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GO+DC]轮回流转于皓月》珏玉不寻

4、第四幕：记忆门扉

　　“裁定者（ruler）是圣杯战争中的特殊职介，Ruler被召唤的情况粗略分为两种：其一是该次圣杯战争的形式非常特殊，结果为未知数，也就是圣杯判断出需要Ruler的情况；其二是圣杯战争的影响有可能令世界出现歪曲的情况。在死前无愿望的英雄才具备成为Ruler的条件。”
　　“因为本次圣杯战争是在某位神秘存在的干扰下诞生的，被认为可能令世界出现歪曲的情况，因此圣杯本身召唤了我，作为裁定者守护圣杯战争的进行。”
　　“你们的圣杯战争就不能一次性把规则说清楚吗？！”事情涉及到韦恩家的大蓝鸟，几乎是毫不停歇的蝙蝠家族又一次扎进了蝙蝠洞中。
　　“连你这个ruler都不是正常召唤出来的，还有什么是能在这场圣杯战争中靠谱的？”原本不知道去哪里的幼吉尔再次出现。
　　“你又是谁？”唯一没有见过幼吉尔的达米安对这位和自己“同龄”的英灵产生了一种危机感。
　　幼吉尔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位接受父母截然不同教育的少年英雄。“你是那时候的小黄瓜？”
　　“谁是小黄瓜啊！”达米安像是被踩到脚的猫一样跳了起来，武士刀出鞘直至对方。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黄瓜！你是怎么想到这种形容词的？”杰森爆发出一阵大笑，拎起达米安的衣领将他与幼吉尔隔开，刻意将达米安与幼吉尔隔开在安全距离之外。
　　“笑什么笑！陶德！”达米安很快被转移了注意力，转而和杰森缠斗在一起。
　　“吉尔？”一直待在迪克身边裁定者注意到了眼前这位英灵的不同。
　　“不对，您是贤王吉尔伽美什大人。”
　　“真名判定，真是个好用的技能，这么说来你姑且还是保有了一部分裁定者的技能啊。”
　　“看来您也感觉到了，这一次的圣杯战争有着太多变数，我似乎又是作为不完整的裁定者出现的，不过总归是比起那一次要好一些。”
　　“贤王？”不管如何这个称号和提姆收集到的情报中的吉尔伽美什都不是很般配。
　　吉尔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想法一般“哦？那在你眼中又是如何？在世人眼中又是如何？”
　　“暴君？英雄？历史人物？神话传说？”
　　“那些东西和本王有关系吗？那些杂种们又是以什么资格来评判本王的？呵。”
　　“吉尔伽美什的传说中的确存在着传奇色彩但大部分学者认为吉尔伽美什是真实存在的，虽然缺乏直接证据但是通过出土的刻文确认了一些与他相关的人在历史上曾出现如恩美巴拉格西和基什之阿伽。”唯一的文科生杰森后跳躲过了达米安的劈砍，快速从记忆中翻出了曾经读过的有关吉尔伽美什的内容。
　　“吉尔伽美什史诗颂扬的中心人物是吉尔伽美什，然而对这个形象的描绘是不统一的。开始时把他写成残酷的统治者，后又变为为民除害的英雄。这前后变化虽然缺乏内在的联系，却曲折地反映了从原始公社制社会向奴隶制社会过渡时期氏族上层人物之间进步思想与落后、反动思想的激烈斗争。显然，在总的倾向上，史诗对作为残酷统治者的吉尔伽美什持批判态度，而对作为英雄的吉尔伽美什则是赞赏和歌颂的。”
　　“不过鉴于达米安汇报的情况你似乎可以以不同的形态现界，这样说的话每一个你都对应着史诗的不同片段即是不同时期的吉尔伽美什？那么被称为贤王的你应该是——”
　　“本王是寻找不老不死的灵药失败而归重新执掌乌鲁克的吉尔伽美什王。”
　　幼年的王者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手执巨斧和石板书的青年男子。
　　“你......”杰森感觉像是有人在自己脑袋里踹开了一扇门。
　　“呼哈哈哈！怎么？见到本王有那么惊讶吗？”

　　那是个昏黄的傍晚，常年缺少足够人手维护的宫殿显得有些破旧，即便如此乌鲁克的神官还是会每日抽出些时间尽所能的和留在这里的侍从们打理这座巨大威严的建筑。他们都坚定的相信着不久以后的某一天王便会回到他的国度。
　　突然殿外的侍女打翻了手中的陶盆。
　　“你们在做什么？太大意了！”神官急急走了出去。
　　太阳的余晖中，风尘仆仆的王者拾阶而上，光线中的尘埃为他的每一步让路。他身上没有各种珍宝，黄金造的盔甲也不在身上，只是身着简易朴素的布衣，表情也不似当年张扬狂傲反而是一种内敛的几乎与死寂的神情。
　　神官的耳边有响起那个温柔悲伤的声音：
　　不论发生了什么，请留下来陪伴在王的身边。一想到我离去之后就无人能了解他、与他一同前行，一想到他将孤独的行走人世，我就不禁泪水长流......
　　绿发的“人偶”虚弱的躺在病榻上，他支开所有人，趁着王前往他的母亲宁孙的神殿时刻意将一直侍奉与王的身边，无论是作为将军还是神官都忠心耿耿的侍者。
　　看在我曾指导你的情分上，看在王也毫无保留的信任你的份上，请一直侍立于王的左右，至少、不要他在以后的岁月中独自一人。
　　曾经是最强的兵器，如今却逐渐步入死亡的脆弱人偶，艰难的伸出手。请向我起誓，以诸天所有神明的名义，无论未来如何，你将永远是乌鲁克之王吉尔伽美什的臣子，今日如此，明日亦如此，直至此间国度消失，我们无上的王成就世人所不能及的伟业为止。

　　我起誓，恩奇都殿下。

　　“那么，吉尔伽美什殿下。欢迎回来。许久没有觐见过王，臣子们都有些怠惰了，请恕罪。”

　　“喂！身为本王的臣下，怎么可以呆愣的像一只冻僵了的雄鹿？太怠惰了！”贤王将手上的石板书不轻不重敲在杰森头上。
　　“你干什么啊！”杰森下意识的跳出去老远，“你！你！你！”
　　“竟然还是个结巴？本王当时是眼瞎了吗？唔、但是总比那个满是无聊的想法的胖企鹅要强的多。”
　　“你说你是寻找仙草失败后回到乌鲁克的吉尔伽美什王，但是史诗中并没有记录啊？没有充分的故事作为载体，怎么可能成为英灵的！”杰森突然想到了关键性的问题。
　　“呼、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本王了！快来个书记官把今日的事情记下来！就说本王的臣下质疑本王的存在导致王笑道腹痛！”吉尔伽美什笑的前仰后合，甚至灵子化卸下自己的武器捧腹大笑起来。
　　“不过，竟然质疑自己的王！考虑好如何谢罪了吗？杂种！”危险的气息再次铺面而来。

　　“不被记载的历史，并不等于不存在。”贞德出声打破了一度僵硬的情况。“虽然无法被历史记住，但作为英灵的我们曾经历过的那场关于夺取未来的战争是不会被遗忘的。”
　　吉尔伽美什看着警戒起来的一众，毫无退让。“那是乌鲁克的危机，自然应当由本王来解决。孤一人——即是乌鲁克。”
　　“您并非一人啊！”贞德若有所思的看向杰森，“时间总是会带来很多奇迹。”
　　“与其期待那些无能的神，还不如向本王哭求要实在些，说不定本王就会大发慈悲降下些许恩惠。”
　　“请容我打断各位，但如今更为关键的是圣杯究竟认为发生了什么足以引起世界歪曲的现象？是否可以终止圣杯战争？”眼看着话题逐渐走向不可以知道的方向，蝙蝠侠提出来最关键的内容。
　　两位英灵同时转头看向蝙蝠侠。贞德的眼神好像是见到了靠谱的队友而贤王则完全是一副我怎么也会遇见一个古板的队友的表情。
　　“具体内容尚不清楚，但是可以肯定一点，”贞德看着蝙蝠电脑上的实时监视画面，纯白的呃天空城静静高悬于空中，经过几天无用的试探，政府的空中军队已经撤离，只留下不少无人机在四周监视。从表面来看这座外来城堡安静的像是一个水晶球里的玩具。“那座城堡的主人就是圣杯的持有人。”
　　“那么为什么还要开展圣杯战争？我完全是被迫的好吗？”杰森记得自己的令咒是在贤王出现之后才有的，在那之前他的手上可干干净净。
　　“为了打开圣杯内的‘孔’达到根源。实现任何愿望只是个漂亮的宣传语而已。魔术师真正的愿望就是抵达神秘的根源。一开始人类就是把英灵当成是自己的工具而已，本王的master呦！知道为什么会出现令咒吗？那就是为了最后命令英灵自尽所准备的啊！”贤王将御主的发音咬的极重，凭空多出几分嘲讽。
　　“但孔中不仅仅有着抵达根源的路，也可能倾倒出‘此世之恶’。如果圣杯被污染的话。其实这其中有着很多的缘由，本来造成特异点的圣杯并非是被污染过的，但是再被圣杯召唤的时候，我的确，深刻的感受到了寄生在圣杯内的全部此世之恶。为了避免被他黑化，我舍弃了部分ruler职介的能力，包括......一部分自己的能力。”
　　“圣杯不止一个？”提姆快速的将贞德告知情报收录进蝙蝠电脑，“从你说的话里似乎我们的历史上出现过很多这样的现象？”
　　“你们该不会以为是那个亚瑟——骑士王所寻找的圣杯吧？圣杯只是一个概念而已。”金色涟漪再次出现，金黄色的杯子惊鸿一现又被收了回去。“就连本王也持有这乌鲁克的大杯。”
　　“只不过是借助圣杯的形态，迎合了人类对圣杯这一奇迹之遗物产生的各种妄想和留言而被命名为圣杯战争罢了。只要有足够的实力，哼、具本王所知某位冠位魔术师就做出了不下七个圣杯。”
　　“有时人们为了实现自己的愿望，无意识的扭曲了过去应有的历史，造成人类历史的冲突扭曲进而产生【特异点】，为了保护人类的历史不会因扭曲而崩坏造成对人类本身存在的威胁，英灵们的确经历过许多战争，那被称为是‘夺回未来的战争’。很多在特异点产生的记忆随着特异点的消失而无法被记载，但那些经历的确是存在的。”贞德似是回想起了一段十分精彩的旅途，圣少女发自内心的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两位英灵都不可抑制的充满了怀念。
　　“所以这次圣杯的异变在于圣杯本身由于不可预知的原因被污染，一旦让圣杯战争依照常规进行下去的话就会使此世之恶倾倒而出危害到人类？”蝙蝠侠做了最后的总结。
　　“是的，这样的圣杯带来的危害巨大。首先第一点，是实现愿望的方式。愿望往往被朝着恶的方向去解释，往往只以会带来破坏和灾难的形式得到实现。然后第二点，是不可驾驭性。一旦被解放，圣杯就会开始流淌出“此世全部之恶(AngraMainyu)”。唤起灾厄的灾厄，直至毁灭掉理应诅咒的所有人类为止，都不断的散布恶意。”
　　“因此我来就是为了通知所有英灵与御主合力将圣杯毁坏，避免此世之恶的诞生，而一旦圣杯被毁坏，基于圣杯而产生的天空城还是月亮的异象也都会被解决。”
　　“那么，目前的目标就很明显了。你和我去正义联盟。”特别指出是贞德，这让达米安明显的有些失落。
　　“老蝙蝠，那我们呢？我和迪克？”杰森向前一步指着还在深度睡眠中的迪克。
　　“留在这里待命。”
　　“但是小丑也成了御主！他也有一位英灵！我以为你知道的！”
　　“我们还不知道他的英灵是谁，暂时不要冲动。”
　　“可是！”
　　“听我的命令。”
　　“我的御主就拜托了。”临走时贞德不忘向剩下的三只小鸟们点头示意。
　　“放心吧，圣女阁下。”
　　“切！”
　　“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