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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第四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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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刘妈妈已经出了厅,许玉娀却还在看着那个地方,郁信忍不住问道:“淑儿?看什么呢?”
“哦,”许玉娀低下头来,继续说,“没什么。”
郁信看她有心事的样子,探出身子问道:“你怎么了?本来不是挺开心的,真让刘妈妈气着了?”
许玉娀没答话,过了一会儿,一本正经的跟郁信说:“阿静,你知道吗,我那个陪嫁丫鬟墨玉,出嫁不过两个月就有身孕了,现在都快生了。”
郁信听完勾着坏笑,起身把她抱起来往里屋走去,一边走着一边说道:“你想要孩子了?我们努努力,争取下个月就怀上。”
“不是,”许玉娀揽着他脖子的手蹭了蹭,“其实——我发现,最近几个月,我——身体不好。”
“身体不好?”郁信皱了皱眉头,等把她放在床上继续问道:“怎么了?不然我现在让人去找太医。”
“不用找太医,”许玉娀拦住他,有些许不好意思,“那个,宫里赵太医的夫人,医术也很精湛,等我明天下个拜帖,让她看看就行。”
这两年郁信虽然不在京城但也知道,赵太医的夫人也是悬壶世家出身,医术精湛,京城里的女眷有什么妇科上问题,不好意思找郎中,都喜欢找她解决。许玉娀一说找赵夫人看病,郁信七七八八的也能猜到一些,他没说破,就问许玉娀:“淑儿,你觉得是刘妈妈——”许玉娀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算了,等看完之后再说吧。”
第二天一早,许玉娀就把拜帖送去了,但到了下午小厮才拿着回帖回来了,许玉娀一看,上面写着七日后才有时间,忍不住咕囔了一句,“现在京城生病的女眷真多”,郁信正在看书,听见了,顺嘴搭了一句:“你们女人看病不容易,整个京城就仰仗赵夫人一人。”许玉娀合上拜帖递给小厮,叹了口气说:“谁说不是呢,不过这样也好,能少吃几天的药,和三嫂玩的时候也不用想着忌口什么的了。”郁信一听忍不住笑了,看了她一眼没说话,低下头接着看书了。
两个人在家里“游手好闲”的过了几天,终于等到官员休沐的日子。许玉娀一大早儿就拉着郁信往博王府跑,那时候郁义和博王妃也是刚起,四个人就商量着先吃完早饭,再往西郊的狩猎场去。
餐桌上,郁义最先放下筷子,在一旁坐着等他们,郁信忍不住问道:“博誉,几个月不见你饭量怎么这么小了?”博誉白了他一眼说:“谁能像你小子这样,可以没心没肺的玩三个月。”郁信笑了一声,刚准备问他出什么事儿了,旁边的许玉娀先开口了:“怎么了三哥?那些个诈尸案还没有着落?”
郁信看了一眼许玉娀,刚准备问郁义,博王妃就开口答许玉娀的话了:“没呢,别说着落了,一点线索也没有。那伙人像销声匿迹了一样,自从上次之后再也没有活动了。”郁义看着郁信说:“这件事情皇上已经知道了,他心里不安,让我务必早日破案。”许玉娀问道:“那个临欢楼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吗?”郁信看许玉娀低着头,悄悄地用眼神示意郁义,问他许玉娀为什么知道这么多了,郁义敷衍了一下就回许玉娀说:“没有,他们可能准备隐藏一段时间吧。”许玉娀点了点头说:“还是要加紧盯着,他们迟早有等不及的一天。”
郁信终于找到机会说话了,就接着许玉娀的话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三嫂你说的?”博王妃点点头,许玉娀就抬头看着郁信说:“也就你什么事情都不跟我说。”郁信急忙否认道:“不是我不跟你说,你又帮不上忙,跟你讲也是徒增烦恼。”许玉娀一听这话有点不服气的说:“我怎么帮不上忙了?我也可以出谋划策的,是吧三哥!”郁义一听提到自己了,赶忙说“是是是”,郁信求饶的看了一眼许玉娀,又瞪了郁义一眼,低下头,老老实实的吃饭了。
“哦,对了,昨日朝上,皇上说,要纳钱太师的术长孙女钱品令为妃,左右就一个月的事情了。”许玉娀和郁信到是不吃惊,毕竟钱家也是树大根深了,皇帝要牵制他们很正常,只是博王妃为人心思比较单纯,直接说:“这钱家闺女当年不也是皇上挑的准备给四弟当王妃的?这又纳她为妃,传出去不好听吧。”郁义听她这样说,怕许玉娀尴尬,急忙说道:“这有什么的,再说了,钱太师亲手养大的孙女有几家配的上的,你就别操那么多心了,快吃饭吧。”
大家吃着饭,又说了些别的事情,渐渐地就把这些烦心事抛在一边了,开开心心的整理着装,往西郊猎场去了,许玉娀和博王妃一起往别处去了,郁信就问郁义:“博誉,那件怪事你跟我夫人说了多少?”
郁义当时正准备射一只远处安静吃草的野兔,郁信一说话惊动了它,郁义就只好放下弓来说:“没说多少,都是我夫人说的,你要怪就怪她去。”“不是说怪你,就是——你们跟她说这些干嘛呢,她又帮不上忙,还要操心。”郁义不可思议的打量着郁信,“嘿,你小子真不一样了,着成了亲了真不一样了。”“行了行了,那个案子真的一点进展也没有?”郁义摇了摇头说:“一点也没有。对了,你刚成亲的时候去了临欢楼,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不说我差点忘了,那天我被下药了,昏睡了两天一夜,最后被太医用药逼醒的。”“啊?还有这样的事?你怎么没跟我说呢?谁下的药啊?”“那个时候我也忙着打仗的事情,就忘了这事儿。而且我觉得这事儿是商芷干的,但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做。”“如果是商芷的话还好说,她喜欢你,难免做一些小家子气的事情。”“你不觉得她和诈尸案有关?”“商芷?”郁义仔细想了想接着问,“你为什么这样认为?”
郁信回想着那天和商芷谈论这个案子时的情境,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那天我和她说起这件事情来,那个样子——你也知道,我们带兵打仗的,总是遇到细作,她谈论那件事情的样子,让我觉得她是个细作。”郁义一听这话,也认真思考了一下,“你夫人说,这种诈尸案很有可能与南越有关,之所以在我们京城做这种事,是因为那个懂这个的巫医就在我们京城,难以脱身。她说完这些,我就更怀疑临欢楼的人了,今天你这么说——”
“可是又不对,”郁信打断他说,“如果真是商芷,她为什么给我下药?这样不太容易暴露自己了?”郁义想了想也是,问道:“你确定你的身体没有什么事?”这样一问,郁信也担心了起来,“要不改天我去楚地找沈将军,他那里有不少南越的巫医。”
说到这儿,远处传来博王妃的喊叫声:“博誉——我们回来啦——”两个人回头望去,见两个女人每人手里都提着一只兔子,坐在马上,迎着阳光,慢悠悠的往这儿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