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法海不懂爱》张小凫

62、61、营救

　　“倔强！”老方丈不再多言，首先出手。
　　几个回合下来，杨淇已经明白，自己绝对不是此人的对手。虽然青蛇看上去修为不错，可是现在的青蛇，病病殃殃，应该也顶不了多久。
　　“岑青！”杨淇的大脑飞快的旋转，不知怎么的，一个人忽然就闪现在杨淇的脑海——法海。
　　“嗯？”疲于应付的青蛇脑子嗡嗡作响，此刻的他，挣扎在病痛与敌人的双重攻击下。
　　“你先顶着，我去找人救我们！”杨淇一边打着，一边悄然向一旁退去。
　　青蛇心中忽然一惊：“你找谁？！”。其实杨淇不说，他也猜得到，一定是法海。除了法海，在这个地带，还有谁能抵抗得了面前的方丈？
　　“我们也不过就是一面之缘，你走吧，我不连累你。”不知道为什么，青蛇忽然很忌惮去请求法海的帮助。自己在害怕什么？也许是不敢面对，不敢将自己和他的师傅并列在一起？不敢逼他选择？更是不敢看到他选择的结果？
　　自己凭什么认为法海会帮着自己反抗自己的师傅？又凭什么认为自己在法海心中占有一席之地？
　　“别傻了！”杨淇皱着眉头吼道，一边侧身躲过老方丈的又一次攻击，“我不会抛弃你的，等着我！”杨淇猛然一窜，身子在空中画出一道弧线，化为一缕黑烟消失在院落。

　　“法海！”杨淇像是一道风一样，冲到法海的身边，“你的师父找青蛇去了，快去救他。”杨淇不知道要如何解释，伸手就去扯法海的衣袖。
　　法海的脸色一变，神色瞬间凝重，根本没有多问，迅速起身，完全不需要杨淇的指引，迅速奔向青蛇的院落。
　　“你！”杨淇看了一眼法海远去的身影，急忙匆匆跟上。

　　连续的出击、愈来愈猛烈的招式，青蛇的身子越来越难以控制，直到方丈挥出了最后的一击，青蛇知道，以自己的速度，是再也躲不过了。
　　他不明白，自己对法海，究竟作了什么，让这个德高望重的老方丈不惜破解杀生，也要让自己灰飞烟灭。此刻的青蛇，在生命的最后时刻，终于为自己生命的重要，而感到了一丝愉悦。死，就死吧，毕竟这条命，起码对于法海和他的师傅，还是很有分量的。
　　想着，青蛇轻轻闭上了眼睛，他想这样做很久很久了。他累了，他病了，额头滚烫，烧的他头疼，现在越发的感觉眼皮沉重，只想好好睡一觉。
　　“师傅！”一声尖锐的、嘶喊到破音的声音响起，没有想象中的窒息，青蛇跌入了一个安稳的怀抱。
　　微微抬头，青蛇撞上了杨淇关切的眼神。来不及思考，青蛇迅速将目光转向方丈的方向。
　　就在他的眼前，他看到了一个坚毅的背影缓缓跪倒在地。“法海！法海！”多年不见的泪水忽然就在那一刻忍不住了，夺眶而出。
　　青蛇挣扎着想要挣脱杨淇的怀抱，扑向法海。
　　老方丈愣住了，他呆呆地看着突然出现的法海、看着为青蛇挡过致命一击的法海、看着因痛苦而面部肌扭曲但眼神却倔强的凝视着自己的法海。
　　“含…含光！”在法海缓缓跪倒在他的面前的一刹那，老方丈忽然就老态毕现，刚刚攻击的收放自如忽然就消失了。像是所有的老年人一样，颤颤巍巍，走向他的爱徒。
　　“含光！含光你…”他蹲下身子，深出手，轻轻的去触碰法海混杂着汗水和血水的脸颊。
　　“没…事…”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青蛇忽然放弃了挣扎，乖乖的呆在杨淇的怀中。他此刻的关心，总显得不那么合适；他此刻的呼喊，却没有一个合适的身份去关怀法海的伤痛；自己是一个感恩戴德的受助者？还是一个让法海受伤、让他们师徒生隙的始作俑者？

　　老方丈不再说话，他的眼神里，写满了复杂而难以言说的情绪。缓缓的的附身、用力。他用坚实的臂膀，将法海抱起，头也不回的消失在了院落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