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程老爷，是个狠人 ...
-
两人告别程琳，离开了湖边。
半路上段蒙来了个电话，他在另一头嚼着薯片，隐隐约约还能听到电影的声音，“你让我查的那事有点眉目了。包裹确实是程家寄出来的，还有，程家没有名字里面带‘南’的人。”
赵丹阳瞬间严肃，道：“竟然查了这么久，看来幕后之人藏的很深。”
段蒙语气微妙，“不是……这些事倒不难查。只是你那天说完我忘了，今天早上才想起来。”
赵丹阳：“……”
“还有，你让我查的人有点眉目了。程家三少爷的前女友名字里面就带着‘夕月’，不过她去年就死了。”
“死了？”赵丹阳不甘心线索断在这里，追问段蒙。
段蒙：“对。她是死在程家后山——被人奸杀。程家赔了一大笔钱息事宁人，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凶手呢？找到了吗？”
“没找到，凶手多半是程家的人，反正钱也赔完了，那女孩的家人也不怎么想管这件事了。”段蒙寥寥几句就勾画出几个冷血无情的家人。
为了钱财可以放任杀害自己亲生女儿的潜逃在外。
赵丹阳捏了捏眉心，只感觉疲惫和说不出的气闷，随口说了几声就挂断了电话。
绉然竖着耳朵，不动声色地听完了全程。他状似无意地开口：“你找段蒙差一个叫夕月的人？”得到赵丹阳的肯定回答后，他才继续说：“我在程家祠堂看到过一个牌位，上面写着李夕月。夕阳的夕，月亮的月。”
赵丹阳惊异，道：“李夕月？你在祠堂看到了李夕月的牌位？”他说完意识到不太对，“你还去了祠堂？”
绉然不解道：“我就是在祠堂偷——”他把剩下的字咽回去，转了个弯给自己美化了一番：“探查的时候被人打昏的。”
“……”赵丹阳面色茫然，道：“可我们是从后山山顶的墓园把你挖出来的啊？”
绉然：“？？？”
绉然本来以为自己是从祠堂几个空棺里面被救出来的，如今一想到自己可能与尸体同眠，突然感觉有点毛骨悚然，脊背发凉。
赵丹阳故意吓他：“可不是。你和一具骷髅抱得难舍难分，我和容漠两人下去都拉不开你俩，你说，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绉然一阵恶寒，嫌弃道：“你不是几万年的老妖怪吗，怎么还这么幼稚。能聊点正事吗？”
赵丹阳哈哈一笑，感觉自己扳回一局。
赵丹阳不逗绉然了，开始说起正事。他向解释道：“就是你来的那天晚上，段蒙不是给我一个包裹吗？里面都是信，写满了文绉绉的情话，寄信人落款就是‘云夕’。”
“我猜测她的信是写给她的情人‘阿南’的，没想到她会是程三少爷的前女友，而且年纪轻轻就香消玉殒，可惜了。”
“至于你说的那个牌位，你失踪后我和容漠也去过祠堂，不过没有看到你说的那块牌位。”
绉然皱眉，坚定道：“我绝对不会看错，牌位上面刻的就是李夕月，那个李夕月牌位比其他的牌位都新上几分。你们没有看到，应该是打昏我的那个人拿走了。”
“……”
两人异口同声道：“程家隐瞒了一些事情。”说完彼此对视了一眼，心里都有了想法。
不合时宜的电话铃声响起。
“管家的电话？”赵丹阳挑眉。
接通了电话，管家在另一头言简意赅道：“赵大师，三少爷醒了，您现在方便过来一趟吗？”
真是瞌睡了有人来送枕头。
赵丹阳果断答应了，挂断电话后对绉然说：“走。程三少爷醒了，我们过去会会他。”
刚走到程云的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一声熟悉的暴喝——
“程衣呢？！让他赶紧给我滚回来！”绉然和赵丹阳轻易地分辨出来，这是程老爷的声音。
他为什么突然发怒？
赵丹阳和绉然齐齐停在了门口，迟迟未进。
他们停住了，可声音还在继续。
“他都敢对自己弟弟下手了，我还顾及什么父子情分？！”程老爷扫下一排茶具，破碎的声音冲刺着每一个旁观者的耳膜，可每一个人敢去劝他。
程老爷怒极反笑，“好，好，他要不回来，他那个什么公司也别想要了。现在就给他打电话，让他给我滚回来！”
管家劝道：“我现在就打电话，老爷您先别动怒。”他斟酌着开口，“先找大少对质一下吧。”
程老爷冷笑道：“李鹤，你到底是我的管家还是老大的管家？给我摆清你自己的位置，这种事情再有第二次，我想我一个小小的程家也容不下你了。”
“你下去吧，让清清上来。”
管家低声应下。
“让二位看笑话了。”管家关上门，疲惫地笑了笑。“三少爷一醒就把老爷喊过来了，说是有事让老爷坐主。”
管家叹了口气，“……他说，是大少在背后害他。我和大少感情比较深一点，我实在是不信大少他会做出这种事。”
赵丹阳安慰道：“如果大少是无辜的，我一定竭力还他清白。”
管家笑了笑，“有劳二位。老爷这次动怒了，很可能就不让我插手这件事了。我去老宅找夫人，有时间我们再聊。”
他最后一句话饱含深意，意味不明地看了绉然一眼。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程老爷，是个狠人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