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法海不懂爱》张小凫

13、12、婚姻

　　“我觉得你么似乎不是很懂这里的法度，冒昧的问一句，二位恩人是不是从别处而来。”趁着婴儿熟睡，已经恢复了不少的冯蝱问白素贞和青蛇。
　　“是啊。”白素贞急忙答到，“我们本不是现今的王朝之人，实不相瞒，我们来自域外，漂洋过海，也算是历经生死，只为了来这里找寻我心爱的人。”白素贞并没告诉冯蝱她们的真实身份，她也不打算再让任何人知道。
　　“唉。你们不懂这地方的法度习俗，要如何生存啊？”冯蝱担心的说。
　　“所以若是冯姑娘愿意，可否对我们姐妹指点一二。”
　　冯蝱看了一眼两人真切的目光，“二位如同我的再生父母，我定会知无不言。”
　　“姐姐说是来这里寻找一个男子，为的是爱情。可是我们自古的婚姻都与爱情无关啊。‘昏礼者，将合二姓之好，上以示宗庙，下以继后世者也’。婚姻的定义里，从来没有爱情之说。”冯蝱轻轻地摇头，落寞的说着。
　　“怎么讲？”白素贞震惊问道，青蛇也一脸好奇。
　　“昏礼讲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要的是报婚书，有私约和六礼之说。我虽不知道二位姐姐来自什么地方，但是看姐姐们的想法倒是开放自由得很。只是在这里，即便是有幸夫妻之间彼此欣赏，互相喜爱，有爱情可言，可是单单就是这恼人的婚姻制度，没有没人父母要如何嫁的出去？
　　且不说这个，二位姐姐容我说句不中听的话。二为姐姐也算是来历不明，这样的女子一般的人家是不敢娶的。自《唐律疏议》就有规定，‘诸娶逃亡妇女为妻妾，知情者与同罪，至死者减一等。离之。’不知晓身份，不查明族谱，谁愿意贸然娶一个这样的女子。当然这世界上是没什么肯定的事情，但是如果是现在这个状况，二位姐姐，未来的路一定是难走的。”冯蝱一边说，一边拍着正在睡觉的婴儿。那婴儿瘦弱不堪，母亲生病，再加上稍有早产，身体极为羸弱。
　　“原来人间的规定这么复杂……”青蛇低声嘟囔。
　　“您说什么？”冯蝱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就是说原来这里这么多规矩。”青蛇意识到了失言，急忙纠正。
　　怀中的婴儿又一次啼哭了起来，冯蝱急忙附身去喂奶：“这孩子，真是命苦。她能活到现在，也算是命大，本来我以为我们两个都要没命。”一边喂奶，冯蝱一边诉说。

　　傍晚，青蛇照例跑去金山寺找法海神侃。回来的时候天色已晚，差不多有九十点的样子。哼着小曲，青蛇的心情十分美丽，可是远远地就看着她们的房间似乎还亮着灯光。心下奇怪，不对啊，这么晚了，为什么还不睡？
　　青蛇紧走几步，还未进门，就听见婴儿的大哭。打开房门，就看见冯蝱一脸惊慌的看着自己的婴儿，白素贞站在一边用清水一遍遍擦拭着孩子的身体。
　　“怎么了？”青蛇问道。
　　“孩子病了。”冯蝱语气里带着焦急。想来也是，冯蝱就算是个母亲，可以毕竟是个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见到自己的孩子出了这种事，总是要不知所措的。
　　“病了？”青蛇拍了拍本身身子就没完全恢复的冯蝱，超白素贞身边走去，“姐姐，看得出什么病吗？”
　　白素贞转头看向青蛇，眼里满是复杂。她并不回青蛇的话，转过身对冯蝱说，“你先来这里给她擦擦身子，我去弄些个退热的草药。”将手里的毛巾递给冯蝱，转身走出房间。
　　青蛇跟了出去，“怎么样？姐？”
　　“不怎么样。冯蝱怀胎之时身子就不好，现在病也没全好。再加上孩子本来就早产，凶多吉少哇。”白素贞感叹。
　　“那……不管怎么说，我们要尽力。”青蛇伸手接过白素贞手里的药篮子，坚定地说。
　　“是啊。”白素贞不再看青蛇，转身去烧水，低声而含糊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