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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斩草不除根 ...

  •   他,北靖国第一杀手,皇帝的……算了,这句话太长。
      总之就是,他终于压到了他想压的人。

      开心。
      雀跃。
      兴奋。
      激动。
      ……

      再低头看被压的人,白禾脸色通红,眼神根本都不敢直视他。

      晏北宁的问题还真是难住他了。
      气什么?
      他不知道。

      他来解救他,白禾心里自然是高兴的。
      可转眼就看见他肩膀上裂开的伤口印出的血迹,心里又是担忧的。

      大概是,气他不爱惜自己?
      可是想想,他好像又没有这个立场去气。
      突然就气起了自己。

      白禾抬头看他,想尽量去直视他,但是又发现自己好像做不到,一看到他那张脸,他就不自觉感到心慌意乱。
      撇开目光,闭上眼,就好像准备了赴死一般开了口,“你,是不是,喜欢——”

      “是!”

      时间像静止了一样,白禾愣在原地,甚至忘了睁眼。
      他其实是想问,“你是不是喜欢我”,但是又一想万一自作多情了那不是很尴尬,便想着委婉一点问他是不是喜欢男人。
      可谁曾想,他一句话没问完就被晏北宁打断了。

      他说是,是什么?
      是喜欢男人,还是喜欢他?
      白禾不敢问了。

      白禾就在他跟前不过咫尺的距离,面前白净的脸上如今已是通红。
      他低头,凑到他颈边,“方才那个姓左的,是什么人,为何要为难你?”

      他也不明说那个“是”到底是什么意思,反而问起了方才镇上遇到的左佑。

      白禾身子一阵僵,晏北宁靠得近,气息喷洒在他脖颈间,白禾觉得他此刻大概耳朵脖子通通都是红的。
      结巴着给他解释,“那个人叫,左佑,是这镇上的纨绔。仗着他爹是县令,整日里胡作非为,欺男霸女,而且……喜好养,养男,男侍……我以前会在镇上那药店里帮忙坐诊,后来就……”

      “就被他看上了?”
      晏北宁脸色已经黑了,心里恨不得把这丫的千刀万剐了。
      白禾没说话,尴尬地点头。

      晏北宁心里已经有了算计,直起身子,退开了些,“你先睡,我出去一趟,一个时辰左右回来。”

      白禾拽住他,“你,去哪?”

      “怎么,担心我?”晏北宁又嬉笑着凑近他,痞里痞气的模样让白禾慌忙松了手,退开距离,死鸭子嘴硬道:“谁担心你了!我是怕又浪费我的药!”

      晏北宁大笑一声,“放心放心,这回我绝对不动手,要是回来我伤口又裂了——你爱对我怎么着都行。”
      最后一句,他是凑在白禾耳边说的,言语间满是暧昧意味。

      白禾红着脸把他推出去。
      心里暗骂他流氓。

      俗话说,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又不知道哪里来的这种俗话。

      但是!
      这个不重要!

      重要的是,晏北宁发挥他的职业特长,斩草除根去了。

      大街上逮了几个人,四下打听了解了一下这父子俩的恶行,又问了个县令家的住所,晏北宁就光明正大跑人家房顶上听墙角去了。

      呵,说起来那就要怪这位左公子实在运气太背,背后嚼舌根跟他的县令老爹告状,偏偏被晏北宁听了个正着。

      坐在屋顶上单手托着下巴,思索着该怎么收拾他们这对父子。

      突然想起来他作为暗卫杀手,身上随身带着的令牌。
      实在因为他们这个杀手组织名气太过响亮,这牌子一旦出世,就意味着一代贪官污吏的陨落,让人闻风丧胆。

      从怀里掏出牌子,晏北宁捏在手里掂了掂。
      起身,跃身而下。

      下头屋子里,那左佑还在慷慨激昂讲述着他今天的悲惨遭遇,突然门就被打开了。

      那左县令一副尖嘴猴腮模样,胡子拉碴,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见他进来,这父子俩皆是一惊。
      “你是什么人,县令府竟敢乱闯!来人呐——来人——”

      晏北宁进门,反手关上屋门,眉间满是轻蔑之意,“左县令是吧,我劝你还是安静点,或许我还能留你们一命。”

      左佑一见来人是他,惊得一下缩到了他爹身后瑟瑟发抖,“爹爹爹爹爹,他他他他他,他就是,就是那个,晏晏晏,晏白!”

      晏北宁看着他,啧了一声,“怎么,左公子白日里见我时可不是这副模样,如今这是怎么了?从心了?”

      从心,怂。

      那左县令虽然是个昏官,好歹也是个混官场的人,这胆量肯定比他这个只知道狐假虎威仗势欺人的怂包儿子好那么一点。
      “方才小儿还同我说到公子,既然来了,不如我们把事情说开?”

      “说开?好啊,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晏北宁自顾自走上前,越过他们二人坐上主位,翘着腿一副慵懒模样,“二位坐吧,这么站着说多累啊。”

      “你——”左佑见他坐了他爹的位子,就要发作,被眼疾手快的左县令按住,使了个眼色。
      把儿子赶去一边,左县令坐了另一边的次位,“公子请说。”

      晏北宁掏出牌子往桌上一拍,“首先,请左县令改个称呼,不是公子,而是大人。”

      暗卫令牌上刻着皇家龙纹,这天底下除了皇家无人敢用。
      而且这龙纹都是由皇家御用工匠制成,刷上皇家御用的黄色金漆,还有各种防伪标识。
      总之,这东西,一般人是绝对仿制不出来的。

      那县令好歹是个当官的,就算没亲眼见过,这牌子的威名在外,他也是听过的。
      如今一见,一下惊得从椅子上摔了下去。
      他那儿子慌忙来扶他,对着晏北宁就要痛骂,被他老爹一巴掌拍在头上,按着他趴伏在地,“给晏大人请安,犬子不识礼数,让晏大人见笑了。”

      晏北宁屈指轻扣着桌面,“礼数?是,贵公子是该好好学学礼数,大庭广众调戏……”
      想说调戏妇女来着,一想白禾是个男的,他又住了嘴,轻咳一声,“总之,你这儿子自己干过什么,总不用我再给你复述了吧?要怪,就只能怪你们碰了不该碰的人,你这县令的乌纱帽,那显然是保不住了,留你一条狗命我还是可以的。”

      那左县令一听,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眉头紧皱,愣了半晌,突然有些豁出去的样子,哆哆嗦嗦指着他,“你……谁知你这是真是假,万一你是诓我……”

      “我诓你?”晏北宁看着他,轻笑出声,“这地方离都城也不远,不知左县令可有听过,晏北宁,这个名字?”

      若是说看见那块暗卫令牌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存在,那“晏北宁”这三个字,就是让人尸骨无存的存在。

      “我本有意留你们性命,就当给白禾积德。今日来就是好意给你们提个醒,若是不信,我也没办法。明日就会有上头的人下来,你们自己,好自为之。”
      言尽于此,多说无益。
      晏北宁觉得这警告,对他们,已经足够了。

      方才来时,他已经书信一封送去都城,盖了他私章的信,除非收到信那人不想活了,不然一定会来调查。

      晏北宁起身,拍拍那左县令的肩,又看了一眼他背后全程呆愣不知所措的左佑。
      嗤笑一声,这个人,怂是真的怂。

      斩完草除完根,晏北宁心情愉悦的回去了。

      头顶绿没了,心情真是好。
      抬头望望天。
      嗯,今天月亮也挺亮。

      亮?
      请麻烦睁开你被爱情蒙蔽的双眼,对着这满夜的漆黑再说一遍?

  •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有点事没更新,今天补上,晚上应该还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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