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GO+DC]轮回流转于皓月》珏玉不寻

20、第二十幕：尾声与谢幕——归巢。

　　距上一次的天空城事件已经过去一个星期，圣杯，英灵依旧是人们茶余饭后讨论的话题。
　　原因无他，在天空城消失之前惊鸿一现的几位英灵依旧停留在人间。时不时地报纸上都会刊登着超人和他的骑士王在某地解决了某某纷争，或是两位一体的漂亮女神驾驶着天舟被人拍摄在某处天际翱翔或是在某处风景名胜。甚至有人声称被女神拜托（命令）为她们拍照并添加滤镜。甚至还有卢瑟老总身边的黑发保镖又在酒会上被表白的小道新闻。
　　当然最让人浮想联翩的还是当日从韦恩庄园万炮齐发浩浩荡荡的场景。随后韦恩企业发言人郑重声明韦恩庄园并没有装载任何大规模城防武器并拒绝透露布鲁斯韦恩是否是当日英灵的御主之一。
　　而正义联盟只对此事发表了总结性公告，大意归结起来就是：事情都已经结束，没戏看了。都散了散了。
　　但这阻止不了人们对英灵的热议与好奇，关于神话传说的书籍销量骤然上升。
　　总而言之，一切都还算是正常又美好的。
　　但蝙蝠侠并不这么想。因为英灵们不管怎么跑都会回到韦恩庄园来。
　　这里似乎成了他们的根据地，有时候就连卢瑟的英灵枪兵迪卢木多都会来这里找自己志同道合的朋友：骑士王阿尔托莉雅。

　　但是更糟心的还在后面。对外通告时为了避免恐慌，正义联盟隐去了沙利叶的计划和此世之恶相关，民众们依旧以为这是一次圣杯战争。为此，对于最后圣杯的归属猜测不断。
　　最被人广为赞同的是圣杯就在蝙蝠侠或是布鲁斯韦恩手中。
　　而被冠以“万能许愿机”的圣杯又被各方所关注，现在各国政/府都开始有意无意的向正义联盟和韦恩集团施压企图得到圣杯的下落。

　　“不如直接说许愿圣杯消失不就得了。”杰森挥舞着刀叉与面前的小牛排作斗争。在一切结束后杰森就被蝙蝠侠强行带回庄园好生修养。蝙蝠洞检查不知道做了多少次，甚至是超人都被请来给他来个全方位透视检查。但傻爸爸附体的蝙蝠侠似乎并不满意，他联系了康斯坦丁要求他来哥谭一趟为的就是检查杰森体内是否还有什么奇奇怪怪的圣遗物或是其他魔力源。
　　还好大种姓的情况他之前还算了解，不然B肯定还要去雪山一趟。昨天我还看见B对着电脑屏幕发愁是不是要联系塔利亚。提姆在杰森做复健的间隙跟杰森小声嘀咕着。
　　“蝙蝠侠认为这种东西的存在弊大于利，所以整没了。多简单。”杰森不知道他们在弯弯绕绕考虑些什么。
　　“反正圣杯早就被老师、啊，恩奇都给打碎了。”亲眼见到自己的前前前世的后遗症就是他们俩的记忆总是会混淆，有些神官平时下意识的生活细节在杰森身上都会体现出来。其他鸟儿私底下都把这当成一个真人找不同游戏。
　　“......”布鲁斯冲着自己的咖啡皱眉，一言不发。
　　“喂喂，老头子你不会真的相信圣杯是万能许愿机吧？世界和平这种愿望可是绝对的悖论啊。”杰森惊讶的看着沉默的布鲁斯。
　　“有人就会产生分歧，有社会就必定产生矛盾。和平这个词语本身就是抽象的，你不能让实现物质愿望的杯子去实现一个泛性定义。”
　　“这点你倒是说的不错啊，”吉尔伽美什毫不犹豫的坐在上宾的位置上，抬手支着下巴红瞳傲慢的扫过众人。
　　“不过谁允许你们随意对本王的物品做处置了？哪怕是已经销毁的大杯，也是本王宝库中的所有物！”
　　又来了......这种宣言。杰森在心中叹口气。不知道是不是一切战斗都已经结束的缘故，脱离工作一线的贤王阁下有着向“暴君”英雄王发展的趋势。偏偏恩奇都又不在，尽管口口声声说着这个状态现界的自己已经没有资格在见到恩奇都呈其为挚友，但本能的还是会很在意对方。
　　“那么贤王阁下有什么建议呢？”这种时候还是让专业的来好。杰森赶在布鲁斯开口之前抢下话头。天知道为什么自从他们结束战斗后老蝙蝠就和吉尔伽美什明里暗里的怼起来。如果让这两个再吵起来，明天鸟宝宝还要头疼怎么跟在韦恩集团蹲点的记者和暗地里收集情报特工们解释——韦恩先生并没有因为圣杯的归属权和他的英灵产生分歧。
　　妈耶，小红“总裁”头都快栽进面前的盘子里了。杰森悄悄撇了提姆一眼，在心中为自己的三弟同情了几秒。
　　“阿尔弗雷德。”贤王并没有回答，只是打个响指。
　　“有什么吩咐？吉尔伽美什殿下？”老管家平静的回答，向前走一步。
　　“大杯的处置权就交给你了。”
　　“！”
　　“本王记得之前说过许诺你一个祈愿吧？”吉尔伽美什漫不经心摇晃面前的美酒，似乎只是赏赐了一个寻常的酒杯。
　　“那么，我的想法和老爷是一样的。希望殿下允许我们这样做。”老管家依旧是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
　　“说来听听，你们打算干什么？”吉尔伽美什感兴趣的转头看向布鲁斯。
　　在场的小鸟们也一致转头看过去。
　　布鲁斯沉默半响，在吉尔伽美什不耐烦之前终于开口，“既然圣杯号称是万能许愿机，我打算向公众宣布，我用它许下一个奇迹——一个让我孩子回来的奇迹。”
　　“咣当！”杰森手中的刀叉掉在盘子上。
　　“你他妈是在开玩笑？”
　　“不，杰森，我是说，我想要你回家。”一瞬间傻爸爸布鲁斯代替了满脑子plan B和总比plan B多一个的“万一”和“但是”，“我后悔当初如此草率的宣布你的死亡——”想想达米安，想想杰森。
　　“天知道我多想告诉他们我的孩子还活着，可是我不能、我不知道该作何解释。但是时间不等人。杰森，我不能在把这件事拖下去了。”
　　圣杯是一个不存在的奇迹，但它可以让一个不能被宣扬的奇迹获得法律的承认。以后他的孩子可以像曾经无数次他想象的那样和他的兄弟们一起成为这个家的一份子为人所瞩目。
　　“什么？不！老头子，你疯了！这他妈。这太疯狂了。我都已经成年了！圣杯没法吐给你一个15岁的小鬼，而我！也再也不是那个小孩了。”
　　“其实，没那么麻烦。我们只需要编一个悲情的故事——”提姆从短暂的睡眠中醒来，确切的说是被自己激动的大哥摇醒。
　　“获得圣杯的布鲁斯并不相信圣杯的力量，随口说道‘如果它真的有想象中那么神奇，就让他带回我早夭的孩子’”迪克捧起眼前的奶油蘑菇汤，现场编起剧本。“不可思议的圣杯听到了这个痛苦的父亲心中最大的祈愿，它指引布鲁斯寻找到他尚存于世的第二个孩子。”
　　“原来，在那场可怕的灾难中，少年侥幸活了下来，但他陷入漫长的昏迷。悲伤的父亲错将另一位同龄人错认为自己的孩子，悲伤之余拒绝再次确认身份埋葬了他。苏醒的少年得知自己死亡的消息和新的养子，愤怒痛苦之下选择隐姓埋名在异乡生存。”提姆接过老管家递来的咖啡进一步将这个故事编写完整。
　　“直到圣杯指引他的父亲找到了他，他们解除误会拥抱彼此！”
　　迪克愉快的做了最终结尾。
　　“恶——”杰森和达米安的表情出奇的一致。
　　“告诉我，小红，这是你的即兴表演。”杰森看着提姆脸上那种不怀好意的微笑感到一丝凉意，是谁把三天没睡觉的小红鸟放出来的？
　　“不，大红，迪克好几天之前就在策划这个故事了。不过原来的版本是当年的事故是小丑的手笔，你幸存下来假死加入证人保护计划。反正现在小丑死无对证我们怎么编都好。”
　　迪克兴奋的手舞足蹈，转头看向布鲁斯似乎是在寻求赞同。
　　“what the f——”“注意语言，杰森少爷。”
　　“......”一言难尽的蝙蝠侠。“可以考虑采纳。”
　　“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们真是愉悦到本王了。本王准了！”吉尔伽美什大声笑着，也不知道同意的是那个版本的提案。
　　“好赖考虑一下当事人的想法吧？！”杰森再次挣扎着抗议。
　　“请原谅，但是吉尔伽美什殿下已经将圣杯的处理权交给我了。”老管家怎么可能放弃这个机会。
　　“当事人的意见本王驳回！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此时，哥谭人们还不知道明天开始会发生什么神奇的故事。
　　当然韦恩家的成员们也不知道。
　　然而看透一切的贤王并不想告诉其他人。
　　毕竟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