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肥妮

16、第 16 章

　　第十六章

　　慈寧宮
　　“永琪﹐小燕子給老佛爺請安﹐給令妃娘娘請安。” 自那些孩子們走後﹐永琪和小燕子又給令妃和太后磕頭。

　　“怎麼了﹐不是剛從磕過頭了嘛。怎麼又磕頭了﹖”令妃趕快過去扶起永琪和小燕子。

　　“這個頭我們老早就想磕了﹐可是一直沒有機會。今天我和小燕子又回到了這裡﹐給自己親人磕頭﹐這是我們這十多年來的心願﹐請令妃娘娘不要阻攔﹐讓我們完成這個心願吧。” 永琪說。

　　“令妃﹐讓他們磕吧。” 乾隆說。

　　令妃聽見乾隆怎麼說﹐也不再阻攔。永琪﹐小燕子和晴兒重重地給他們磕着頭。一遍一遍﹐不曾停止。

　　“好了好了﹐不要再磕頭了。” 令妃還是又阻止道。

　　這個他們不再反對﹐令妃扶起了永琪﹐面向小燕子說﹕“你們好不容易來一次﹐不要把所以的時候都花費在磕頭上面﹐來來來﹐都過來﹐我們可不可以像平常人家一樣﹐好好的聊聊家常﹖”

　　“是阿﹐令妃說的對﹐永琪小燕子晴兒﹐你們快過來﹗讓哀家好好地看看你﹗”太后招呼着永琪他們。

　　小燕子和晴兒走了過去﹐像兩個孩子一樣﹐撫在太后的床邊。太后撫摸着晴兒和小燕子的頭說﹕“晴兒是哀家看着長大的﹐算算你跟了我也有20年了﹐雖然當年我哀家當初極力拆散你和簫劍﹐是因為哀家實在不想讓你離開。你是在京城長大的格格﹐你合適當一個俠客的妻子嗎﹖小燕子永琪﹐哀家承認當初要你娶知畫是哀家太自私了﹐哀家也承認在哀家知道小燕子的真實身份後﹐帶給哀家的震驚不亞于你們。可是自你們走後﹐回去起當初的種種﹐小燕子的笑聲﹐晴兒的可人﹐永琪的溫文爾雅﹐一切的一切就這樣都沒了。有的只有皇帝的寂寞﹐哀家和令妃的傷心﹐還有知畫的哭泣﹐和綿億的痛苦。哀家活不了多久了﹐可是在哀家只想在死前對你們幾個說“對不起” ﹐不知道﹐你們肯不肯接受哀家這個對不起﹖”

　　“接受接受﹐我們接受﹗”永琪﹐小燕子和晴兒不約而同地說。

　　“接受接受﹐你們接受了﹐可是簫劍未必接受﹐唉﹐其實哀家最想說對不起的人就是他了。當然要不是哀家把他給關起來﹐來那他來威脅永琪娶知畫﹐今天這些故事也都沒有了。”

　　“皇額娘﹐什麼你把簫劍關起來﹐來威脅永琪娶知畫﹖”乾隆問道。

　　“皇阿瑪﹐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問了﹐當年是我自己要娶知畫的﹐沒有人威脅我﹐也沒有人強迫我。” 永琪搶着說。

　　“是嗎﹖永琪﹐能不能告訴朕當年為什麼你要娶知畫﹖你和小燕子的感情不是很好嗎﹖怎麼想到娶知畫﹖”乾隆繼續問道。

　　“這…這…”永琪想不出怎麼回答。

　　“不是永琪要娶知畫的﹐是我要永琪娶她的。” 小燕子忙說道。

　　“你為什麼要永琪娶知畫﹖”

　　“因為…因為…”

　　“因為是哀家逼他們同意的﹐永琪小燕子﹐你們就不要向皇帝解釋了﹐當年是哀家的錯。”

　　“好了好了﹐不要在說這些了﹐小燕子晴兒﹐你們的孩子們好嗎﹖”令妃急忙換話題說。

　　“回令妃娘娘的話﹐我和永琪除了有南兒外﹐還有兩個兒子和一個女兒﹐晴兒也有四個孩子。皇阿瑪上次來都見過了。” 小燕子回答着。

　　“哈哈﹐令妃已經不是當年的令妃了﹐令妃已經是令貴妃了。” 乾隆笑說道。

　　“是阿﹐上次就聽晴兒說起過﹐怎麼就忘了。請貴妃娘娘原諒。”

　　“皇上﹐好好的怎麼提起這個了﹐您看孩子們都在笑話臣妾了。”

　　“呵呵。。。。。”

　　夜深了﹐慈寧宮裡的燈火都亮了起來﹐本來在門外偷聽的純兒早已不在了。她帶着宮女們進來送晚善﹐乾隆看着看純兒﹐向她笑了笑說﹕

　　“純兒真是越來越漂亮了﹗”

　　純兒聽見乾隆這樣說自己﹐心裡心花怒放﹐她馬上回道﹕“謝皇上誇獎。” 說完﹐拿起托盤走了出去﹐她揚眉吐氣地看着令妃﹐心裡在說‘看吧﹐皇上已經看見我的美色了﹐你得寵不了多久了﹐我是未來的皇后﹐我才是這乾隆朝的真正國母。’

　　純兒邊想邊出了慈寧宮﹐她何時發覺永琪一直看着她﹐永琪皺了皺眉頭﹐心想﹕

　　“這女子﹐未來一定會創造一個新的故事﹐可是故事是好是壞就要看她自己怎麼樣去創造了。”

　　“永琪﹐你在想什麼﹖老佛爺在問你話阿。” 小燕子問道。

　　“阿﹐沒什麼… ” 永琪掩飾着﹐可是他的好奇心讓他再一次地看了門外﹐好像門外有人試的。

　　門外的確有人。純兒﹐這個同樣有着好奇心的女人﹐這個一心想成為皇帝的女人的女人﹐在這個時候﹐等候着機會﹐有一天成為皇帝的女人。

　　漱芳齋

　　晚善時候﹐令妃見南兒和霈東還沒有回去﹐就叫太監們分別去請南兒﹐東兒還有去景陽宮請知畫和綿億一起過來用餐。

　　太監們來到了漱芳齋﹐看見南兒和霈東就說﹕

　　“琪主子﹐東貝勒﹐皇上和老佛爺請二位過去用善。”

　　“好﹐知道了。告訴老佛爺和皇上﹐我們馬上就過去。” 霈東說。

　　“喳﹗”太監下去了。

　　“喂喂﹐你還沒跟我說那位漂亮的小姐見到我弟弟干了壞事之後是怎麼說的阿。”

　　南兒到底還小﹐在于跟霈東獨處之後﹐漸漸話也多了﹐她沒有向剛來的時候是個害羞的小姑娘。本來﹐她就不是害羞的姑娘。

　　“好好﹐我們吃完晚善我再告訴你好不好﹖”他像哄小孩子一樣的哄着南兒。“還有﹐你可不可以不要叫我’ 喂‘﹐我有名字的﹐你可以叫我霈東也可以叫我表哥﹐反正﹐我本來就是你的表哥。”

　　“霈東﹐我還是叫你霈東好了﹐我本來就是家裡最大的孩子﹐突然多了一個哥哥感覺怪怪的。所以﹐我還是叫你霈東好了。” 南兒說道。

　　“好吧﹐隨便你﹐反正不要叫我喂就可以了。” 霈東邊走邊說﹐突然放低聲音說﹕“反正你以後也要叫我霈東的﹐以後叫還不如現在叫。”

　　“什麼﹐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 南兒疑惑地看着霈東。

　　“沒有﹐沒什麼。”

　　御花園

　　他們兩個有說有笑地向慈寧宮走去。真好﹐在御花園裡遇見知畫和綿億。

　　“給榮福晉請安﹐給榮王爺請安。” 雖然霈東和綿億情如兄弟﹐可是宮裡的規矩還是不能少。

　　“起來吧﹗”綿億說。

　　“給干娘請安﹐給…榮王爺請安。” 南兒停頓了一下﹐她真的不知道該叫綿億什麼﹖‘哥哥﹖’ 的確﹐他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妹﹐可是她的身世是不可以公眾于世的。所以﹐她只能叫他榮王爺。

　　綿億聽見南兒這樣叫他﹐心裡又冷了一下﹐‘榮王爺’ ﹐好諷刺的名字﹐自己的妹妹還有稱自己榮王爺。

　　“ 南兒不必多禮。可是記住了阿﹐以後沒外人的時候才可以叫我‘干娘’ ﹐有外人的時候南兒還是叫我榮福晉阿。”知畫說道﹐她也有顧慮阿。

　　“是﹐南兒知道了。” 南兒點頭說。

　　“給琪主子和東貝勒請安。” 知畫身後的桂麼麼向南兒和霈東請安道﹐這是她第一次見到南兒, 發現南兒長的跟永琪一模一樣﹐而那眼睛簡直就是小燕子的。桂麼麼心裡不免一沉﹐心想‘那個還珠格格和五阿哥果然沒死﹐他們真的回來了。’

　　“桂麼麼起來吧﹐我不是生來的主子﹐所以不用對我行跪拜之禮。” 南兒當然知道桂麼麼﹐當年她可經常欺負娘的老麼麼。南兒心裡氣氣的想﹐可是想到自己未來要在這深宮裡度過未來的幾年﹐心裡的氣又漸漸減少了。“算了﹐那是父輩的事情了﹐我還是安安靜靜地呆在皇宮裡好了。”

　　“南兒快走阿﹐愣在那裡干什麼﹖老佛爺和皇上還等着我們哪。” 霈東催促着南兒。

　　“ 不要催我阿﹐我來了阿。”

　　慈寧宮

　　“給老佛爺請安﹐給皇瑪法請安﹐給令貴妃請安…” 南兒向每個人請着安﹐她的規矩已經越來越好了。

　　“呵呵﹐起來起來﹐南兒快起來。” 乾隆說。

　　“怎麼樣﹐朕給你安排的漱芳齋喜歡嗎﹖”乾隆問。

　　“回皇瑪法的話﹐南兒非常喜歡漱芳齋﹐聽說那裡以前是額娘和紫薇姨娘住的地方﹐所以南兒一定會好好珍惜那裡的。”

　　“ 南兒﹐小鄧子他們好嗎﹖”小燕子問。

　　聽到‘小鄧子’ 的名字﹐桂麼麼的心裡不知怎麼地殘了一下。

　　“偶﹐他們還在景陽宮﹐自你們走後他們也沒走。令妃娘娘本來想讓明月和彩霞出宮的﹐可是她們兩個說什麼也要等你們回來。後來﹐永琪病逝云南﹐姐姐殉情的消息傳到宮裡﹐她們兩個說什麼要為你們兩個守靈﹐所以﹐她們都一直在景陽宮。倒是小順子和小貴子﹐兩個人去了漱芳齋。” 紫薇說。

　　“小順子和小貴子在漱芳齋﹐那麼…南兒你見到他們了﹖”永琪問。

　　“是阿瑪﹐我見到他們了。他們好像認出了我是你們的女兒﹐因為當我們去漱芳齋的時候﹐他們的神情有點激動。” 南兒說。

　　“小順子…小貴子…”他們到底跟了永琪十多年﹐永琪對他們到底還是有感情了。

　　“小燕子﹐改明兒我們去看看他們吧。”

　　“好好﹐我好想他們阿…”小燕子說﹕“皇阿瑪﹐我可不可以現在就去看他們﹖”

　　“小燕子你別胡鬧﹐現在是老佛爺賜宴﹐怎麼可以讓宮女太監來這裡跟你敘舊。” 永琪立刻阻止道。

　　“好﹐就聽小燕子的。” 太后說﹕“純兒﹐派兩個人去景陽宮和漱芳齋﹐叫明月彩霞他們還有小順子和小貴子過來。”

　　“老佛爺…”小燕子聽到太后怎麼說﹐已經激動地說不出話來了。

　　“哀家從來沒幫小燕子完成過什麼願望﹐所以﹐這次哀家要幫小燕子完成一次願望。” 太后慈祥地說。

　　“謝了佛爺。”

　　在旁邊的貴麼麼聽後﹐心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