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第 4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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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睁大眼睛，在消化了他说了什么事情以后差点情绪崩溃，我一下一下的捶着他的胸口，完全忘了刚刚那个愧疚到几乎肝肠寸断的人长什么样。
“你这个——你这个混蛋！！你早就知道了却不告诉我，我刚刚都快内疚的跳楼了！我让你亲我了吗？亲的过不过瘾？”
“你这人，不讲道理，”他无奈的笑了：“你就该愧疚，你先是欺骗，然后是调戏我，现在还恬不知耻的教训我，不过我也知道你有多不要脸，就懒得和你计较了——至于接吻吗，我觉得我表现的还不错，你不也很享受吗？”
“去你的，”我有些恼羞成怒，饶过他坐在了沙发上，把手背放在脸上降温。
布鲁斯也跟过来了，他蹲在我身边，挪动我的头让我直视他的眼睛，他说：“扶桑，不要再用吵架的口吻掩盖……掩盖这些事情了好吗，你想就此止步对不对，可是我不想，我想要更多。”
“从小到大，你想要的我都给了。”我的声音为什么听起来这么委屈，这话不应该理直气壮的说嘛？？
“我知道，我知道，我不该再向你索求更多了，所以我现在属于你了，好吗？”
我愣愣的看着他，伸手轻轻的抚摸他的脸庞，然后一个用力掐住了他的脸，恶狠狠的说：“为什么你那么理直气壮啊，把自己给我？我一点都不想要，你又重又没用，沾花惹草，耍流氓都耍到妹妹身上，你——”
话一说出口，比我想象中的容易，这么多年的苦，我终于找到了人发泄。
“你知不知道，布鲁斯，我花了多少年，花了多少年建立信息网，当我还是个情报贩子，没有那么多人帮我跑腿的时候，每次出去外面安置摄像机和窃听器都冒着生命危险，只为了多一点点建立自己威望的筹码。”
“知道的事情多了，盯上我的人也多了，我从15岁开始就陆续被不知道哪个帮派的人抓走，有时候地方政府都找上门了，严刑逼供，就是你对待罪犯们的那个样子，还有过之而无不及，我身上的皮肤几乎全换了一遍——他们都是人精，知道怎么能折磨人到神志不清却又求死不能，我练出了睁眼说瞎话的能力，我在梦里面，在睡梦里说的都是假话。”
“之后那段时光，我分不清哪儿是真实，哪儿是梦境，觉得自己像是来人间晃了一遍的鬼魂，找不清回家的路。”
“熬过了那段时光，我反而不再四处逃跑逃窜了，行事愈发乖张张扬，人们开始畏惧‘刺客’这个名词，我本来在那之后可以过的很舒服的，可是你找上门来了。”
“从那之后，我幸苦的拼建全球信息网，因为你需要能够追踪罪犯的道具，我建立军事基地，盗窃军事秘密，我戴上面具——这些事，这些事，全都是为了你，而过了那么久我们再相遇，你居然是个残废，颓靡，不堪，胡子拉茬……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生气。”
他一下一下的拍着我的后背，轻轻说道：“我配不上你，扶桑。”
“你配不上——我那么渴望黎明，却为了你耽于黑暗。”
我不知道这句话怎么就触着他的神经了，他显示浑身僵硬了一下，看向我的眼睛中流光溢彩，我以前从来不知道那双阴森的眼睛能迸射出这样的光芒，然后他就开始发了疯的吻我。
布鲁斯整个人压过来，我本来就蜷缩在一张小沙发上，他的身躯又比旁人大，我被他紧紧包裹着，心想如果不是穿着夜行衣上有抗压膜，也许我的骨头已经被他压坏了大半了。
他这番吻确实有点恐怖，如果说刚刚缠绵温存的吻属于花花公子布鲁斯·韦恩，那现在这个吻肯定当之无愧的属于蝙蝠侠，他的牙把我的牙床和上皮蹭出血来，一个劲地吸取我肺中的氧气，还不时发出低低的嘶吼声。
布鲁斯也许感受到了我的无力感，缓缓的抬起头来，离开前还不忘记舔过一遍我的嘴唇，那双眼睛里全是热烈的感情在沸腾，他压低声音，在我耳边说道：“你真该体验一下我说出那三个词有多难，你转身想跑的时候我都快被你气死了，还好抓回来了……”
“我可不觉得那有多难，毕竟我目前为止还没有对任何人说过这句话呢，不像你，面子那么大。”
他最后看了我一眼，稍微把身子挪开了点，我以为他终于要放过我了，急不可耐的想起来，结果他的头靠在了我的左胸口：“你说吧，我听着呢。”
……臭不要脸。
我的嘴角抽了抽，还是伸手抚上了布鲁斯的头发，一下一下的梳着，现在两个人安静下来了，我也能听到自己的心跳了。
于是我轻轻盖住了他露在外面的那只耳朵：“I love you，Batman.”
说完后，我松开了捂住他耳朵的手，但我很清楚他听得见，其中甚至还没有经过空气作为媒介，话语直接顺着我的皮肤，跳进了他的耳朵里。
很快，我感觉到有几滴热流落在我的心口上，也感受到了布鲁斯微微的颤抖，我叹了口气，继续用手给他梳着头发，企图安抚他。
“你太狡猾了，扶桑，你明知道从没有人这样对我说过。”
我偷偷的叹口气，觉得刚刚的蝙蝠侠又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温柔、善良的男孩，最重要的是，这个男孩占据了我短暂美好童年的中心，是我对家的全部概念。
我又轻轻梳了一下他的头发：“I love you，Bruce.”
作者有话说
第43章 第 4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