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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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库就在眼前，葛森均伏下身子潜伏在一旁的小灌木丛里。
废弃车库里黑漆漆一片，好像一个人都没有。
葛森均拿不准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何解就算存了试探他的心思，也不可能招来这么多警察。
但他有预感，那些警察绝对是冲着自己车上的东西来的。
今天晚上一定有人出鬼，也不知道是谁，是冲着何解来的，还是针对他。
废旧车库突然传来一些声音，继而有灯光晃动。
该出去了，不管里面有什么，他都得把货交了。
“什么人？”里面的人察觉到葛森均的靠近。他们警惕起来，一束光打到葛森均脸上，照得他睁不开眼睛。
“送东西的。”葛森均避开手电筒灯光。
这种小技巧他是知道的，在极黑的地方，灯光照到对方脸上，自己看得清，对方却一抹黑。
不过对方明显不是警察，警察才不会这样出声，看来这里姑且是安全的。
“谁家的东西？”里面的人很警惕。他们接到的消息是来接一辆车，
现在出现的是一个人。他们都后退两步。
“何老大的东西，”葛森均知道自己被怀疑了，他高声道，“路上有条子劫道，没办法才弃车来的！”
闻言，对面的人又后退两步，葛森均听到两声子弹上膛的声音。
TMD，葛森均暗骂一声，将手里的箱子放到地上，高高举起双手，用脚把箱子往前踢了一踢。
“你们来查货吧，我身上没家伙。”
对面犹豫了一下：“那你可要小心了，别动！子弹可不长眼。”
话说着，出来了一个人，黑漆漆的夜色里，他抓起地上的行李箱快速地折回，留下葛森均一人站在原地。
“你别动！”对面的人喊话葛森均。
“举着累啊，兄弟！”葛森均吐槽。
“叫你举着就举着！”对面的枪口抬了抬。
“好好好。”葛森均叫到。
“货怎么样？真的假的？”
“没错。就是这个。没问题。”验货的人点点头。
“好，你过来吧。”那人将枪放下。放心了。突然想到什么，又叫到：“等等，你别动。”
葛森均只得继续站定，手举得高高的，半眯着眼。TMD这手电筒功率也太强了，刺得他睁不开眼睛。等这次回去了，一定要问问这个手电的牌子，我也要买一个。
刚才跑出来拿箱子的人又出来了，他提着一个黑箱子。在葛森均面前两步站定，把箱子放在地上。
“这是你的，不要验了，带回去给你们老大，他自然知道。”
“我可没有这个胆子，我还是查一下吧。万一有什么差错，死的可是我，不是你。”葛森均不为所动，慢慢举着双手蹲下，把箱子拖到面前。
箱子上有密码锁，葛森均无法打开，只得提起来：“不查了，散了吧。”言语里全然是无奈。
他做卧底两年来，有老徐他们撑腰，还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连验钱的资格都没有。
“你最好不要试图打开这个箱子，我已经提醒你了，你可以试试打开这个箱子的后果。”面前的人冷声道，言语间全是不屑。
“也不知道何解是怎么想的，居然让个新来的接这么大的单子。不过你居然能把东西送到，不错啊，被警察追的感觉怎么样？”最后一句话，那人压低了声音，轻蔑地笑道。
“我艹！今天是你们在出鬼！”葛森均抬起头，满眼是愤怒。
“你们何老大求哥哥拜姐姐找到我们，我们不试试你们的底，怎么能放心和你们做生意？”那人索性说开了。
“你不错啊！认识一下吧，我叫陆晨，你呢？”陆晨拍拍葛森均的肩，“以后和何解的单子就由你来吧。”
“我？我叫尼粑粑。”葛森均咬牙道。
“尼粑粑？那我叫你小尼了。不对，我艹！居然敢占老子便宜，你TM不想活了吧？”陆晨突然脑子转过来。很是恼怒。
“我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老子！”掂量掂量手里的手提箱，葛森均冷笑。一箱子捶到陆晨脸上。
陆晨被拍个正着，眼冒星光，捂着酸痛的鼻子后退两步。
“你TMD！”陆晨含糊不清道。身后的自己人都没注意这里了，都忙着仔细查着刚才的货物。
“你TMD骂谁呢？”葛森均一脚踹到陆晨腹部，把他踢到灌木丛里。他也发现对面的人都没注意这里，索性放开了打。
“你记住了，我是你爸爸葛诚，回去告诉你们老大，别把我们老大不当回事儿！”葛森均最会抓住别人最弱的地方打。他狠狠掐住陆晨的喉咙，照着他的肚子就是三下闷拳。
这三下闷拳可厉害了，陆晨痛苦地蜷缩起来。
“哼！”葛森均把他扔下，转身拎起箱子就走。
身后突然两声脚步声，葛森均连忙回头。
来不及了，只见冷光一闪，一把匕首刺入葛森均腰间。
怎么可能？葛森均连忙向后退去。他不敢随意拔出那把匕首，
只得捂着伤口提速立刻离开。
“韩姐，那我走了，祝你新年快乐啊。”顾越林一到家就收拾收拾行李，也不等过夜，连夜就走了。
“要不先休息一晚上？”韩洛圆有些后悔，她并没有赶顾越林走的意思，现在看顾越林急急忙忙离开的样子，她有些不好意思。
“不了，”顾越林关上出租车的后备箱，走到韩洛圆面前，“我觉得我还是早点回去吧，我想我母亲了。”
“好吧，那你路上小心，新年快乐。”韩洛圆退开两步，看着出租车离开。
好吧，这个新年又只有我一个人过了～韩洛圆叹气，转身上楼。
开了房间门，韩洛圆把钥匙随手放在鞋柜上，打开鞋柜拿出一双
拖鞋换上。
右手举起“啪—”一声拍到墙上的开关。灯开了，房间里一如刚刚离开的模样。
不过为什么房间有一股血腥味？
韩洛圆嗅了嗅。有些奇怪。
难道我冰箱的门没关吗？韩洛圆拖着拖鞋走到厨房。打开厨房门，开了灯，冰箱门关好了啊？
奇了怪了。
韩洛圆离开厨房，打开卧室。
扑面而来一股血腥味。
“啊！”韩洛圆捂住嘴。
她房间的地上躺着一个人，一地的血，把垂在地板上的床单都染湿了一角。
“葛，葛教官。”韩洛圆轻声唤了一声。
半晌，没有声音。
韩洛圆抬脚慢慢走过去：“葛教官！你怎么了？”
“不是说了不要再叫我教官了吗？”葛森均眼睛睁开一条缝，呢喃道。
“我给你叫救护车！你等着！”韩洛圆打开包，颤抖着双手，找着手机。
“不要叫救护车。”葛森均猛地抓住她颤抖的手。
“为什么？”韩洛圆甩开葛森均的手，学医这么多年，面对的紧急情况多了个去了。
但她从来都没有这么慌张过。
“求你了，别叫救护车了，我真的不能去医院，“葛森均牢牢抓住韩洛圆的手机，“你帮我好不好？你一定能做好的，对不对？”
“你是好学生啊——”
“你是好学生啊——”
这句话韩洛圆七年前听葛森均说了不知道多少遍。
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在军训期间学校组织的看电影的一天晚上，韩洛圆拉着吕尚香做到葛教官旁边。
她们两个人没开口搭话，或许那一点勇气在坐在葛教官身边的那一瞬，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在她装的一脸自然地看着银幕几分钟后，葛森均说了那天晚上的第一句话。
“你们都是好学生啊，要以学习为重”
话说完就走了，一片乌漆麻黑中，他顺着大教室的台阶一步步向外走，教室前面大荧幕上正好放到战争片主角英勇冲锋的片段，那一段的背景音乐让韩洛圆不由拍手叫好。
那个时候的韩洛圆，还不懂得这其实是一种委婉的拒绝，只是觉得，教官与众不同，天下第一帅。
就像一个傻逼一样。
“那好，我能帮你缝线，但是我不知道你这个刀到底有多深，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到内脏，你让我怎么帮你？”韩洛圆艰难地扯开葛森均的T恤。
“不深，你帮我缝一下就好了，我躲开了，没刺到我多少，只是血流的多一些而已。”葛森均努力配合韩洛圆，摆好一个相对好操作的体位。
“你TMD要是真的躲开了，能流这么多血吗？”韩洛圆爆粗口。
“你TMD？”葛森均闷声笑了笑，“你这是跟谁学的？怎么满口脏话？”
“TMD不是跟你学的是跟谁学的？”韩洛圆咬牙。
确实，韩洛圆刚刚步入大学时，是个还算乖巧的孩子，什么叫脏话？她一点都不清楚。
直到军训开始，她遇见了一脸不爽来带军训的葛森均。
那时葛森均被上司勒令来带军训，说是来放松放松一下。但他实在没什么心情，看到面前站没站样，坐没坐样，东倒西歪的大学生的，他索性放开了骂。
不过只是一开始这样，后来彼此熟了，想给某人留一个好印象，说话又规规矩矩的了。
“确实是跟我学的，我错了，我有罪。”葛森均反思自省。
“嗷！”怎么这么疼！葛森均大叫一声。
“我没有止痛的麻药，你就忍着吧。”韩洛圆臭着脸，往伤口上倒双氧水。
接下来有你疼的！韩洛圆暗想。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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