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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Chapter 2 ...

  •   “轰隆——”又是一声闷雷,粗壮的电蟒从云间一路奔下,霎时照亮了半边天空,暴雨伴随着电闪雷鸣倾盆而下。

      解南枝一怔,而后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趿着拖鞋摇摇晃晃去开门。

      由于天色过暗,楼道的感应灯都被开启了,解南枝一打开门就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逆光站在感应灯下。

      隔着一道门,走廊的亮度和黑漆漆的室内形成鲜明对比,有那么一瞬间,解南枝不甚清明的大脑里甚至有种自己是生活在黑暗中的恶魔,第一次看见光的错觉。

      不过这种错觉在他看清来人后彻底烟消云散,如果非要这么形容的话,他觉得肯定是钟寒更适合“恶魔”这个角色。

      “为什么不接电话?”钟寒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急促。

      “睡着了。”解南枝歪着头:“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

      钟寒没吭声,上前一步。

      解南枝脑中警铃大作,抬手就想关门,不过即使在平时他都敌不过钟寒,更别说现在浑身发软的时候了,钟寒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不费吹灰之力就从门外挤了进来。

      “砰”地一声,房门关闭,房间重新陷入昏暗。

      解南枝挣扎了几下:“放开我!你这是非法侵入住宅!”

      “你……”钟寒抬起另一只手,解南枝条件反射地闭上眼一缩,下一秒一个凉凉的手掌就撩起他的额发贴在他滚烫的额头上。

      “你发烧了。”钟寒的声音好像隔着水流,闷闷的:“现在感觉怎么样?”

      解南枝睁开眼,唔了一声:“好像的确有点晕,浑身都疼。”

      “你昨天回来难道没自己清理上药吗?”

      解南枝不明所以:“什么清理上药?”

      钟寒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悠悠吐出两个字:“屁股。”

      解南枝:“!!!”

      “当,当然有!”解南枝心虚地移开视线:“这点常识我还是有的。”

      实际上昨天他回家就睡着了,而那些钟寒留在他身体里的东西他只是在宾馆的浴室简单冲了冲……

      解南枝没有做零号的经验,只隐约记得好像有谁跟他说过那玩意留在身体里会对身体有影响,所以自己今天发烧,不会就是那个东西害的吧?

      一阵微风从解南枝头顶掠过,他好像听见钟寒叹了口气,接着身体一轻就被对方打横抱起。

      “你干嘛?!”解南枝又惊又晕地抓住钟寒手臂,感觉就像抓住了一块石头。

      “抱你上床休息,既然发烧了就老实点。”钟寒说着便迈腿朝屋里走去。

      “等一下!”没走几步钟寒就被解南枝掐了一下:“那边是厨房,卧室在这边。”

      钟寒脚步一顿,拐了个弯,抱着解南枝进了卧室,把他轻轻放在床上:“饿吗?想不想吃东西?”

      虽然解南枝从昨天到现在什么都没吃,但现在还是没有半点饥饿的感觉,于是摇头:“没胃口。”

      钟寒打开灯,房间里终于有了亮光。

      钟寒回头看他,略嫌弃地蹙起眉:“难怪我刚才抱你的时候闻着那么臭,你就这样睡了一天?”

      解南枝这才想起昨天从回来到现在都没换过衣服,身上烟酒味混合着特殊的腥膻味,确实难闻。

      他面色一窘,扯着公鸭嗓子呛声道:“要你管!”

      一点气势都没有。

      钟寒的眼睛危险地眯了眯,解南枝立马怂作一团,缩进被子不出声了。

      “我去给你弄点吃的。”钟寒说完就挽着袖子进了厨房,十几分钟后端着杯温水和一个小瓷碗回来了,他把水递给解南枝:“先喝点水。”

      解南枝接过水杯嘬了一口,就像久旱逢甘霖,温热的水流正好缓解了他喉咙的干疼,终于舒服了些:“碗里是什么?”

      “藕粉。”钟寒说:“我在你家唯一找到并且没过期的只有这个。”

      解南枝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体温计有吗?”钟寒问。

      解南枝摇摇头。

      “退烧药或消炎药呢?”钟寒又问。

      解南枝还是摇头。

      “好吧,我去给你买点药,你换身干净衣服再睡。”钟寒说着把碗放在床头柜上,朝解南枝伸出一只手。

      解南枝愣了两秒:“钱包在沙发上。”

      “我要钥匙。”

      “哦,好像也在沙发上。”

      “把藕粉吃了。”钟寒转身走进客厅,一阵悉悉索索后,开门、关门,屋子里又恢复了宁静。

      解南枝坐起来想了想,还是走进浴室冲了个澡,又换了身睡衣,才重新爬上床,捧着碗开始一勺勺吃藕粉。

      他发烧嘴里淡得发苦,基本吃不出来什么味道,只能单纯地重复张嘴,吃进去,咽下去这三个动作。

      窗外的天还是阴沉沉的,暴雨下了这么久一点要停的迹象都没有,雨点打在落地窗上,留下一道道蜿蜒的水渍。

      解南枝突然想,自己刚才是不是应该叫钟寒拿把伞,药店离这有点远,这么大的雨,来来回回非得把他淋成落汤鸡不可。

      就在解南枝胡思乱想的时候,客厅传来开门声,解南枝的精神立马又变得紧张起来,放下空碗正襟危坐。

      果然,钟寒再回来的时候被淋了个通透,薄薄的衣料被雨水打湿,紧紧贴在他身上,勾勒出肌肉坚实的线条,最后汇集在衣摆,滴滴答答湿了一路。

      “我的地板!”解南枝哀嚎。

      “抱歉。”钟寒说着,提着装药的塑料袋闪身进了浴室。

      不一会儿他就从浴室出来了。

      解南枝一看,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你干嘛不穿衣服?!”

      钟寒“坦坦蛋蛋”地走到他身边,把药一一从塑料袋里拿出来,放在床头柜上,理直气壮:“因为我衣服都湿透了。”

      “那你也可以围个浴巾再出来啊!”解南枝只看了一眼就迅速移开了目光:“算了,你淋了雨,还是先去洗个澡吧,别感冒了……浴室的置物架上有干净浴袍。”

      “嗯。”钟寒应着,手上动作却不停,他拆开体温计包装,安上电池对着解南枝额头点了一下:“三十七度九,不算严重,一会儿把药吃了。”

      “哦,哦……”解南枝不敢回头看他,只能别扭地应了一声。

      钟寒转身进了浴室。

      身旁的压迫感终于消失,解南枝大大松了口气。

      不管什么时候看,解南枝都不得不承认钟寒的身材很有料,自己作为一个模特,算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典型了,但和钟寒比,还是会输给他浑身上下散发出的浓浓雄性荷尔蒙气息,而且就刚才匆匆扫过的一眼看来,他那里也很大……

      解南枝觉得自己的脸有点烧。

      呸!自己不会真的成零号了吧!

      正想着,刚进浴室的钟寒又探出头:“你洗澡了?”

      “嗯。”

      “你知不知道你在发烧?”

      “是你说我太臭我才洗的。”

      “那我说我想操|你,你现在给操吗?”

      “自己玩蛋去吧你!”解南枝朝他竖了根中指,气呼呼地钻进了被子。

      钟寒用毛巾擦着短到几乎露出青色头皮的发茬走出来的时候,解南枝正把整个人都埋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和两个鼻孔对着他。

      钟寒走到床边,拿起那只消炎软膏:“转身趴好,我给你上药。”

      解南枝虎躯一震:“不用麻烦你了,我自己能行。”

      钟寒二话不说,掀开被子压着他翻了个身。

      解南枝惊慌失措地开始挣扎:“卧槽你干嘛,我说了自己能来。”

      他可没忘记在对方把他压在身下前才刚说了想操他这种危险的话。

      钟寒一手捏着他手腕,一手去扯他睡裤。

      发烧让解南枝挣扎了几下就感到一阵头晕眼花,紧接着他就感到屁股一凉。

      解南枝又羞又恼又委屈,刚才钟寒冒着大雨去给他买药还让他着实感动了一把,可他差点忘了,自己会成这样还不是拜对方所赐!

      想到这里,解南枝就忍不住红着眼大骂道:“钟寒你这个禽兽!混蛋!!!我他妈都病成这样了你还用强的,你要是真那么想弄死我,干脆去厨房拿把刀直接给我两刀让我死个痛快!”

      “我说了是给你上药。”钟寒抓着他的手加重了力道,沉声道:“不过你要是再敢动一下,我就真的现在就操|你。”

      解南枝:“……那你轻点。”

      还好说上药就只是上药,钟寒动作很轻,对于解南枝来说却不啻于一场酷刑,身体从头到尾都紧绷得像根上满弦发条。

      上完药,钟寒替他理好睡衣盖好被子:“退烧药吃了吗?”

      解南枝虚脱地点点头。

      “那就睡会儿吧。”钟寒在床边坐下,用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着解南枝的头发。

      这种感觉相当惬意,钟寒的手指凉凉的,也很舒服,再加上身体的疲惫和感冒药中的安定成份,解南枝很快便昏昏欲睡起来。

      迷迷糊糊间,他好像听见钟寒轻声说了句对不起。

      那种人怎么可能对自己说对不起呢,解南枝在心里嗤笑一声,最终坠入了睡眠的深渊。

      解南枝再次醒来的时候,觉得精神好了很多,头不昏,身体也没那么疼了。

      暴雨似乎已经停了,窗帘被拉着,不过从缝隙还是能看见外面漆黑一片,也许已经是半夜了。

      卧室门还开着,钟寒不在身边。

      解南枝试着小声喊了几句,没有回应。

      他挠了挠头,难道之前都是自己在做梦?

      目光落在床头柜上,退烧药、消炎药都整齐地摆在上面,水杯下还压着一张纸条,上面的两行行楷写得很漂亮,完全不像医院医生那样龙飞凤舞——“我先回去了,按时吃药,我把我的号码存进你通讯录里了,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哦,原来不是做梦。

      解南枝把那张纸团成一坨,刚想扔进垃圾桶,顿了顿,然后拉开床头柜抽屉把纸团扔了进去,又拿起手机打开通讯录,翻到“Z”那栏,没有钟寒的名字。

      解南枝皱了皱眉,手指又往上滑了一下,然后在“L”那栏看见了一个新号码,就是之前那七个未接来电,姓名那里赫然写着两个大字——

      “老公”!

      老个JB!

  • 作者有话要说:  解南枝:我是攻我是攻我是攻……
    钟寒:看来烧的不轻,还是去医院挂点滴吧。
    墙裂安利基友古言《甜血王妃求生路》
      萧百合穿成了南风第一美人汪冉攸,她发现这个名门之女,不光有倾国的姿色,还有“唐僧”的血肉。
      据说,这在异界是千百年难寻的骨血。
      
      小芦笋浇一滴,可幻化成人形。
      血鬼们吸一口,便可不怕日光。
      狼人们嘬一嘴,再也不怕变身夜……
      
      总之,汪冉攸为了保住小命,开始卖血收小弟了,收着收着,她发现,那个说要护她一生的男子,也冒出了两根尖牙。
      
      白玥:夫人,咱们今晚……
      汪冉攸: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打人了……啊……
      白玥:真甜。?
    【一朝穿成万人迷,解锁一众妖魔舔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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