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肥妮

22、第 22 章

　　第二十二章
　　楊家莊
　　時光飛逝，五年的時間可以讓很多人改變。楊敏芸就是其中一個，雖然她才十二嵗，可是，不難看出她是一個美人胚子。大家都說她長得像她那死去的娘，這讓楊海更加寵愛這個女兒。

　　“芸兒，你念完書了沒有？”

　　“念是念完了，可是有些不太明白….”她小聲說：“我可不可以去問問綿宇這些是什麽意思？”

　　楊海一聼綿宇這兩個字，眉頭都皺了起來：“綿宇，你怎麽每次都想到那個綿宇。”

　　“可是爹，他好聰明，他已經是秀才了。綿宇說以後如果我有什麽不懂得地方都可以去問他。”

　　“秀才，秀才就很了不起嗎？有多少人是秀才阿，他這個小秀才有什麽了不起。”楊海越想越氣，這個艾綿宇到底有什麽魅力，可以那麽吸引他女兒一而三地去見他。

　　“芸兒，如果你真的不明白這些書，爹給你找個師傅教你讀書好嗎？師傅可比綿宇厲害呢，他什麽都知道。”

　　找個師傅啊，那麽不是連唯一可以去找綿宇的理由都沒有了嘛，可是她知道爹這樣說只是因爲疼她。

　　“好，好吧。”免為其難，她只好答應了。

　　“還有，答應爹孩子，咱們以後再也不去茶園了，再也不見那個綿宇了，好嗎？”

　　“這….這個…..”她實在不想答應這個要求。

　　“怎麽，你不聼爹的話了嗎？如果你還想去見他，我們明天就搬家。”

　　“不，不要爹。芸兒答應你，芸兒不再見綿宇。”芸兒哭著說。

　　她從來不知道，爲什麽爹那麽不喜歡她見綿宇，她也從來不敢問爹這個問題。可是，想到了自己的保證，她又覺得很無奈。綿宇阿綿宇，你可知道我一直喜歡你。

　　茶園
　　楊家父女的談話，綿宇當然不知道。楊敏芸的自語，綿宇當然也不知道。他每天盼望著敏芸可以來看他，這種期待好像已經成爲他生活的一部份了。

　　“隆兒，在等小芸嗎？”小燕子走進書房，看到對這窗子發呆的綿宇不禁問。

　　“沒，沒有阿。”他慌亂地低下頭，紅著臉回答著。

　　“傻兒子，這有什麽好害羞的。”小燕子笑說。

　　“姐姐好嗎？她有來信嗎？”綿宇連忙岔開話題。

　　“你姐姐呀，和你爹一樣，永遠報喜不報憂，要不是有你紫薇姑姑常常寫信來，我們都不能知道她到底怎麽樣了？”說起燕南，小燕子又有些哽咽了。

　　“娘，姐姐什麽時候回來啊？我好些年沒有看到她了，真的很想她。昨天，茶新把姐姐以前的衣服找出來穿在身上，讓我差點以爲姐姐回來了呢。”

　　“隆兒，如果有一天，姐姐要嫁給京裏一個大官的兒子，你會怎麽想姐姐？”小燕子突然問。

　　“是嗎？姐姐會加給京城大官的兒子嗎？那麽不是姐姐一輩子都不會回來了嗎？”想起燕南，不盡讓綿宇想起她。雖然燕南離家很多年了，但是他只要每次想起燕南在的時候，都是些美好的回憶。

　　“姐姐如果嫁給大官的兒子也沒有什麽啊，姐姐長得那麽漂亮，將來一定會很幸福的。而且，京城裏的大夫不是可以救姐姐嘛。如果姐姐一直住在北京，姐姐以後就不會生病了。娘，我要考狀元，以後，我們一家都可以住去北京了。”

　　小燕子聼了他的話，微笑說：“好，娘就等你考了狀元，然後和你一起住去北京。”

　　漱芳齋
　　這天，霈東和綿億結伴來到漱芳齋。才剛剛走到門口，就看見燕南穿著一身短打裝，拿著把劍，在那裏舞著。

　　霈東看到燕南這樣，太監們都還沒來得及通報，他就立馬跑了過去，眉頭一皺說：“南兒，身體才剛剛好，怎麽就在這裡吹風舞劍了？”

　　“我那些病早就好了，你也知道我那些發燒，是來的快去的也快，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嘛。”她看到霈東來了，高興的不得了。轉頭，她有看見了綿億站在那裏，對他倆一笑說：“來來來，你們既然來了，就陪我練劍吧。”在他們面前，她從來就不是一個‘琪主子’，她不需要擺出任何的身份在他倆面前。

　　“不行不行，你身體才剛剛好，太醫說了你要多休息，怎麽可以練劍呢。”他的眉頭還是鄒著。

　　“你呀，別老是像個老頭似的，眉頭老是這樣鄒著。 ”她笑說：“好嘛好嘛，我不練劍就是了。彩霞教我做了些點心，可好吃了，你們兩個要不要來嘗嘗我的手藝？”

　　這時，綿億的貼身太監小胖子來找綿億，說：“奴才給琪主子請安，給東貝勒請安。”

　　“胖子，是否來找我的？”

　　“是王爺。浚親王府的理貝勒找您呢，說什麽托他找的東西找到了。”

　　“這樣啊….”他想起那天托理貝勒去琉璃廠找的一個古董硯臺，打算在南兒生日的時候送給她。他對燕南笑說：“看來我沒有口福了，你們兩個吃吧。”

　　“你去去就回吧，我替你留著。”燕南也笑說。

　　在一旁的霈東看著眼裏，心裏不知不覺竟然有點醋意了。可是一回頭，他又笑自己的小氣了，明明知道這兩人是同父異母的兄妹，怎麽吃起這對兄妹的醋了。

　　他們走進房裏，明月彩霞已經把燕南做的點心端了出來，還泡上了一杯好茶等著他們。霈東拿起一個一口酥就往嘴裏送，一邊吃一邊說：“好吃好吃。”

　　燕南坐在他旁邊，喝著茶說：“你不怕我裏面下毒嗎？”

　　“你會嗎？”

　　“你覺得我不會嗎？”

　　“如果我死了，你就是寡婦了。”

　　燕南一聼死字，連忙把手捂住霈東的嘴說：“不許說死字。”她突然想到後面那句，臉一紅輕聲說：“還有，誰說要嫁你了。”

　　“你不嫁我？你在你額娘肚子裏的時候就是我的人了，難道你不嫁我？”他笑著對燕南說：“皇上指婚你竟敢說不嫁？”

　　“不嫁就是不嫁。”她紅著臉，轉過身背對著他說。

　　霈東看四下無人，一把從後面抱住燕南，坏坏地說：“你不嫁也得嫁，你已經是我福霈東半個人了。”

　　燕南一轉身，緊緊地抱住他說：“嫁你只怕連累你。”

　　“只要有你，我就不怕你連累。”說完，他深深地吻了下去。

　　躲在一旁的小鄧子他們，看了這個情景，突然說：“你們有沒有感覺，感覺好像看到了格格們未出嫁前，五阿哥和福大爺經常來的情景？”

　　“可不是嘛，每次我看到小姐和福少爺在一起，就好像看到了格格和五阿哥。”彩霞說。

　　門外的綿億也看到了，他拿著硯臺，默默地退了出去。他突然覺醒她是他的妹妹，他對她只能有兄妹之情。

　　“王爺不進去了嗎？”小胖子看見綿億才進去然後又退了出來，問道。

　　“不去了….你去幫我去傳個話，說我有事不能過來了。”

　　“喳。”

　　“你等下不要跟著我了，完事后自己先回景陽宮去，告訴額娘，我出去走走就回。”

　　“喳，奴才明白了。”

　　禦花園
　　綿億失落地走進了禦花園，剛剛看到的一切還歷歷在目。原來，燕南好愛霈東，原來，他們兩個早已超出了兄妹之情。他滿無目的地走著，自己也不知道要去哪裏。

　　“鐘琳給榮王爺請安，榮王爺吉祥。”鐘琳看見綿億走近，高興地給他行禮。

　　綿億這才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了禦花園裏，然後又發現鍾琳已經在他面前行禮了，馬上說：“小姐請起，小姐今天怎麽進宮來了？”

　　“回王爺，我是來陪額娘看望純貴妃的。這不，額娘在陪純貴妃逛花園呢。”她指著花園的另外一邊說。

　　綿億順著她的手，看過去，果然看到有兩個婦人在花園的另外一邊談笑著，一個老一點，一個年輕一點。

　　“王爺要陪我們一起逛花園嗎？”鍾琳不知何來的勇氣，問了綿億這句，雖然她知道一定不會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陪你們逛花園阿….”綿億心理哪裏肯，可是又想到自己不知要去哪裏，所以就答應了她：“好啊，我陪你們一起逛。”

　　鍾琳一聼綿億竟然答應了自己的請求，心中不免欣喜一陣，她歡笑地對綿億說：“園子裏的菊花長得可好看了，本來想過了中秋菊花應該就不會長得那麽好了，可是沒想到禦花園的菊花還是長得那麽好。”

　　“哦，小姐喜歡菊花嗎？”

　　“也不是。我喜歡蓮，因爲蓮花出淤泥而不染。”她停了停說：“王爺有喜歡的花嗎？”

　　“我沒有，男兒怎可喜歡這些花花草草。”

　　他們經過那片菊花地，綿億隨手摘了一朵給菊花給鍾琳說：“蓮花雖出淤泥而不染，但是我覺得菊花更適合小姐的。”

　　鍾琳喜出望外地接過了菊花，她沒有想到綿億會送花給自己，還會對自己說那麽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