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天衣无缝之贵源》俞翼单飞

12、逃离

　　“参谋长！”贵源肃然起立，桌上上还摆在堆积如山的文件，这是江参谋长身边当副官唯一应该最辛苦的副官了，贵源还没办法，上面突然要他整理出近两年的枪支耗损和陆军这几年的防守包带撤退部署，让他给出一个总结。
　　“嗯，看来最近忙得更呛的。”江绍成点点头，翻看着桌上的文件，“上面这是器重你，毕竟过去都是你负责，重点也是部署方面做得很好，连枪支耗损哪方面你都记得仔细。”
　　“谢谢参谋长夸奖，不过……我确实发现这两年的枪支耗损有漏洞，怕是被破洞而出的老鼠吃了不少。”贵源把文件递给江绍成，江绍成接过手低头看边问道，“看来有目标了。”
　　“是，只不过这只小老鼠后面有洞，还不是小洞，是能保护他全身而退的。” 贵源推了推眼镜，江绍成知道他话里有话，“每次整理文件的带着眼镜，是要当福尔摩斯吗，你可别告诉我你是真近视。”
　　“哥，你先听我说完嘛。”贵源拉低了口气。
　　“我想听你说吧，不过你的表演可越来越高调了，我这个普通观众可都快买不起你的票了。”两人打着谜语，江绍成随手拍了拍贵源的脑袋，“别在我面前吊胃口。”
　　“哎！”贵源摸着头笑咪咪走到江绍成身边，把文件展开，“哥，你看，特别是最近的枪支耗损量极大，还记得前段时间沿江港口的仓库走私武器的事情吗，都说这批货是文四益的货，不过我看未必。”
　　“怎么说？”江绍成问道，本来还疏远着贵源，赶紧走近点认真听。
　　“我看这两年枪支耗损量如此多，就是被老鼠偷吃，变成别人背地里交易的货，文四益也需要货源，最近稽查处差得严，外面的货根本就难踏进这上海，唯一可能是就是军部内部人物吃里扒外。”
　　“你是怀疑军工属的吴营长，小源，你向来胆大妄为，过去办事得罪不少人，连军法处的人都看你不顺眼了，若不是上面器重，一而再保全你，还有我在你身边护着，你可不知道死多少次了，内部人员吃里扒外这话可不能随便说，你要知道里面的利与弊！”江绍成提醒着。
　　“参谋长，你就不是看重属下这一点吗，如果不胆大妄为，我早就死在陆军学校了。”贵源眼镜反着光，江绍成看不过去，烦躁把他的金丝边眼镜摘下来，“继续说，别装模做样的。”
　　“吴营长过去看他早就有问题了，只不过碍着吴次长的面子没什么人敢说他的不是，参谋长，这次既然我说出来就是要捉大鱼，你说这小老鼠还没养肥着，这洞还收得住他，咱们得等他养肥了，卡在洞前的时候，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抓住他了吗？”贵源笑里藏刀，让江绍成不得不说他是个人才，看来让他当副官果然委屈他了……
　　“贵军门现在也让人调查这件事情，等你把文件整理好亲自过去跟他对接一下。”江绍成认可拍拍他的肩膀。
　　贵源楞了，自己费了那么多天没吃没喝没睡的，现在让他把功劳给别人，这事他可不干，这比月老还难做，于是他突然站正军姿喊道，“参谋长！属下做不到……你这不是让我把煮熟的鸭子放飞，给别人丢个大便宜嘛。”
　　“你说什么？”江绍成眼神一撇，贵源不敢看他的眼睛，倔着个脸，“属下做不到，怎么说我也是熬了这么多天，参谋长一点都不体恤下属！”
　　“林平之！”江绍成把文件摔桌上，贵源知道不妙，挺正了腰回答，“到！”
　　“我命令你事情办完向军门交接这件事情！如果你做不到的话，军法处，稽查处，侦机处的大门随时欢迎你！听明白了吗！？”
　　“是！属下明白！属下马上就办！”贵源几乎心流着血回答，谁叫上司大于天，军令如山呢？
　　“这还不错，辛苦了。” 江绍成满意笑了笑把文件随手拿走，“为了你过目不忘的本事这文件我拿走了，你重新写一遍吧。”
　　“参谋长……我……” 贵源灰头土脸默默看着江绍成的背影，直到他走出房间暗骂了一句，“官大一级压死人！”
　　“报告长官！” 门口突然有人出现，贵源吓得以为是江绍成，赶紧后退一步，谁知居然是手下而已，贵源气得用文件拍着他的脑洞，“叫那么大声干什么！有事快说！”
　　“报告长官，军法处的顾长官找你。”
　　“谁？哪来的？” 贵源再次确定。
　　“军法处！顾彦明！”士兵再次回答，贵源僵住了，这刚说到军法处就找上门了，资料还没整理完！贵源拿起旁边的黑色袋子把文件都装进去，一边叮嘱道“出去告诉他，我不在！”
　　“我先走了，告诉参谋长我今晚可能不回去了，明天早上保证按时上班！”贵源拿着袋子推开窗户，还好这楼不高，也不顾手下说话，跳下楼安全着地，这些资料对于别人都是废纸，于他来说，可都是总结的参考题！
　　其实贵源猜得不错，军法处的顾彦明是来找麻烦的，上次被他遇见进赌场赌博，要不是贵源聪明把他甩开，打死不承认，他早就被军法处领去了，这次顾彦明敢上门来找，一定就是有证据了，自己明明都让这些人闭口了，难不成嘴还被撬开？
　　贵源最后还是跑出来的，哪里是军法处不敢得罪的地方？当然是贵军门的府邸啦！贵源从进门就对贵翼嬉皮笑脸，希望贵军门能救济自己一下，贵翼自然不会忘了好好威风一把。
　　“哟，林平之副官居然会主动来我这里，我记得这平日里开始见到债主一样躲在我？” 贵翼得意坐在沙发上，看着面前背着个黑色袋子像离家出走的贵源。
　　“军门说笑了，属下这是对你你尊重之意啊，你看，今天能不能先收留在一个晚上，我就过来整理下资料，明天天一亮我马上走！你看……” 贵源态度真的是非常诚恳，奈何贵翼就是不给面子，贵源硬着头发谈了老半天，只能拿出杀手锏。
　　“听说军门最近在调查枪支走私的事情，我现在手上有点资料应该可以给军门提供帮忙，就是不知道军门愿不愿意……？” 贵源微微看看一眼，给林景轩一个眼色，用唇语告诉他，帮帮说说话！
　　“军门，我觉得林副官态度非常有诚意，最近调查的事情确定没有什么线索，不如……？” 林景轩还是帮忙了。
　　“你摊上事就想到我，平时怎么没想得你想到我，整天参谋长长参谋长短的，屁颠屁颠跟着，不知道还以为他才是你大哥。”贵源就是不想给贵源台阶。
　　“嗯……那景轩哥不也是。” 贵源自言自语道，被贵翼转过脸瞪了一眼，回答道“好，你把资料今晚给我整理出来，我保证军法处的人不敢进来打扰你。”
　　“一言为定！” 贵源把拳头顶过去给贵翼碰了一下，这是贵源从小到大喜欢的动作，贵翼莫名觉得熟悉，林景轩注意到他的表情变化，咳嗽提醒着贵源，贵源尴尬把拳头收回来，“不好意思，习惯了……”
　　“贵源少爷，我带你到房间看看吧。”林景轩转移了话题，贵源点点头，礼貌跟贵翼说谢谢就跟过去了。
　　“嗯？景轩哥，你们家的妞妞呢，我听说小资把这孩子丢这里了？”贵源感叹一下这个地方居然还有给自己留房间，连打扫都不用，大哥一直在等自己回家？
　　“妞妞小姐现在在房间里休息，就在那边的屋子，隔壁的房间是军门的，这样照顾妞妞也方便，妞妞也是经常半夜哭。”林景轩解释道
　　“哦，好，那我就先打扰你们一晚上，谢谢景轩哥，我来得匆忙，带了点衣服，你能不能借些衣服穿，反正我们身材差不多。”
　　“这个贵源少爷不用担心，刚才你进门的时候军门已经让人出去买你需要的日常用品，不过你如果不介意我当然愿意借。”林景轩说的这话的时候贵源确实挺感动的，果然亲大哥就是不一样。
　　等吃过晚餐后贵源便继续回房间看资料，也算的熬到半夜，妞妞本来想进屋跟他一起玩的，不过被贵翼抱走，为了不打扰他，看贵源带着眼镜一本正经的样子还真有错觉，以前读书那会怎么没这么认真。
　　“军门，我整理好了，你看看，这些个东西足以把吴营长连根拔起，那时候军门再加把火就够了，得把这只老鼠撑死才行。”贵源推了推眼镜把文件递给坐在旁边的贵翼，毕竟他可是一直盯在这结果很久了。
　　“很好，对付这次……”贵翼看了看文件正准备说下去，就看到贵源伸了个懒腰趴在桌上上闭眼休息，林景轩轻咳嗽一声，贵源只会不情愿起身，贵翼拍着旁边的位置说道，“过来这里坐，不准睡。”
　　贵源几乎是拖着身体坐到贵翼身边，一句句回答，因为太累了随势靠贵翼肩膀上，嘴上还在回答贵翼的问题，不知不觉天色也暗下来，贵源真的睡过去了。
　　“哥，贵源少爷是真的累了，听说他折腾了好几天，没吃没睡的。”林景轩给贵源披着外套边说着，顺手摸了贵源毛茸茸的头发。
　　“别摸他的头，要换做平时他会跟你拼命的。”贵翼宠溺的眼神看着靠着自己肩膀沉睡的贵源，这不就是他以前的样子吗，可惜他只有熟睡的时候才这么安静，嘴上不老实，结果还是在自己面前睡着了，这难道不是信任？
　　“把扶他去床上去睡吧，小心着凉。”林景轩帮忙把贵源扶起来，两人小心翼翼给贵源盖好被子，贵源抓着贵翼的衣角嘟囔着，“别丢下我……”
　　人心有时候真的那么不堪一击，贵翼上前把贵源的手放回被子里盖好，颤抖的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小源……大哥这一辈子都不会丢下你的。”
　　如果是贵母在这里，她怕是已经哭出来了，贵翼庆幸她还好不在上海。
　　等贵翼林景轩走出房间的时候，熟睡的贵源睁开了眼睛，眼里有悲伤的神情，他眼中闪着泪水喉咙干得很，“大哥……你当初如果不丢下我该多好………”
　　泪水止不住流下来，贵源把头埋在被子里无声痛苦的，他不敢哭出声来，他更加没有勇气，他一想打破这面前的一瞬间安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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