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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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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
李马和小梅再次到大牢,询问了之前呼呼大睡的狱卒,狱卒只知道是几个人拿着饭菜来献殷勤,只顾自己饱食,便不知自己被下了药。而云飞究竟被带往何处根本不知。
被关在一陌生地方的云飞还在等着李马来接他。这个时候他们应该已经拿下翻云寨了,他走到门边命令:“我渴了。”
看门的两人疾言厉色:“关老子屁事,一边儿待着去。”
云飞手一挥,将说话那人吸到跟前的门上贴着,用幻术将他体内的水份抽离,再冷问:“现在关你的事了吗?”
“我马上拿水,马上拿水。”那人口齿不清说着。云飞一放开便连滚带爬的去端水。
要出去很容易,可是云飞就是要等李马来接他,李马可不能说话不算数。水端了来,云飞接过,自顾走到窗子边,从碗里沾了几滴水在指尖,轻轻吹出一串樱花,樱花飞舞在空中,慢慢飞出屋去,沿着他来的路一路飘向李马的方向。
李马和小梅出了衙门,犯愁该往何处寻。李马隐约嗅到一股熟悉的香味,四顾看了看没有异常。两人又迷茫的走了一条街,香味竟越来越浓,李马努力辨别香味的来源。
小梅道:“我也闻到了,似乎是云飞身上的香味。”
再行几步,空中飘下来一朵小花,李马伸手接住,和云飞留下的一模一样。李马不自觉露出一抹浅笑,立即和小梅翻身上马追着樱花飘来的方向去。
至一荒郊野外才见有一所破旧屋子,两人下马进屋,见连绵不断的樱花从里屋飘出来,飞舞在空中,好似一场梦幻的樱花雨。
小梅用迷药将看守的两人迷晕,再把锁着的门打开。
李马和小梅进屋,见云飞逆着柔和的阳光正摊开手掌,轻轻吹出轻盈的花朵。
李马忽然觉得这幅画美得不真实,那个靠在他怀里撒娇,时时刻刻跟在他身边的云飞,竟然已经这么大了,早已经退却了稚嫩的思想,蜕变得清朗如玉。
“云飞。”李马轻唤,云飞明眸轻愣了一下,分开不过一日,他竟然也会这么想念了。云飞回首,不由轻浮浅笑,李马果然没有食言。
云飞放下瓷碗,带着些欣喜奔跑过来抱住李马:“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找我的。”
李马宠溺的笑笑:“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云飞摇摇头,笑说:“你知道吗,我会了很多幻术啊!”
李马仍旧微笑,并无什么惊讶,云飞疑问:“你不觉得惊讶吗?”
李马笑答:“这是好事啊!”
小梅提醒道:“我的迷药差不多快过了,我们出去再说吧!”
李马云飞点点头,还未走出院子,便见一团黑雾飘荡在空中。小梅手握飞刀李马紧执宝剑,小心翼翼观察着。云飞冷问:“你不是那日布阵的人。”
黑雾道:“当然不是,虽然你流着我族的血,但留着你始终是一个祸患,我会杀了你。”
话音落,黑雾便迅猛扑来,云飞飞离地面,用幻术攻击,黑雾灵活飘荡躲过。地面的李马和小梅无法插手,担忧看着云飞。云飞未能修炼更多幻术,对付黑雾实有些吃力。眼见着黑雾向自己袭来,无力躲避,千钧一发之际,一团红色火焰撞击黑雾,将黑雾击散。
红色火焰落地,罹天烬现身,未及说话,被击散的黑雾又逐渐汇聚,罹天烬质问:“你不是魔!”
黑雾哈哈大笑:“哼,愚蠢。我乃上古之神,岂是尔等可以比拟?”
罹天烬心生诧异,是神,难道和父王所说的幻雪神山有关?遂说:“我不为难你,你走吧。”
黑雾再度哈哈大笑:“无知之辈,竟敢口出狂言,倒是有点你先祖的狠戾。今日,本神也不杀他,我要看着你以后为你所做的一切痛哭忏悔。”
罹天烬怒火顿生,似是被人揭穿了疤痕,目光狠毒,双手狠狠一击,黑雾溃散,消失不见了。
他回身,打量着黑雾所要杀的云飞,思量他到底是何人,为什么那团黑雾会说出那番话?和自己有何关系?
云飞也打量着罹天烬,他好像觉得对面的人与自己有联系,刚刚的话他不由也怀疑,自己到底和这个人有着怎样的纠葛。云飞问:“你知道我是谁?”
罹天烬冷答:“不知道。”
云飞再追问:“那我母亲呢?你把他带到哪里去了?”
罹天烬说:“想知道你母亲,把内丹交出来,我可以帮你找。”
云飞回:“我怎么相信你?”
“因为,我也想知道。”
云飞思索一瞬,运功汇聚内丹,罹天烬亦用幻术进入内丹记忆中。
从眼前的黑雾倒退到被打的看守之人,再到衙役、刘平等人、将军府、郊外湖边、幻影天……
幻影天?罹天烬诧异更深,继续往后追溯。
幻影天内他被莲姬打落、他跳跃在樱空释掌心,再往后是他吸收了不同的血液,那几滴血从樱空释手上滴落,樱空释手上沾着的血是自己的。
罹天烬眼神忽惊,从云飞内丹中退了出来。不可思议的看着对面竟然流着自己和樱空释血液的云飞。
怎么会是这样!
云飞睁开眼睛,问:“你看到了?我母亲是谁?”
罹天烬冷答:“你没有母亲。”手一挥,将画面呈现:樱空释用血喂养冰核,冰核炸裂,明珠被莲姬打下凡尘,李马将他带回家……
罹天烬刻意回避自己和云飞的关系,转身化作一团火焰离去。
云飞还未能从自己的来历中回过神来,李马揽住他柔问:“你怎么了?”
云飞缓缓摇头:“没事。只是看到了自己的身世有些惊讶。”他竟然没有母亲,还被人打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