,最起码一定要撑到救兵来为止。一不小心,他的右手臂被黑衣人划破,藏青色的里衣立刻被血给染成了紫色,他捂住伤口依然不敢掉以轻心地打着。
永琪和箫剑带着绵宗和晓剑赶到,晓剑是箫剑的大儿子,从小跟着箫剑和永琪学功夫,武功早在箫剑之上。“爹,姐夫已经和那些人打起来了。”
“废话少说,帮忙要紧。”箫剑拉着儿子,加入了这场恶战。
黑衣人想不到永琪和箫剑的加入,也实在小看了他们的实力。几次斗下来,黑衣人早以不是他们的对手。但是,为首的那个黑衣人并不想放弃,他使劲全身的力气,向箫剑使出一掌。箫剑徒手接了他这一掌,虽然那一掌看似和普通的掌法没什么区别,但是里面的奥秘箫剑一眼就望出。
“九霄云雾掌,莫非你是…”
黑衣人冷哼哼一声,透着面纱说:“方师弟,别来无恙啊。”
“赵师兄,真的是你?”
“当今世上,能接我九霄云雾掌的也只有你方师弟了。”黑衣人说:“方师弟为何要帮这些达子兵,乾隆老儿至今未死,难道方师弟忘记自己的家仇了吗?”
“我的家仇已报,二十年前我手刃了害死我们全家的仇人。”
“是吗?可如今,弘历老儿还是活的好好的。”
“放肆,你怎么可以直呼当今圣上的名讳。”永琪大声说,“你可知这是大不敬之罪。”
“哈哈,”黑衣人大声笑道:“我追杀皇阿哥已是死路一条,也不在乎在多一条大不敬的罪名。反正皇帝想杀人,什么罪名都可以。”他又哈哈了两声,说:“方师弟,想不到今日你我的角色对换了啊。”
箫剑走放下刀,走上前去说:“赵师兄,我们并不想把这件事弄大,你告诉我到底你受何人指使,到时候我们还能替你向十五爷求个情,放你一条生路。”
“哼,生路…早在达子杀我全家的时候,我就早已不把那条路当生路看待了。”黑衣人说:“方师弟,后会有期。”他随即又打出一掌,一阵恶臭的烟雾一并从他那掌中射出。箫剑连忙捂住闭嘴,对大家说:“快捂住鼻嘴,这是迷烟。”
众人听见箫剑的话,急忙捂住鼻嘴,但是还有有几个手脚不快的中了迷烟倒下,箫剑几人抬起那些受伤和中迷烟的侍卫们拔腿就走。
茶园
大家狼狈地回到茶园,小燕子晴儿都着急的等在门口,见众人安全的回来,免不了松了口气。小燕子和晴儿扶着受伤的侍卫进了客厅,燕南急急忙忙地走出来,说:“怎么样,都回来了吗?”
“还好,大家都回来了。”永琪说:“南儿,把我的药箱拿来,这里好多人都受伤了。”
燕南跑入房间,急忙拿着药箱出来。有些人伤得只是皮肉伤,她按照永琪的吩咐,把那些受伤侍卫的衣服都用剪刀剪开,然后再帮他们把创伤药涂上,用干净的绷带裹好伤口。”
“谢琪主子,奴才自己来就好。”李顺说,燕南像没听见一样,依旧认真地帮他处理伤口。“主子,福大人也受伤了,您还是先把他包扎吧。”那侍卫小声地说。
燕南的手因为李顺的话而紧了一下,她不抬头说:“没关系,娘在照顾他呢。你们这些带兵打仗的人那会做这些包扎的细活,虽然我的包扎功夫也不怎么样,但是总比你们这些人好吧。”
包扎完毕,小燕子和晴儿安排了那些侍卫住下,而房里永琪正皱着眉问心中的疑问:“箫剑,那些人到底都是什么人,好像带头的那个还认识你。”
“带头的那个是我的大师兄,他从小被山下的一户穷人家收养,后来那家人送他上山学武,师傅说过他是我们师兄弟几个中最刻苦的那个,也是师傅最喜欢的那个,他那招‘九霄云雾掌’就是师傅亲自传给他的。他这人挺重感情的,虽然是养子,可是逢年过节他都不忘下山去看望家人。我记得,他后来好像娶了那家人的女儿,之后的事我就不太清楚了。”箫剑向大家解释说。
“他那句‘想不到今日我们的角色对换了’到底是什么意思。”永琪问。
箫剑表情有点无奈,他说:“师兄曾经受师傅影响,所以他认为习武人也该慈悲为怀。而我,那时的心里只有家恨,一心只想报仇,师兄屡次告诫我应该放下仇恨。可今日,听他那几句话,好像也许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吧,他才会变成这副模样。”
“好在爹和舅舅及时赶到,要不我可真不是他们几个的对手。”霈东受伤的手已经被小燕子安定在三角巾中,他站在一旁说:“他们这样追杀十五爷,很明显是受人指使,只不过我们还不知道到底他们是受何人指使的。还有,十五爷一人上路也不知道他安不安全,等一下我就派人出去,即使把整个云南翻个个,我也要把十五爷找到。”
“这事不急,想必今日出现在林子里的人还没察觉出其实十五已经不和这些侍卫们在一起。如果真要去找,等明天天一亮我,箫剑和晓剑可以一起去,你还是安心地好好在家养伤。”永琪说。
“那可不行,我一定要和你们一起去。”霈东反驳道:“第一,舅舅和晓剑没有见过十五爷,也许真的见到了兴许也就会错过。第二,十五爷现在应该对谁都很提防,万一舅舅或晓剑这样贸然地出去在他面前,他能相信舅舅或晓剑的片面之词吗?我看,还是我和爹去最合适,舅舅和晓剑在家等我们的消息即可。”
永琪想了想,觉得霈东的话也不无道理。“好,这事就这样决定了。明天我们一早就出发,沿丽江往昆明的方向找。家里的这些侍卫们,没有受伤的的也一并和我们出去,人多好办事。箫剑你带上几个伤不重的也在保山,怒江附近找找看。”
“好。”
永琪他拍了拍箫剑的肩膀继续说:“今晚我会写信给尔康,叫他随时注意下宫里,万一十五回去了也好给我们来封快信。我们这趟出去,能一出去就找到那是最好,如果找不到我们俩也最多只去一个月,家里的大小事务又要拜托你了。”
“什么话,这里不是我家吗?”箫剑笑回永琪。
房间
灯下,燕南熟练地帮霈东缝补着早上那开了口子的外衣,霈东以为手不方便抱孩子只是把骄阳放在床上,然后轻轻地学着燕南平时常哼的小曲哄孩子睡觉。
燕南听着他那有点走调的小曲,忍不住笑了一下,轻声说:“你还是别哼了,我怕骄阳晚上做噩梦。”
他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然后蹑手蹑脚地走到燕南身边坐下说:“怎么会,他那不是已经睡着了。”他语气有点骄傲。
“他那是累的,哪是听你的小曲睡的。和云儿那个大小孩玩上一天,不累才奇怪呢。”她咬断线头,整了整衣服。她抚摸衣服上刚刚缝补好的那道口子,突然转变语气说:“你和那些人打架的时候,有没有想起我们母子俩?”
霈东一愣,料不到燕南由此一问,他有些惭愧,燕南永远都可以那么轻易地看穿他。“没有?”耳边,传来燕南悠悠地说话声,“我就知道。”霈东知道那听似平常的一句话,其实是妻子最生气的语气。“不管你是否觉得我自私,我拜托你出门后也多为我们母子两个想想。”
霈东点头,他帮妻子放下手中的衣服,他靠在妻子耳边轻声说:“南儿,你会想我的是不是?”
燕南推开他,“别闹,我还没说完呢。”她拿起那家被霈东丢到一旁的衣服说: “这件有点脏,上面还有你的血迹,明天就不要穿这件走吧。你的包裹我已经帮你收拾好,爹说你们最多也只是去一个月,所以我只帮你收拾了几件替换的衣物。万一真的不够,你也只能在当地买了,我知道云南没有江南的好布料卖,你就将就一下吧。”
“是是,夫人。还有什么吩咐的?”他一把抱起燕南,故意大叫道:“哎呀夫人你变重了,看为夫我都快保不住你了。”
“你没用怎么不说,还敢说我胖了。”她在霈东怀里挣扎着,“快放我下来,你手上有伤,万一再裂开就麻烦了。”
燕南越是挣扎,可霈东就越紧紧抱住她,“没事,这么个小伤对我算什么,我明天就要出远门,你心里就舍得我走?”
“舍不得又怎样?又不是我舍不得你就不走了。”她拥在丈夫的怀里,看着他说:“娘和我说过,人生的选择就在舍得与舍不得之间。你看爹,舍得了天下舍得了干娘和绵亿,唯独舍不得的就是和娘的那份感情,但他为舍不得付出多大的代价。”
“所以才说爹伟大,多少人没有学会舍不得,所以才得不到幸福。”
“好了好了,早点睡吧。“燕南说:“你想我帮你铺床还是你自己铺?”
霈东为难地看了一样大床旁的小床,明明就是小燕子帮骄阳准备的,为什么这些日子那小床变成他的,“夫人,我好想你。反正那小子也睡着了,何不把他弄上那床睡?”
“你坏死了,满脑子都是坏注意。”
霈东做了一副无辜的表情,他哭着脸说:“冤枉啊夫人,我好像什么都没说,是你自己想太多吧。”他坏坏地笑说,“既然夫人已经有点想入非非,那么为夫只好委曲求全满足下夫人。”
燕南听着他的话,脸瞬间就红了起来。她握着小拳,轻轻敲打在霈东那挺拔的胸怀。霈东抓住她的绣花小拳,笑说:“哟,哪有妻子打丈夫的,该罚该罚。”他把燕南放入床上,也不理身边熟睡的儿子,他凑近妻子耳边,轻语道:“南儿,我要你…我要你…”
夜,静悄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