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本为神》简梳

14、姿势

　　所有的事情，总会，有个了结。

　　然后，烟消云散。

　　而那个了结来临的时候，不要担心，便也没有什么好怕的。

　　在《月到天心》里记载着这样一句话，

　　在穿过林间的时候，我举得麻雀的死亡给了我一些启示，我们虽然在尘网中生活，但永远不要失去想飞的心，不要忘记，飞翔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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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队友一拍键盘，“关键时刻，居然落单，你是不是存心的。”

　　有时候，自己人的残忍，才是最可怕的，因为他们往往比外人更了解自己。

　　现在的情况是，一开攻，战队的敌方便先将飘戮这只作为脆皮的劣势，削的干净。

　　于是，只要是团战，战场之上，总是出现这样一幕，飘戮一出场，没多久，便被削倒在地。屏幕一片的黯淡，没有半分喜悦之色。俗称，躺过。

　　往日不可一世的战士，现今，成了烫手山芋，人见人躲。凡是，抽到和飘戮一个战队的，都是鬼哭狼嚎，哀声一片……

　　“你到底会不会玩，”有队友实在忍不住了，“你想怎样。”

　　摩拳擦掌，手指握住食指，发出“咯噔”作响，表示我不打女人的！

　　却在无声间，将暴戾发挥到了极致。

　　你不打人，自然会有人打人。

　　这时，另一队的缪斯不知道什么原因，冲上前，顺手给汝摇雪便是一个巴掌。

　　现在，战队哪里还像支队伍，已然是泯然众人矣。

　　仿佛是，拉仇恨，不但，习惯了一开场人生攻击，而且，打输了，仿佛就要拉人出气，约架，斗殴。

　　一派街头混混作风。

　　人，好像就在线的两端，相互牵引，天使or恶魔。

　　一个心结，待解，也是无解。

　　你骗了人，便是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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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似乎都处在一个将近临界的边缘，似乎某种忍耐的东西已经快摁压不住，呼之欲出了。

　　汝摇雪接住了那一嘴巴。

　　可是，随后，来的却是更快的一巴掌。

　　就这样，汝摇雪和缪斯终于扭打在了一起。

　　当她们站在队长罗齐垣面前的时候，汝摇雪并未怎么和缪斯动手，倒是缪斯，她连自己的甲片都用上了，还因为扭打过程中，折断了几片，鲜血顺指甲流了下来……

　　这下，倒显得自己更过分了。

　　罗齐垣要求汝摇雪给一个解释。

　　仿佛一切都是自己的错。

　　就像是一开始的不平等条约，现在已由不得你接不接受了。

　　“退队，”队长罗齐垣说出这个词的时候，还显得选不选随你愿意。可是，他那样的道貌岸然，面具地下丑陋的嘴脸，汝摇雪发誓已经不会再上第二次当了。

　　在场的其他人却都惊愕住了，退队，这处分也太严重了吧。

　　其实，和汝摇雪有深仇大恨的，并没有多少。大多的只是趋于某种情势或者是某种利益驱使。

　　“队长，飘戮，好歹也是和我们一起选进来的，这事估计也得和伊姐商量。”

　　伊姐，曾是罕见的职业女选手，而且实力超群，只是，在那个年代里，无法施展抱负。但是由于管理了得，也是Z神战队当之无愧的一姐！

　　汝摇雪觉得这个处分实在是不公。

　　但是，这样闹下去，闹得也实在太大了。

　　未来便更不好收场了。

　　“退队需要些什么东西。”

　　汝摇雪开口问道，也许，现在一点点的拖延时间，才是对的。

　　所有人都长大了嘴巴，看着她。

　　这个昔日的队友。

　　她真的即将要离开了吗。

　　然而，到了此时，大家才似乎有些清醒过来。

　　谁都不再提之前的事了。

　　他们曾荣辱与共，厮杀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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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春潮带雨晚来急，不断上涨的潮水，还有密密斜斜的雨水冲刷。终将溃坝决堤，大势已去。

　　有些人，到此为止。有些事，由不得你。

　　冒名顶替上大学，偷天换日：被顶替的人生再也回不来。

　　报道铺天盖地，两年后，陆飘飘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另一个“自己”。

　　随着，初期调查的展开，冒名顶替者的信息在逐渐浮出水面。

　　一时间，新闻轰动了整个社会，公众舆论。

　　当汝摇雪赶回家中的时候，爸爸已被停职调查，妈妈几乎是瘫坐在床上的。

　　“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妈妈嘴里喃喃道。

　　一片颓废的景象。

　　而原来如常客的亲戚也销声匿迹了，仿佛到时候会有所牵连，解脱不开……恨不得将过去抹得一干二净，才好。

　　这就是队长说的，替我安排，帮我保密。

　　汝摇雪忽然意识到，自己是多么可笑。

　　居然，会相信了。

　　现在便是说什么也没有用了。

　　“可能会坐牢，”通知下来的时候，妈妈几乎要晕厥过去了。

　　这个家，即将倒塌下去。

　　风雨飘摇。

　　——

　　两天后，通报下来，冒名顶替上大学一事属实。进一步调查仍在继续，针对此次事件，尤为关注，查实违法乱纪的问题，不论涉及是谁，都将依纪犯规严肃处理，绝不姑息。

　　通报下达，严处。

　　汝摇雪也很快速地便接到了校方传来了通报，学校声称，已注销顶替者的学历证明。

　　下个学期，便不用来报道了。

　　随后，汝摇雪便收到了人生第一封，起诉书。

　　这对她的打击来说，是无疑的。

　　只是，付出的代价无疑太过巨大。

　　看着妈妈惶惶不可终日。

　　汝摇雪，感觉到了，这个家，快到尽头了。

　　——

　　而在这颓败的时候，汝摇雪才觉得，它似乎更像一个家了。

　　法院即将开庭。

　　汝摇雪，从队友那里知道，法庭似乎找过队长，希望他出庭作证。

　　队长！——

　　那一刻，她似乎像疯了一样。

　　失去理智的摇雪，疯了似的跑了出去。

　　这时候，宝宁过来看汝摇雪。

　　看见摇雪不似往常地跑了出去。

　　她看着，摇雪消失的方向，不免担忧地看了一眼……

　　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

　　雾与黄昏，恬静的小巷，隐约灯光杯盏，昏黄。

　　席间，漫长的凛冬，也不光是天气的缘故，还有不知什么时候结束这场战争，前方的敌报不断传来。

　　跑进来的人，也带了一股子寒气。那人进来的时候，他正站在酒桶旁，为客人接酒，自诩舀酒一杯。

　　“该死的，”他骂了一句。

　　不知起因为何，但是，在那些年里，很多理由，却跟她无关。无关乎，风月的事。

　　只是，那个晚上，起了大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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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