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 3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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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霍旌匆匆的跑过来和宫门守卫的羽林军侍卫交换。
“霍旌，你这是又给卫大人送好吃的去了？”
“嗯。”霍旌交接过出入宫门的牌子，“卫大人爱吃的西坊的鲜鱼脍，我离住在那边，就给他带了。”
“周娘子的鲜鱼脍可不便宜，她家的一两醋十两银，你可真是舍得！”东西都给了霍旌，那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的佩服。
从前他们都以为霍旌是巴结上司，媚上欺下的人，后来相处久了才知道他是个实实在在老实人，老实的像是个冤大头样。
霍旌不在意的笑了笑，“我有如今，都是卫大人提拔的，何况我并无妻儿，没什么用钱了地方，好了，秦大哥你还不快回去，嫂子又要说你了！”
叫秦大人的人听这话，就要朝着宫门外走，走了一步，顿下，转头朝着霍旌调笑道：“说到你嫂子这里，你都这样大的人，不要娶一个娇媳妇暖暖床？”
“还未遇到我心喜，若有了，定要邀请秦大哥上门喝上几壶好酒！”
秦大哥舔了舔唇，“我爱喝西坊霍老头家的醴酿，到时候霍旌你可以不要小气！”
霍旌忽然笑了起来，豪气开口：“倒时候叫你喝个够！”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霍老头的酒缸就在他家院子下面，可不是管饱。
不过没人知晓，除了卫卓。
毕竟他的信任是很难取得的。
……
戚施然依旧与往常那样时常陪伴在穆韶延的左右。
她显然十分聪慧，这已经是不可辩驳的事实，在近处，杨低轩同戚施然对事情有相左之处，她的辩论也不逊色于杨低轩。
杨低轩可是进士里面的第一名，显然，可以看出戚施然的天赋异禀。
穆韶延在这时 ，看到这样的侃侃而谈，引经据典的戚施然，眼眸中总会出现某种赞叹。
他终于知道看到自己亲手教导出来的出色学生是什么样感觉了，那种感觉就是引以为豪，甚至可以贬低自己而去将她捧得高高在上。
特别是，这个学生还用这样信任的、求知的目光注视你的时候，穆韶延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虽然戚施然在其他方面娇气、高傲、任性，但是他也知晓，因为那是她擅长熟悉的领域，就像是小孩子总是会对心疼自己的长辈撒娇那样。
在政事上面，戚施然像是穆韶延延伸出的手一样，那样的契合，心领神会，她总是站在自己这边，说出一句不肯定的话，就会看向他，然后得到肯定，她才会继续下去。
她这样的好用，比任何一个人，一个心腹都要来的好用……
穆韶延，他目光满意的放在身边的戚施然身上，她喜欢在鬓边簪鲜艳的花朵，鹅黄色银白边的绒花让她的气质美丽显得温和一些。
她素手纤纤，一手撩开淡紫色云烟样的阔袖，执起一块徽墨，露出皓白的手腕，缓缓研磨。
穆韶延心中蓦然升起一股平静，史书中常说，帝王之路总是充满血腥残酷的，可是现在，似乎只要戚施然站在他的身侧，他便可以永远享受这样的祥和宁静。
莲美人肚子的孩子快要生下来了，到时候，孩子叫他父皇，叫阿然为母后，他们一同陪着几个孩子长大，便是再亲近不过的一家人了。
绕是阿然再如何的铁石心肠，看在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份上，也会好好的过下去。
穆韶延捏着御笔，唇角不自觉的翘起来。
戚施然瞥见，开口道：“陛下在笑什么？”
“朕在想，今日阿然鬓边的绒花，衬得阿然十分美丽。”
“你日日都见，我不信。”戚施然嘴上这样说，却抬手抚上左鬓的鹅黄色的花儿，嫣然一笑。
“你不要不信，今日子沉都不敢直视你，阿然，我时常想将你用金子的做的屋将你放在里面，只给我一个人看。“
他看着戚施然的目光总是有些痴意，带着某种迷恋，似乎是上瘾了的那般。
现在也是这样，穆韶延说想让阿然只给他一个人见，这话也是真心的。
”陛下。“戚施然将散在一侧的奏折收起来，无奈道：“说‘金屋藏娇’的那位帝皇食言了，阿娇也未曾有善终。”
她平常开口，不以为意，“皇宫之中亦是耗费万金筑成，乃是彦国最奢华之处，不输与金屋。”
戚施然开口说话时，总是那样的好听，穆韶延看着阿然的侧脸，忽然想起了武安侯府中，阿然曾经住的月湖之畔，亦是十分雅致且有盛名。
他忽然开口道：“阿然，你如今住在栖颜殿可否有不舒心的地方，若不然朕再给你建一个月湖那样的地方吧，然后在岸上修一个你从前住的地方，这样你就不会时常闷闷不乐了。”
听到穆韶延的话语，戚施然的动作一顿，抬眸看向穆韶延，目光流转间，满是令人赞叹的惊艳。
“陛下，这世间不会有两片相同的树叶，也不会有两个月湖。”
话语间却是冰冷刺骨的紧，一瞬间，将穆韶延沉浸的温暖祥和梦幻的氛围中冰冷的抽离出来。
他瞬间清醒，看着戚施然，“阿然，你这是在怨朕？”
戚施然转头惊讶的看向他，“怎么会？陛下？臣妾不过是想宫内并无玉湖那样大量的活水，不宜大兴土木。\"
穆韶延心中疑惑不消。
他生于微弱，时常被人忽视欺辱，对于旁人的情绪十分敏感。
“阿然，我知晓你最初并不想入宫，可是如今事实已定，朕爱你，疼惜你，从你承诺当朕的妃子后，朕立誓要给你幸福！”
穆韶延心中怒火燃烧，看着戚施然一字一句，“你不愿朕碰你，朕如你所愿，屈居在你的侧殿之中，不曾有一丝不乐意。你所求的，朕不辞辛苦，力排众议也要送到你手中来！”
“阿然，朕所做的这些，不是奢求你对朕有何种回报，我只是想你开心，快乐一些，可是你如今，心中依旧有着怨气！”
穆韶延抬手无力的撑着额头。
他凝视着晕黄的烛光下面，戚施然美丽的似乎是月宫仙子一样的脸，深深的叹了口气，沉重的开口：
“阿然，你这样让朕觉得很是失败。”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第 3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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