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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8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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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
江沁愕然。
霍瑾年顺势搂住她的腰,与她贴的极近,低声在她耳边问:“做我的猫,我养着你,你什么都不用做,每天只卧在我怀中就好。”
江沁:“……”
江沁想躲,被他钳住了腰身。
她的腰不足一握,霍瑾年厚实的手掌几乎能把她的腰身掐过来,却是肩头一暖,他将外套披在了她身上。
江沁再次瞠目结舌。
不解风情的小家伙。霍瑾年看出她的脑袋还没转过弯来,无奈的叹了口气。
江沁:“……”
想到每天卧在霍瑾年怀中,鼻间时刻都是他的气息,感受着从他胸膛传来的结实安全感……江沁白皙的脸颊逐渐泛红,没一会儿耳垂红的几乎滴血。
霍瑾年垂眼看到了小女人的模样,目光深处泛起了愉悦。
终究是个小丫头啊。
他收回了放在江沁腰间的手,动作自然的接过她手中的行李,拉到后备箱边就要往里放。
江沁骤然回神,“你干嘛?”
霍瑾年:“回家。”
江沁再次愣住:“谁要去你家?”
霍瑾年放行李的动作顿了下,而后果断的把行李塞进后备箱,利落的关上车门,丝毫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江沁麻了。
“你、你这人……”
“不然你想去哪?”霍瑾年转身倚住了车身,悠然自得的环着双臂,目光噙着一丝笑意地凝视着江沁,故意激她:“回你家?跟你妈妈说最近你都做了什么好事?”
“不行,”江沁果断拒绝,“睡大街,也不能回家。”
“那睡大街?”
霍瑾年挑眉。
江沁原想保持沉默,听后很认真的与他讨论:“睡公司比较好。”
“嗤……”霍瑾年被她气笑,大步上前捞住她的手腕,强势的带着她往副驾驶去,“跟我回家,有个暖被窝,总比你睡公司沙发好。”
江沁下意识地挣扎。
男女力量本就存在莫大的悬殊,江沁手腕细弱,天生力气小,霍瑾年又是正值壮年的男性,她拒绝不了,直接被他硬拖上了车。
霍瑾年把江沁按在座位中,探进半个身子给她系安全带。
如此,江沁干脆放弃了挣扎。
破罐子破摔吧。
顺从的更大原因是,她那公司很小,连沙发都没有,她若要真睡在公司,就得拿椅子拼床,这大冷天的还没有空调和被子,若真要睡公司,可能第二天她就嘎了。
霍瑾年很快上了车。
车子启动,黑色SUV在雨夜中缓缓前行,不紧不慢,不慌不忙,和来时全然不同,车速平稳了许多。
有路灯从车窗外片片映照进来,橘色光芒在两人面上一晃而过。
江沁侧眼偷偷打量着霍瑾年,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他半张脸,轮廓深挺,凝视着前方道路的神情专注又认真,很迷人。
但,徒有其表。
这人看起来正人君子,实则衣冠禽兽,办的都是黑心事儿。
“打个商量?”江沁细想后,咬唇跟他开了口。
霍瑾年透过透视镜瞄了她眼,随后又目不斜视的看着路,嗓音淡漠:“说。”
“去你家可以,很感谢你能收留我,但是…不睡一张床,不睡一间房,如果没空房我可以躺沙发甚至打地铺,总之,我们不能再有任何肢体接触,可以吗?”江沁说的声音很轻,看着霍瑾年的目光中带着些许忐忑。
霍瑾年听后嗤了声,“你觉得依你现在的处境,有跟我讲条件的资格?”
丝毫没有。
江沁心知无戏,今晚怕是在劫难逃,默默的把视线转向窗外,为那一晚的冲动在心里甩了自个几巴掌。
真是,不知人间险恶。
霍瑾年住在半山区,区域内数栋独立别墅错落在山间,居高临下能饱览魔都景色,最大的优点得大自然环绕,绿意葱葱很有隐居于山的妙感。
于此,道路两旁十分静谧。
霍瑾年回家后停好车,绕到副驾驶门前,拉开门朝江沁递出手掌。
江沁没有做好再跟他发生肢体接触的准备,牵手也不行,更何况刚刚她还跟他约法三章,她很灵活的避开他的手掌,扶着车门下了车。
很好。
霍瑾年也不介意,神色淡然地收回手,仔细想来,着实是他着急了些,哪个姑娘碰上这种招式也会害怕。
没关系,他已经等了五年。
不介意再多等等。
江沁的行李还在后备箱,霍瑾年取出,江沁立即屁颠屁颠的上前从他手中接过去,礼貌道谢:“这个就不用麻烦你了。”
然而她的手刚接触到行李箱,就被霍瑾年趁机抓了去。
她错愕,挣扎不出。
霍瑾年倒是端的一排淡然,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拽着江沁朝房子里走去。
江沁忍不住气结。
一直走到紧闭的别墅门口,江沁脸色红红的看向那人,是被气的,也是被他拉着手羞得,强撑着平静的语气低声说:“霍总,现在需要你开门,可以放开我了吗?”
霍瑾年淡淡瞥她一眼,嗤笑道:“我为什么不能选择放开行李箱呢?”
江沁:……
笑容一下子凝固。
“傻兮兮的。”霍瑾年忍着笑放开行李箱,顺手在江沁鼻尖上捏了把,从西装口袋中掏出钥匙,并在江沁眼前嘚瑟的晃了晃。
江沁不甘咬唇。
夜很寂静,江沁被霍瑾年拽进客厅,他步子迈的很大,她跟的很狼狈,而后被丢进了沙发中。
饿狼隐忍一路,看似道貌岸然,回到巢穴后便原形毕露。
江沁在他没扑上来之前,捞起一边的抱枕横在身前,害怕的冲他警告:“你别过来!”
她发起脾气,后劲不足。
霍瑾年轻而易举的把抱枕从江沁手中夺走,往旁边随意一抛,江沁便失去了所有的庇护。
江沁想叫,被他用手捂住了嘴,凶猛的气息瞬间侵袭江沁的思绪,男人却没有再继续下一步,而是低声说了一句:“江沁,这样做不对,你难道不知道,狩猎者最喜欢看猎物做最后的挣扎吗?”
江沁感觉到腰间浓浓的威胁感,睫毛恐惧的不断颤动,缓缓睁开眼看着霍瑾年。
霍瑾年眼中噙着一丝笑意,却又有些冰凉:“困兽犹斗,更能激起狩猎者的兴奋感。”
是的。
这个道理江沁明白,却也只是在纸上明白,真到了这一刻她竟然忘记了这么浅显的道理。
这一刻,江沁只想回家。
男女混合双打,都不及霍瑾年的一分可怕。
“咕噜噜……”
突兀的声音在客厅中响起,霍瑾年和江沁皆是一怔。
江沁刹那红了脸。
手足无措的推开霍瑾年,她缩进沙发捞起另一个抱枕挡在胸前,抱住双腿以最防备的姿态盯着霍瑾年。
霍瑾年不由失笑,“饿了?”
江沁眨眨眼。
这不废话?
江沁还没说话,肚子很给面子的又咕噜噜响了两阵,她脸色顿时红了个透彻。
霍瑾年唇角的笑意有些绷不住,伸手宠溺的揉了揉江沁的发顶,音色温润:“等着,我去下面。”
江沁受宠若惊的看向他,粉润润的唇瓣微张着。
霍瑾年很快回到玄关处换了鞋,脱了大衣随手丢向江沁,宽大的外套直接把江沁的头蒙了个严实。
衣服上有男人身上淡淡的清香味,江沁脸色再次一红,仓促的把他的大衣从脑袋上扒拉下去。
霍瑾年已经走进厨房,正系着纯蓝色的碎花围裙,见此江沁又忍不住抽了下唇角,这小碎花裙系在他身上说不出的诡异。
霍瑾年全然不在意,语态自然的指使着江沁:“手机在大衣口袋中,没电了,充电器在楼上,你去充。”
江沁错愕:“我?”
“二楼左拐主卧是我的房间。”霍瑾年面不改色的说,仿佛这是江沁理所应当该做的事。
吩咐完,他便进了厨房。
江沁嘴角抽搐。
她往楼上看了眼,总觉得不能穿着长靴在霍瑾年家中跑来跑去,更何况外边雨夜她的鞋底早已踩脏。
可这是霍瑾年的家。
她能换鞋么?
片刻后,江沁终是先把霍瑾年的大衣放下,走到玄关处找鞋换。
然而整个鞋柜,触目所及没有一双女人的鞋。
江沁好看的眉眼微微蹙起,狐疑的往厨房方向看了眼,透过玻璃推拉门能模糊看到霍瑾年忙碌的身影。
他平时真不带女人回家?
鞋柜的最后一格是关闭的,江沁伸手拉开,刚打开里面便掉出来一双浅粉色的棉拖。
带着包装,很是崭新。
嚯,她就说他那种男人怎么可能一尘不染,合着随时换新呢。
江沁不是说霍瑾年浪荡不靠谱,而是身居高位接触的圈子不同,或生理需求或商业需要,很难束身自好。
就在这时,那道熟悉的磁性嗓音从厨房传出:“那是昨天刚让人给你买的,脑袋里,少给我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江沁拿着鞋的手猛地一哆嗦,不敢置信的看向厨房方向。
那男人却已经背过身去,也不知他在切什么菜,刀和案板相撞发出清脆响声,带着浅浅的怒意,一下一下仿佛砍在人心上,每切一下,江沁的小心肝都跟着哆嗦一下。
她为何有种被算计的感觉?