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GO+DC]轮回流转于皓月》珏玉不寻

15、第十五幕：决意遍染大地

　　“如果蝙蝠侠做出选择后，理论上你就不再受令咒控制了吧？那样你是否能将第二条信息告诉我们？”红罗宾试图找出令咒的空子，达成双赢。
　　“那不重要。”金固怜悯的看着蝙蝠侠，并没有直接回答。
　　对于蝙蝠侠来说，和小丑交手这么多年，他的手段蝙蝠侠相当清楚。这个游戏，重要的不是答案，而是选择。
　　已经被辜负过一次的孩子，还是立誓要守护一生的城市。
　　这叫他如何开口？而通讯器的另一边和蝙蝠洞在场都静静的等着蝙蝠侠做判断。
　　“哦——亲爱的蝙蝠！时间不等人啊。滴答、滴答！”杰森蜷起身子，不再去注意透过通讯器会传来什么声音。
　　“请告诉我......”
　　“开什么玩笑！”属于吉尔伽美什的声音打断了蝙蝠侠近乎呓语般说出的话。“你这杂种，是在那本王寻开心吗？”
　　“什么？！”小丑的声音提高了几度，令在场的所有人不禁皱起眉头。
　　“哎呀呀，伟大的英、雄、王，您竟然没有参加战斗吗？我们还特意准备了这间特制的房屋呢，太可惜了、太可惜了。”
　　“不过，既然出现了就一切来玩游戏吧！”
　　“来做选择吧！最古之王！一座城，还是一个人。以王的名义下达裁决吧！Hahahahaha！英灵，来决定主人的生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这家伙的笑声也让本王不满，记下来，这是你的另一条重罪。”吉尔伽美什不为所动，甚至是出离的冷静。“至于你的另一条罪名，试图擅自对王的臣下进行处决，做好承担冒犯王的后果了吗？！杂种！”
　　“你真是有愉悦王的天赋！这是需要作出选择的吗？毫无意义！那些家伙根本不在本王考虑的范围之内。”
　　曾经在恩奇都有意无意的误导下，小丑和沙利叶都以为吉尔伽美什是以弓阶英雄王的身份现世，而英雄王持有的对界宝具毫无疑问可以终结圣杯战争，但消耗的魔力更为巨大，出于王的矜持，他们笃定英雄王并不会动用宝具来攻击，而依小丑建议创造的这间场景再现的房屋外则是由大量的黑泥组成的能够吞噬一切宝具直接攻击的防护罩，正是为了针对王之财宝巴比伦之门的最好选择。不管是蝙蝠侠的选择还是英雄王盛怒之下使用巴比伦之门进行狂轰滥炸所消耗的大量魔力无论哪一个，对于杰森来说都是危险的。正中沙利叶和小丑的下怀。
　　只要杰森陶德死亡——沙利叶全部的权能就会由恶魔一侧的祂掌握。
　　但这一切都建立在杰森召唤出的是近乎是刻薄无情，只把自己的基准作为绝对的准则的暴君吉尔伽美什王，而事实上，回应甚至是破天荒主动回应杰森·陶德的是与其前生有着更加深刻牵绊的贤王吉尔伽美什。
　　不管是命运也好还是因果也好，单就这一个原因就足以改变一切。

　　“听本王号令！全炮上膛！”巨大的城墙在整个庄园外升起，上百发特制的类似于大型弩箭的装置出现在城墙上，放眼望去绵延不尽的城墙上尽是这种超出人们对古代文明想象的武器！“崩坏的幻想？那种东西，4000年之前本王就想要这么做了！”
　　这是绝对魔兽战线时期，为了应对不断袭来的魔兽所创造出的魔法与手作工艺结合的产物，从乌鲁克城塞发起的远距离轰击。这并不仅仅是吉尔伽美什，还是生于神所在时代的所有乌鲁克的人民集结全部之力一起发出的惊人炮击。吉尔伽美什悲痛万分地将自己的收藏装填进弩中，交付于士兵们。
　　但这一次，由金星女神情亲贡献，曾经属于女神的王之财宝被毫不吝惜的作为武器的魔力驱动被装填进其中。没有魔力供应的后顾之忧，展开冠位魔术师特有的千里眼，吉尔伽美什轻而易举的锁定了需要进攻的目标。
　　金色的咒语环绕在吉尔伽美什身边，不断扩张。一切蓄势待发。

　　时间回到小丑与吉尔伽美什对峙的同时。

　　“御主，我们真的要听吉尔伽美什的安排吗？”顺着阿尔托莉雅冲天而起的宝具光芒成功与超人，阿尔托莉雅一组汇合的迪卢木多很快就从阿尔托莉雅口中获得了新的情况。
　　“咦？贤王阁下让我找准用宝具攻击上方的光柱？”迪卢木多抬头看着维系城堡与月亮的光柱，乍一看着光柱像是一道由魔力组成的光线，但接近之后才发现，这是由无数光点像逆行的流星一般上行留下的尾光。在它们四周一定有一道无形的屏障。
　　“在我们分散之前，吉尔伽美什是这么跟我说的。”阿尔托莉雅点头肯定。“想必御主也听到了吧？”
　　超人承认了阿尔托莉雅的说法，“但我不明白这样做有什么意义。我们还没跟蝙蝠侠联系上，如果有帮助的话，我们把握会更大一些。”
　　“来不及了！他已经出手了！”阿尔托莉雅有所感知的抬头。
　　远处出现众多宝具反应，有人用相当野蛮实用的方式将高等级的宝具发射出来，朝着一个固定的方向飞去！能近乎无限度的拿宝具当做魔力源输出的只有吉尔伽美什的宝库！

　　完全姿态显现的贤王吉尔伽美什出现在城墙外，红色的眼瞳猛然睁开，盘旋在身边的金色符文的消散就像是一个信号。“仔细看好吧！杂种！这就是本王的答案！”
　　就用这至高的宝藏给他们见识一下乌鲁克的守备！本王的决意遍染大地！『王之号炮（Melammu·Dingir）』！
　　毫无例外，所有的炮火准确的在众多建筑中找到小丑藏身的那栋建筑，黑泥翻涌汇聚形成一道黑色的泥柱与这些被发射出来的宝具对抗。
　　此时由阿尔托莉雅先行清除的大量黑泥使泥柱升起的同时削减了其他地方黑泥的覆盖量，为迪卢木多清理出一条接近光柱的道路。
　　机会！
　　“你们这些英灵还真是特立独行。以令咒的名义，迪卢木多·奥迪那，使用宝具。”卢瑟在飞机上同样目睹着巨大的金色弓矢与漆黑泥柱的碰撞，攻击吞噬，此消彼长。从一开始所有的一切都在你的意料之中吗？吉尔伽美什王。根本不给任何人插手的机会。真是小看这群英灵了。
　　“是！”两把魔枪上缠着的布条消失，露出枪身上的繁杂的魔纹。“就让你见识一下在下的绝技吧！”
　　全盛时态的枪兵在恢复光洁的毫无黑泥阻碍的岩壁屋顶之间跳跃，快速接近了最高的屋顶。
　　“我想你需要一些我的帮助。”超人毫不费力的跟上迪卢木多极高的移动速度，人间之神悬浮在半空，双手交叠在一起，做出一个托举的动作。
　　迪卢木多欣然接受了同伴的支援，高高跃起再由超人的协助下再次借力成功抵达目的地。这是整座天空城的制高点，甚至是照亮整个天空城的光源目前也在迪卢木多的脚下，整座纯白的城，不远处交战正酣的污黑与灿金的碰撞，在远处是灯火辉煌的哥谭城人间天上形成一道奇异的风景。很快一红一黄两朵蔷薇在此盛开。
　　贯穿！『破魔的红蔷薇（Gáe Dearg）』！『必灭的黄蔷薇（Gáe Buidhe）』！
　　“咔嚓！”清脆如玻璃脆响，无形的光幕被红蔷薇划开，具有诅咒属性的黄蔷薇紧接着阻止了光幕的修复。被迫汇聚在一处巡游的光点烟花般散裂，循着特有的轨迹坠落在地面上雨水般融进土壤中。

　　“蝙蝠侠！我是康斯坦丁！不管你们做了什么，抓紧时间！”康斯坦丁的声音突然插入蝙蝠洞的频道。“就在刚才，包围在天空城周围的屏障消失了，被吸收的灵魂也在大量的溢散，这都说明沙利叶的力量被削弱了！”
　　“还有，沙利叶是两位一体的存在，但按照之前你告诉我的沙利叶面对红头罩时的状态，作为天使那一面的沙利叶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而恶属性的沙利叶索然不知道他具体的目的是什么，但一定和他收集的灵魂有关，况且既然一开始的目标就是红头罩的话他举行圣杯战争的目的就是为了拖延时间收集灵魂，实际上在这几天里有不少人因为灵魂缺失陷入昏迷之中。现在不管怎样灵魂流逝都阻止了沙利叶的计划，你们要尽快抓住时间，让月之天使重新占据主导，不要考虑消灭天使，而是消灭恶！”
　　蝙蝠侠听完康斯坦丁的报告，转身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金固。“请告诉我小丑藏匿炸弹的地方，由红罗宾以及罗宾代为接收这项信息。”
　　“那么请跟我来，我会尽力帮助你们。”令咒达成的条件触发，金固彻底脱离小丑的掌控，冰冷的脸上终于有了鲜活的表情。
　　“明白。”红罗宾从电脑面前转头。轻轻敲了敲耳朵里的通讯器，“红罗宾上线。”
　　“可别托后腿了，红罗宾。”罗宾快速做好再次出发的准备。
　　“作为前辈这句话同样送给你，罗宾。”
　　“不必紧张，男孩们。猛禽小队时刻为你们提供支援。”神谕敲击键盘的声音似乎从不停歇，但这样的背景音对于蝙蝠家族来说是一种坚定后援的象征。
　　“请相信那位王，蝙蝠侠。”临走时金固突然开口，“也请相信你自己。这一切都是命运使然，为的就是弥补所有的遗憾。”

　　“蝙蝠侠上线。通知正义联盟，目前哥谭在场的英雄，目前可以登上目标。拥有远程攻击手段的全力协助英灵消灭黑色污泥，其他人负责维护秩序，我们需要清场。绿灯侠，继续保持，不要让无关人有机会靠近，闪电侠负责援助绿灯侠。”
　　蝙蝠侠再次调试身上的装备，“阿福，准备蝙蝠飞机。我要到那上面去。”
　　管家早就有所准备，“请和杰森少爷安全归来。”
　　“我不会再迟到一次。”
　　吉尔伽美什已经指引出红头罩的所在，并清除了最大的障碍，现在蝙蝠侠要做的就是带回自己的孩子。

　　在英灵与英雄们连绵不绝的攻击下黑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减下去，同时属于吉尔伽美什王指引的攻击也到了尾声，最终残存的少量黑泥被绿灯军团的成员关在了能力构成的隔离间中，随即在超人的热视线和两位英灵的攻击下彻底消灭。
　　“还不够，没有找到圣杯的话......还是会有黑泥出现。”阿尔托莉雅并没有放松下来，没有黑泥的干扰她试图寻找圣杯的所在地。
　　“凡事都要一步一步来，小丫头。”吉尔伽美什出现在众人面前。
　　“等愣着干什么！太迟钝了！只是稍微领先了一步而已！杂种们，这就开始得意忘形了吗？都给本王做好准备！等下一步的命令！”
　　“你都做了些什么啊？贤王！”阿尔托莉雅早就意识到吉尔伽美什有所准备，但并未想道这一次竟是算好了全局。
　　“哼，觊觎本王的臣子在前，又妄图端坐于本王之上，这已经是宣战了，本王自然要率领民众迎战才是。”
　　“我才不会成为你的子民！”骑士王反驳道。
　　“唔，那就姑且接受他国的外交，允许你们支援作战好了。”
　　“吉尔伽美什！”

　　“呼——好累！”位于天空城最底层的夜翼和贞德正按照突然出现的女神艾蕾什基伽勒的要求在在地面上绘出巨大的图案。
　　手执长枪的女神站在地面上督促着两人的工作。她手中的枪散发出的热度温暖了冷寂的地面，成为唯一的光源与热源。“这是阵地做成必要的一部分，毕竟不是属于乌鲁克的地方想要完美的使用冥府的力量还是有些吃力的啦！而且，虽然不知道那个吉尔伽美什打算干什么，在大事上听他的还是没问题的！”
　　“之前还以为你们的关系不是很好呢......”几番折腾下来终于完成任务的主从两人围拢在艾蕾什基伽勒身边，贞德拄着旗子稍作休息后说道。
　　“自然是十分、讨厌他！可恶的吉尔伽美什——欺骗冥府的女主人，真是胆大妄为！”
　　“说起来，吉尔伽美什提到我家小翅膀是他的臣民，那你为什么又说他是你的神官呢？”夜翼看着突然陷入愤怒与懊悔的女神，试图转移话题。
　　有谁能拒绝露出灿烂的格雷森式微笑的夜翼呢？少女女神不自然的偏过头，“既、既然你诚心诚意的想我请教，看在还有些时间要打发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好啦！”
　　“事情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