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圣杯战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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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岐大蛇迈着大长腿慢步走进，在空旷的地下室里回荡着一声声清脆的脚步声。
“晴明，你这样也很可爱呢。”八岐大蛇微微俯身，用修长的食指挑起晴明的下巴。
晴明有些窘迫，八岐大蛇性格恶劣，也不通人伦事理，经常做出一些让他尴尬的动作。
不过没等晴明开口，八岐大蛇就迅速收回手，直起身对晴明说:“你要我帮你解决什么？”
“那些虫子，”晴明反应过来，指了指台阶下密密麻麻爬动的虫子，“一个不剩，拜托了。”
八岐大蛇发出一声轻轻的冷哼，懒洋洋地抬起手。
虫子还不知道危险临近，仍窸窸窣窣地爬行着。突然一阵紫黑色的气体笼罩在虫群上方，接触到的虫子一开始还行动如常，但慢慢失去力气，爬行速度渐渐变慢，最后停下，肢体最后颤动两下，最后无声无息地失去生命。
间桐雁夜秉着膜拜的心情看着这一幕，心想不愧是千年来众人崇拜的大阴阳师啊。他看着虫子们逐渐失去生命，心里无比畅快。
虫子死去的尸体却没有停止变化。虫尸笼罩在紫色的烟雾里面，突然不规则地动起来，一团一团地聚集在一起。
“怎么回事？”间桐雁夜大惊。
“没事。”晴明拿着刚从八岐大蛇腰间抽出的纸扇慢慢煽动着说。
数十只紫黑色的蛇魔从紫色烟雾中慢慢游动出来，而一地的虫尸已无影无踪了。
“这是八岐大蛇的……能力。”晴明耐心地与间桐雁夜解释道，“八岐大蛇可以通过把生命杀死的方式将其转化成他的蛇魔，蛇魔这种生物非生非死，你可以理解为使魔的一种。”
“那我去上面看看脏砚有没有死。”间桐雁夜自告奋勇，转头推门出去。
间桐雁夜跑出地下室，他心里兴奋地扑通扑通地跳着，拿出了毕生最快的速度在楼梯上奔跑，拐过一道道弯向待客厅跑去。
晴明的那个式神......八岐大蛇，间桐雁夜作为日本土生土长的人，对这个名字并不耳生。八岐大蛇是日本有名的妖怪，也经常被认为是祸神的一种，被须佐之男斩杀，总而言之是极具神话色彩的存在。
间桐雁夜边胡思乱想着，边拐了个弯，一时分神让他差点撞了一个黑影。
“雁夜先生，请小心。”
间桐雁夜定睛一看，原来是鬼切。鬼切脚步错开，让两人免遭相撞的命运。
鬼切还是那身现代化的青年装扮，此时划破了几道口，但也没有让鬼切挺拔的武士气质受损。鬼切两手各拿着两把足有一米多长的大太刀，此时正拖在地上，把地面画出长长的划痕。鬼切的腰间别着第三把未出鞘的太刀和另外两把刀鞘，间桐雁夜对日本刀没有什么了解，但是刀身闪过的寒光还是让他打了个寒颤。
间桐雁夜似乎看到鬼切猩红的眼睛在黑暗中亮了一下。
“雁夜先生，可以带我去找晴明大人吗？这里的路我不太熟，虽然大致感应的到晴明大人的位置，但是......我好像在这条走廊走了第二遍了。”
“当然可以......不过脏砚呢？你之前不是在与他交手吗？”间桐雁夜问道。
“间桐脏砚在与我打斗的过程中突然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应该是您和晴明大人做的事情生效了。”鬼切答道，“他的身体化作了很多虫子，我一一斩杀了之后便过来与晴明大人复命了。”
间桐雁夜顿了顿，心里顿时百味交杂。
那种他一直苦苦追求的东西在那么短短几个小时内完成的感觉，又惊喜，又有些不敢置信，心里却的确有块大石头落地了。
“我去找小樱！”间桐雁夜突然出声，往前跑去，大声喊道，“鬼切先生，你一直顺着这条走廊走下去就能找到晴明了。”
鬼切眨了眨眼，看着间桐雁夜跑远，沉吟片刻，顺着间桐雁夜来的方向走去。
好在这条走廊并没有太多弯绕，鬼切跟着契约对晴明的感应，最终还是找到了晴明。
“晴明大人。”鬼切将两把长太刀收入刀鞘，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容，“幸不辱命，完成了晴明大人交给鬼切的战斗。”
“如果是指晴明要杀的这个人的话，不好意思了呢，是我的成果。”八岐大蛇在一旁阴柔地说道。
鬼切听到八岐大蛇发声才发现有这么一个人存在一样，他勉强挪了挪全部贯注在晴明身上的注意力，瞥了八岐大蛇一眼：“不管结果如何，作为晴明大人的刀，完成晴明大人的命令就是我的全部。”
八岐大蛇冷哼一声。
晴明无奈地拿扇子敲了敲脑袋，问鬼切：“雁夜跑去看脏砚了，他没有碰到你吗？”
鬼切说：“我告诉雁夜先生我与间桐脏砚的战况之后，雁夜先生就去找樱小姐了。”
晴明笑笑说：“雁夜真是个急性子，叫都没来得及叫住他。”
鬼切试图跟晴明描述脏砚的情况，却被晴明制止了。
“间桐脏砚的确死了。”晴明平静地说，“我故意通过小樱把我们的推断透露给间桐脏砚，他当时的即刻反应做不了假。”
鬼切立刻就想起了当时间桐脏砚不顾露出破绽也要向晴明使出的虫子。
“无论怎么说，雁夜也是了却了心结了。”晴明欣慰地又摇了摇扇子。
“晴明！”地下室的大门再次被大力推开，间桐雁夜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我刚看到消息！”间桐雁夜大声说道，“所有御主集合讨伐Caster！”
晴明纠着秀气的眉毛跟着间桐雁夜走着，鬼切和八岐大蛇两人跟在后面。
“Caster展开了阵地，声势太浩大了，影响了普通人的世界。”间桐雁夜给晴明介绍情况，“现在新闻和网络上到处都是河面出现巨大怪物的消息。”
“之前我就派遣使魔参加过教会的召集。因为Caster一直在屠杀普通人类，教会暂停圣杯战争并悬赏令咒击杀Caster。我对令咒并没有什么兴趣，所以当时没有什么行动。”
“现在看来其他组的英灵和御主并没有无动于衷，把Caster逼到了这个地步。”
晴明与间桐雁夜并排走着，一言不发，只不过在听到Caster大量屠杀普通人的时候，轻轻咬了下嘴唇。
“我之前与Caster组打过一个照面。”晴明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懊恼，“当时Caster的御主的确是谋害了几条人命，我打算在圣杯战争结束前把他送进这个时代的司法机关的......没想到，就这么几天的时间......”
间桐雁夜一时有些语塞，他不认为这是晴明的过错，但不善言辞的他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安慰晴明。
“我应该猜到的，Caster的御主对杀人的热衷，会在他拥有力量后变本加厉的。”
一只手按上了晴明的头顶。
八岐大蛇揉了揉小矮子（现）晴明的银色短发，哼笑说：“晴明，你总想着这些你该想的不该想的。”
“想那么多有什么用呢。在平安京也是，你想着保护平安京所有百姓，又想着保护所有善良的妖怪，世界那么大，你管的过来吗？”
“那些已经发生的事，纵然是曾经作为神的我，也无能为力；你只是小小的阴阳师，管管你看得见的，力所能及的吧。”
鬼切拍掉在晴明头顶作乱的手，使劲用他那双红瞳瞪着八岐大蛇。
“八岐大蛇......”晴明的声音既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
“也不能这么说嘛。”晴明正色道，“如果没有我多管闲事，也没有今天你我之间的羁绊，也没有你今天对我说的话呀。”
八岐大蛇对上了晴明那双略带笑意的眸子，吞下了本来想说出的奚落，最后还是高贵冷艳地哼了一声。
“那就让我弥补下过失吧。”晴明说，“八岐大蛇，你愿意助我一臂之力吗？”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圣杯战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